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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着十分不甘心!
白头鹰现在还在北京,居然比他还晚三天的飞机,这哥们现在每天固定往蓝田实验室里跑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发现苦情路线不好用了,又开始走阳光向上抗击病魔小斗士路线。蓝田说是说了不想再见他,但人都来了,又能怎么办?而且伸手不打笑面人,你不理他,他也不闹腾,看一会儿,自己就走,总不能次次叫保安赶人。
徐知着现在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群众工作做得好,基础雄厚,内线成群。上到大师兄,下到小师妹都积极主动的表示,一定会看好老板,绝不会让他干出对不起党国和人民的事。
但内线多了也有坏处,尤其是女孩子太罗嗦,每天事无巨细都要报告,从白头鹰几点来的到几点走的,老板有没有跟他说话,有没有对他笑,恨不得写张报告书给徐知着。徐知着想看又不想看,左右都是坏心情。而且那混蛋的确有点手段,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也是不俗,更何况他不像徐知着是个彻底的门外汉,人家还是懂一点的,往实验室里一坐居然还能聊上一聊。还好蓝田的学生三观还算正,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目前还没有倒戈的。
徐知着很郁闷,但确实也没什么好办法。蓝田做得太漂亮,让他无话可说,这几天连工作上的应酬也全推掉,每天车接车送,放手让徐知着掌握自己的全部动态,明知道身边全是眼线,办公室的大门从来不关,回到家手机直接扔在茶几上,你爱看就看,爱翻就翻。
徐知着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做到这一步意味着什么,再纠缠细节,那就是找架来吵了。徐知着从来舍不得跟蓝田吵架,关键时刻哄还来不及。但理智上能想开,不代表情感上能放松,尤其是行李已经收拾好放在大门口,明天就得把这个鲜嫩嫩的大活人独自留在鹰爪下……徐知着洗完澡躺在床上盯着专心看资料的蓝田愣是百味杂陈:老婆大人所有的道理都是对的,但道理就像一张纸,又白又脆,人心是活的,除了他蓝田,没有人会把自己活成一个道理。
徐知着很郁闷的想,虽然你永远都有理,但我还是会担心。
蓝田似乎感觉到徐知着翻来覆去不睡,均出一只手来按徐知着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徐知着翻过身去,抱住蓝田睡袍下的两条腿。蓝田就腿生得特别好,又长又细又直……长给男人绝对是浪费了,这要是长在女人身上,估计能走世界级的T台。
徐知着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又想起了那句话:他的皮肤像丝绸一样光滑。
肌肉要练,皮肤靠养。
蓝田是室内生物,基本不晒太阳,从不经历风雨,长在江南水乡,天生的没有毛孔,皮肤光滑细净,在北京过冬需要开大功率的加湿器,每天洗完澡都得兢兢业业地抹上润肤露。
徐知着一开始还想嘲笑他作风娘气,结果有一次蓝田临时被人抓去东北出差,在干得像沙漠一般的暖气房里开了三天大会,回家一脱衣服,腰上惨不忍睹,表皮裂开细小的纹路,一层层往下掉白屑。
你看,人和人差距就是这么大,有些人天生富贵命,你想糙着点养,硬件都跟不上。
徐知着心里这么想着,手下就没停,没留神摸到大腿根部,被蓝田伸手按住。徐知着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抬头看过去……室内的暖气开得足,蓝田看得也专心,浑然没发现睡袍松开了大片,白皙的胸膛在灯下晶莹发亮。
蓝田手上这份会议记要似乎很重要,在车上就开始看,吃饭也看……徐知着瞄了一眼剩下的纸页,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应该看不完,只能翻个身再睡。
他有点烦躁,也有点想。
22
自从上次在沙发上激情了一次,他们就再没有发过任何亲密关系,算算时间也有个十来天了。徐知着原本是真不惦记这事,一是累的,二是没觉着好,三也是没条件。可最近生活优越,又刚刚开荤尝过滋味,而且目前唯一可用的性伴侣就睡在身边,再怎么性向不合,是男人总有欲望,总是会有点想。
徐知着侧着身,隔着内裤搓揉了一把自己的命根子,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霍德华。他知道蓝田说得有理,自己应该忘掉他,可他就是做不到。他想起那些梦幻的句子,像是过去背过的英文诗:优美的身体、丝绸一般的皮肤、从天明到日暮的做爱……阳光下的汗水,铺满瘦削的脊背。
他总是忍不住去猜测,他们两个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嫉妒。霍德华长得很漂亮,他也有好看的肌肉,他天生就是Gay,一定比自己热情,蓝田会不会更喜欢他?
