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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破罐子破摔,他还有未来。
庄力也蹙眉,慢慢的写:让我考虑一下。
没多久,骆东就接到了老爷子让人打过来的电话,骆东跑到厨房去接,说明天会过去,又问带个朋友过去可不可以,老爷子什么都没问就说没问题,定好时间明天派车来接。庄力在屋里也没闲着,几分钟发了四封电子邮件,怡馨是个开头,马上就会带来连锁反应,在股市休市前的这两天,他要大笔吃进海创散股,有多少收多少,这不是他自己的口袋就能支付的,所以他才找到了林淼的父亲林剑锋联手,这也是庄力比一般人技高一筹的地方,他的融资渠道花样百让人意想不到,谁能想到水火不容的两个财团会联手呢?他打的是庄家旗号,可调过头来给林剑锋当舵手,棋走险招,才能出其不意,至于副作用——惹怒家族,那已经对庄力构不成威胁了。
怡馨是个意外,带来的效果却格外的好,林淼给庄力打电话,说订婚推迟,家里都在忙活着怡馨的事,言语间透露着喜悦,好似占了多大的便宜,庄力淡淡的笑,抛砖引玉,后边还有更精彩的。庄力还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果然得到了父亲的召见,打着过节的旗号让他回家,庄力思腹再三,答应2号回去吃晚饭,1号他要留给骆东,陪他去参加于珊珊的婚礼,这个深门宅院他必须得去一趟,只是没想到骆东会这么快就提出来,虽然很遗憾不能一直待在那里,可一天,也已经足够了。
这一切,骆东都被蒙在鼓里,惊天阴谋之下,无辜的棋。
骆东把家里的钥匙交出来了,大狗也托付给庄力了,在老爷子家住了一夜就回来了,因为老爷子的子女也回来了两个,为于珊珊的婚事特意赶回来的,倒不是人多住不下,是骆东不放心庄力一个人在家,特意请了一天假。
于珊珊的丈夫也是部队的教官,军事婚礼,不能讲排场,她父亲于立文是河南人,也是在外任职多年才调进来的,所以这里本家的亲戚不多,都是老爷子这头的,婚事自然就安排在了老爷子家里,除了亲戚,一个外人没有,五六桌酒席也足够用了。
排场也不张扬,只安排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大人笑小孩子闹,像个普通家庭一样,新娘和新郎穿的都是军装,在家里就不在意那么多了,挂着军衔,带着奖章,就是给家里人看的,何况俩人的军衔并不高,算是从军的晚辈中比较没出息的,老爷子喜欢子女儿孙一个个都上战场,既然当军人,当然要扛枪!
骆东和庄力穿的都比较随意,既然是家里办酒席,就没必要那么正式,何况骆东根本就不穿西装。庄力天生丽质,穿的是骆东的廉价衣服仍旧鹤立鸡群,很快就得到了老爷子的注意。因为人太多,老爷子身边又都是长辈在陪着,骆东带着庄力过去只是介绍了一下就退下来了。
跟长辈介绍完,骆东又拉着庄力去见新娘新郎,于珊珊很爽朗,说俩人是美女和野兽,开了两句玩笑,俩人被安排到了几个堂兄在座的席面上坐下,骆东指着庄力客气的介绍说是朋友,也不多言,问什么说什么,因为没怎么介绍庄力,又差不多猜到了俩人的关系,为了怕俩人尴尬,就都没怎么跟庄力说话,客客气气维持着礼貌而已。
仪式也完了,酒席也吃的差不多了,老头子在于立文耳边嘀咕了两句,招呼了一声就退席上楼了。底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散,有家的回家,没家的住老爷子家,新娘新郎也要回自己的家,晚上还要出去招待同事和同学,这边就留下父母陪着长辈,骆东也想打声招呼带着庄力撤退,俩人也是要过节的!可还没等凑到于珊珊身边,于立文拉住了他,传老爷子的旨意,让俩人上二楼等着。
二楼别有洞天,一般老爷子都住在底下,这不今天人多,情况特殊,所以才费劲的爬上来图个清闲。骆东和庄力在二楼的客厅等,大概十几分钟,老爷子的医生和秘书上来了,跟骆东客气的点点头就进去了,骆东觉得在这等着太碍眼了,就带着庄力回房了。
这是个向阳的房间,雕花的阳台铁栏茂密的爬山虎,阳光从格子窗照射进来一个斜影儿,驱散了不少的湿寒,立柜书架摆了三个,都是成套的政治书籍,摆了几个相框和纪念品,墙上挂着一个兽皮的装饰品,少数民族的特色,地上铺着暗红纹络的地毯,窗下摆着一张很老的写字台,桌面上盖了厚玻璃,底下压了不少照片,庄力站在那里看了两眼,就知道了这是谁的房间。
