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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运气,才发觉自己的内力怎么也聚不拢。
怎么会这样?他脸色微变,开始追溯这些日子来自己的生活。
他想到,自从女儿来到上官堡以后,他就没有运过功,那么,很显然的,自己内力聚不
拢的问题,一定是发生在这段日子里。
他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
因为他想到,自己一直都很小心,来防范唐家对他下毒,而这段日子里,他唯一比较不
注意的,就是女儿每天在他睡前端来的参汤。
难道是女儿对自己下毒?
上官怜怜已经被唐家收买了吗?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唐家的人在怜怜不注意时,把毒
药放进参汤里。
他忽然对唐家的整个阴谋了然于胸了,唐家的目的,无外是借无忌之手,来除去自己。
这是一个连环计,先让无忌误会自己是杀他爹的凶手,再利用怜怜在自己身上动手脚,让自
己内力消失,好使无忌能一举而击败自己。
唐家这样做,表示他们早就想除去自己,利用无忌的目的,无外是不让别人心寒,免得
再也没有人敢投靠唐家堡。
他想通了,反而心头一阵坦然,死并不足惧,但他不能这样死,他必须找唐家的人讨回
一个公道,这也就是说,他目前不能死。
因此,他对无忌说:“这场决斗,能不能延后?”
“不能。”无忌说。
“算是上官大叔对你的请求也不可以?”
“你已经不是我大叔了。”
“你不怕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不怕这是唐家堡的阴谋?”
无忌楞了一楞,怔怔的看着上官刃。
“你有没有想到。”上官刃又说:“唐家堡想除去我,又不便亲自出手,免得以后再也
没有人敢投靠,所以才设计来边你杀我?”
“有可能。”无忌说:“不过我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这个方法太笨了。”
“何以见得?”
“你的武功在我之上,利用我来杀你,岂非不智之举?”
“那你为什么还敢来找我?”
“父仇不可报,明知不可为而为,人到了拚命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不能预料的。”
“那就是说,你有杀我的可能,对不对?”
“不错。”
“你想得到的,唐家的唐傲会不会想得到?”
“会。”无忌说:“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这是一个阴谋。”
“那我告诉你,我也中了毒,你会相信吗?”
“你?”无忌瞪着上官刃说。
“是的,就是这几天才中的慢性毒,刚才我一运气,发现内息根本不畅通。”
“真的?”
“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吗?”
“怎么会那么巧?”
“只有经过精心设计的事情,才会让人觉得很巧,你说是不是?”
“不一定,你没听说过天衣无缝这句成语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相信你的理由。”
“你就是非要跟我决一死战不可?”
“不死不休!”无忌斩钉截铁的说。
上官刃定定的看着奇+書*網无忌,良久,才说:“好吧!我看事情也到了该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你过来,我把事情的本末跟你说,你就会相信我了。”
说着,上官刃就领先前行,无忌跟着他走,无独有偶的,上官刃带着无忌走到的地方,
就是那块平坦的大石。
上官刃坐下,示意无忌也坐下。无忌把剑放在面前,坐在上官刃对面。
上官刃看着无忌,说:“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生的吗?”
无忌对上官刀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心中蛙然感到诧异,但边走回答说:“我当然知道
啊。”
“你是十一月初五丑时生的,对不对?”
上官刃知道自己的生日并不稀奇,他跟爹相识那么多年,爹当然会告诉他。不过,他记
得那么清楚,倒是让无忌感到惊讶。
无忌点点头,说:“不错。”
“你的左腿靠右侧的地方,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爹怎么把这个也告诉你?”
上官刃苦笑了一下,又说:“你记得你三岁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把左额摔了一个大
肿块,你记得那是什么树吗?”
无忌摇了摇头。
“那是一棵大榕树,那时候,你娘带你到后园玩耍,一不留神,你就不见了,她到处大
叫你名字,你都不理不睬,她急得快哭了,你才从树上大叫了一声‘娘’,你娘又急又怒,
开口就大骂,你一惊,就从树上摔了下来。”上官刃侃侃道来,脸上陷入追忆的神情之中。
无忌愈听,心中愈感讶异,这是多年以前的事,连自己都不知道,上官大叔怎么记得那
么清楚?
“还有你十二岁那年。”上官刃又说:“你与你爹练剑,你爹一不小心,把你左臂刺伤
了,现在还留有疤痕吧?”
这件事无忌是记得的,他情不自禁的撩起衣服,看了看臂上的疤痕,说:“还在呢!”
上官刃又是苦笑了一下,说:“你被刺伤了,连哼都不哼一声,继续和你爹练剑,那鲜
红的血,随着你跳动的身体飞溅,你爹的心情,是既心痛,又佩服。”
“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心情?”
上官刃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爹的心情?你爹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比任何人
都清楚。”
无忌微微一惊,说:“那当然了,你跟我爹交往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得比任何人都
多。”
“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的,跟你爹知道的,一样多。”
“为什么?难道我爹会把每一件事都跟你说?”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无忌说:“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爹的事情,会跟我爹一样多?”