徐知着既然想到了这上头,思路就再也刹不住车,忽然觉得没准蓝田也不是太想跟他干那事,难得搞一次,然后就是长久的沉寂,虽然三番两次的吓他,可从来没真正动过手。再回想回想自己在床上的表现,貌似也挺拿不出手的,连大姑娘都不如,还是属木头的,只会四仰八叉的躺着让人伺候。
徐知着默默唾弃自己:你凭什么?有谁天生要伺候你么?
徐知着想出一脑袋浆糊,手下毫无章法的搓弄着,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隔着内裤抚弄,手劲儿大的了疼,劲儿小了没感觉,心情又不好,搞了半天也射不出,越发的烦躁……朦胧中听到蓝田无比惊异的声音:“你在干嘛?”
徐知着感觉胯下一凉,一只微带凉意的手在他命根子上抚了一把。徐知着轻哼了一声,转头看过去,蓝田背对光坐着,怔怔发愣,眼神太过复杂,满满的全是情绪,看都看不懂。徐知着再一眨眼,床边已空,蓝田走了。
徐知着躺在床上等了几分钟,发现某人居然一去不回,心里越来越疑惑,披上衣服出来找,一出卧室门就被吓住了。
蓝田居然在阳台上抽烟!!??
这么冷的天,北风呼啸,那小子居然披着一件单衣赤脚站在十几楼高楼上抽烟!?
徐知着急得连生气都没顾上,一把拉开玻璃门就把人往怀里揽:“你干什么?”
“我抽根烟。”蓝田全身发抖,脸早就冻得青了。
“神经病,不要命了!”徐知着一把掐灭烟头,不容分说地把人抱回了床上。
蓝田没挣扎,估计也知道挣扎无效,他本来就不够强壮,短短几分钟就让北风吹了个透,手脚冰冰凉。徐知着拉开上衣把人暖在胸口,被冻得牙根轻颤,像是怀了一个冰坨子。
“说,怎么回事?”徐知着返过劲儿来,开始怒了。
“我就是想抽根烟而已。”
徐知着没吭声,手上加力,蓝田火速败下阵来:“停停停,你快勒死我了。”
徐知着也不忍心对蓝田下什么狠手,强压下满腹的犹疑,好声好气的哄着:“你自己说的,有问题不能憋着,要说出来,我们都能商量。”
蓝田被人搂在怀里,缩得四肢蜷成一团,微微抬眸看了徐知着一眼,似乎也有些难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就是忽然觉得很失败。”
“怎么了?你那个会……”徐知着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
“跟会没关系,跟我的工作没关系。”蓝田苦笑,有些自嘲:“我本来觉得,无论如何,你是个男人,总有生理欲望,只要我能让你舒服了,你又不会出轨,总是会需要我,然后慢慢的,你总会习惯。”
“所以?”徐知着还是没反应过来。
蓝田终于抬起头来看他:“我没想到,你宁愿自慰也不愿意让我帮你。”
徐知着如梦初醒,愣了!他是真的完全没想过这一茬,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蓝田身边搞这一出……那说真的,那不是打脸么?徐知着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大圈,这辈子没有这么机灵过,他没敢说浴室已经换了新的润滑剂,你背着我打手枪的次数一定不比我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是在这一点上不平衡。
蓝田是一直热情的那个,自己是几乎要性冷淡的那个,抓这个点为自己辩护,那是找死。
徐知着心疼地摸了摸蓝田的脸,感觉他是真不容易,守着自己这么根木头过日子,难得老树要开点花,还自己撸了,你让他还有什么盼头?
