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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梁凯搂住穆之的脖子,双眸含雾。
穆之邪恶微笑着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沉声道:“求我。”
梁凯脸红,呢喃道:“嗯…主人…求你……”
穆之满意一笑,端着梁凯的腰,凶猛抽送起来,撞得梁凯浪叫不止。
将灼热射入脉动之时,穆之俯下身子轻咬着梁凯耳垂。长发在梁凯脸颊拂动引起一阵瘙痒,梁凯望着穆之俊美的侧脸,忍不住扭头吻了上去。
两人又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穆之背对着梁凯,动作优雅地穿衣服,将衣扣一颗颗扣好。
梁凯脸颊还泛着高潮的红晕,他迷恋地望着穆之的脊背,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少爷,我去趟郊区,把钱亚的事情处理一下,晚上就不回来了。”他站起身穿上外套,颀长的身材令人侧目。
“嗯。”梁凯点上烟。
望着穆之出了门,梁凯眯了眯眼,烟雾迷蒙了他的脸庞。
他慢慢下床,趴到窗台上,深深吸了口烟,白浊顺着大腿根部流了下来,他却丝毫不在意。望着穆之的车碾过宽阔干净地大道,驶出会所大门消失在视野,梁凯弹了弹烟灰。
穆之是梁天伦收留的孤儿,自从进了梁家,受到严格训练和良好教养,几乎是他父亲眼中从来都不会犯错的完美的存在。由于梁凯的叛逆,梁天伦没少揍他,他有时候甚至觉得父亲更宠爱穆之一些。
这个身兼属下、仆人、保镖多重角色的男人,在他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强要了他。后来他们便一直保持这种关系,这种暧昧的、纠缠的、分不清主仆还是恋人的关系。奇怪的是梁天伦对此三缄其口,从未提及。
一种熟悉的、困扰他很多年的不安全感又漫了上来。梁凯把烟头摁灭。
每每心情低落之时,他就会一个人跑到酒吧去泡着,这次也不例外。
这是个普通的酒吧,空气中萦绕着忧郁的蓝调音乐,人们小声交谈,推杯换盏。
吞下一口金黄的威士忌,梁凯将酒杯啪地搁下。盯着游动的冰块,他回想起和穆之做爱的美妙感受,爱意无法抑制地涌出胸口,脸微微发烫。
——哥…
穆之攥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甜蜜纠结的痛苦抓挠着他的心。
明明穆之这么多年给了他无数幸福,为什么他却总有种狂浪中一叶孤舟的飘摇感,仿佛连自己都无法掌控。
黑色别克车中。
“吃饱了没?”刘仁笑问。
陆追远摸摸肚皮:“撑了。”
刘仁不解:“牛排有那么好吃吗?”
陆追远腆着脸:“小时候村里算命的说我命里缺肉。”
刘仁一笑,发动车子。结果车才开了一小段路,陆追远就嚷嚷要WC,刘仁只好放他下车。
梁凯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威士忌,醉意微微蔓延上来。他看了眼手表,决定回去。
梁凯走出酒吧后门,寒风拂面,他把外套裹紧了些,走下阶梯。
小巷子里漆黑一片,梁凯扶着墙向前走着。
没走几步,突然刺目光芒射来,梁凯下意识抬手挡住光!“姓梁的!!”压抑的低声怒吼钻入耳膜。
梁凯被手电筒照什么也看不见,刚拔出枪,只感觉被人猛地一扑,眼前光柱缭乱,胸口蓦地激痛!!
“哈…”梁凯皱眉吸了口气,剧痛在胸口蔓延开,凭借手电筒的光芒,他看清了男人的狰狞面目。
“梁天伦杀了我全家!!”男人眼中布满血丝,把刀子抽了出来,再次扬起手,“我要杀了他儿子陪葬!!”刀尖猩红一闪,飞速插了下来!!
砰!
