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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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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的结果和以前一样,尸体发生了基因突变,死亡原因仍旧不清楚。但是在这次对尸体的解剖中,有 一个新的情况。每一具尸体的解剖表明,死者生前曾经食用少量的动物血液,由于消化液的作用,那种血液 究竟属于什么动物,已经无从分辨。与此对照的是,这18名死者,与他们的7名先一步死去的亲人,腹内都 有这种血液的痕迹。这个情况令他们感到很奇怪,同时也产生一种预感——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偶然的巧合, 或许正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与此同时,另外一部分专家对北街实验室那些红色液体的化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结果显示,那些红色 液体是一种动物的血液,看起来很像人血,但是成分略有变化,或者说,更像是某种灵长类动物的腺体分泌 物。

将尸体解剖的结果与对红色液体的化验结合起来,正好验证了我们先前的设想:所有的死者都曾经服食 那种红色液体,而那看起来正好是致命的根源。

而我们在实验室发现的那种以为是蜗牛的小东西,经过仔细检查,发现是从死者手腕上剔下的一小块肉 。是专家们为了测试而剔下来的,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它会发生那样大的变化,竟然让人无法辨认出来。

“死亡的原因弄清楚了吗?”我问。

江阔天摇摇头:“他们也感到十分奇怪,尤其不明白死者的衣服为何会发生那样大程度的破损。”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所有的专家们在醒来后不久,全部都出现了腹泻的症状,大便呈黑色稀糖状,竟 然仿佛是便血。

“他们怎么看这些狗咬人的事件?”我问。

江阔天苦笑一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表任何看法,就被塞上车开会去 了,不过,”他略一沉吟,“俞教授的表情非常古怪,尤其是知道狗的事情之后,他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仿 佛在害怕什么,甚至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哦?”我陷入了沉思。

俞华之想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突然如此害怕?莫非,他所想的和我想的是一回事?但是怎么可能呢? 我依旧无法接受那种想法,那种想法,实在太过怪力乱神。

“你想到了什么?”江阔天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验证我的想法,还需要一点时间。

“死者的资料还有吗?”我问他,要验证我的想法是否正确,资料能给予很大帮助。

“没有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资料,都被带到会议室去了,”江阔天道,“这几张纸是我偷偷给你留下 来的,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他便起身,我这才发现他的脚步有些蹒跚,右腿似乎受了伤。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要不是受了这点伤,我现在也在开会。”他挽起裤腿给我看脚上的一圈绷带,“被狗咬的 。”也算他倒霉,早晨出去收尸时,正好看到一只狗在追咬一个少年,他跑过去帮忙,却不料被那狗狠咬了 一口。

“打了疫苗没有?”

“没空。”他说着戴好帽子,将外衣扣好,“我去开会去了,去迟了领导要骂了,你再想想办法,我们 保持联系。”

“等等,”我叫住他,“那个被狗追咬的少年是谁?”

“不知道。”他已经走了出去。

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会,被我自己刚才的想法弄得心烦意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 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千头万绪,无从查起。想了想,既然已经在公安局内,便依照前一夜的计划,去调查死 亡记录。也许那里真的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档案科的人我都认识,我借口写文章需要死亡资料,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便调出了近几个月的死亡记录 看。记录在电脑里一条条地晃过,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就在我所生活的这座城市里,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死亡 。

当死亡与自己无关时,谁也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这么多张陌生的面孔一张张在眼前闪过,也许我们曾 经在路边擦肩而过,只是当时我们互不相识。

现在呢?现在我依旧不相识这些死者,重点不是他们是谁,而是他们是怎么死的。

疾病、事故、凶杀,人要死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

将所有的记录都翻完,大约花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这种特殊的死亡事件,在郭德昌之前 ,似乎并未出现——至少是没有记录在案。

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我伸了伸懒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不免有些不甘。坐在电脑前发了一阵呆,将那些记录无目的地在 屏幕上飞快翻动,这样看了一小会儿,定了定神,用公安局的查询系统进行单项组合,希望能够发现什么有 用的线索。

这种排列组合几乎花了我一上午的时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了——我要调查的 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案件,调查全城的死者有什么含义呢?那些单项组合几乎没有规律可循,死者的死因 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看来这种奇特的死亡,的确是从我们发现的时候才开始的。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仍旧继续查下去——毕竟只剩几项未曾调查,就此放弃未免可惜。

一直调查到最后一项,仍旧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长叹一声,盯着屏幕发呆。

最后一项其实根本不能算是线索,甚至与死者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医生开的死亡证明而已。医生这 个职业第一次让我重新审视起来——在人们活着的时候,医生救死扶伤,可是一旦死亡来临,医生就成为宣 告死亡的权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医生也就成为死神——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暗自好笑,这种念头万万不 可让貂儿知道,否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想到貂儿,我就不免想到,自从三石村回来后,我们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约会过,这实在是有些遗憾, 只怪那些人死得太密集了,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我的目光又落回荧屏上,一边想着貂儿,一边朝下翻着记录,直到翻到最后一行,所有的记录都查完。 似乎仍旧没有发现什么。

然而我心里有一种隐约的不安。

我感到自己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将记录重新再翻一遍时,又什么也没有发现——但那种感觉依然存在 ,仿佛一线蜘蛛丝,偶尔在视线里闪烁,当我认真去找时,却又找不到了。

正不知所以,一名平时打过交道的警察过来,看了看屏幕,笑道:“你没事盯着死亡证明书看什么?”

