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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狼吞虎咽著,刘殿开口道:“小旭,问你件事。”
我艰难地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濑粉咽了下去,抬起头,“说。”
“你什麽时候开始喜欢男的?”刘殿撑著下巴看著我,“之前和你看av;你还硬了呢。”
我装作若无其事,“我看gv还射了呢。”
刘殿的表情就像有只乌鸦在头顶飞过。我埋头接著吃。
初中暑假的时候,刘殿拿著一盘光碟找到我和我哥,“我给你们看一个好东西。”
当时家里没人,我们把光盘放进客厅的DVD机里。
电视屏幕里出来一个女的在搔首弄姿,结果看了没两份锺,我哥木讷地说:“哦,这个我看过了。”然後就这麽上楼了。
那个女的打扮的又骚又俗,实在是不太合胃口,但当男的和她拥吻、抚摸时,我还是被这种色。情的气氛感染到了,身体开始发烫。看到前戏时,无意间转头看到刘殿那双大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屏幕,往下看到他的嘴巴,再往下是弧度优美的肩颈线。耳边传来的是淫靡的水声以及呻。吟,接著我被刘殿变得通红的耳朵吸引过去,视线最後停留在他红润的脸蛋上,漂亮的侧脸。
对方似乎感觉到我过於炙热的目光,转过头看著我:“怎麽了?”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但却忘了看回屏幕。
刘殿的眼睛往下瞅了瞅,“嘿嘿,小旭,你硬了。”然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我也是,我们互相帮忙,怎样?”
随後他抓著我的手伸进他裤子里,自己的手也伸进我裤子里。从那以後,我崩溃了。
後来觉得我对刘殿的感觉不对劲,查了一下同性恋。再後来机缘巧合进圈了,从此堕落了。
我那次应该是配著氛围,看著刘殿,活生生把自己看硬了。
想到这儿,我愤怒地把筷子一摔,大骂道:“都怪你让我看av,害得我变成gay了!”
刘殿惊讶得看著我,张著嘴巴却没说话。
我无视他,拿著烟出了阳台。点了根烟,看著楼下湿漉漉的地面,哦,昨晚下雨来著。雨前雨中雨後,总之,夏天有雨的日子都是容易发情的日子。叹息著吐了个烟圈。
☆、5。被迫
刚点燃第三根烟的时候,刘殿进来了,拿著我的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机的震动声有点令人心烦,屏幕上显示的是:张言熙。
刘殿拿走我叼著的烟,吸了一口,“一大早抽那麽多烟,抽死你算了。”
我也不想的,心烦嘛,“管我,一大早咒我死。”
我白了他一眼,划了一下屏幕,深吸了一口气,“哥。”
耳边响起张言熙万年不变的冰山语气:“一小时之内到家,爸叫我带你去新场子看看。”
“哥,我不想去。”我垂头丧气道。
“不行。”
“你跟爸说我病了。”
“必须得去。”
“哥……”
“爸说,如果你不去就跟局长的女儿去玩。”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恼怒地挂了电话,“烦。”
刘殿吸了一口烟,接著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缓缓地吐著烟雾,“抽过那麽多种烟,还是喜欢冰珠。”
“嗯。”其实我对烟没什麽特别的感觉,是因为刘殿抽冰珠,我也跟著抽这个。
“熙说什麽了?”刘殿两只手臂搭在栏杆上,扭头看著我。
“和他去看场子。”我转身往屋里走,“我要回去了,衣服什麽的你随便穿吧。走的时候把房卡拔了,今晚把房卡给我,顺便一起吃个饭。”
刘殿没回答我,在那小声讲电话。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衬衫,刘殿走过来站在我旁边,问:“有新内裤吗?”
我翻了一条扔给他:“刚才洗澡又不问?”
“你在睡觉嘛。”尾音拖得又尖又长,一副欠揍样。
坐在镜子前把耳朵上的耳钉往下摘,刘殿走过来拿起一罐发蜡弄头发,说道:“我刚打电话给你哥,说你要去我家,所以你不用去看场子了。”
“哦。”我重新把耳钉戴上。
良久,刘殿问:“陪哥哥去吃饭?”
”Yes;you are highness。”然後我往衣柜里找了件T…恤。
“就穿这个吧,黑衬衫挺适合你的。”刘殿倚著衣柜门说。
“穿这个多热啊。”但我还是把T…恤放回衣柜。
餐厅里,我低著头不停地搅著面前的奶油蘑菇汤。
刘殿说:“这碗汤跟你有仇咩?”
我把勺子放下,盯著汤碗上精致的花纹,“你说新开了个场子为什麽非得我去。你说为什麽非得要我和局长的女儿培养感情。不是还有张言熙这个大儿子吗?”我郁闷地发牢骚。
刘殿拿纸巾擦了擦嘴巴,“你好歹还有个哥,我们另外几个都是独子。谁能随心所欲?”
“走吧,我还是去一趟吧。”接著我喊来服务员买单。
“我也去凑个热闹。”刘殿说。
打电话问了张言熙,他叫我直接去新场子,并告诉了我地址。
刚上车,刘殿戳了戳我,“局长的女儿看上你啦?”
“嗯,之前一个饭局上看见的,然後各种和我套近乎。”
“她不知道你是gay?”
“不知道。”
“为什麽不告诉她?”