骆东前一天就住在这里,他父亲的房间。
“你们家的遗传真神奇……见过像的,没见过这么像的,三代人,啧啧,看见你父亲,就知道你六十岁是什么样,看到你爷爷,我就知道你八十岁有多帅。”
“少拍马屁,你还没过门儿呢。”骆东从后边抱住他,下巴垫着他的肩膀看相片。
庄力指着一张全家福,点着那个瞪着眼睛跟小豹子似的十来岁小孩说:“你看看,多少人,可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仨是一家。”
骆东嗤笑一声,不说话了,这大概也是老爷子对他一再容忍的原因吧,儿孙这么多,唯独自己和父亲从面容到性格都最像他。
“我跟我父亲……一点都不像呢。”庄力自嘲的笑,握住了自己脖子下的胳膊,重心后移,完全靠着骆东的胸膛,“还去做过血缘鉴定呢……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同一个母亲同一个爹,可我们兄弟三个,谁都不像谁,更不像父母,检查出来,却是一家人……”
“是啊,老天不长眼,生在金库里,还给了你一张突变成这样的脸,哎你大哥是不是都得带着面具出门啊,要不然,走哪哪交通瘫痪?”骆东想着杂志上的封面,把怀里的人勒的更紧了,帅也就帅了,还是三个类型的帅,要是都能有缘一见,那该多……
“甭惦记了,我大哥已经结婚了。”庄力咬住了他的胳膊,留下牙印子就行,不出血。
骆东闷笑,亲了亲他的耳朵。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恢复了大宅该有的肃穆,俩人分开,看着也一本正经。
老爷子的秘书传话,让俩人去房间,俩人先后进去,老爷子在沙发上坐着,旁边是于立文,秘书从后边把门带上,房间里就剩下四个人。
骆东蹙眉,到底还是得政审?
人老心不老,老爷子一看到庄力就猜到了俩人的关系,本来这是好事,庄力看着一表人才,乖张有度,彬彬有礼,可就是眼神儿太过犀利,虽然保持着微笑在掩饰,可作为一个在政治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船长,老爷子敏锐的发觉了庄力身上的一些危险气息,好比苍鹰之于顽蛇,经验才是制胜的武器。于是老爷子稍微跟于立文了解了两句,轻易就验证了自己的感觉。
于立文何等精明,出身中原人杰地灵之地,没个过人之处,也不可能五十岁时就稳坐部级正职。打从庄力一进来,他就认出来了,七年招商局不是白干的,但是政治的洗礼让他表面上什么都没显露出来,包括庄力若有如无的打量他,他都一派坦然,直到老爷子开口问,于立文这才拣能说的说了,关于眼下市场的激流暗涌,于立文略有所闻,只是还不到插手的时候,立场不同,当然要避人耳目,可无论如何,庄力这招棋还是挺狠的,借着骆东深入虎穴,一箭三雕,年纪轻轻如此城府,于立文敬佩之余,又感叹此人的狼子野心。
第 16 章
老爷子目光如炬,脸上不见一丝笑意,地阁方圆,粗重的眉毛加深了气势的威武,皱纹斑驳了几分凶狠,干帛的肤色反倒衬托出一种浩然正气,刚毅的线条勾勒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可以想见其年轻时定是一员英姿勃发威风凛凛的猛将。相比之下,旁边五十过半的于立文倒像个老儒生,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伸手让骆东和庄力坐下,又示意用茶。
“招待不周,今天的饭菜庄少爷还吃得惯吗?”于立文淡淡的说。
“您客气了,叫我庄力就行了。”庄力还欠了一下身,表情却没那么受宠若惊。
于立文看看老爷子,又看看骆东,说:“一直都不知道,你和我们家骆东还有交情,提前打声招呼,今天就不至于这么怠慢了。”
骆东咳了一声,他不习惯这诡异的气氛,老爷子腮骨也动了一下,爷孙俩都难受。
庄力看着骆东笑笑,说:“认识他也挺偶然的,说起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跟骆东一样就行了。”
于立文点头笑,喝了口茶,又说:“那,你的家里知道吗?”
