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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秀气是谦虚了,应该说是秀美。
他笑著看著我,那笑有些邪气,瞳仁里却闪著无辜的光泽。“果然是哥哥呢。”
“嗯?”我没反应过来。
他却很自然地拉开一张椅子坐在我的左边,对聂源眨了眨眼睛:“不介意我坐一下吧?”
聂源笑著说随意。
我打量著这位突然出现的路人,脑海里像搜索引擎一样飞快转动著。
完全没印象。
他看著我的眼神,知道我没认出他,撇嘴说道:“哥哥不记得我了麽?”
的确是不记得我又从哪多出来了一个弟弟。
“呐,也难怪,上次见面也是一年前了。”他说著,掏出一盒烟来,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後抽起来。
“咳,那个,很抱歉,但是请问你是?”我礼貌地对他微笑询问。
他吐出一口烟雾,笑眯眯地对我说:“我是言泽的朋友。”
沈言泽的朋友那麽多我岂会个个都认识!我心里不满地嘀咕。他又说道:“言泽把我带到家里去过,他接受治疗的时候。”
我猛然想起他是谁了。
虽说我不太记得他的脸,但是大致的轮廓与那次在家中撞见与沈言泽在沙发上亲热的人重叠上了。
我还是友好地微笑著,“哦,原来是你啊。嗯,感觉,跟那时不太一样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太一样。
他一手夹著烟,一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那时我头发染了酒红色,现在又染回黑色了。哥哥觉得好不好看?”
我被他一口一声亲昵的“哥哥”叫得不由自主有点抖,出於礼貌还是只能笑著回道:“……挺好。”
我除了记得那时他也是有头发的压根不记得那头发是什麽颜色。
“那次是言泽要我帮著做戏,哥哥你别怪我呀。”他笑著跟我解释。“我叫陈晔芜。”末了还加上一句,“我是个GAY。”
我条件反射地就抬头去看聂源的反应,还好,他没有任何过激反应,甚至连眼皮也没跳动一下。
陈晔芜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然後依旧很自然地坐著。
“哥哥的腿怎麽了?”
“不小心摔了。”不要叫我哥哥了……
“哦,言泽没照顾好你麽?”
“是我自己不小心……”扯他做什麽。
他兀自笑了一会,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反倒有点坐不住了,也再没什麽胃口,只有聂源这个白痴还在自顾自地吃东西。
总不能三人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一个不知道吃错了什麽一直在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个陈晔芜笑得好……媚……),一个估计当另外两个是老友相见要好好叙旧於是在那不说话埋首吃东西,一个只能保持礼貌风度扯著假笑。
“你认识沈言泽多久了?”一直干坐著傻笑也不是回事,他又不走,我只能假装随和地与他聊起来。
“早就认识了,我们是初中同学。”他微微升了下懒腰。
“初中?”我皱了皱眉,初中我和沈言泽一个班,怎麽就对这人没一点印象。
他好像看出我的不解,“我们不在一个班,我是五班的。而且我初二的时候就辍学了。”
我做出个了解了的表情。沈言泽的朋友一向就多,我一般都没怎麽关注。
他盯著我看了会,又笑起来(我发现这厮特别喜欢笑):“虽然我以前也没跟哥哥讲过话,但好歹也是打过好多次照面的,哥哥居然一点也记不起来?”
我难为情地笑了一下,“抱歉……”
“唉,哥哥果然是个很冷漠的人呢,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连瞟都懒得瞟一眼,一丝一毫的感情也不屑於投入。”他很快摊手表示他的无辜,“这原话不是我说的,是言泽以前对我说的。”
我揉了揉鼻子,对他笑笑。
“对我也一直是很敷衍的笑呢。”他作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就算你看出来了你也不要当著我的面点破啊……
陈晔芜又掏出一根烟,一边叼在嘴上一边起身,口齿不清地对我说:“那哥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见面。”
我微笑著点点头,其实不太想跟他再见面。
“等一下。”发出声音的是聂源,陈晔芜微有些诧异地看著他,但还是在笑。
“你去哪啊?”他这一问我都惊讶了,认都不认识别人,你管别人去哪。
聂源也许也是觉得问的太突兀了,轻咳了一下,“那个,我其实是想问你是走著去还是怎麽,远不远?”
陈晔芜脸上有些讶然,笑著回答:“走著去,不算太近。”
聂源起身把搭在一边凳上的外套递给他,“你穿太少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陈晔芜的确穿得很少,现在临近春节,已然是深冬,我套了件羽绒服外套在室外都还觉得冷,他只穿了一件衬衣,外面是件宽松的针织外套。
陈晔芜没有立刻接过,他愣了下,而後无奈地笑起来,“这个……”
“没事,沈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到时候还给他就行。”他把外套塞给他,耸肩说道,“不还也无所谓。”
陈晔芜看了看手中的外套,“那你怎麽办?”
聂源无所谓道:“我反正待会打个计程车回去就行。”
陈晔芜也没有再推搡,“那谢谢了。”
他走了後,聂源又坐下来,发现我正用异样的眼神审视他,又露出不正经的笑容:“嘿嘿,怎麽,被我如此善良的一面给打动了?”
“我的确是没想到你这个外表斯文内心败类大脑残缺的孽障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你这是在夸我麽?为什麽我高兴不起来……”
之後我们站在店外的马路上等空计程车时,缩成一团的聂源骂骂咧咧:“靠!刚刚在店里我觉得好热的,那店的暖气究竟开得有多足啊!妈的,老子下次就当个混蛋算了,装什麽善良啊!”