“我怕我爸杀了我。他说不管我喜不喜欢女的,总之我必须得结婚,而且要想办法娶那女的,这样对家里有好处。”
“你爸霸气。”刘殿兴奋地说。
我顿时无语。
话说回来,我们两家之间的来往好像是张言熙和刘殿玩得很好,导致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导致两位父亲熟络起来,最终发现生意上有交集成了生意上的夥伴。
到了一电玩城,进了电梯到达地下二层。
奢华富丽的装修,淋漓满目的赌桌,性感妖豔的女人,乱七八糟的男人。我家是开赌场的。
“下次别来那麽晚,剪彩都过了。”张言熙穿著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打著黑领带,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虽然我也喜欢黑色,但他喜欢黑色喜欢到一种变态的地步。
我环扫了一圈,“爸呢?”
“他没来,说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这时一个兔女郎端著托盘走了过来,甜腻的声音像熟到烂掉的苹果,被虫子贯穿般恶心:“二少爷,要喝点什麽吗?”低胸的制服露出半截丰满的胸部,看得我反胃酸。
“不用了,谢谢。”我别过头。
刘殿却转迎上去和她调笑。
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拿著一杯红酒走来,“你们父亲呢?”
“家父临时有事,所以没来剪彩。”张言熙用礼貌的语气、冰冷的声音微笑著说。
我跟在张言熙身边,学著他保持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微笑,和各色人物寒暄。嘴巴扬起一个恰当的弧度,虚伪、自信、冷漠、得体的笑容。
宴终,我、张言熙、刘殿,三人商量了兄弟六人相聚的时间。下周二,娱乐场所比较清闲的日子。地点另定。
作家的话:
昨天身体不适,所以拖到今天,抱歉。。
明天一更
☆、6。倒霉
张言熙要处理一些琐碎的後事,所以晚饭时间只有我和刘殿两人。
本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容易把下午的不快驱散了一些。结果快吃完的时候,一美女远远地走过来,刘殿的旧相好之一。两人瞬间把我当空气,就这麽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地走了。
心情刚爬到半山腰,却刹那间跌到低谷。
他有旧情人,我找新炮友。
回到家胡乱地化了个妆,整了整头发,挑了一条骚包的黑色手链戴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是两枚夸张的戒指,衣服懒地换,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随手抓了瓶香水喷了两下。
“穿成这样小心你爸揍你。”我美丽高雅的母亲捧著一本书抬起头看著我。
我耸了耸肩,“他不没在家吗?”
“这孩子,注意安全啊。”母亲今年好像刚四十岁,风华依旧,可惜有鱼尾纹。静静地为母亲逝去的青春默哀。
“哦。”在母亲无奈的注视下就出了门。
到了常去的gay吧,还不到九点,人并不多。因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舞池上贴在一块儿的蒋瑞和袁锐天。袁锐天穿著露肩装,白皙半边肩膀和锁骨在迷离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卖力地扭著小腰,蛇一样地在蒋瑞身上来回滑动。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学校的联欢晚会上他和一女的跳拉丁,腰扭得比他搭档还卖力。
蒋瑞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配合著他的动作轻摆著身体。
看得我很不爽。
我走到袁锐天身後,蒋瑞看著我刚要开口,我微笑著把食指放在嘴巴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蒋瑞回我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识趣地装作若无其事。
我把手搭在袁锐天的腰上,弯著腰低头啃著他的肩膀,他刚想回头,就被蒋瑞扣住了下巴吻了下去。
放在他腰上的手探向他的裤裆处,捏著那已稍微胀大的物体,另外一只手滑进他的衣服里捏著他的乳。头,轻咬著他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勾引我两兄弟,是想3P吗?”
袁锐天的身体僵住了,蒋瑞放开他乐成一朵花:“三哥,今晚好兴致哦,我手里有GHB。”
袁锐天带著哭腔,扭过头看著我,也真带著泪花:“言旭,我错了。”但我手里的东西依旧诚实。
可惜我见不得小孩哭,“别让我看见有下次。”
退後一步把他拉离蒋瑞,对蒋瑞说道:“抱歉,我带走了。”接著准身就走。
“喂,三哥,哪有你这样的!”蒋瑞在身後吼道。
我回过头抛了个媚眼:“六弟,我不是第一次这麽对你了。”
对方向我竖起中指,接著踩著舞步寻找下一个猎物。
把袁锐天带回酒店,懒洋洋地坐沙发上,累了,连惩罚一下他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开口道:“说吧,怎麽回事。”
袁锐天吞吞吐吐道:“上次你带回来那男的是谁?”
这是什麽答复,反过来怪我了。我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你应该清楚,我不需要对我的床伴专一,但你要在我眼皮底下对我专一。”
“这不公平。”袁锐天声音变得沙哑。
“不乐意可以可以滚。何况你去我最常去的店缠上我的兄弟又算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微微抬起眼皮,看著他:“首先,我每次带你去酒吧都是那个店。其次,一中谁不知道蒋瑞是我的兄弟?”跟他说话纯粹浪费时间。
“对不起,我只是吃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袁锐天哀求著。
他走过来刚要坐我腿上,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你回去吧,今天对你没兴趣。”
他愣在那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前的人终於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今天怎麽这麽倒霉。
没有床伴在身边的话,我通常会回家里睡,因为毕竟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回到家,鬼使神差地进了琴房。可能是被刚才袁锐天的舞刺激到了,不过我不应该是想跳舞才对吗?
琴房里摆著母亲的竖琴,张言熙的三角钢琴,还有我的架子鼓。
母亲年轻时是一个音乐团的竖琴手,所以张言熙六七岁时就被逮去挑乐器学。我没张言熙那麽听话,直到十岁才肯学,并且挑的是架子鼓。母亲并不愿意让我学这种不正经的乐器。但当时我跟她说是不是只要我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