陆追远吓了一跳,下意识扭头向枪声的来源望了一眼——漆黑的巷子中光亮闪动。
他赶紧尿完拉上裤链,好奇地朝巷子里迈了几步。
咕噜,手电筒滚到脚边,照得斑驳的砖墙一片明亮。陆追远愣了一下,捡起手电筒,朝巷子深处一照,顿时傻眼了。
只见梁凯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手上还搭着枪,伤他的男人大概被吓跑了,逃得没了踪影。梁凯痛苦地喘息,鲜血从胸口汩汩地涌溢着,丝毫没有停歇迹象。
视野朦胧中,梁凯发现了陆追远,警觉地举枪,手却无法抑制地哆嗦:“谁?!”
陆追远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个鸡蛋:“呃…你是…”他挠挠头:“上次那个谁来着…哎不管了!你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说完他叼着手电筒,腾出双手去扶梁凯。
梁凯也认出了他,本想推开,但残酷现实不容他反抗,只好攀着陆追远的肩膀勉强站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呢喃:“不要去医院…回…天都……”
两人晃悠着走了两步,梁凯没撑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陆追远勉强支撑着他,搞得自己也浑身血迹。
“追远!!”刘仁擒着枪出现在巷子口。
陆追远赶紧把手电筒从嘴里拿下:“快快!帮我,我抱不住了!!”
刘仁上前夺过手电筒一照,不禁皱眉。
见刘仁杵在那儿,陆追远有些来气,脸一黑:“老大,你能把枪收了给我搭把手么?”
黑色别克车在暗夜中飞驰。梁凯平躺着,头枕在陆追远大腿上,陆追远按着他的伤口,却止不住血。
到达天都国际会所门口,车子一个甩尾停了下来。
刘仁拉上手刹:“你去喊人,我不方便说话。”
“嗯!”陆追远把梁凯的头放好,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穆之晚上回来,没见着梁凯的人,小弟们也都不知他去了哪里,他心头便隐隐觉着有事要发生。
陆追远刚跑过去,就看到穆之冷着脸站在大门口,头发松散扎在脑后,身着黑西装,散发令人畏惧的气势。
陆追远不自觉地停在距离穆之两米的地方,说话也不太利索:“那个…那个…”他“那个”了半天都没想起他救的人的名字,被穆之看得浑身发冷,硬着头皮说:“你快去…他被人捅了。”
穆之皱眉,迈开步子,拨开陆追远径直朝刘仁的车走过去。
看到后座上梁凯的惨状,穆之眼中闪过一道光,他望了眼刘仁,刘仁淡定地坐着抽烟,头都没回。
穆之也没多话,把身子探进去打横抱起梁凯,动作粗暴。
见他们远离,陆追远挠挠头,坐进副驾,啪地关上车门。
刘仁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缓缓开动车子。
望着天都会所消失在视野,陆追远皱眉想了想,突然来了一句:“我咋觉得这俩人不对劲儿?”
刘仁一笑,没回话。
梁凯转醒,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腔。微微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梁凯勉强扭过头,看见了谢庭。
“老大!你醒了…”谢庭赶紧伺候他喝水。
梁凯咬着吸管喝了一些水:“把床摇起来。”
谢庭愣了:“医生说你不能坐…”
梁凯皱眉:“少废话,速度。”
谢庭只好把杯子搁下,蹲到床尾把床摇了起来。
梁凯忍着胸口的刺痛问:“我睡了几天?”
“一天。”谢庭回答。
梁凯皱眉:“穆之呢?”
谢庭刚想回答,只听得门咔哒一声,穆之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本文件夹。
“出去。”穆之朝谢庭命令,把灰呢子大衣哗啦一脱,丢在沙发上。谢庭赶紧逃离病房的低气压。
梁凯看了眼穆之,把头偏向别处。
穆之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翻开文件夹,冷冷念了起来:“捅你的人叫张夜,八年前他爸张建国曾经因为抢地盘的事被梁天伦杀了,包括张建国的妻子卢艳。张夜当时在外国读书,回来以后…”
“不用念了。”梁凯低声道。
穆之停下,把文件夹合上,盯着梁凯的侧脸,语气冰冷:“谁准你一个人出去的?”