我拄著拐杖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天气阴冷的时候总是比较难以拦到计程车,等了好久,我才察觉本来很聒噪的聂源怎麽这麽安静,再看他的表情,好像在很认真地想什麽。
“想什麽呢?”我推了推他。
“我在想啊,刚刚你朋友说的他是GAY,GAY是什麽意思?我们学过这个单词麽?”
我鄙夷地看著他,“高考英语词汇速查速记手册里都有,再说这是一个常识单词好吧。”
“那它是什麽意思?”
“一般专指男同性恋。”我想到沈言泽,有点不自然。
“哦。”
又过了好久,大概已经有七八辆载了客的计程车从我们面前飞驰而过之後,他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所以说他是喜欢男的啊!”
……如果我右腿是好的肯定已经踹上这白痴的屁股了。
对他的迟钝鄙视了好一会後,我问他:“你不反感?”
他眯了眯眼睛,“还好吧,虽然感觉怪怪的,不过也不反感。总之只要我不是就行了。”
只是很多事情,岂是我们能料到的。
插播
插花小剧场 豆子生日贺文~撒花撒花~豆子生日快乐!
番外之SWEET(豆子,不sweet不要打瓦……瓦第一次尝试……= =)
一切大概都是发生在哥哥和弟弟情投意合之後……【捂脸】
1棒棒糖
这天两人都坐在沙发上盯著电视,只为了看麦当劳或肯德基的广告。因为家中没有什麽东西可弄来吃,而两人都不想出门,又都不知道有什麽送外卖的电话,只记得麦当劳和肯德基的广告最後都有“400X…XXX…XXX~”这样一句唱出外卖电话,所以都坐在电视前仔细寻找广告。
沈言泽无意中摸摸了荷包,发现裤腿上的裤袋里有个硬硬的东西咯著,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根棒棒糖。
“我的!”沈言看到立刻飞身过来抢。
“不给!”沈言泽以身体护住。
其实沈言也并不是真的想抢,他虽嗜甜,但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仅仅是觉得从沈言泽手中抢来东西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算只是根棒棒糖)。而沈言泽亦是没有真的不想给他,也只是认为沈言来抢东西时的表情很有趣。
只是抢来抢去,二人就认真起来,经过一番扭打,棒棒糖到了沈言手中,他飞快撕开糖纸把它含在了口里。
沈言泽扁了扁嘴,沈言看见他一副委屈样更加得意,把经过他口水肆虐的棒棒糖拿在右手上,在沈言泽面前晃来晃去,挑著眉一脸奸笑:“来抢啊~来抢啊~”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然後又放在口里吧唧吧唧故意吸得很响,又掏出来晃啊晃。“抢啊~抢啊~”
沈言泽摆出“恶心死了”的微微厌恶的表情。
沈言右手还拿著棒棒糖晃荡,忽然右手腕上多出一道力气,把他猛地一扯,然後沈言就看见拿在自己右手中被自己口水肆虐了的棒棒糖被沈言泽含在了嘴里,鼓鼓囊囊的。
沈言泽也学著他刚刚那样,吧唧吧唧含得特别响,然後拿出来晃悠,痞子一样笑著:“诶~就抢了就抢了~怎样~”
沈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2 身高
沈言要买衣服,沈言泽陪著他在商场里逛著。
到了男士绅士馆这一楼,满目皆是正装,沈言忽然想到沈言泽第一次穿西装那次,那之後沈言泽也再没有穿过(主要也是因为再没什麽机会穿)。於是他怂恿沈言泽:“诶,明天你穿那套西装吧。”
沈言泽皱了皱眉:“七月天你居然要我穿西装。”
沈言耍赖:“你就明天在家里穿给我看看啊。”然後凑近沈言泽耳边,说悄悄话般,“你知道不,那次你穿正装,我突然好想亲你。”
沈言泽抬起手遮掩了一下嘴边的笑意,然後也凑近沈言耳边,“如果你要亲我的话,得踮起脚呢。”
“放屁!”关於身高问题,沈言一直耿耿於怀,这是他软肋,“哪里需要踮脚!只比我高两厘米有什麽好骄傲自大的啊!”
“是三厘米。”沈言泽自在地修正他的话。
“三厘米也没什麽好得瑟的吧!”
“但是啊,”沈言泽嘴唇离沈言的右耳非常近,轻微呼气,暧昧说道,“身高是检验攻受关系最有力的真理。”
沈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3 耍泼
“哥哥你一点都不重视我!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就是讨厌我就是讨厌我!”
“别闹……”
“就是要闹啊啊啊!闹死你!闹到你注意到我为止!我跟女生在一起暧昧你也不看一眼,我跟男生在一起暧昧你还是瞟都不瞟一眼!我说好多人跟我表白你居然说那就找个感觉不错的交往试试!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是吧!你完全当我不存在!”
“我觉得你今天很分裂……要不要待会带你去医院看看神经科……”
“啊!你觉得我是神经病!你果然讨厌我!呜呜你要是讨厌我我就要去跟一堆女人乱搞!再跟一堆男人乱搞!每天逃课期末考试也不去参加让学校把我开除!每天抽烟喝酒跟别人胡搞!我要学坏我要堕落我要……唔唔……”
“……”
“……”
“……”
“哥哥……”
“干嘛……”
“是不是只要我这样闹你都会主动吻我啊?”
“……”
“哥哥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啊……哥哥你对我说你喜欢我吧~哥哥你喜不喜欢我呀喜不喜欢呀?你喜欢我你就直说吧,不用害羞的,还是说你不是喜欢我而是爱我?哎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