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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掰了?”
李绍君咬着手指笑,“我咬了他一口。”
“你可别糊弄我。”
“我说真的。”
“你咬哪儿了?”
“他心上。”
孙晓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李绍君拍着大腿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大声地喊:“萧老板你这个导演太有意思了!”
晚上李绍君和孙晓还有他的电影团体一起吃饭,酒过三巡,好多人都说李绍君和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李绍君问他们那个明显喝高了的摄像,“哪儿不一样?长得不一样??”
摄像大着舌头说:“不是不是,是以前看你,觉得你就是个臭屁,耍大牌还特别自大的家伙。”
李绍君笑眯眯地看他:“那现在呢?”
“现在啊……还是……自大!不过……”摄像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仗义!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一桌人闹到半夜,李绍君去厕所吐了一回,散场时,孙晓和他们戏里的男二把李绍君送回了酒店。中间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送着送着,这个男二就把自己送上了李绍君的床。李绍君一点也没醉,他伸手去脱男二的衣服时,这个才满二十的年轻小伙子起先还有些抗拒,后来热吻了会儿也就半推半就地脱了个精光。
两人缠绵时,李绍君压根没看他正脸,他扶着他的腰,从他背后进入他的身体。他看到他背上的一颗痣,落在左侧腰间,靠近脊梁骨的位置。苏秦后背上也有这么一颗黑痣,就连长痣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李绍君低头吻了下年轻男子的后背,他抱着他,想好好体会一下他身体的温度。可是他还是觉得冷,做爱之后他裹紧了衣服在房间里抽烟,看深夜剧场的电影。一本老电影,角色造型已经过时,台词也有种说不出的陈旧感。李绍君却看得十分认真,他想起来,有一天晚上,也是在一间酒店的套房里,苏秦在床上睡觉,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看的就是这部老掉牙的电影。
那会儿苏秦的身体不舒服,在发高烧,可电影还是要拍,不能耽误。李绍君就来他房里陪他,他把电视机的声音关掉了,闲着无聊看了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现在再看这部电影,听到演员用夸张的语调念台词,顿时有种恍如隔世般地错觉。
李绍君在沙发上窝了一宿,早上起来鼻子又有些塞,打发走了那个名字都不记得的男二,他瞅了眼皱巴巴的床单,找前台换了间房间。
隔天晚上《摇篮曲》的庆功宴,李绍君准时到了,碰到尖酸刻薄的问题他也一一妥帖地回答了。和一些媒体聚餐时,遇到迷路的记者,他还热心得给别人带路。桐姐听说了还打电话来夸他,可之后几天李绍君又过起了日夜颠倒,夜夜笙歌的日子,八卦杂志还是爱偷拍他,写他生活糜烂,转眼到了出席手表代言的日子,桐姐从别的城市赶来,冲到李绍君房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房里的烟和酒全部没收,第二件事就是找了发型师把他留到肩膀的头发给剪了。
一剪刀下去,李绍君看了眼,有些心疼地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留到这样长。”
“修得短一些,最好像这样。”桐姐没心思搭理他,拿出手机给发型师看,“然后这里,再修进去一点,总之怎么精神怎么来。”
头发剪完,李绍君果真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穿上赞助商提供的西装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谢天谢地。”桐姐上下打量李绍君,把他拽上保姆车就往代言会现场赶去。
路上怕睡坏发型,桐姐掐着李绍君不让他打瞌睡,李绍君喊冤,说她虐待艺人。
“算我求你了,今年最后一个工作,你好好给我做完行不行?”桐姐低声下气地,“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爱看别人求你是不是?”
李绍君咧嘴笑,桐姐打了个寒颤,说他笑得太变态。
“我那天看了孙晓那个电影我和你说了吗?”
“怎么了?他还找你投资下一部?你反正钱多。”
“不是,我发现……”李绍君故作神秘地拖长了音调,“我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桐姐好气又好笑,李绍君一脸沉醉,带着这副表情来到了活动现场,到了记者采访的环节,免不了被人提问前几天他跑去苏秦签名会的事。
“我又不是去砸场的,真的是路过,我也好久没看到苏秦,去看看也不行?”
记者尖锐地指出:“你们私下没有联系吗?”
“私下?他多忙啊,我也忙,都凑不上时间,你问苏秦我是不是有发短信约过他。”李绍君举累了话筒,可记者们关于苏秦的问题还没停下,他把话筒塞到身后的桐姐手里,秀了下手腕上的手表,说:“之前电影上映,我每次去外面宣传,你们总是苏秦苏秦的问,我那时没手表不知道你们问了多久,现在有了手表,刚才一看,哇,你们问苏秦问了快一分多钟,也够久了,下个问题吧。”
他也是个聪明人,想圆滑的时候照样能圆滑,只是骨子里面还是倔,年轻时不懂得控制,现在稍微知道轻重,已经很少在媒体前给脸色。可他的正面形象还没再次竖立起来,回到常住的城市,去看方辞的舞台剧时就又破了功。他被在后台采访舞台剧导演的记者认出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不是李绍君吗?!”所有镜头一下对准了他,记者蜂拥上去问他是不是来看方辞,他和方辞是不是在同居。
李绍君头带鸭舌帽,墨镜口罩一应俱全,穿着更是低调,他什么也不说,低头往门口走。记者还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火气上来,一把推开面前的记者,“别挡道。”
他这一推,立即上了八卦杂志封面。
李绍君看了报道,在家里气得牙痒痒,摔坏了不少东西,伍云成去他家里找他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了门。
“你……在家都干吗呢?”伍云成带着剧本和宵夜过来看李绍君,李绍君手上缠着绷带,嘴里叼着香烟说,“没干吗,大扫除。”
“你没问题吧?”伍云成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要不找个医生看看?”
