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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您好,还是我。您接到通知了么?咱们的电影已经确定在东京电影节上展映了,下周咱们整个剧组都会去出席电影节开幕式,我就是想问一下,不知道边秋会不会去?”
如果苏哲的脑子还在正常运转,他一定也会惊讶自己锲而不舍的沟通能力,分明才挂了电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失忆一样的再打过去,关键还能保证每次都有不重样的话题。
这天,苏哲刚躺上床,就又摸出了电话。前一秒他还在纳闷那个千篇一律的甜美提示音怎么突然变成了极富个性化的“苏先生”,后一秒他就突然一身冷汗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即使隔了几个月,他依然能够百分百确认,电话那头那个带着明显低温的声音,分明属于安茉莉本人。
“我……你……”面对突然接通的电话,苏哲全然没了之前演独角戏时的英明帅气。
“苏先生,麻烦你先听我说。我完全不想知道你这样急迫的联系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是惊讶于你为什么不懂得放弃,还是你一定要听到答复才会死心。无论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来。”
“我……”听着电话被果断挂断的声音,苏哲也吞了舌头般不再言语。关于安茉莉口中的目的,他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又怎么去跟别人说明。事到如今,总不能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对着电话大喊,“人家只是不想一个人去东京。”
作者有话要说: 鸡血后遗症=卡文。。。
☆、突然出现的少女杀手
苏哲当然没有一个人去东京,不过坐在机舱里环视四周,熟悉的脸孔只有剧组的几个主创。这次连关佑也没有跟来,倒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为了拿到那个倒霉的电话号码,他把自己免费租借了出去。
剧组在开幕式前一天启程,达到成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乘着机场大巴前往酒店的路上,苏哲一直昏昏沉沉,全没有一点儿兴奋。站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着夜色中闪烁的灯光以及矗立在远处的东京塔,苏哲再次掏出手机拨通了安茉莉的号码。这一次,提示音直接变成了关机。仰面倒在床上,苏哲学着安茉莉的口气,痴痴的问了一句,“苏哲呀,你怎么就是不懂得放弃?”
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苏哲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脑袋有点发胀。好在他们的剧组,除去一个没来的大牌,就只剩新人导演加新人演员,影片参加又是展映而非竞赛单元,所以上午的一场国内媒体的小型采访后,所有工作就只有晚上的开幕式。
这边采访一结束,剧组就分成了三拨人,高导要去拜访他在东京的一位朋友,几位主创想要就近去涩谷逛一逛,而苏哲顶着沉重的大脑袋,此刻想到的唯一活动就是回酒店。
独自钻进出租车,操着蹩脚的英文说出目的地,然后苏哲就一直保持身体前倾,双手抱住副驾座椅,双目不停扫描街景的姿势,直到熟悉的建筑出现在视线里,才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走进酒店的大厅,他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就在酒店前台的方位,他看见了一个人,更确切的说是两个人。
“边秋……”这个名字分明轻得就像只是含在嘴巴里,却神奇地唤得他的主人回过了头。
边秋就像苏哲之前在新闻里看到的,留着清爽的短发,配着光洁的面庞,干净得好像一个大学生。而他此刻,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转头的姿势,静静的朝苏哲的方向看着,好像在欣赏风景。
苏哲自然没那么好的耐性,迅速平定后,大踏步地走了过去。“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参加电影节。”安茉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说着接过房间钥匙,“哥,你是先回房间休息,还是……”
苏哲不知道是什么让安茉莉主动放弃了后面的建议,只见她礼节性的点了下头,然后径自朝电梯走去。
没想到安茉莉就这么走了,留下二人好像两株植物一样立在大厅里。
“呃……”苏哲一边拖着尴尬的发语词,一边在脑中飞转,这么傻呆呆地站着肯定不是个事儿,热情地邀请边秋去他房间休息好像更加不合适,于是几经踌躇,苏哲选择了一句杀伤力没有那么大的话,“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不过,在走出饭店十分钟后,苏哲就后悔得又想找地方一头撞死。因为他居然脑抽到向边秋发出了逛街的邀请,在这个不但丧失语言能力,而且转个弯就会迷失方向的地方。
“那个……咱们是不是……”苏哲快步追上插着兜走在前面的边秋,看着那张神情自若的脸,又硬生生把那句“走的有点远?”咽了下去。‘好吧,凭什么你装潇洒,我就得装土鳖,要丢一起丢,我就不信安茉莉满世界找你的时候,会把我单独扔下。’想通了这一茬,苏哲脑中的弦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抬眼看见街角有一家装饰精致的咖啡店,于是立马变换了轻松的口吻,“咱们去那边喝杯咖啡吧,我请客。”
可所谓的心情起伏,就像坐云霄飞车,当苏哲面对着满脸堆笑的店员和满大一张点餐牌的时候,他的好心情再次灰飞烟灭,因为当下的情景就叫做会喝不会说。要知道同一种咖啡就算喝到嘴里大体相同,不过当它们出现在不同国家的点餐牌上,却有着极大的差异。这一次凭他可怜的英文似乎也很难救场。
正当苏哲把心一横,决定用丢人丢到外太空的手指加“那个,那个”完成点餐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边秋突然走了上来,用流利的日文对着店员说了什么,然后顺着店员的手势,径自走向了窗边的一个空位。
苏哲瞪大了眼睛跟了过去,一落座就冒了一句,“你会说日语?”
