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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自己眼前却闭着双眼,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那么的在意他。
一直都很在意。
齐筠等手不再抖了,就把何佳卿的手握在掌心里,轻声唤他:“乖宝。”
何佳卿睫毛颤了颤,鼻翼扇动两下,要把手从齐筠手里抽离,齐筠又握紧了些。何佳卿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齐筠在自己身边,一惊之下,脸又白了。
齐筠俯身凑近何佳卿,问道:“何乖宝,为什么突然这么怕我?”
何佳卿摇头:“没有,不是怕你。”
齐筠又伸手摸他的侧脸和下巴,笑了笑,道:“我觉得小时候给你取的名字还是不太好,老人都说人都会按着名字倒着长,那时候就应该叫你何不乖的,这样长大了就会变乖了。”
何佳卿鼻子有些痒,不舒服,他皱了皱鼻子,又拿手揉了揉,看着齐筠道:“不要。”
齐筠讶异,这是在对他撒娇么?
齐筠顿时心生欢喜,捏了捏他鼻尖,又道:“叫声哥听听,就不给你改名。”
何佳卿却紧闭着嘴巴不再张口。
齐筠压低身子,鼻尖几乎挨着何佳卿的,他见何佳卿眼神近乎呆滞了,忽然低声唤道:“乖宝。”
何佳卿微微回应:“嗯。”
齐筠嘴角微抬,又唤:“乖宝。”
何佳卿张口一个“啊”还没发出声来,齐筠的唇就已经挨到他的,蜻蜓点水那样,一碰又马上分开了。
何佳卿愣愣的看着齐筠不说话,齐筠却兀自笑道:“真乖,名字就不改了。”
满脸通红说不出半句话,何佳卿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心跳加速,浑身都不舒服。
☆、14
第十四章霎时的痛
老校医还是比较有权威的,他要是写个证明盖个章,何佳卿就不用去军训了,但是何佳卿不愿意一个人在宿舍呆着,坚持要跟着班级一起训练。
齐筠搂着他劝他道:“在外头晒着不难受么?你要真不想呆在宿舍,可以拿本书在一旁呆着,就不要多动了。”
何佳卿沉默了一会,然后抬着头看着齐筠,道:“以前做手术都好了,没那么严重了。”
他眼中也有坚持,齐筠想了想就没再反驳,只道:“要是身体一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出来。”见何佳卿露齿而笑,不再苦着张脸,齐筠也笑了。
当天何佳卿只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就又去训练了,不过老地方因为场地小路灯又暗淡,所以梁桢把队伍带到行政楼旁边,就在路上走正步。
大路宽阔,灯光明亮,却也有不足,不时会有车辆经过,训练中途老是要给车让路,于是梁桢带着大家走了一个小时,然后又把人拉到老地方,也没让训练,就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讲故事。
比起齐筠,梁桢要更加平易近人,他不跟齐筠一样学生休息的时候坐的离学生远远的,他直接就跟学生们坐在一起,学生们问什么他答什么,他们还一起猜谜,唱歌,一直到陆陆续续有散操的其他同学经过身边,他们这两支队伍才解散。
何佳卿回宿舍,向川就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上不言不语,跟人群里大多的陌生人一样。向川一直把手插在兜里,看见何佳卿收到一条短信,低着头都忘记看路,他突然就出声道:“何佳卿。”
何佳卿回头望他一眼,向川又道:“没什么。”
再继续走路的何佳卿脚下出现地砖突起一条边,他一时没注意,脚尖勾了一下,向川手快的一把将他捞住,这才道:“看路。”
何佳卿脸一红,挣开向川,把手机收回兜里,轻声说了句谢谢。
向川跟何佳卿并排走着,问他:“何佳卿,你是不是有病?”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一般人听了只会觉得他这话是在骂人,何佳卿脚下顿住,侧着头将向川盯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向川嘴角微抬,解释道:“你今天中午突然晕倒,下午又没去训练,不是病了?”
何佳卿收回目光,脚下重又迈出步子,道:“病都好了,只是上火。”
向川笑了笑,暂时没说话,等到何佳卿偷偷抬眼看他时,他才又开口:“你在担心有人因为你的病而歧视你吧。”
何佳卿跟只兔子一样马上惊的跳起来,摇头否认道:“不是。”
两人已经走到宿舍大门口了,何佳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站在宿舍门前,脚步停住,对向川道:“你先回去吧,我,我有点事。”
向川倒很随意,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就进门了。
向川那句话的确说到何佳卿心里去了,他的确不想因为自己的病而让大家都将他视作“特别”的人,高中三年他因为记不得以前的事,又因为大病初愈,人们虽然都在帮助他,但是相应的也疏远了他,班级活动从来他都是在一边看着,根本没有参加过,大学一来,他知道可以军训,可以说是求着他姐姐同意的。但是性格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环境对人的影响力可以说是贯穿一生的,何佳卿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和同学们相处,也不知道该怎么融入,向川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他惊慌失措,没有其他反应。
还好在此之前何佳卿收到齐筠的短信,不然这个时候的何佳卿连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齐筠在教官暂住的宿舍楼下面蹲着,像只大狼狗一样,一见何佳卿,他就摇着尾巴迎了上来。
这时候校园里有不少约会的情侣,有穿着军训服的大一新生,也有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齐筠找了个人少的亭子,和何佳卿并排坐着。
“乖宝。”齐筠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一下午没见想跟他单独呆一会。何佳卿疑惑的目光看来时,齐筠突然有了话头,道:“你们快军训完了,我也快走了,趁着这机会,我给你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何佳卿面露喜色,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齐筠,齐筠忍不住手就爬上他的肩膀,将他搂紧靠着自己。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都已经九岁了,真是好奇怪,明明我们就住在彼此的隔壁,之前竟然没见过面,是你妈妈把你藏的太好了。你在学校很受人欢迎,大家都争着要和你坐同桌,不过你小学三年的同桌都是我。”
“你还是我老婆呢。”
齐筠那句没脸没皮的话说出来后,何佳卿颤巍巍的张嘴:“我不是女生,怎么会是你老婆?”
