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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斯特舒了一口气。经过高低跌宕的心情三温暖之后,他突然觉得有些虚脱而头晕,便蹲了下来。努力让自己平静并且恢复理智之后,才充满感激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凡内赛律师。」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育斯特先生。」凡内赛的专业语气中带着真诚,「让我向您报告法官的整个判决结果。您准备好了吗?」
育斯特深吸了一口气。「听了双方律师的陈述之后,法官认为您的前妻:妮娜·培利女士虽然并非出于『恶意』却造成『弃养』的事实;所以裁决她必须负起抚养的责任。意思是,她必须支付赡养费——」
「我不要她的钱。」育斯特立刻打断对方。
「我想也是。」凡内赛表示认同,「所以我替您拒绝了。法官于是采取了第二方案:强制执行实质的抚养。简单的说,就是从今天起她必须将埃米莉接到家中抚养,期间将会受到社福单位的监督和法院不定期抽查……」
育斯特愕然,「我不是胜诉吗?为什么听起来……」
「的确,您胜诉获得监护权。简单的说,埃米莉的教育、医疗选择以及银行账户等等都由您管理决定。您有权自由探望,若是对于埃米莉受到的照顾有任何意见——再小的都行——都有权举发,这样的话培利女士将立刻被解除抚养,课役受罚。」凡内赛说:「如此对于您未来的写作工作规划上,更可以获得较充裕的时间专心在自己的事业。我的建议是,在您的新家中留下一个埃米莉的房间……」
「我只要她幸福。」育斯特撑着额头,幽幽的说:「凡内赛律师,我想请问您:埃米莉对于判决的感觉怎么样?」
「顾及她的心情,法官并没有让她列席,让她在休息室等待。」凡内赛解释,「至于她的想法……您为什么不亲自问她呢?」育斯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杂音,凡内赛似乎正将手机交给另一个人;他的心脏开始加速。
「爸爸,你好一点了吗?」
一个甜美无辜的声音传进耳中,育斯特再也无法抑制泪水从眼眶中滚下。
「埃米莉……」
「杰希叔叔开车的时候太不小心了,让爸爸赶不上新书发表会的话怎么办?我已经处罚过他了。」
「不是他的错。」听到埃米莉理直气壮的语气,育斯特不禁破涕为笑。他好奇埃米莉会用什么方法「处罚」坎贝尔,却没心情问。「埃米莉,你在妈妈那里……」
「我很好,爸爸不用担心。」埃米莉愉快的说:「妈妈对我很好……保罗和乔伊也很亲切——」
育斯特知道保罗是妮娜的现任丈夫,可以想象乔伊该是保罗的儿子。听见埃米莉理所当然的叫那两个人的名字,显示已经融入新生活……育斯特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女儿高兴、又有些失落,酸甜混杂。
「——等一下妈妈要带我去买小狗……」埃米莉不明白也没有察觉育斯特的心情起伏,继续兴高采烈的叙述:「爸爸,新书发表会的时候我也要去……你喜欢书的封面吗?图是我挑的喔……」
「很喜欢,挑得很好。」从埃米莉的声音中,育斯特想象着她脸上的笑意,「埃米莉,你高兴就好。」
「我很高兴。」埃米莉说:「爸爸,我让妈妈跟你说。」
育斯特听到埃米莉叫着妈咪,接着,线路另一头传来妮娜的声音。「约翰,谢谢你。」
育斯特突然发觉妮娜的声音不再那么刺耳,只是相当陌生。「我是为了埃米莉。」
「我知道。」妮娜说:「但是,你大概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
「好好照顾埃米莉。」育斯特冷冷的说:「珍惜这次的机会。因为不会再有下一次。」
蹲在地上,育斯特突然注意到矮柜旁的墙上有以浅绿色笔所画的小小涂鸦、和一排童稚而歪斜的字迹。大概还不到膝盖的高度,应该是埃米莉年幼时写的,他不曾留心过。
涂鸦标示「我的家」,画着一间尖屋顶、有烟囱和庭院的房子,房子前有三个火柴棒似的人、和一条香肠般的狗。在中间的小火柴棒人头上有两个辫子,两只手各牵着一个大火柴棒人。一边的大火柴棒人头上画着长发、但没有画脸;另一边短头发的大火柴棒人脸上则有明显的微笑,在脚下还写着「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这一直是埃米莉的心里最诚挚、也是最简单的希望:一个美满的家庭。看着墙上的涂鸦,育斯特知道这次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然而他的眼角仍不知不觉再度湿润。
在牌局结束之前,不知道谁是最后赢家。育斯特以为命运Dealer总是发给他满手的鬼牌、烂牌,一局接着一局下来,当他输到榨干血肉、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带着上吊的觉悟、沮丧的将最后底牌一一褐开,却意外发现命运的惊奇:黑桃10、黑桃J、黑桃Q、黑桃K,只差一张Ace,就是Royal Flush Stright,同花大顺。
现在他反而胆怯得不敢翻开最后一张底牌。
额头靠着墙,心情逐渐平静之后,育斯特才发现两腿已经蹲到酸麻得失去知觉。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站起来,举步维艰的走进原本的卧房里。
一进房里育斯特便不由得感慨。他并不是个有收拾洁癖的人、更谈不上特别有条理:一个单身父亲可能的混乱在房间中淋漓尽致的展现。
房里维持着他突然离开当天的模样,刚换下床单的床上还来不及铺新的;他那天出门时非常匆忙、根本是迫不及待的……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育斯特摇摇头。他先打开衣柜、换上平时惯穿的T恤、牛仔裤,然后拉出行李箱,将衣柜中数量不多的衣服拿出来、收进行李箱里。
接着,他出门找了几个纸箱回来,开始将私人物品一件件收拾打包。育斯特原本就没有甚么特别的物质欲望,加上一直以来经济能力的限制,大部分的金钱都花在女儿身上,他的个人物品并不多;最占空间和重量的大概是散落各个角落的书,至于其它的东西不收也无所谓。
