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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溢在顾冰年冰冷的眼神下抖瑟了一下身子,但是向来百折不挠的他怎麽可能就此退缩,尽管前路万分凶险的说。
“冰块大叔,我们三个人现在是一个团队的,你不可以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我现在以队长的身份命……”说到这里,萧溢自觉地马上开口说,“请求你参加这个比赛,好不好。”
“这种无聊的比赛要参加你自己去,少来烦我。”
萧溢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劝服得了顾冰年了,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人可以。
“再晨哥哥……”
萧溢拉扯著站在身旁的宁再晨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著他。
宁再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冷脸的顾冰年,一副很是为难不已的模样。
关於参加这个比赛,他事先是知道的,萧溢让他帮忙做的事就是这个。
画面回放到他们俩个之前在长廊上的对话:
萧溢抓著头发贼笑了笑,笑得亮出一口皓齿白牙: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宁再晨的额上顿时三条线:……
萧溢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著宁再晨:再晨哥哥,过几天我就要出院了,一出院之後就会被送到英国去读书,虽然跟你还有冰块大叔只相处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是这段日子里我真的很开心,心里真的很舍不得和你们分开。所以,我想在走之前能和你们一起参加‘快乐光临’的比赛,制造属於我们最後的美好记忆……
宁再晨已经开始被萧溢同学洗脑中了───
萧溢继续劝说:而且你知道吗,参加快乐光临这个比赛,得第一名的组员可以获得五万元的奖金耶,如果我们赢了比赛,我们可以把这笔奖金全部捐献给那些没钱治病的重病患者,想想看,这是一件多麽有意义的事情呀。
宁再晨听了连连点头,於是,两人组同盟会就这样成立了。
从回忆的思绪里回转过神来的宁再晨,当下义愤填膺地回驳顾冰年道。
“参加这个比赛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情,相反,它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得第一名的组员可以获得五万元的奖金,我们可以把这笔奖金全部捐献给那些没钱治病的重病患者,这样的事情又怎麽会是无聊的事情?”
听完宁再晨说的话後顾冰年语气比刚刚缓和了许多,面色平和地说道;“不参加比赛也一样可以捐。”
“是呀,这对於你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宁再晨唇角边弯起一抹苦涩的笑。
说罢,便低著头不发一语地转身走开了。
“你看看你,再晨哥哥脾气那麽好的人你都能把他惹生气了,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
萧溢看了看宁再晨离去的背影,对著顾冰年就是一顿斥责。
但是,做火上浇油这种没品的事情铁定是没好下场的────
“呜呜呜,好痛,你又打我,混蛋……”
病房外长长的走廊里,宁再晨静静地站在窗外,雨後的凉风阵阵地吹拂著他衣与发。
看著眼前的这一幕,站立风中的少年,似乎下个瞬间他就会如风如烟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於是,他毫不犹疑地伸出双臂从背後轻轻地抱住了伫立於风中的少年。
“站在这里吹风,不知道冷麽?”
宽厚的胸膛,温暖的体温包围著他,耳畔清晰地传来那熟悉的磁性的嗓声,语气中带著苛责的温柔,这是梦麽?
宁再晨因为太过於惊讶而僵硬著全身,不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一动,这温柔的怀抱就会瞬间化为乌有。
顾冰年见宁再晨久久没有回应他的话,拥抱著他的双手又紧了几分力。
“还在生我的气麽?”
“还是觉得我是个冷血的人?”
在被顾冰年抱了那麽久之後宁再晨总算相信,这个怀抱是真实的。
“没有……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麽认为过。”
其实,他之所以走开只是想放弃与萧溢同盟拉顾冰年下水而已。
“我们去音乐厅吧,那个小鬼在那里等我们。”顾冰年松开拥抱著宁再晨的双臂,後退一步说道。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松开手,甚至很享受和喜欢拥抱对方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再晨身体很柔软的缘故,抱起来很舒服。虽然他不是什麽情场浪子,不过有时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也曾有过许多一夜情的床伴,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宁再晨这样让他拥抱得舍不得松手,无论那些女人和男人长相再美床技再好,都不曾让他有这般心动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
宁再晨虽然遗憾顾冰年收回了他的拥抱,但是却还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感到高兴不已。
“嗯,一起参加比赛吧。”
如果这样的话,能让我看到你的笑容,那麽,我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柔和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扉细碎地撒照在病房外长长的走廊上,并肩而行的两人,投下亲密相连的斜长身影。
第三十七话 期待快乐光临(下)
因为‘快乐光临’这个比赛活动的缘故,医院的音乐厅里是一派空前的热闹景象。钢琴声、小提琴声、大提琴声、长笛、手风琴、二胡、琵琶、古筝等等各种民乐和西洋乐交织成一片,俨然如一场欢乐盛会。
只见萧溢老远地挥舞著双臂向著顾冰年和宁再晨二人招手,“再晨哥哥,冰块大叔,这里,这里……”
萧溢说:“我们把乐器搬回去排练吧,这里实在人太多了。”
宁再晨问:“呃,可以搬走麽?”
“当然可以,再晨哥哥,你拿著吉他和贝斯就好,架子鼓我和冰块大叔来搬。”
“不行,你们俩个是病人,怎麽能搬那麽重的东西,还是我来搬吧。”
顾冰年不由分说地将吉他和贝斯背上再晨的肩,然後和萧溢一起搬鼓。
宁再晨询问道:“报名表填了麽?什麽时候正式比赛呢?”