庄力不着痕迹的眨了一下眼,说:“我大哥和弟弟知道了。”
于立文笑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又点了两下头,靠在沙发背上了。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尽量和蔼的说:“我见过,你的父亲和三爷,很有魄力的人。”
庄力是真紧张了,老爷子的语气都透着无法反抗的威严,姜是老的辣,一句话愣是让他脸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呆呆的看着老爷子犹如杀气磅礴来袭的审视,冷汗丝丝的溢出来。
“吃药了吗?”骆东鼻音浓重的插了一句。
老头子瞪了他一眼,把茶放下了,骆东起身,从旁边的暖壶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了老头面前,茶杯拿走,自己揭开盖喝。
“骆东晚上就住下吧,你四叔和二姑晚上要跟我们出去,你留下来照看爷爷吧。”于立文推了推眼镜。
骆东低低的“恩”了一声,指着庄力说:“待会我先把他送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庄力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开始疼,干涸的像缺水的沙漠,咽沙子一样呼吸都费力。
愚钝如骆东,也发觉了什么,一口喝光茶,站了起来:“那我先送他出去,您先休息吧。”
老爷子点点头,不再看俩人,庄力倾斜不大的鞠了一躬,跟着骆东出去了,在门外站定,顾不上在客厅上坐着的秘书和警卫员,抬手抹了把脑门的汗。
“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吧?”骆东下楼时在庄力耳边低低的说。
庄力看了他一眼,表情很复杂,楼下的客厅还有许多人,庄力客气的告别,让骆东送出了胡同。骆东感觉到了庄力的反常,老爷子真的把他吓住了?发作起来如狼似虎的庄少爷也有怕的人?怕的还是一个对自己没辙的老头?这个关系式推导出的结果是庄力应该更怕他,可事实不是这样啊。
“我说,你没事吧?”骆东摸了摸庄力的脑门,不烫,反而很凉,还有一层汗。
庄力湿润了一下嘴唇,纠结着眉头说:“你到八十岁可不许这么吓唬我!”
骆东嗤笑,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行了,走吧。”
骆东回来,继续上二楼,当着老爷子的面,从头交代,如何相识,这些日子又干了什么,于立文事无巨细的问,经验颇丰,循序诱导,骆东就不知廉耻的什么都坦白了。
老爷子一直半眯着眼没说话,骆东说的口干舌燥,自己找水续茶了,于立文思考了一下,用目光询问老爷子,老爷子这才拍了惊堂木一样的叹息,让于立文不用回避,有什么说什么。
“骆东,客观的说,你跟庄力谈的是感情,他跟你谈的,是生意。”于立文一句话就把骆东在沙发上订稳了,等到于立文站在另一个角度把现在庄林之争给他分析出来,骆东跟他爷爷一样,眼里都杀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