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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中最惊人的一幕是:猎人蕾拉勾引接连杀人的残酷吸血鬼,在做爱时,吸血鬼一边进入一边咬她的脖子,她有所防备,顺利击败了他,并把木桩插进那吸血鬼的屁股里,还把项坠十字架插进……他的前端那个孔里。
约翰搓了几把脸,一副不知算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如果这段也是真的,结合“蕾拉”原型的真实性别看,这故事的糟糕程度顿时又翻了几倍……
“你以前的小说有多少是真的?”约翰问。
“只有《红鞋与破晓》是真的。你不觉得它很特殊吗,严格说来,它不能算恐怖小说。”
“呃,是的,其他故事通常是普通人遇到惊悚事件,只有这本的主角是猎人。我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可以从工作里得到很多灵感。”
“你好像开始采访我了……”克拉斯故意开玩笑地退了两步。
“好吧,克拉斯先生,”于是,约翰假装手里拿着麦克风,凑近过去,“这次您来到罗马尼亚,还见到了正宗的吸血鬼,”他指指自己,“您满意这次行程吗?您这次旅行是为了躲开前妻……还有前夫吗?请说两句吧!”
克拉斯努力忍着笑,做出严肃的表情:“天哪,又是你!你要是再跟踪我,我就要报警了!”
他们两个都忍不住了,最终笑得又是弯腰又是拍树干。
“约翰,你真是当小报记者的料。”克拉斯擦着眼泪说。当他抬起头盯着约翰时,他的笑容慢慢收敛,眼神逐渐转为疑惑。
约翰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妥。他的獠牙露出来了,眼睛也微微发红。
“抱歉,情绪太激动时就容易这样,没想到连大笑也会……”
放在平时,约翰当然肯定不会因为笑或者心情波动而让獠牙伸出来,可现在不同,他一直能闻到血腥味,能听到从伤口处流溢出来的脉搏声。聊些有趣的话题会让他转移注意力,但不能让他屏蔽这些感觉。
“你这样很难受吧。”克拉斯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可是约翰像是条件反射般抓住了克拉斯的手腕。
克拉斯吃了一惊,但没有挣扎,平静地看着约翰。
约翰的手指抖了一下,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射动作有多令人难堪。
手指接触着克拉斯温暖的皮肤,皮肤下的血管、心跳声、近在咫尺的伤口传来的气味……约翰用力闭了几下眼,獠牙渐渐收回牙床内。
他手上稍稍用力,将克拉斯向前拽了一步。他偏过头,嘴唇轻触克拉斯带着血迹的小臂。
也许这应该算一个轻吻。吸血鬼的牙齿就在那对微冷的嘴唇内,它们和伤口、血液的距离如此之近,但留在人类的手臂上的只有一个轻吻。
“我能做到自己说过的事。”约翰抬起头,眼睛恢复了平时的灰蓝色。
克拉斯看着约翰,短暂地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有种类似之前被吸血时的眩晕袭来,只有瞬间而已,这当然是错觉。
他张了张嘴,努力挤出像平时一样的笑容,把目光落到远处,而不是约翰身上。
“啊,她……”稍一偏开目光,他看到了颇为奇特的画面。
约翰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被挖开的坟墓边,穿着罗马尼亚传统服装的年轻女性趴在土堆上——是的,趴,身体铺平的那个姿势,她抬着脸,正疑惑不解地望着这边,张开眼、闭上眼,不停重复。
“玛丽安娜?”克拉斯尝试着靠近。
女孩用力点头,眼睛到处飘忽,看上去惊慌失措。从不曾拥有视觉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使用”眼睛。
她最终闭上眼,喉咙里咕哝着声音,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一句话:“你们是……克拉斯?约翰?”