萧溢说:“已经写好交上去了,所以某人已经没机会反悔了,比赛日期就在这个周日。”
说完,他还特意用自认为犀利的眼神瞥向一脸淡漠的顾某人。
宁再晨听完有些惊讶地说:“诶?这麽快?那不是只有三天的时候练习?”
萧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道:“呃,主要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比赛知道得太晚了,不过,没关系,对於真正的实力派我来说,不用说三天了,一天也够了。”
宁再晨显然有点不太相信萧溢的实力,不免有些担忧,“那我们比赛是唱什麽歌?”
萧溢说:“Green Day 的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
宁再晨心想,这首歌,一定是顾冰年选的吧。他有看过顾冰年的随身听的播放列表,里面全都是纯音乐的曲子,只有一首英文歌,就是这一首。
萧溢献宝似地炫耀著说:“是我选的哦,我超喜欢这首歌的。”
然後接著又一脸霸道地说:“对了,鼓手的位置谁都不许跟我抢。”
(原来这就是你抢著搬鼓的原因。)
“而再晨哥哥你呢就负责主唱。”
“欸?为什麽是我?”
“因为我唱歌会跑调呀。”
“……”
这时,一直沈默的顾冰年也开腔了,“嗯,主唱就交给你了。”
听到顾冰年这麽说,宁再晨只好硬著头皮弱弱地应道,“好吧。”(好有压力)
就凭这首是顾冰年喜欢的歌这一点,他就算是死要也把它唱好呀。
──────
善变的天气,多雨的季节,此时的窗外又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
磅礴的雨幕,雨声淅沥,透明的玻璃窗上一片水汽氤氲,房间里开著灯,与窗外阴霾密布的天色形成对比。
在排练中,经常百错百出的萧溢同学没少被顾冰年修理。
天呐,他真心的只想过把组乐队的瘾,为毛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霜晓笑:这个嘛,就是叫作报应不爽。)
以顾冰年的聪明才智,怎麽可以看不出来先是组乐队後是参加什麽比赛的这一切全都是萧溢在背後搞的鬼把戏。
不过,尽管萧溢是幼稚了点,二货了点,但是呢,他还知道用宁再晨这个诱饵让顾冰年即使再怎麽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跳进了他挖下的陷阱里,也算是有点小聪明。只可惜,他还来不及得意,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什麽叫作‘自掘坟墓’。
“只有蠢货才会在同一处重复地错。”
自称实力派的萧溢一脸否认地摇头冤呼,”我才不是蠢货!”
“重练五十遍。”顾冰年懒得和他进行无聊的对话,直接冷冷地下命令道。
“啊……不要啊,我的手会敲断的……”
萧溢一阵哀嚎地趴在架子鼓上,哭天喊地的。
就这样,房间里时不时传来萧溢同学的哀嚎声,顾冰年的冷斥声,还有宁再晨独自在一旁练歌的声音──
窗外的雨声继续在弹奏属於它们的曲调,房间里的三人组仍然在演练著他们的乐曲。
魔鬼式排练仍然紧张地继续著,离开比赛的那一天越来越近。顾冰年一如既往地严厉,而萧溢则时常免不了挨揍。
俗话说,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萧溢挨打的次数渐渐在减少,顾冰年的满意度也有上升的趋势。
副院长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落在办公桌上的一张报名表上。
办公桌前,一名身穿白色的医袍身材媲美模特戴著银边眼镜的男子正优雅地坐在旋转皮椅上,拿著手机对著桌上那张报名表按下拍摄键,然後将拍下的照片群发了出去。
几秒锺後,手机屏幕上显示彩信已发送成功,戴著银边眼镜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
第三十八话 乖顺的人也会有固执之时
比赛如期而至,医院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潮,个个都摩拳擦掌,斗志昂扬,仿佛都回到了少年时期参加运动会的那股热血劲。
然而,却在比赛当天,宁再晨不幸染上了感冒,声音沙哑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开腔唱歌。
有些事就是这样,往往越是急功求进;就越是得不偿失。如果不是宁再晨太过想在顾冰年的面前表现好也不会每天凌晨四五锺就偷偷一个跑到病房外的花园里练歌,那麽,也就不会面临现在这种糟糕的处境。
“退赛。”
在看到手中体温计上的度数时,顾冰年毫无商量余地强硬地说道。
“不行。”
宁再晨一把握住顾冰年的手腕连连摇头说道。
“再晨哥哥,我们还是听冰块大叔的话退赛吧,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虽然作了如此之多的努力眼看就要实现心愿,却还是横生变故的确让人很是遗憾,但是萧溢在大事上还算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什麽是轻什麽是重。
“不要。”宁再晨还是固执的摇头不肯同意。
“听话,我叫段泽来给你打一针,今天就好好休息。”
顾冰年抬手轻揉著宁再晨柔软的头发,攻势由强硬政策转化为温柔政策,这温柔的语调听起来倒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这本来对宁再晨绝对是毫无抵抗的致命一招,但现在却丝毫不起作用,宁再晨仍然固执己见。
“做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半途而废。”
这是爷爷从小就教诲他的,而且,一旦退赛,不只是自己所付出的努力白费了,还有顾冰年和萧溢这几天的努力也全都付之东流。虽然那天他是因为需要萧溢替他保密才答应萧溢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