“你想,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这样?”
无忌想了半晌,摇摇头,说:“我想不出。”
“怎么会呢?这其实很简单嘛!”
无忌一楞,怔怔的看看上官刃,然后,他忽然张大嘴巴,极其惊讶的说:“除非……”
上官刃点点头,说:“不错,除非我就是你爹,对不对?”
不错,这正是无忌想说的话,但,这有可能吗?所以无忌没有把话说完。
上官刃和无忌对望了很久,才说:“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
“我就是你爹呀!”上官刃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和他原来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无忌听到那声音,还没把话听完,全身已是一震,等把话听完之后,他的身体禁不住轻
轻颤抖起来,他用抖动的声言,说:“你……你……”
“我是你爹!”上官刃依旧用无忌最热悉的声音说。
无忌的头,有种昏晕的感觉。不错,这声音确实是个听到多年的声音,但是,眼前的
人,不明明是上官大叔吗?怎么会是他爹?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看上官刃,想从上官刃脸上发现点什么线索,但是,除了声音以外,
他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上官刃的脸,一点也不像戴上人皮面具的脸,更何况,他自己的爹他那么熟悉,怎么会
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
上官刃笑了笑,说:“你是看不出来的。”
“看不出什么?”
“我的容貌是动过手术的。”
“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因为连我和你上官大叔当初都不相信,更何况是现在的你?”
上官刃的声调,是赵简的声调。
无忌的双眼瞪得老大,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所说的话,打死他也不相信。
然而,上官刃又开口了,他说:“你听过夫妻脸这三个字吗?”
“听过。”
“你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吗?”
“知道,就是一对夫妻生活久了,两个人的相貌变得很相似的。”
“不错,但是,朋友处久了,也会相像的,你知道吗?我跟你爹出生入死,一起共事了
二十多年,相貌也很相似,你有发觉吗?”上官刃停了一下,又说:“你当然不会发觉的,
因为连我们自己都没有发觉,不过,有一个人发觉了。”
“哦?是谁?”
“是妙手李天回。”
“妙手李天回?”
“你知道这个人吗?”
“我听说过,但是,他不是只是一个传说中的人吗?”
“不,真有其人。”
“真有其人?他真的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能把一个人的容貌改变得跟另一个人一模一
样吗?”
“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无忌又仔细的看了上官刃良久,说:“我还是不相信。”
“你为什么还不相信?”上官刃说:“好,我再讲一件事给你听,你愿意再听吗?”
无忌没有答腔,只是盯着他。
“你记得三年前的秋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记得。”无忌想了想之后,说:“你和爹一起失踪了半个月。”
说到这里,无忌忽然张大嘴巴,说:“难道是……”
“不错,我们遇到了李天回。”上官刃用追忆的语调说:“他一看到我们,就大感惊
讶,连声叫奇。”
“为什么?”
“他说,夫妻脸他看得多了,但朋友脸却没有看到过。当时我们大奇,问他什么是朋友
脸,他就说,跟夫妻脸一样,朋友相处久了,原来也会相像的。”
上官刃说到这里,停了一会,才接下去说:“这李天回于是问了我们一个很绝的问
题。”
“什么问题?”无忌追问。
“他问我们,愿不愿意改变一下角色。我们都不太懂他的意思,他又说,他有办法把我
们的容貌互相对调过来。”
无忌不说话了,因为上官刃的话,实在是玄之又玄,奇之又奇,让他不知是相信,还是
不信。
上官刃可没理会无忌的表情,接下去把三年前的故事,和盘说了出来。
原来,上官刃和赵简听了李天回的话之后,都很有意思改头换面,因为他们都想,互调
一下身份,说不定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反正他们互相认识那么久了,对彼此的事都很
熟悉,假扮起来又容易得很。
于是他们便跟随李天回回到他的家,任由他在脸上拉拉扯扯的。
李天回的技术很高明,他利用针灸的手法,使他们在进行手术时,一点痛楚也没有。
三天之后,当他们面对铜镜时,轰不禁大吃一惊.等他们二人互相对望时,吃惊的程度
就更甚了。
他们还互相在对方的脸上,仔仔细细的审视,竟然发现不到任何一丝易过容的痕迹。
他们开始互相模仿对方的日常生活习惯,又过了三天,一举手,一投足,他们都会把对
方看成了是自己。
然后,他们有点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心中有点后悔之意,他们问李天回可不可以
恢复以前的样子。
李天回的回答令他们震惊不已。
“绝对不可能,你们以为这是玩游戏吗?爱玩就玩,不爱玩就撒手?”李天回说。
“为什么你可以变过来,却不可以易容回去?”赵简问。
“因为你们的皮肤已经受过伤,被拉扯变了形,当然不可能恢复旧时容貌。”
“万一我们要向别人表明我们的原来身份,怎么办?”上官刃问。
“没有办法。”李天回说。
这句话很残酷,有如一把锋利的刀,切进了赵简和上官刃的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