他的动作一直非常缓慢,并且似有意若无意的避开一个三屉柜。柜里放着各种杂物,从毛巾、内裤、袜子到手表盒、电器保证书等应有尽有,但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当他慢条斯理的大致收拾完毕之后,才转身面对那个三屉柜,从最下面的抽屉中将东西一件件拿出、打包。终于,轮到最上层的抽屉。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似的打开,伸手进去摸索片刻。「……」他突然眉头一皱,惊楞在原地。东西不见了。怎么可能?育斯特弯下腰、双手并用的搜索,还是没有。
他不死心,干脆拉出整个抽屉、将所有的东西倒在床上,一件又一件的——还是找不到。育斯特不禁苦恼,思索了好一会儿,又拉开其它抽屉翻找,依旧不见踪影。
育斯特咬着下唇,焦急之下将才刚打包进纸箱里的东西再掏翻出来,逐一检查,没有、就是没有。
彻底找了两回,最后仍然一无所获。当他翻开手中最后一张底牌,并不是黑桃Ace,只是黑桃2。至少是同花,比起向来主导他的命运鬼牌好得太多,他该满足了,不能奢求太多,贪婪会招致厄运。育斯特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坐在床沿,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当育斯特带着行李箱离开时天色已暗。
再度回到新的住处,将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门没上锁:坎贝尔应该已经先到了,育斯特心想。打开门,房内果然灯火通明,穿过玄关走进大厅,和他离开时不同的,空旷的大厅里多了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坎贝尔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你回来了。」育斯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听到声音,坎贝尔立刻转身、同时关上手机。他脸上的表情显得焦虑中带着不悦,「我希望这句话是在刚踏进家门时就能听到。」他看看表,「……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时间……」
「我从医院回来,管理员告诉我有人送了冰箱和桌椅;你却不在。」坎贝尔没好气的说:「你到哪里去了?还有,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让对方担心,育斯特相当过意不去。他连忙掏出手机,「我的手机没电了,回去拿充电器;顺便打包……」他将行李箱打开,想找出充电器给对方看。坎贝尔却走到他面前,双手抱胸、皱着眉头说:「我不喜欢这样。」
育斯特心凉了一半,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坎贝尔。
片刻之后,他更七手八脚的从行李箱里先抓出一个纸袋,「别生气……我回去打包搬家的东西,不是故意忘了时间……」他怕对方又会说出任何无法挽回的话,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还有,我想到明天没有早餐,所以也带了果酱、枫糖浆……我不知道上次你在哪里买的,绕了好几家,希望合你的口味:别生气……」
坎贝尔从育斯特手上夺下纸袋,放在一旁的地上,接着将他拉进怀里,猛然吻住他。育斯特先是愣了、然后才顿时宽心似的,微启嘴唇、软软的任凭对方侵占他的嘴。坎贝尔一只手撑着他的颈后、一手捧着他的脸颊,舌头热切而蛮横的纠缠、深入,不想留给他丝毫喘息的空闻。热吻了许久,坎贝尔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育斯特,却还依依不舍的含咬着他的下唇,「我不喜欢进门却看不到你。」坎贝尔低声说:「我会以为你还是不愿意让我爱你、不愿意爱我。」
这句话让育斯特心头抽紧,顿时慌乱的不知如何反应,只是一味的摇头。靠在坎贝尔的怀中,育斯特注意到他的心跳比自己的还焦急、紊乱。坎贝尔更加用力的紧搂住他、吻着他的颈窝,不肯放手。
过了好一会儿,坎贝尔才再度开口:「不管是搬家打包、或早上想吃什么,你只要说一声,我会找人处理;不用自己跑一趟。」
「我的东西不多,自己收就行了。」育斯特缓缓的说:「而且有个重要的东西一直找不到……」他突然住了口。
「什么东西?」
育斯特一耸肩,「没什么。对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未经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的订了冰箱、餐桌和两张椅子,希望你不会介意。」
「这是你家,你想怎么装潢都行。」接着坎贝尔顿了一下,挑高眉头半开玩笑的说:「当然,素雅一点比较好……你旧公寓里的那张印花沙发,教人不敢恭维。」
育斯特笑了,「那是房东的、不是我的。」他走到餐桌旁,敲了两下桌面,「这张餐桌还可以吗?虽然不是什么古董,枫木材质,应该够坚固……」
「检验看看就知道了。」坎贝尔来到他身边,在耳边吹气似的说。接着托住他的下颚,轻轻从侧面吻上他的嘴唇。
育斯特闭上双眼,感觉到对方在他口中先小心翼翼的探索、仔细的寸寸试探,同时,将手伸入他的T恤中,在背后沿着脊椎抚摸;他能感觉从指间传递的热情与能量。
接着,坎贝尔仿佛再也忍不住似的,将育斯特完全转向自己,灵活的叩进他的齿关,更强势而饥渴的深入占据他的口中,翻腾缠绕,几乎直入舌根,育斯特不禁晕眩。同时,坎贝尔的双手则悄悄潜入他的裤子中,揉捏小巧圆润的臀部,手指更蠢蠢欲动的滑进臀沟,轻拭慢抠的探入敏感部位,不断撩拨、挑逗。并以膝盖错开他的大腿,意有所图的让彼此逐渐饱满的鼠蹊部相互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