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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远抚摸他光滑的胸膛,在安风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决绝。安风满眼的笑意渐渐变成不解,最后变成惊惶。
他是这样聪明的男孩子,不需要一句话,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领会对方的心思。安风不安:“昊远。”
李昊远回答他:“嗯,干什么?”
安风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化:“你不开心么?”
李昊远道:“没有。”他把安风抱在怀里:“你和父亲提起过我么?”
安风道:“还没有。”他疑惑是这点让李昊远神色变得冷淡,马上表决心:“我会立刻说。”
李昊远坐起来,和安风分开点距离:“安风,我会把这个房子送给你。”
安风微微张开唇,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不,我不要。”
李昊远叹了口气:“安风,安素会给你两个选择。他或者我,你会怎么样选择?”
安风吃惊:“不会的。”他慌乱,手足无措。
李昊远坚持:“你怎么选择?”
安风要紧牙关:“我选择你。昊远,别离开我,别吓唬我。”
李昊远把他的头安在自己的胸口,胡乱的抚摸搓揉他柔顺的头发:“所以我把这房子送给你。安风,我会永远记得你。”
安风惊慌,无助,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拼命的挣扎,抬起头:“不,昊远,别拋弃我。”
李昊远抱住他,无奈道:“安风,你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么?这件事早晚都要面对。”
安风茫然:“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李昊远放开他:“不是我想还是不想的问题。”
安风离开他的身边,他的身体还因为李昊远的索取而一阵阵疼痛。李昊远已经开口不要他的人了。
他一点点的挪开,挪到沙发的另一边去,又离开沙发。李昊远过去按住他的手,安风使劲挣扎,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在地毯上缩成一团。李昊远把他拉起来,给他擦眼泪。
安风低着头,过一会忽然推开了李昊远的手。李昊远的声音温柔:“别发孩子脾气。”
安风猛的的抱住他,恳求道:“昊远,别不要我。”他抱紧李昊远的身体,亲吻李昊远。慢慢跪在地上,含住李昊远的欲望。李昊远把他拦腰抱起来:“别这样安风,不是你的错。”
安风捂住胸口,无名指上的盘龙渐渐出现,昏迷了过去。李昊远匆忙把他抱回卧室去,打电话叫来医生,把自己的衣服穿戴好。
安风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情绪振荡。他身体底子不好,分外受不了这些绝情的话。李昊远等医生走了,握住安风的手,安风把脸转向里面。
安风的眼泪不断的从他的眼角流进发烧,再流到枕头上去。他一声也不出,心里一阵空荡荡的疼,觉得身体在向下坠落,然后被冰封起来。四肢百骸全都是尖锐的冰冷与刺痛。绝望的寒漫延上来,凝固一切感情。
李昊远觉得不对,把他抱起来。安风的眼神一片空茫。李昊远轻轻摇晃他,安风转头看向他,尖叫了一声。李昊远抱紧他,不让他挣扎。安风一声声的叫,像小动物绝望畏惧时发出的哀鸣。李昊远不断的抚摸他,安慰他,给他擦眼泪。直到安风疲倦的睡着了。
李昊远守在他身边,痛楚开口:“安风,你太年轻了。”
安风的脸色惨白,握在李昊远手里的手指冰凉。李昊远轻轻摩挲他的手,那条黑色的盘龙越发清晰。
李昊远翻过他的掌心,第一次看清了那三个篆字:李昊远
李昊远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三个字,揉捏安风的肌肤,想找到这一切不是天生的证据。安风被他的手劲疼醒了。挣扎着缩回手,吃惊的看着李昊远。
李昊远辩解:“不,我不是。”
安风显然误会了,以为李昊远在他睡着的时候还要大加欺凌。李昊远分辨了一句,没有再说下去。
安风已经绝望:“我明天就走,昊远,你为什么这样急着赶我走。”
李昊远望着他,长痛不如短痛,狠心没有开口。
31…35
安素终于盼到儿子来跟自己一起住。安风了无生气,常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安素和他毕竟陌生,虽然有一层亲缘,其实半点也不熟悉。孩子的出生是不能选择的,安素为不能让儿子开心感到内疚。
方云娜热情的请他们出去吃饭,安风也一次次拒绝。安素自己去赴约。席间谈到安风的状态。方云娜劝慰他:“刚刚住在一起,彼此还不熟悉,时间长点就好了。”
安素叹息:“但愿是这样。”
方云娜想了想:“不如让安风做点他喜欢做的事情,忙起来心情就会好了。”
安素苦闷:“这是个好主意,但他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过他喜欢什么。”
方云娜笑:“这个我知道。安风为一家很大的杂志做业余模特。这家杂志是一家影视公司的子公司。”
安素皱眉:“你是说安风喜欢演戏?我不希望他做这行。”
方云娜劝说他:“做演员也可以是玩票的,一时兴趣的话,演几部戏也没有关系。那家公司的老板是我朋友,可以安排一些简单的角色给他。条约上也绝对优待。”
安素长叹了一声:“也好,我不太喜欢他做这行。不过安风看起来不是轻浮的孩子,他喜欢就由他好了。”
方云娜请缨:“干脆我去跟他说好了。”
安素点了点头,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是落伍了。”
方云娜道:“安风会开心起来的。也许他现在只是不适应,先分分心也好。”
方云娜的拜访的确让安风精神了一些。他不喜欢演戏,孩子气的想到这也许可以令李昊远不开心。但随即又挫败的想,自己的一切已经跟李昊远没有关系。他根本就不会再因为自己不开心。
