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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旭再赶去柏华子家,付天怜走了。
刑博特接到电话后,热水刚喝一口。走前没有忘记付钱,他总觉得男孩子要帮女生买单,不管是穷还是富有。孙小丽一个人看窗外的一起交通事故。
有人吃饭,有人喝咖啡,有人生,有人死,有人爱,有人离弃,还有人苦苦思索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佛灯归谁?席伟剑看着一脸哀伤的仙女婧。
各有各的烦恼,别去交换,别去比较。
(四十三)上集
孙小丽在看那起车祸,那人的头皮被铁皮掀开,露出黄色温热的脑浆,因为是冬天,热气腾腾的冒着,是一辆崭新小小的出租车,天知道他怎么想到来这个城市的,可能陌生可能慌张,撞倒在一个巨大的铁制的垃圾箱上,人扁得象张饼。
孙小丽很紧张,但忍不住看,看了想吐,喝了口水,觉得水忽然变得粘稠,玻璃起了雾,渐渐模糊,呵一口气,人生就是这样脆弱。
刑博特一回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付天怜从厨房里拿出碗筷,就像等待丈夫回来的小女人。 刑博特问了考试的情况,付天怜点头说还好。
“怜,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啊?韩旭欺负你吗?”刑博特放下筷子问道,饭的滋味很奇特,刑博特从未尝试过如此美味,辛辣中有甜香,个中滋味,无法忘怀,舌尖是米饭的原味,入喉中有清冽的胡椒香,每个毛孔都微微张开,在冬天,出少许的汗很舒服。
“没事,我切了洋葱。”付天怜拿勺子吃,她认为这样比较方便,吃的也会比筷子好看。
“你和他发展的怎样了?”刑博特挑选了一小块带籽的西红柿。
“你觉得我是个没性格的而且让人讨厌的那种女孩吗?”付天怜忽然叹气。
“不会啊,我就觉得你什么都好,谁说你没性格又讨厌,我扁谁。”刑博特一脸大义气。
“真的吗?”付天怜的嘴角有了一丝笑容。
“当然,你只要说出那家伙的名字,我保准打得那人内分泌失调。”
付天怜做躲闪状,“是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你别打我。”
看见她笑了,他也笑了,你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开心。
韩旭仍然在反省中,心里一烦,手里的飞镖朝门上的靶子一扔,偏了,用力弹出来,正中台灯的玻璃罩,碎片一地,这是脆弱的早恋时光。
(四十三)下半部分
第二天继续考试;上午考一门化学;下午是自己复习;韩旭没有搭理付天怜;只是把课桌上的东西早早收拾准备离开。教室里十分喧闹,教室的暖气开着,大家都在讨论考试的结果,结局都是注定的,再揣测也是徒增些烦恼。
天空没有飘雪花,只是阴沉。临近中午,看起来仿佛要天黑,雨是一定的,云很低,风疾吹,刑博特走过来问付天怜,“你等下去哪?”
“柏华子老师家。”付天怜的余光和韩旭的相遇,匆匆躲开,假装他不存在。崔雪在插话,略略大声满怀期待,“韩旭跟我一起吃中餐吧,我知道有家特棒的新开火锅店。”
她喜欢他,他却没有拒绝。
韩旭在踌躇,付天怜已经抓起书包冲出去了。下雨了,黑色的雨,落在干净的东西上不干净,落在脏的东西上更脏。
是什么让自己变成这样任性自私,他是什么人,他只不过吻过自己,摸过自己罢了,证明什么,证明自己的堕落罢了,他根本不珍惜我,他和别的女孩也很好,他对人人都好,他的吻对人人都很公平,对人人都很甜蜜。
付天怜的眼睛里开始下雨。
身上的雨停下来。
刑博特的雨伞是黄色格子,很大,手绢也是黄色格子,很小,一起递过来,身上和眼睛里的雨都停了。
感激在心,需要的时候,还是他在身边。
韩旭在教室里看着两人一把雨伞,回头对期待的崔雪说了句,“吃火锅吃太多长痘痘。”
四个人并排走着,他帮她撑伞,她帮他撑伞,无言。
孙小丽无人理睬,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一只眼睛,雨越来越大,没有伞,KEN打电话过来,问下雨了要不要车接。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孙小丽的眼睛已经湿润,他不知道我喜欢他,真可惜。我多么想走在那把雨伞下,跟你走在一起,听云朵唱歌。
桑叶云可没心情唱歌,席伟剑正处于困境当中。本来以为弄个佛灯,念几句经文,把付青珠超度完了就可以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桑叶云有奇怪的想法,它想当一个人,当一个男孩。
婧在找地藏要佛灯,如果成功了,岂不是要在这鬼地方呆上一辈子?