“拍戏学的。”
苏哲脑中迅速闪过他的播放列表,里面确实有几部日本电影,不过,等等,“那你还拍过美国,法国,德国,韩国的电影,那些你也全会说?”
边秋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清爽的笑容。
苏哲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夸张表情,如果对面换上关佑,绝对会引来一通把他贬得体无完肤的嘲笑。就像边秋不知道,在苏哲的眼里,自己的四周已经出现了一团淡金色的光圈。
“怪不得人家都叫你秋神。”当然,苏哲只是酸溜溜的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眼看着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走向他们,他又迅速的抚平了脸上的扭曲表情。
苏哲把随咖啡送上的一堆鸟语,自动翻译成了“情慢用”。抬起头,正巧看见边秋绅士地点头致谢,顺便附赠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再瞧那小姑娘,当即红了脸,要是没有托盘挡在胸前,只怕那颗小心脏都要荡漾出来了。
“看你平时那么酷,没想到还是个少女杀手。”
对着边秋微微挑起的眉毛,苏哲突然意识到,这句酸味爆表的话他居然没憋住,就这么血淋淋的说出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那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为了化解尴尬,苏哲连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为了已经所剩无几男性尊严,苏哲强行把好似岩浆一样的滚汤咖啡咽下了喉咙。这一连串鲁莽无脑的行动,直接导致他瞬间进入了一种放空状态,因为此刻他的所有精神都汇集在了对抗灼伤带来的疼痛上。
顺着指尖传来的一丝凉意,苏哲涣散的视线才再次聚焦,他的手边,居然放着一杯冰块。再也顾不得许多,苏哲机械的抓起杯子,一股脑地倒进了嘴里。
随着冰块带来的低温,苏哲几近爆炸的脑袋才终于降回了正常温度。看着对面从容喝着咖啡的边秋,他微微低下头,从冰块的缝隙里挤出了两声含糊不清的“谢谢”。
好吧,苏哲终于决定面对现实,只要跟这个叫做边秋的人在一起,丢脸就是永远不变的主旋律。当丢脸成为了习惯,任何试图不再丢脸的行为都只会让事情往更加丢脸的方向发展。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直接上炕头。在认清形势后,苏哲干脆抛弃了他本来就没有的偶像身段,鼓着馒头一样的腮帮子,跟边秋主动交流起来。
“我之前打电话给安小姐,她说你没空,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本来是不会来。”
“可你还是来了。”
“Molly给我听了你的留言,你好像,很希望我能来。”
苏哲的馒头脸瞬间抽了一下,挑起这个话题的是他,而边秋气定神闲给出的答案却硬生生把他憋出了内伤。一时语塞的他只得愤愤地嚼了两下冰块,才找回声音,“那是当然,对你而言这可能只是无数电影节中的随便一个,但对我而言,这可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个电影节,意义非凡。咱俩都是这部戏的男主角,我可不想在这么个美好的日子里,被人戳着脊梁说我一个人抢了两个人的功。”
“我不来,也不会有人那么说你。”
“别跟我说,连参加电影节也属于你的‘从不惯例’?”边秋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显然是没太听懂那个专有名词,所以苏哲干脆换了一个句式,“所以说你也没有参加过电影节?一次也没参加过?”
‘点头,你居然敢点头,我看上去就那么好骗!如果我没记错,你在戛纳获奖的时候也才10岁出头吧!你是王母娘娘的儿子呀,生下来就那么拽!’苏哲脑中一阵小旋风,好在低温让他的舌头和脑之间产生了时差,以上吐槽翻译过来,直接变成了,“你在戛纳获奖的那次呢?”
“那时候,我在美国。”
“在拍戏?”
面对追问,边秋头一次避开了苏哲的目光,虽然他端起咖啡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平静,但苏哲还是感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诧异。
“哈哈,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所以要找你还真是不容易,关佑花了好大的功夫,也只要到了安小姐的电话。”
“我没有电话。”
好吧,虽然上次赶回石家庄的时候,苏哲已经领教了这位仁兄与世界失联的功力,但他一直主观的认定那只是“没带”,关于“没有”这种可能压根就不曾出现过。这种颠覆人类世界观的信息,直接导致了苏哲接下来的抽风话语,“那我以后要怎么联系你?”
“你可以打给Molly,她会转告我。”
这种对话居然就这么稀疏平常地被接了过去。
“她……”
苏哲正在考虑要怎么描述他之前关于转接电话的艰辛经历,就听见边秋又补充道,“Molly是个好人,她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她紧张?她只会让别人紧张好不好?!’“呵呵,她是比较认真负责。”苏哲一面说,一面感叹起自己超强大脑的汉汉互译功能。
悠闲的喝着咖啡,偶尔闲聊几句,当二人走出咖啡厅的时候,苏哲已经换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心情。漫步在六本木新城购物中心的中庭走廊上,虽然边秋依然插着兜走在他前面两步远的地方,但四周的冷漠面孔似乎都变得友善起来,就连叽里呱啦的鸟语也变得悦耳动听。
作者有话要说:
☆、声东击西这招数有点恶心
二人回到酒店时,剧组的人都已经陆续回来了,大家虽然一早就碰到了守在酒店的安茉莉,但是亲眼见到从不参加电影节的边秋,还是有些难掩兴奋。
当黑西装小分队再次在大厅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