齐筠揽着何佳卿摇了两下,道:“那和性别无关,反正我第一眼就相中你了,你也没拒绝啊。”
然而何佳卿还是不解:“为什么我没有拒绝?”
齐筠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你也相中我了。”
何佳卿不说话,低着头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假性。齐筠见状,把头低下去,问道:“难道你很讨厌我?”
何佳卿赶紧摇头否认:“没有!”
齐筠笑着握住他的手,不说话,树林里有微风吹过来,带着早开的桂花的清香,他用手指在何佳卿掌心写了几个字,何佳卿满脸通红,突然就想到了中午那个轻轻的吻。
齐筠凑近他,用鼻音低声问:“嗯?”
何佳卿脖子痒痒的,一把推开齐筠,道:“我不知道,我回去了。”
齐筠点头,嘴唇一张一合,道:“晚安。”
何佳卿回到宿舍都感到手心发烫,那几个字似乎是被烙铁印上去的,用冷水怎么冲都冲不掉。最后一眼齐筠的笑几乎成了他的梦魇,他一整夜都能看见。
但是何佳卿并不是觉得齐筠恐怖,相反那个梦很甜蜜,他梦见家乡院子里的葡萄树又重新发了芽,五月份栀子花也开了,那个人就坐在树下,在他耳边述说着一件件从前的事。
所以第二天何佳卿又睡过头了。向川一只脚踩在床架上,伸手拍了他一下,他马上就被惊醒了。醒过来的何佳卿眼神迷茫,几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川跳下床架,把帽子戴上,道:“其他人都走了,你今天准备请假吗?”
何佳卿赶紧爬起来换衣服,洗漱,向川一直等着他,他弄好了之后,两人才一起出门。早餐是来不及吃了,就这样,他们还因为迟到被罚在队伍最前头站军姿。
何佳卿心里有对向川的愧疚,于是趁着梁桢不注意时,悄悄对向川道:“真不好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向川就道:“没什么,上边的视野挺好。”
梁桢转过头,对上面站着的两人道:“你们两个不要说话,站在上面还不老实,几百人把你们盯着呢。”
何佳卿:“……”
这一天天气依然酷热,丁启所说的雨并没有一丝要来临的迹象,学生们受不了,教官也并非完全的铁石心肠,训练的时候都尽力找那些有荫凉的地方。梁桢训练的地方只有下午有树荫,上午他就把学生带到教学楼后面,不过也许是他运气不好,晚上的地方有车经过,白天的地方又正好在厕所后面,大热天的只要有一丝风,厕所那味道就散发老远,训练的时候女生们一直捂着鼻子,男生们也纷纷叫着臭死了要换地方。
梁桢也很无奈,只道:“有个凉快的地方就不错了,不要嫌这嫌那的,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就他带的女生班那个说话很像蜡笔小新的女生道:“我们这是闻的臭中臭啊教官!”
两个队伍一下子就笑开了。
梁桢没法,只有带他们去老地方,训练的时候还没有休息的时间多。
这样又过了两天,离军训结束也只剩下两天。最后两天训练要集中起来,所有人都去了足球场。
足球场上面一点树荫都没有,梁桢是下午站完军姿才带队上去的,这天下午要进行第一次彩排,他们过去时,足球场外围已经有很多支队伍了,才一上去,他们就见到在中间草坪上黑压压的倒了一片,要表演摔擒的男生全都脱了上衣剃了头发,三天时间晒的比其他人要更黑,看起来跟少林寺铜人阵一样,动作齐整,刚扑在地上,又迅速挺起来。
有人吹了个口哨,引得一片男女生惊呼。
这摔擒的方阵是齐筠带的,他似乎对男生们扑地不干脆表示不满,口令下去看见谁畏畏缩缩的就蹙起眉头,甚至还伸手助了他们一把。
梁桢听见有人说齐筠太冷酷残暴,他就冷笑道:“你们没见过更残暴的呢,在部队做的比这更好的都会被一脚踹倒。走神?一巴掌扇过去让你三天都牙疼还算轻的,大冬天的训练起先都是一个个被踢下河的,敢反抗的话,晚上就光溜溜的带一身青紫去睡厕所吧。”
学生们抽气道:“感觉这种训练级别快赶上特种兵了。”
梁桢点头道:“的确,我们部队大部分训练的新兵最后都会进入特种部队,要是不训练严格的话,进了特种部队也挨不过前七个月特种兵新训。”
又有学生问:“教官,听说你都在部队呆了好几年了,为什么没进特种部队?”
梁桢神神秘秘道:“军事机密,不能泄露太多。”
学生们恍然大悟:“喔。”
正在这时,从足球场入口又带进来一个班,那小矮子教官一看见在教学生摔跤的齐筠,立马就迈着小短腿冲了过去,边叫:“齐哥,我想死你了!”
齐筠即使有防备,奈何小矮子灵活的跟只猴子一样,一下子扑到齐筠身上,两腿缠着他的腰,搂着他脖子一个劲的摇晃。
全部的学生和教官都看到了这一幕,还倒在地上没听到教官施令不敢起来的学生们纷纷捶地大笑。
齐筠颜面尽失,一把扯下小矮子,捏着他的脸,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