“不可能的,你请回吧,这是我带下来的东西。”席伟剑看着楚楚可怜的婧,他是知道她的,一个美丽的仙女。
付青珠,默默的听着。
(四十四)上集
“不可能的,你请回吧,这是我带下来的东西。”席伟剑看着楚楚可怜的婧,他是知道她的,一个美丽的仙女。
付青珠,默默的听着。
婧对地藏道,“此灯我一定要,如若不然,非得粉身碎骨于此地。万佛会马上要开始,倘若佛灯此时现身于地狱,必将成为一大耻辱。”
地藏微笑,“我观你来此累劫勤苦,性格刚强却宁愿入此地狱。也许这是随业报应,不必强求,一切都有定数。”
桑叶云虽然不大喜欢这个家伙说话的佛经腔,但基本上听出了意思,于是故作聪明翻译出来给婧听(其实婧是听的懂),“人家说了,看你来这里不容易,脾气也不是很好,来这里受苦不是没有理由的,但这是你的报应,别强取佛灯,佛灯是给席伟仙超度用的,你实在要,等我们用完后再还给你。”
说完后桑叶云赶紧缩成紧紧的一团,Q版桑叶,躲在席伟剑身后,它怕,但那表情又是得意的。
“不拿到佛灯,我不会离开。”婧的失望变成了燃烧的火焰。
地藏看着手擎佛灯目光如炬的席伟剑道,“若有众生、恣行淫欲。或杀、或害人、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这些你想必明了,何苦自讨苦吃。”
桑叶云听了地藏刚才一番话,心里有些发凉,声音也没有之前嚣张,它附在席伟剑耳边道,“老大,我看地藏这老头刚才说的意思不妙啊,它的意思是说有的人生前放浪形骸,并因此而害人、杀人,这样的人,有一千万亿劫难,没得救的。意思是……”。
“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尝试。”席伟剑盘腿闭目。
桑叶云将身形复原,好大一片桑叶,它飘到地藏跟前,“我知道你想做和事佬,两边都不想得罪是吗?那你走,你走,反正你就是喜欢说佛说佛,我老大帮你超度了这么多冤魂,你在关键时候泼他冷水,你号称入地狱度众生,你简直就是个两面派……”
它的话真多,所以地藏受不了,飘走了。其实是它说中了它的心事,到底归谁,地藏无资格裁决,看命运安排。
佛都不知道,谁知道,鬼更不知道。
但付天怜知道她的心是冰冷的,手更冷,于是刑博特牵着走,好温暖。付天怜的手近乎于云朵,虽然刑博特从未尝试过云朵的滋味,但想象中是这样的,软、细腻、纯洁。
韩旭把崔雪的手捏的很紧,崔雪象过电的囚犯,眼神闪烁兴奋的光芒,“哎哟”一声喊出来,付天怜一回头,韩旭是镇定的对视她。
哦,你可以牵他手,我便可以牵她手,我们都不爱他们,但我们伤害彼此,谁对,谁错,谁伤心,谁无辜,谁被勾引,谁有罪,谁宽恕,谁落泪,谁失散,谁找回,谁爱谁,谁倒霉。是你我罢了。
“好了,你自己坐车回,我不用你送。”付天怜看着远远的韩旭和崔雪的背影。拦了车,刑博特上车又下来,雨伞给了付天怜。
柏华子却不在家,付天怜从第七个花盆下面拿到钥匙,自己开门,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算了,听老师的话,好好修炼吧。
超超突然蹦到自己腿上,吓了付天怜一跳,这家伙长的快一米长了,压在腿上有点痛,于是陪它玩会,玩你抓我我抓你的游戏,宠物养了却没时间陪,主人内疚的时候就逗它玩。它没事的时候就在柏华子家里发呆,也偶尔偷吃虫卵,长的很快,有了思想,有了欲望,有了欲望,有了烦恼,于是吃不好也睡不香,这样挺象人。