TBC絮言絮语
……这次好多槽点我觉得……啊哈哈哈哈OTL
挖坟挖得这么开心,最后还开始聊起了天的两人………………
关于这个村子……当然也是虚构的
就是多瑙河三角洲原生态地带的一个小地方而已~
我没去过罗马尼亚,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纯属虚构……
31…辗转的归途
玛丽安娜重新活了过来,以人类的身体。起初她站不起来,因为她不会控制人类的细长手脚,就算勉强站起来也维持不住平衡,而且,以前她没有视力,是靠蜥人的感官来辨识外界的,现在她独有的感知能力不在了,突然出现的“视觉”反而令她惊慌失措。
色彩与线条让她失去了空间感,她得闭上眼睛,才能慢慢站起来。她像个学步的婴儿,几乎走不稳。约翰干脆决定背着她走。
“这样好像我小时候啊,”玛丽安娜闭着眼睛,“那时我还是很小的蜥蜴,不会直立,我曾经在父亲的背上趴着,他带着我穿过一个个洞穴……”
“呃,你现在几岁了?”约翰知道她的新身体是“享年十九岁”的。
“六岁多吧。”
“什么!”
克拉斯跟在他俩身后:“别这么吃惊,玛丽安娜是成年蜥人了。洞穴蜥人的平均寿命是二十五到三十年。”
“那现在呢?”约翰问,“我是说,她使用这个新身体后……她现在算是什么?人类还是不死生物?”
“是人类,”克拉斯说,“用心脏转移灵魂后,新的躯体会成为真正的活物,而不是僵尸。她会像人类一样需要饮食,会流血,需要睡眠,也会衰老。”
玛丽安娜似懂非懂地听着这些,张开眼,目光来回在约翰和克拉斯之间移动。
他们三个在夜幕中走向公路,离开森林河滩,在身后留下了一个“罗马尼亚吸血鬼果然存在,死去的年轻女人从坟墓中复活”的传说。
第二天早晨就有猎人听说某某墓地有死者复活,当天傍晚,罗马尼亚当地的猎魔人就找到了他们。
当时,约翰正在一座农场外的废弃仓库里睡觉,克拉斯带着玛丽安娜在屋里。这家好心的老夫妇以为他们是遭遇抢劫的外国游客兄妹。
猎人敲开门,他是个长着棕色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身穿西装套装,自称是“保尔警探”。老夫妇让他进来,他走到克拉斯面前,打开手机,连通了和杰尔教官的视频通话。
克拉斯和杰尔教官交谈时,玛丽安娜蜷缩在沙发上,一直盯着保尔看。自从她有了视觉,就总喜欢这样长时间盯着同一个东西。
猎人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暂时打断克拉斯和杰尔的通话:“嘿,你的同伴怎么了,她是不是害怕猎人?”
“应该并不会,”克拉斯回头对玛丽安娜笑笑,再压低声音和猎人说,“她是无害的,相信我。”
“我知道她是无害的,你们的人告诉过我,你和血族一起行动,但我不喜欢被血族一直盯着。”
“哦,不是这样,”克拉斯说,“她是……只是个人类,我的血族搭档在休息。”
“他还不能承受阳光吗?”
“他可以,但毕竟晒太阳不太舒服。你要见他吗?我可以去叫他。”克拉斯用眼神示意“他就藏在附近”。
保尔撇了撇嘴:“哦……我的搭档在巡视这附近。说不定已经找到他了。”
约翰睡得很沉,因为之前实在太过疲劳。他把自己藏在一堆干草下,根本没发觉有人靠近。
穿黑袍的身影站在仓库门口,夕阳下,他的影子一直延伸到约翰藏身的草堆旁。他缓缓走过去,伸手碰触约翰胸前的杂草,约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掏出一个扁酒瓶,拧开盖子,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弥散开来。这次约翰猛然睁开眼,条件反射地直直地坐起来,紧接着又飞快地跳开,贴到墙边去,拉开距离。
“是谁!”约翰的肌肉紧绷着。他看到一个浑身黑纱长袍的人站在那里,那种打扮他只在某些中东国家的妇女身上看到过。
“别紧张,我的兄长,”穿黑纱的人说,“我叫丹尼,代表门科瓦尔家族,赞美你的族裔。”
“我根本没有兄弟!我只有一个妹妹!”约翰吼道。
丹尼双肩一塌:“我还是直说吧。我是罗马尼亚的门科瓦尔家族的孩子,我叫丹尼。门科瓦尔家族愿意为你们提供帮助。这瓶东西是不成敬意的见面礼,考虑到你也许很疲劳,请随意使用,不要客气。”
约翰愣了一会:“……对不起,什么?”