他在说什么?

我看看屏幕,果然,满屏幕都是死亡证明书的记录。原来我刚才翻查记录的最后一项便是这项记录,翻 了好几回,居然忘记查其他项目,来来去去也只是这个而已,怪不得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暗自嘲笑自己,正 要谢谢他提醒,却蓦然一呆,望着他呆呆出神。他见我出起神来,又是一笑,便悄悄离开了。

我总算知道是什么让我觉得不安。

屏幕上的死亡证明书,是直接扫描进去的,落款处不仅仅有医生的签名,还有相关医院的公章。一应文 字的资料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只有这公章,因为原本就盖得不是十分清楚完整,我并不曾十分留意。刚才 那一番乱翻,因为我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公章上所以看起来有些模糊。

现在正是这些公章引起了我的疑惑,我有一种感觉,在这公章之中隐藏这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我无法 说出那究竟是什么。

重新再翻阅那些记录,将注意力集中在公章之上,仍旧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这些公章的大小、字 体和内容虽然各有不同,但并无异常的地方,不足以让我产生疑惑。可是我心中那团挥之不去的疑虑,却反 而越加清晰。

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些公章有问题。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我将所有的公章都调出来,一一打印,拿在手里反复观察分辨。又叫来其他警察同时看,几个人看了许 久,依照各种元素进行分类,依旧是发现不了什么。大家便都各自散开了。只剩我独自一人,面对桌上打印 出来的文件,搔了搔头。

公章之中,到底有什么是我没有看到的呢?

也许只有在医院工作的人才能发现其中的奥秘,每个行业都有其行业规则。要找到医院的人,并不困难 ,至少有貂儿。

貂儿的手机铃声是一串不知从那里录下来的婴儿哭声,刚开始听的时候令人忍俊不禁,听久了却不免有 些心焦。

当手机里的婴儿肝肠寸断地哭了大约半分钟后,貂儿才接通了电话。

“喂?”她声音很低,似乎有些沙哑,让我听出了一丝异样。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说,“有什么事吗?”

“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我试探着问。

“没事。”她仍旧坚持。

我沉默了。

自从我从三石村回来,我就感到貂儿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很难描述,但是我知道,变 化就在那里,我探触不到这女孩的心了。

她曾经仅仅用声音就给我传递了一种温暖,但是现在,这种温暖没有了,我们之间阻隔着一些坚硬的东 西,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貂儿,你最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自从前天以来,你就……”

“不是!”她的声音蓦然高起来,打断了我的话,这又是一个反常的地方,以前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会 耐心地听完。

貂儿到底是怎么了?

“东方,你别多想,真的没什么,”她觉察到我的疑惑,有点慌乱地道,“我……”她迟疑一下,忽然 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我问。

“东方,我想问你……”她说这话的语气,依稀恢复了往日的娇柔,我几乎可以透过这句话,看到她淡 淡蹙起的眉峰,和那种天真幼稚的神情,这让我的心温柔地动起来。

“你要问什么?丫头?”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揭露真相?”

这个问题让我踌躇起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实在过于复杂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我问她。

她没有说话。我又等了一阵,她依旧没有说话,只听见从她那边穿来汽车的鸣笛声和一声悠长的钟鸣, 我下意识地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整。

“算了,等你想说再告诉我吧,”我退了一步,将话题转移到眼前的事情上来,“我也要问你一件事。 ”

“什么?”她的嗓音透出不自觉的紧张,这又让我心里一紧。我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继续提我的 问题:“你知不知道医院的公章,有什么特别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正在查一个案子。”

“哦?让我想想。”她的语气渐渐轻快活泼起来,“公章啊,我们医院的公章,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对了,我们医院的公章,好像有一个字的笔画有点古怪……”

“是吗?哪个字?”我一边问一边在那堆文件中找启德医院的公章,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我现在不在医院,等我回医院找到了再告诉你。”她刚说完这句话,手机的信号便混乱起来,话筒内 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什么也听不清楚。我“喂喂”地叫了好几声,信号依旧不通,便只得挂了。

貂儿一定有什么心事,希望手头的这些事情能够快点忙完,我必须找她好好谈一谈,她那种心事重重的 语气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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