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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东,客观的说,你跟庄力谈的是感情,他跟你谈的,是生意。”于立文一句话就把骆东在沙发上订稳了,等到于立文站在另一个角度把现在庄林之争给他分析出来,骆东跟他爷爷一样,眼里都杀气腾腾了。
骆东不介意庄力利用他,他自认为拥有的东西都失去的起,可却没想到庄力的目标是这个地方,这个他极力为自己争取尊严的地方,卖了自己也就算了,还一口一个傻子叫着,让他情何以堪!
“你有什么想法?”沉寂了半饷,于立文开始采访。
“他也被坑过,这么做也没有错——”
“哼!没用的东西!”老爷子重重拍了一下扶手。
“我就是没本事,否则就和他狼狈为奸了,反正他破产坐牢欠一屁股债,我都接着。”骆东毫不退缩的看着老头,双目如潭,不见动摇。
于立文含笑看着老爷子,看到老人家眼睛眯了一下,意会的起身:“行,我下去看看,你再陪你爷爷待会吧。”走的骆东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跟你爸爸真的很像。”
骆东准确收到了提醒,垂下了眼睛,他的父亲,激昂一生,却惨烈的跌在一个“情”字上,否则以他的政治抱负和能力,不至于六十已过还戍守他乡。
只剩下爷孙俩,想打想掐直接掳袖子上吧!骆东手掌扣着茶杯,呲牙咧嘴:“你们不喜欢他我下次不带他来就完了,至于给我整这么一出阴谋论么!”
“你没长脑子么,到现在了还执迷不悟,他在利用你!”
“假的吧?于珊珊说你接受我喜欢男的,椅子还扛得动吗?”
“混账!放肆——”老头骂的岔气了,捂着胸口直哆嗦。
骆东屁股立刻抬起来了,俩手伸了伸,把水端起来了:“你生气也没用……”已经栽了。
“混球儿……”老头喝了口水,脸色红润有余,威猛不足,喘息了一阵,摆摆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骆东扶他上床,伺候着躺下,老头子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休息被打乱,看上去很疲倦。骆东在床边放了一杯水,退了出来,客厅的秘书和特护都站了起来,俩人一直听着动静呢,老爷子好久没这样跟人嘶吼过了。骆东摇摇头,说睡下了,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确实是犯浑了,骤然听说自己成了故事的主角,感觉还真是值得回味,居然有人算计自己?于立文是个很谨慎的人,既然说出了那种话,就一定有他的理由,骆东总感觉他们对庄力的态度有些奇怪,弄得他根本搞不清是站在官字立场还是站在家长的立场在规劝自己,不过有一点倒是不用怀疑,他们是为了自己好。
很深很深的失望,对庄力,对自己,在把一切想清楚之前,骆东决定先睡一觉,故事太复杂了,他需要时间消化,然而还没睡着,一条短信让骆东又睁眼了,发信人是景卫,不过是给他转载了一条财经新闻,骆东看完后,删除短信,关了手机,继续睡觉。
庄力回到自己家,岂止是他父亲,整个家族都在等着他,带着外人作乱自己的股价,需要他给一个解释。庄力给他父亲递了一份企划,林剑锋集团现在持有海创不到7%的股份,而且节后开盘,还会继续收购,根据公司法规定,达不到50%的绝对控股权,被收购方反收购,会使收购方前功尽弃,损人一千自伤八百,虽然有利可图,还是很冒险,一夜磋商之后,庄力被默许了这份计划,而实际上,他已经用骆东的账户已经暗购了海创5%的股份,就算他家族已经察觉,可碍于骆东身后的背景,也不敢追查,而且证监会也会网开一面,无论最后庄林谁输谁赢,他是不会赔的。
骆东的手机打不通,庄力充当老板,6号的时候,开门让小丁他们上班,有条不紊的干活儿,少了一个骆东,一点不影响家具厂的运作,庄力自掏腰包,买了几套礼盒发给小丁他们,当是过节的礼品,其实在放假前,骆东已经给大家发了过节费了,哪个也没亏待了。
股市开市,三个交易日,海创的股票被炒到历史新高,林剑锋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追加投资,可很快他就发现那是个圈套,怡馨事件已经被控制住,媒体确实有报道,但舆论完全在控制之内,海泰的股价也稳中有升,情急之下,也只能断臂求生,庄力在十一期间已然开始了第二轮融资,海创在反收购的同时,庄力又次南下,跟林剑锋私下交易了3%的股份,并且拿到了他们吃进的海泰全部股份。知道被庄力设计了,可为时已晚,林剑锋很快就辞去了联盟主席的职务,林淼从欧洲赶回来,庄力说只不过是把她从海生国际拿走的,加倍讨回来了而已,林淼一时情绪崩溃,险些闹出伤人事件,甩下那个烂摊子,庄力潇洒归来,回来时,十月只剩下一个尾巴了。
完全看不出是震荡之后的宁静,阳光一如既往的灿烂,美丽的深秋,院子里散落了不少树叶,北风吹到墙下,大狗会爬在上边晒太阳。庄力回来时,是个早上,他给骆东留了纸条,说过今天回来,骆东在厨房给他留了早饭,就像他以往每次出去一样,站在厂房门口说一句“回来了”,然后进去继续干活。
庄力很忐忑,他这次南下之前,和林淼的订婚的消息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虽然在传媒上还没公布出来,可有些小报还是捕风捉影的报道过了,骆东没有看财经杂志的习惯,他让庄邗黑了几条关于自己的新闻网页,可到底是心理有鬼,加上这么多天骆东都没联络他,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可该来的还是回来,骆东中午做了两碗炸酱面,呼噜呼噜的吃完自己的那碗,没有立即起身。庄力也停了筷子,舔了舔嘴上的酱汁,说:“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你先吃吧,吃完再说。”骆东接了碗水漱口。
“你说吧。”庄力把筷子放下了。
骆东看着他,很坦然,也很冷静,但是不冷漠。“我的账户你用完了吗?”
