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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作声,正好,医生进来了,张言熙站起来说:“我去叫爸妈。”
一小会儿过后,一窝人围在我床前。母亲坐在床边,轻轻握着我的手,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让我有种我现在是弥留之际的错觉。父亲站在她身后,看她时眼里是内疚与柔情,看我时是严厉与还没息去的怒气。张言熙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一脸漠然地看着。
有点过于有爱心的女医生唠叨吩咐解释了漫长的时间,才出了病房。
母亲守了我好一阵子后,在父亲的劝导下随着他离去,整个人比我还虚弱的样子,看来是担心坏了。
这下就剩张言熙了。
我一改刚醒那会儿的态度,用服软的声音请求着:“哥,别让二哥知道我被打了,他现在正好去度假了,能帮我瞒多久就瞒多久好吗?”
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说:“可以,不过你明天得告诉我你惹怒爸的详细过程。”
“我擦,我还没说你给刘殿送去的那些破照片呢。”我不满道。
张言熙完全无视我揭穿他的话语,“你可以不答应,别的明天再说,我得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喂,喂!我答应。”看着头也不回的背影,我连忙说道。
“我知道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张言熙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我朝着门口吐舌头,“傻子才会打给你自虐呢。”
不过倒是要给刘殿打个电话,以便确认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手机呢?一个个都走了,也不留个人照顾我。
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我对她说:“请问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吗?”
“稍等。”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说:“这是你的随身物品。”
“麻烦帮我拿一下手机。”
她朝里面翻了翻,疑惑道:“没有手机。”
看来是被没收了,我都这样了,父亲也不让步呀。
“那可以把你的借我打个电话吗?”
她面露难色,“抱歉,这真不可以,令尊吩咐过不能把手机电脑之类的借给你,如果您要打给家人,我们可以帮您联系。”
能做得再绝一点吗?我内心一顿吐槽。
“偷偷地借,谁会知道?”我笑得暧昧,出卖色相。
“这……真的不可以。”护士脸变得通红,不知道是为难还是咋的说地含含糊糊的。
“那没事了。”看来美男计也不好使,明天向张言熙借吧。我打了个哈欠,再次入睡。
生病时的睡眠简直可以用昏睡来形容,睡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在某个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喊声中,我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看清楚声音的主人后,我抱怨道:“哥,病人最重要的是充足的睡眠。”
“都下午两点了,你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吧。”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大堆保温瓶饭盒,“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亲自给你做的,从十一点等到你一点半都不起,刚走了。”
“别告诉我你一直在这。”我难以自信地看着他。
“我一点多来的,如果不是你没几块地方是好的,真想一巴掌把你拍醒。”
“我的脸不是好好的吗。”我做了个鬼脸。
“你错了,你的脸刚了磨皮。妈说反正做了那么多手术也不差这个。”
“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
“给你打了那么多麻醉吃了那么多镇痛药这么一点点小伤口怎么还会有感觉。”
“好吧。”我回想了一下,母亲明明叫我去C城做这个小手术的呀,难道……于是我问:“这里是哪?”
张言熙一幅看白痴的眼神,“医院。”
“我够知道是医院咯,这里是那个城市!”我没好气地说。
“C城。”果然。
“哥,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给二哥。”
“不给,爸特意叮嘱我的。”
张言熙一直很听话,我哀求也于事无补,只好说道:“那你告诉他我在C城干活,这个寒假回不去了。”
“待会儿再说,先吃饭。”张言熙递给我一杯水,“漱口。”
“吸管。”我现在根本直不起身子,能动的只有右手和左腿,左边的锁骨骨裂,所以左手也不能动。
张言熙黑着脸服侍我漱口吃饭,吃饱喝足后有点想上厕所,我看着张言熙,希望他不会想杀了我,省了照顾我这么一个麻烦精。
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张言熙:“哥,我想去厕所。”
“大的小的?”他的脸色竟然没有那么黑了。
“小的。”
他从床底拿出一个尿壶,接下来他的行为让我对那个绿色的塑料尿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看到它不由自主地又恼怒又羞愤。
张言熙看了一眼尿壶,又看了看我,接着把尿壶放到一边,掀开我的被子,很顺其自然地扒我的褲子。
我立刻用仅有的能动的右手护住我的褲子,惊疑地看着他,“你干嘛?”
“帮你上厕所。”张言熙一脸理所当然。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我指了指那个绿色的东西,“把那个给我。”
“给你两个选择,一:憋着,二:我帮你。”张言熙的语气不容置疑。
大眼瞪小眼地过了两分钟,膀光越来越鼓,我哀求着:“大哥,你行行好吧,别耍你弟弟我了。”
对方无动于衷。
又过了两分钟,我憋得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了,我豁了出去:“好吧,我投降。”
被自己的亲哥脱了褲子,xia身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怪异,我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烤红薯了。
他正要伸手去扶,我连忙护住,吼道:“这个我自己来。”
释放完之后,张言熙抽了张湿巾,一只手抓住我的反抗的手,另一只手帮我擦,我无奈地扭过头不去看。他一下一下地擦,很仔细认真,擦了很久,久到都有点变味了,似乎带着撩拨似的,我都渐渐有反应了,于是咬牙说道:“哥,行了,很干净了。”
他置若罔闻,像是强迫症似的固执地擦着,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小旭,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恨刘殿吗?”