感觉到穆之的怒意视线,梁凯看向窗外,沉默着没回话。
见梁凯那样儿,穆之猛地把文件夹一摔,怒道:“看着我!”
梁凯转过头,眼眸中漆黑深重的痛苦令穆之一怔。
梁凯盯着穆之,忍着痛抬手拉开病服的绳结,麦色的胸膛展露,其上或深或浅的伤痕俨然在目,包括那一处新的伤口,雪白绷带沁着血色。
梁凯嘴角上扬,苦涩一笑:“我早就习惯了,哥,我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穆之瞳中迸发暴怒,扬手就扇了过去——啪!!清脆耳光在病房中响起。
似乎并未出乎梁凯意料,他垂下头,拢着病服,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你听好,”穆之穿着外套,语气异常淡然,“从现在开始,你别想独自踏出天都一步。”他拿起文件夹,冰冷地瞥了一眼梁凯,拉开门离去了。
病房恢复安静,仅剩梁凯一人。
梁凯摸摸脸颊,眯了眯眼。他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躲到被子里。
「吴亮 我要你去调查一个人」梁凯发了出去。
不到十秒短信就无声地回了过来:「大哥您吩咐 调查谁」
梁凯微微一笑,悲伤得令人心碎。
他慢慢按下两个字:「穆之」
“小仁仁~小远远~我来接你们啦!”袁白嘭地推开虚掩的门。
陆追远从沙发上竖起脑袋:“他还在楼上洗澡。”
“哦。”袁白关上门,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了半天才掏出打火机,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
陆追远瞪着眼:“你会抽烟?”
袁白灿烂一笑:“无聊的时候才搞一根,我可不像你的那位,他个老烟枪平时把你呛得够惨吧,嘿嘿。”
“还好。”陆追远张望了一下,“杨大哥呢?”
“他在车上,睡着了。”袁白吐出烟,语气很淡然,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昨天他又背着我去泡Gay吧找人419,被我逮着好好修理了一顿…”袁白笑嘻嘻补充:“在,床,上!”
陆追远汗颜:“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你曾经被他…”
“哪呀。”袁白从不避讳谈及从前的事,边抽烟边说,“那时候年轻气盛,局里安排我管老鼓街,我就穿得人摸狗样的去巡逻,结果还不到一天,就被刘仁抓到金港,他看我长得帅,直接拖到床上那啥了。”
“诶…”陆追远头皮发炸、汗如雨下——那个对他疼宠有加温柔的刘绵羊也有这样恐怖的一面?
“干嘛呢,说我坏话?”刘仁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陆追远吓了一跳,脸蓦地通红。
“哈哈~”袁白笑得像个白痴,把烟头摁灭。
刘仁把茶色墨镜戴上:“我来开车,钥匙。”
袁白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丢了过去,刘仁单手接住,出了门。
“喂,”袁白用手指戳戳陆追远心脏部位,“你喜欢他的吧?”
陆追远愣了两秒,淡淡一笑,万物生辉。
梁凯刚醒不到一天,又陷入半昏迷,41度高烧不退。医生说是被刺伤的肺部细菌感染,接着把他挪到了无菌病房。
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穆之冷着脸,双手插兜,目光灼灼地盯着梁凯潮红的脸颊,无人能揣测其情绪。
折腾了整整四天,梁凯退了烧。回到普通病房又过了半日,他才醒过来。
梁凯一睁开眼就看到穆之熟悉的担忧面庞,不禁心中一动,伤口又隐隐作痛:“…哥…”
“少爷…”穆之握住梁凯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眉宇间满是心疼,“少爷…你吓坏我了…”
梁凯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你才吓坏我呢,第一次对我动手就用十成力,你是要把我打回鬼门关么?”
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