庄力点点头,看着骆东不敢眨眼。
“那把钱都转出去吧,过两天我去销户,按原来说好的,利息算我的。”
“好,没问题。”庄力松了口气,抄起筷子,继续吃。
骆东就坐在旁边,看着庄力慢条斯理的吃面条,庄力偶尔抬头,会对骆东满足的笑,骆东跟以往一样回复一个笑容,只是,这并不代表还跟从前一样。
“吃饱了,还是习惯吃你做的饭。”庄力把空碗推开,筷子交给骆东。
骆东笑笑,并没有站起来去洗碗,筷子摆在碗上,看着他说:“四周就可以养成一个习惯,都可以改的,你走吧。”
骆东的笑容还挂着,好像在说天气不错一样。庄力不知道自己也笑了出来,却是惨兮兮的笑,心脏被狠狠的砍了一刀,血淋淋的伤口,声音中也不觉的带出了恳切:“我说过,赖上你了,这个习惯,我不改。”
“可我不惯着了。”骆东点了一支烟,“好聚好散吧。”
对于庄力,是分分秒的挨,每个试图挽回的想法都显得那么苍白,赖不下去了,现在看到的骆东,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渴望,被人拒绝的耻辱铭心刻骨,可却是自己最先践踏了这份感情。
无计可施时,最好的选择是沉默,庄力深深的呼吸,压着桌面站了起来,骆东在他的空碗里弹弹烟灰,又抽了一口,好像是一个人在闲闲的坐着,周围只有空气。
庄力眉头紧了一下,说:“咱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骆东喷笑,抹了把喷出来的唾沫,说:“你不冷静吗?为什么?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碰!”庄力拳头砸在桌面上,碗都跳了起来,筷子哗啦啦的滚落,大狗跑了进来。
真是讽刺,最真的东西他反倒最不相信,真想掏出来给他看:我的心脏也是红的,会疼会爱会被占有!
骆东叼着烟,给大狗倒了狗粮,捡起筷子,连同碗拿到水槽洗,虎背熊腰,庄力却无法再过去拥抱,几步之遥,成了很远的距离。
“我会回来找你的。”庄力头重脚轻的离开了。
骆东把那句话夹在哗哗的水声中,冲到下水道了,回来?就算你是灰太狼,老子也不是羊!
好像除了洗手间那堆瓶瓶罐罐,没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庄力早上怎么回来的,又怎么走了。他不敢纠缠的太紧,单方面的感情就是这么可悲,禁不住计算,万一逼得骆东说出更狠的话来,他怕自己会跟林淼一样做出疯狂的事情来。快速的冷静下来,庄力决定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完,骆东是跑不掉的,吃到嘴里的肉,不能吐出来,既然自己能赖一次,就没理由吃不到第二次。
庄力没有跟骆东掰开嚼碎的掰斥,是很明智的。在他南下的这段日子,骆东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虽然庄力没有跟林淼举行什么仪式,也没有正式对外公布,可小报上的照片还是有几张的,家里人还好,除了于珊珊开玩笑的安慰了两声,没人敢跟骆东说,可景卫他们就跑不过去了,工作日都跑过来看戏,大石头一个挨一个的往井里砸,砸的骆东流了好几天鼻血,自以为驯服的服服帖帖的小白脸,居然背着他作出这种事,还闹得天下皆知唯独自己不知,骆东都想抽自己嘴巴,利用自己也就算了,情何以堪也认了,可冤大头当到这个份上,白日梦都编不下去了。可到底还是下不去手,见不到的时候狠毒,对自己都狠毒,可见到面还是会心软,哪有不吃肉的狼呢?早就知道这是个野心勃勃的兽类,不是自己的池中物,也认定了迟早让他飞走,他做出那些符合自己本性的事情,又有什么错呢?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就当茅坑里栽了一回,洗吧干净,就都忘了吧。
日子过得都太无聊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当成台风过境津津有味的嚼碎了舌头,景卫他们对骆东的落井下石还远远没有结束,都是家里窝着,可真的想要查什么消息,互联网无限!庄力离开后的第二天,景卫上班时间手舞足蹈的过来了,拉着骆东到电脑前看,一条还没得到证实的消息:林淼精神失常放火烧了自己别墅。
不让我喝汤,你也休想吃肉!虽然不是自己直接动的手,可推波助澜自己功不可没,结果是一样一样的,总算把俩人鼓捣散了!景卫感到了巨大的成就感,这么强大的对手都被自己的牛角尖精神打败了,自己果然是个人才。拍着骆东的肩膀,景卫继续调侃:千万要冷静,你这木头厂可不禁烧,烧了全部家当是小,万一把自己整成歌剧魅影,你就真的见不得人了。
虽然是玩笑话,可骆东还是忍不住背脊一阵阵的发寒,怎么下得去手啊,坑了人家几十个亿,还把人家闺女逼到这个地步……他没用自己的账户干什么违法勾当吧?
骆东立刻让景卫带着去银行销户了,取出来十多万的利息,烫手山芋一样,不会是赃款吧……
第 17 章
夜不能寐的折腾了好几天,骆东还是带着那笔钱去找于立文了,不是自己赚的用着就是不踏实,总感觉是从银行里抢出来的似的。
在于立文的办公室待了两个小时,骆东的身体提前进入冬天,阳光捂不暖,北风那个寒!于立文轻柔的话语好似低旋在耳边的佛教诵经,久久不散。这是他早就设计好的,用自己做生意,可自己竟然值这么多钱,凭什么才给自己留了十多万!
骆东来找于立文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