方云娜不知道他转的这些心思,但她确信李昊远绝对不会对一个小明星感兴趣。极力游说安风去参加一部大投资备受关注的电影的拍摄。安风犹豫了很久,答应了下来。
李昊远再次见到安风,是在报纸上看到一部电影的发布会。尽管一半以上的评论都认为这个年轻人能得到这部重头戏配角的机会一定有内幕。但他仍旧很受欢迎。
电影是视觉艺术,不太重要的角色只要赏心悦目,已经可以令观众感到满意。安风连客气的微笑都没有,坐在主席台的边上。既没有得到这个难得机会的欣喜,也没有新人的卑微。
媒体给他的分数不低,觉得这个男孩子深藏不露,前途也许不可限量,一切只待看到他的表演再下结论。
李昊远震怒,大发雷霆的让工人送报纸时将娱乐版面全部抽掉。他不愿意安风去做一个艺人,在屏幕里卖弄风情。
他更知道这一切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安风,那个美丽的少年,现在可以属于任何人,向任何人展示他的风姿。
拍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安风这样一点也没有经验的新手更是如此。这部电影的导演陈笑言本身就是艺人出身。成名已有二十年,对待艺人的表演出名的严苛。尽管他已经看在安风那张万里挑一的面孔上多加容忍,仍旧一天骂了他几次。
安风是个好强的男孩子,豁出命去练习,为一个拔剑的动作练到手臂都肿起来。他绝对不允许进度因为自己而有半点拖拉。
然而拍戏就是一件不能快起来的事情,尤其陈笑言是一个追求十全十美的人。有时候为男女主角的一些临时感觉也会改变已经定好的戏份。安风从来没有任何怨言,把属于他的台词背的熟极而流。
这部戏是个略微带有武侠色彩的爱情故事。男女主角分别来自江湖上的两个船帮,家族因为利益而敌视,孩子却只看得到对方魅力散发出来的吸引。
安风起初不明白为什么陈笑言会选这样一个故事当剧本,等稍微熟悉之后,陈笑言偶尔也会和他闲聊几句。
安风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陈笑言拍了拍他的肩:“你还是个孩子,安风啊,这世界上的爱情故事,拋开那些凌乱的装饰,一共就只有两种。爱了,得到。爱了,得不到。只看谁能讲的更动人。”
安风听到陈笑言用磁性的声音诉说爱了,得不到。身体里似乎一瞬间升起不能抵抗的疲倦,他轻轻的向下滑,坐在还算温暖的地毯上。
陈笑言蹲下来,轻轻唤他的名字:“安风,你怎么了。”
少年把自己抱成一团,陈笑言是昔日的巨星,今天的大导演,随便说几句话,也似乎蕴含着直指人心的力量。安风觉得自己不能抑制的感到悲伤,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抱着自己低声解释:“我累了。”
陈笑言叫场务拿来条薄羽绒被给安风盖在身上:“秋天凉,你先歇歇。”陈笑言的片场里艺人一向不分高低,天皇巨星累了也只不过是一个床垫,一条薄被。安风什么辛苦都吃过了,根本不当回事。陈笑言没想到这个有家世背景的孩子这么能吃苦,对他的印象一天比一天好。
在初冬时分,拍摄倒数的几场。安风饰演的角色,是女主角手下一位暗恋她的分堂堂主。女主所在的帮派在朝廷和江湖双重压力下分崩离析。男主的帮派仍旧不能容忍他们这对情侣。安风穿著女主的嫁衣,代替她拖延气势汹汹的讨命人,最后坠入水中。用生命为自己永远不能得到的爱情献祭。
这场戏拍的并不顺利,第一次下水安风的衣服就缠在了船锚的链子上,几乎酿出了大祸。接下来虽然安全方面没有问题,安风却始终找不到陈笑言说的那种绝望又解脱的感觉。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明白导演要的到底是什么。
其它人的部分陆续在拍,安风陷入对自己的自怨自艾之中。他每日待在片场,痴了似的看着别人的表演。
陈笑言一直在观察他,有天收工早了,揽住安风:“安风,一起去喝杯酒。”
安风摇头:“我不会喝酒。”
陈笑言把包扔给自己的助理,拉着安风上了自己的车:“那不喝酒,去我家喝茶。”
安风习惯于他的强势,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挣扎的必要,跟他上了车。
陈笑言有洁癖,极少住宾馆,经常居住的城市都有他的房子。安风一直很羡慕陈笑言的成就和自信,对他十分有好感,等到看见陈笑言这个装饰朴素却处处典雅的家,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陈笑言显然也很为这个家得意,给安风沏茶的时候笑着说:“现在人一提传统,就以为要深色要肃穆,殊不知古人哪里有这么蠢。古人是不喜欢张扬的颜色,并不代表就一定要深沉。好不好看,要靠主人的审美来铺展。”
安风接过杯子:“我读前人的书,无论怎样的豪门,穿衣服必然要半旧,很少有簇新的着装出来。雅致之道,现在人是比不上了。”
陈笑言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对他的欣赏多了几分,也说了心里话:“安风,我本来以为你是生来的公子哥,没想到原来很曲折。你的身世记者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是上面的投资人硬压着不让各个媒体报。这种事情迟早是压不住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安风不在乎的笑了笑:“这有什么,我本来也没骗人过。”
陈笑言大笑:“难道你没见到有年轻女孩子被包养,出道却一定要说自己出身豪门。被记者揭穿也死不承认。虚荣是人之常情。”
安风只是微笑:“我不需要这种虚荣,能给我自己荣誉的永远只有我自己。”
陈笑言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微微摇头:“不只是身世,也许还会有更多其它消息出来。身世投资方会为了制造你贵公子的感觉压住,绯闻却有助于提高你的人气。”
安风已经努力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