“算了,没事了,睡吧。”蓝田自己把自己开解好了,声音依然温柔,只是眼神有些疲惫。
睡?徐知着大惊,现在睡了,明天早上他还敢醒吗?他还能走吗?徐知着一把捧起蓝田的脸就啃,能有多热情就给多热情,蓝田眼镜被撞开,不小心气息没跟上,被吻得头晕眼花……徐知着不敢放松,转而就吮到了耳垂上,学着蓝田的样子,用牙尖磨着,像是含了一块软糖般吮吸。
蓝田重重喘了几声,用力把人推开。
徐知着也不敢太反抗,只能讨好的笑着:“别睡啊老婆。”
蓝田抹了抹脸,神色疲惫:“有件事我一直在说,可能你都没听懂,那我再具体解释一下。我很不喜欢,把性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种工具来取悦谁。我觉得那是旧时代的女人才会干的事。”
徐知着很茫然,但不敢说没懂,只能试探着问道:“那男人呢?应该怎么干?”
“男人?男人应该充满欲望和求索吧!”蓝田虽然一肚子火,可抬头看见徐知着那双懵懂漂亮的眼睛,又觉得跟他生气不厚道,他也不是故意要恶心自己,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
蓝田调整了一会儿心情,放柔了嗓子,让语调听起来像情话一样温柔:“我希望这是一种能给予双方的享受,你想,我也想,我们都能从中得到快感。我不喜欢你老是这样,觉得我生气了就吻我,以为我想要,就给我。我觉得那不好……我不喜欢你这样子,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徐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大概有些模糊的懂了,还歪打正着地搞懂了上一次蓝田为什么忽然发火。
“我希望你对我充满欲望。当然,那不可能。那我至少希望,你能对和我做爱怀有好感,是你想要,而不是……拿这个来取悦我。”蓝田苦笑:“我这人是不是特别挑剔?唉,算了,早点睡吧,你明天还有那么久的飞机。”
徐知着握着蓝田的手,捂回来了,已经暖了。
蓝田手长得挺漂亮,手掌很大,骨节分明,然而修长白净,指腹柔软,指节上几乎看不出细纹。徐知着自己的手就长得不好,粗糙厚实,又方又硬,指甲盖剪得秃秃的,每一个指头尖都是方的,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手,扛包那种。
徐知着想了想,把蓝田的右手举到唇边,张口含住了他的食指。
“你,哈……”蓝田惊异得连脸色都变了。
“你刚刚,看得太认真了,我不好意思打扰你。”徐知着从指尖舔到指根,然后用牙齿轻咬,说话便有些含含糊糊的。
“你……居然。”蓝田剧烈喘息,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表情狰狞的连个笑容都做不出来:“你个笨蛋……有什么事,哈,比这还重要的?”
“真的吗?”徐知着的舌尖已经缠上了蓝田的中指。
“废话!诺贝尔奖也得等……完了,完了再领!”蓝田咬牙切齿,指尖颤抖着抚摸徐知着的舌头和嘴唇,湿腻的,火热的,美妙的触感……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只是咬咬他的手指头就能让他激动地感觉要失控。
“你手真漂亮。”徐知着舔湿了所有手指,把脸埋在掌心里。
是吗?蓝田疾喘,全身都在冒热气:从此以后,我就要多一个敏感带了。
徐知着终于办完了他的大工程。
“帮我!”他看着他的眼睛,眼神能有多渴求就有多渴求。
蓝田愣了好几秒,像头狮子那样扑上来,全身压下,把徐知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