李绍君打开放在茶几上的药瓶,打开来直接就往嘴里倒,伍云成怔了下,听到他大声嚼药片,忙拿出手机,说:“你等等,我帮你联系欧阳医生。”
李绍君摇头,抓了烟灰缸放在地上,盘腿坐在电视机前,一边抽烟一边看剧本。
伍云成真是被他吓到,躲进厕所,偷偷摸摸给医生发了条短信。
第六章
伍云成从厕所里出来,李绍君还在看剧本,他低着头,时不时用手抹脸,还问他:“你刚才找欧阳医生了?”
伍云成说没有,李绍君说:“你找他也没用,他换号码了。”
他说话时带了点哭腔,伍云成心里又是一紧,走过去拍了拍李绍君,“宵夜吃不吃?我去给你拿过来。”
李绍君抬头看他,他双眼发红,好像真得哭过。伍云成见状,索性坐在他身边和他聊起了天。
“剧本看得怎么样?”
“还行,”李绍君指着剧本上一段话,“这段我想改改。”
“那我打电话给思明,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李绍君说,“你直接把他喊过来不就行了。”
伍云成在心里嘀咕:你家这样,谁来谁被吓死,吓死了编剧还找谁改剧本。不过他嘴上可没说出来,只道:“行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巧的是思明这会儿正和苏秦在一块儿,伍云成听了,忙压低了声音说:“那算了,我们改天吧。”
李绍君耳朵尖,听到他说“改天”,伸长了脖子看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伍云成,“什么改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之后我都没空。”
伍云成捂着手机不客气地回他:“你怎么没空?你有戏拍还是有宣传要做?我看你是太闲太有空!”
李绍君用力啧了声,伍云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骂了句粗话,又对电话那头的思明说:“别过来了,就这样,他要改什么我和他商量。”
“这样不好吧……我现在过来吧,他要改哪场戏,和苏秦的对手戏?要不我带苏秦一块儿过来吧。”
伍云成忙阻止他,“别!你千万别!”
李绍君这时已经走到了伍云成身后,趁他不注意抢了他手上的手机就对思明喊:“你是不是和苏秦在一块儿吧??让他听电话!”
伍云成气得额上的青筋突突乱跳,他扯着李绍君的衣领吼他:“你小子发什么神经,他妈的把电话给我!”
李绍君不肯还他,伍云成伸手去夺,电话那头的思明也是搞不清楚状况,场面一时有些失控。伍云成比李绍君壮实多了,找准机会揍了李绍君一拳就把他给揍懵了。李绍君靠在沙发边上捂着肚子瞪伍云成,伍云成用加倍凶狠的眼神瞪回他,嘴里还骂他:“有病就他妈去吃药。”
李绍君指着茶几上的药瓶说,理直气壮地说:“我吃啊。”
“你吃个屁!”伍云成踹了他一脚,拿起药瓶扔到他怀里,“维生素片吃那么多你他妈想干吗??要死你也上完我的戏再死!”
“真不知道方辞怎么和你过的。”
李绍君不服气地哼哼,“你管我。”
“我他妈才懒得管你,有病。”伍云成一把拿起剧本,哗啦哗啦地翻着,口气粗鲁地问李绍君:“想改哪里,对哪里有意见,有屁快放!”
李绍君抽了张纸巾省鼻涕,瞥了眼剧本,说:“刚才还看着呢,你一翻翻没了,我不记得了。”
他故意找茬,伍云成也不是没对付他的办法,他冷笑两声,卷起剧本说:“不记得就算了,不改了,以后也不改了,这戏就这么演了。”
李绍君吸着鼻子扯自己的衣服下摆,头也不抬地说:“哦,行啊,你是导演你说了算。”
伍云成想走的当口,思明一个电话过来了,他问伍云成现在在哪儿,说现在就和苏秦过来。
“你和苏秦说在李绍君家里,你看他还要不要过来。”伍云成这次也不避嫌,当着李绍君的面就这么说了。李绍君正在拿打火机点烟,听到苏秦的名字,立即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你干吗?人不一定愿意来,做给谁看呢?”伍云成冷眼看李绍君,李绍君对他笑,起身拿出扫帚扫起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
思明顿了会儿后,对伍云成说““伍导,苏秦说行,那你给我个地址,我现在过来。”
“我知道。”苏秦的声音忽然从电话那头传来,伍云成说话的语气立即客气了几分,“那好,我在这里等你们。”
李绍君把地上的碎玻璃扫到墙角,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和散落在地上的杂志和书。他拄着扫帚看伍云成,问道:“他来吗?”
伍云成点了点头,李绍君立即展露笑颜,兴冲冲地跑去浴室洗澡。他出来时,就和换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的,只是手上的绷带有些扫兴。李绍君特意穿了件长袖的黑色毛衣,想用衣袖遮住手上的伤。伍云成问他伤是哪里来的。李绍君摆了摆手说,“没什么,煮饭时切到了手。”
“切到了手你绑成这样??”
“唉不说了,我们看戏,看戏,对了,你给我带的什么宵夜?”他这才想起来放在厨房里的那袋宵夜,兴致勃勃地走过去看。袋子里装的是白粥和萝卜糕,还热着,李绍君把东西拿到茶几上吃,听到有人按门铃,就使唤伍云成去给他开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