“见鬼的野生血族!”丹尼把装着血的酒瓶重新拧上盖子,朝约翰丢过去,“听着,我也是个吸血鬼,我们家和人类结盟。今天我和同伴接到‘无威胁群体庇护协会’的求助,现在专门来找你们。这瓶是新鲜血液,你喝不喝?这下总该听懂了吧!”
约翰说了声谢谢,捡起酒瓶。不管是从声音还是姓名来判断,丹尼绝对是男性,但他却穿着中东妇女一样的全身黑纱,甚至还蒙面。约翰忍不住问:“你这样是为了遮蔽阳光吗?”
“是的,因为我年龄并不大,”丹尼说,“其实我能在夕阳下行动,眼睛也不太怕光线,但阳光仍会让我皮肤灼痛。我比你的年龄要小,所以刚才才称呼你为兄长。这是领辖内的礼貌。”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年龄大?”
“领辖内的血族当然有分辨方法。”丹尼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自豪。
保尔和丹尼是一对猎魔人搭档,保尔是人类,丹尼则是年轻的血族。他们带克拉斯三人入住进附近的旅店稍做休息,清晨时他们会借来一辆厢式货车接三人去布加勒斯特,厢式货车能让血族在白天时休息得更好。
所有人都在发愁该如何把玛丽安娜带上飞机。幸运的是,有富商愿意帮忙,同意他们乘坐她的私人飞机离开。他们需要等待几天,帮女孩弄个差不多的临时的身份,毕竟,就算是私人飞机也得经过机场。
“那位高贵而富有的女士是门科瓦尔家族的长老,”到旅店后,丹尼自豪地说,“她同时经营着好几家跨国企业,还以重金资助过你们的协会。”
保尔冲他咳了几声,丹尼故意无视他的提醒。
猎人帮忙订了两间房,然后暂时离开。原本克拉斯打算让玛丽安娜自己睡一间——毕竟她现在是人类女孩。关上门还没过多久,约翰和克拉斯听到她在外面大喊大叫。
他们打开门,发现她像海豹一样倒在门口的地毯上。没有尾巴,她几乎不知道怎么走路。
“你需要什么?”约翰把她抱回房间。
“我只是想走出去看看,”玛丽安娜面带兴奋地说,“结果我看到了那两个猎人。”
“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现在是已经走了,刚才还在,一小会之前,在外面,长长的路的尽头。”她的意思是“走廊尽头”。
她接着说:“克拉斯,约翰,人类和吸血鬼都很喜欢摸别人吗?”
“什么?”两个人迷茫地看着她。
“约翰你用嘴唇摸克拉斯,在我死掉、又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用嘴唇摸克拉斯的手臂。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就叫‘看到’呢,也不知道那就是你们,只是觉得挺有趣的。”
约翰尴尬得不敢看克拉斯。克拉斯也差不多,但他还是尝试向女孩解释:“呃,一般这是表示友好、亲热的,必须得是彼此特别亲密熟悉的人才能这么干,你不能对任何人都这样。”
“我不会这样的,蜥人不把嘴贴着别人的身体,在我们那里这样不礼貌,”玛丽安娜严肃地说,“对了,我刚才想说,我看到保尔用嘴摸丹尼的嘴,还用手掌摸丹尼的那里——”
她指着约翰的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