柏华子从超市回来一看她那泄气皮球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为某人生气了。但今天有元神要修炼,暂时不想责怪她,免得分心。
付天怜坐下,对着书上年那些拖沓无聊的咒语,一边想着,也许韩旭是故意气我的,但他握她的手看起来很开心一样,简直就是一对狗男女,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讲,但心里很生气,明明就是先跟我好的,现在一句话不说,我算什么,假如不喜欢我了也要跟我说……。。
“啪”的一声,柏华子用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这样,会前功尽弃,你以为你是人吗?暂时放下你的小爱人好不好,求你。”
付天怜揉揉拍痛的地方,赶紧集中精神。
安静的,一动不动。凝住呼吸,身体渐渐轻松,再睁开眼睛,付天怜看见了自己的元神,人的身体,蜥蜴的脸,她长的很象蜥范君,眼睛是纯的湖水蓝。
柏华子惊呆了,付天怜是世上最美的蜥蜴。
(四十四)下集
甩水银的护士小姐的眼睛失明,她在另一个病房,第九现场的记者、律师、伤者父母、好心群众,热闹非凡。
付天怜的病房是安静的,刑永宪和希美丽来探望,交了住院费后又安慰了半天,放下一大堆吃的。院长自然是诚惶诚恐,好歹生病的也是市委秘书长的养女。但他隐瞒了事实,付天怜的血是零度,发热的是另外的物体,是什么,不得而知,在医院,很多事情无法解释,猝死或奇迹的生还。
说出来,要失业。
“病情已经稳定,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刑永宪摸摸付天怜的额头,抱了抱她,“怜乖好好休息吧,我晚些再过来。胃口不好就叫护士熬粥给你吃。”
“谢谢叔,你去忙吧,以后下雨我会记得带雨伞的。我保证。”付天怜从窗外看见大门口徘徊的韩旭,风很大,他似乎在跺脚取暖。
李甘如最近要往上调动,所以许多的事情要帮忙打点。对于付天怜,刑永宪是喜欢的,只可惜谢雯终于还是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最近一次打电话也是一个多月前了,声音永远都是那样冷漠,只是问问小孩最近的情况。
韩旭和刑博特看见刑永宪的车一开动,一个从前门,一个从后门同时冲进病房。他们彼此没有遇见,所以百合先到,玫瑰就只能在门缝叹息。
金色百合一束,散发着幽然香气。看见付天怜苍白的嘴唇,他的心完全变成无力的,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好些了没?”
“谢谢你来探我,你的崔雪没跟你在一起吗?”付天怜似乎并不领情,对他做了个鬼脸。
韩旭不想回答,一口气吻下去,他多少长了些胡子,那些青色的胡茬刺激着付天怜的下巴,很痒也很舒服。病房的墙是死人的白,病房的床是春天的味道,复苏。
开始只是牙齿,后来就是舌头。
付天怜觉得精神好很多,被他抱着,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漂亮。
一会功夫,很多同学进来,刑博特却拿着玫瑰在门口徘徊,孙小丽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你喜欢玫瑰吗?”
“喜欢。”孙小丽从来都是不喜欢任何花,她觉得鲜花衰败枯萎的样子很狼狈,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