作
☆、耐心
我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他很用心地专注于手里的活,嘴里却喃喃地自言自语:“不单是恨,我还妒忌,我从来不相信你还能为谁付出这么多,明明就是个花心的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他扔了湿巾,冰冷的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很有技巧的把玩着。
再怎么难以置信,我都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了,“哥,我们是亲生兄弟。”
他本来仅仅是挑逗的手指,此时连着手掌一起一把握住柱。身,他辩驳道:“我们同父异母。”
下。身带起整个身体一阵颤粟,我稳了稳呼吸,对他的自欺欺人有点无语,“我们同一个爸。”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像是呓语般地轻声说着:“没关系,我们不用生孩子,血缘不是问题。”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濒临崩溃,我低吼着:“问题是我不喜欢你。”
“这不是问题,我喜欢你就行。”他扣着我的下颚吻上了我。
被吻了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警惕地朝那边看,却被迅速地捂上眼睛。
“谁?”我问,“为什么不让我看。”
“护士而已,不想让你尴尬罢了。”说完,他的舌头又伸了进来。
随后,我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
也许是出于不甘,张言熙的吻从一开始的温柔舔舐变成粗暴的掠夺,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毫无章法可言的啃咬。我一动不动,嘴巴被折腾得麻木,舌头失去生命般被来回地拨来拨去。脑海里不断回旋着一个疑问:明明是兄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了这个只能称为单方面索取的吻,张言熙笑得满足而哀伤,“你知道我这个吻我想了有多久了吗?尽管你没有回应,但我还是很开心。”
“哥,我是你弟弟,明明就是兄弟,你叫我怎么回应?”我尽量平静地劝阻着,“你肯定是弄错什么了,你对我的感情只会是兄弟情。”
“你懂什么?!”张言熙咆哮着,“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会说:‘哥,我没钱了。’‘哥,帮我跟爸说我不回家了。’‘哥,你帮我巡场子吧,我有个聚会。’我现在告诉你,如果我只当你是弟弟,我根本不会用正眼看你,更别提帮你干这干那,在你挨骂时帮你求情,在你闯祸时帮你善后。我凭什么处处照顾一个和我抢继承人的位置的后母的儿子,没设计处理掉你算不错了。”
我呆怔地看着这个从来不在人前流露情绪的哥哥此时近乎绝望的剖白,他站了起来,语气越发的激动,“张言旭,你就是只妖精,吃人不吐骨的妖精,整天没事人似得招惹一大群人,祸害一大群人,让所有人为你奔前走后却觉得理所当然。你压根不知道,在你长得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时我就想占有你,每当你在我眼前晃悠我就巴不得狠狠地把你压在身xia。但我做不到,世人的条条框框让我做不到,我是你所谓的哥哥。”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所谓的爱意里充满了浓浓的憎恨,他肯定很恨我,肯定。也许他喜欢的并不是我这个人,我试探着说:“你只是喜欢这个外表吧。”
“可能吧,不过比你漂亮得多的男的或女的我不是没见过,但是他们漂亮的外壳没有你的灵魂,总觉得就不如你好看了。”他笑了一下,苍白而惨淡的笑容,接着重新坐下,手掌在我大煺处摩挲着,像是喃喃自语般轻声说着:“真漂亮,带着瘀伤都这么漂亮。”说完手渐渐往上探,抚上早已软下去的芬身,不轻不重地揉搓着,直到它不得不抬起头,他俯身在我耳边哈着气,“想做吗?”
如果他不是我哥,此时此刻我肯定不忍心拒绝,但他是我哥,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必须绝情,没有希望就不会有更大的绝望,“哥,我对乱仑没兴趣。”
“哥,哥,哥,哥,哥……整天叫我哥,烦死了,乖,叫我熙,言熙也行。”他挑开我的病号服,冰凉的舌头蛇一般地在我身、上游移,让我莫名恐惧。
“你在怕吗?都发抖了。放心,我不会上你的,反正现在不会,我可不想把你弄进急诊室。”他摸了摸我的脸,怜悯地说。
“当初我要去P城时,为什么要跟我提二哥,如果你不提,我们现在说不定就不会在一起。”既然他现在不想我和刘殿在一起,当初又为什么闹那么一出呢?
他带着悔恨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早知道你对他不是像对其他人那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话,别说看你想要又不敢要才去鼓励你把这件玩具弄到手,我巴不得你离他要多远躲多远。凭什么,他凭什么得到你?”
“不是他凭什么,只是我爱他。”我爱他,仅此而已。
张言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继续在我身上的动作,舌头越过胸前的绷带,一路舔到月复部,接着扶着我的芬身,一口含住。
我推着他的头,“哥,你冷静点。”
“别叫我哥。”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抓着我的手绑在床头。手指伸进我的嘴巴里,挑、弄着舌头,制止了我所有的话语。他吃吃地笑着,舔了舔下唇,表情有点像吸血鬼,幸好接下来他只是继续帮我k交。
略微讽刺的是,张言熙的技术比刘殿好多了,没多久我就she了。
他吐掉嘴里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