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阵阵潮声,徐徐夜风,搅得人心头纷乱。
老林静静地站在屋外的月影里,倾听着四周的声响。屋内则静悄悄的,两个人端坐在黑地里,都默不作声。
“您早知道了吧?我爸爸的事?”
“三年前,小恒的爷爷弥留之时,才告诉我。不过我想,我听到的和你听到的怕不是一个版本。”
“哼,是主犯还是帮凶,有什么区别吗?赵家和褚家是世交,他们做的一切,无不是为了褚家,多么耿耿忠心的盟友。而您,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却依然什么也没有做!”骆骅恨恨地咬着牙:手指嘎嘎作响:“这就是您口口声声讲的对我父亲的感情,我居然都信了。”
“我明白,你最怨恨的人其实是我,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当年,我和你爸爸既然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就不应该再相互打扰,对吧?话,说起来都容易,可是感情这个事,常常不能由人左右。我想过要和你爸爸远走高飞,结果我父亲不知道同老骆说了什么,你爸爸就请求去了边境,成了家,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我,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几年后,我从军报上看到你爸爸受伤的消息,马上飞过去看他。两个人一见了面,就又都不能自已。我决定调动工作,要陪在你爸爸身边。是的,你是应该恨我,我跟你爸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我的爱害了他。”
骆骅握住那只瘦削的手:“褚叔,您当年孤军奋战,为了您的爱而抗争,我爸爸能得到您的爱,也是一种幸福。褚恒有您这样的爸爸,更是一种福气。”
“福气?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反对小恒的选择,你们会怎么样呢?”
“褚恒这一点跟您还真像,甚至更加执著。至于我嘛,对于我爱的人,我也一定不会放弃,因为我很清楚,我和他的将来和幸福,我们两个人的生命,都已经密不可分。”骆骅声音平静,语气坚决。
一号首长眼眸晶亮,半晌才开口:“可惜,当年在小恒的爷爷面前,你父亲却没有勇气讲出这样一番话。他那时候最爱讲的,就是说我和他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骆骅咬咬嘴唇,不再言语。
“是啊,你果然比你父亲勇敢无畏得多。大白天,竟然敢在我的地盘,跟小恒做那种事情。知道我来了,居然还不住手,故意的,是不是?”
脸颊忽然被对方用力地一捏,骆骅没来由地觉得心头有些纷乱柔软:“那个老家伙逼我跟他合作,我说。。。。。。我会考虑。”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的内心从来不曾设过防线。
“怎么合作?这回应该是直接冲着我来了吧。让我想想,他应该是想控制小恒,因为小恒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他要离间我们父子。他打算怎么做?”
骆骅想着那个老家伙令人作呕的声音:“那父子俩感情非常好,当爹的对小恒是百依百顺,小恒也乖巧懂事,要想拆散他们,真是很不容易。现在,也只有你才做得到。一号首长
对你很有好感,他看你的眼光,嘿嘿,我总觉得,跟看小恒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这老头子说得太直接吧。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不要忘了,现在尽享天伦的是他们父子,阴阳分隔的却是你和你爸。”
骆骅正在凝想,肩头被一只手按住:“我看你还是暂时先敷衍他,让那人自以为得计,叫他放松大意。这边情况由我来处理,你那边还是继续照顾和保护小恒,还有你自己。至于,你爸爸那件事要不要告诉小恒,由你来决定。”
“如果褚恒知道了真相,您不怕我把他拐跑吗?或许老家伙就是这么打算的。”骆骅挑衅地瞟了眼一号。
他只觉的肩膀上的那只手往下按了按:“你和小恒都是我的亲人,我真心希望能和你们相守一起,你难道还要拐跑他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你难道也要再次离我而去吗?”
骆骅眼眶发红:“您讲话怎么总是这毛病,非一定要把群众弄哭才行?不会是逼着人家赶快叫您一声爹吧?”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叫我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当年还真要认你做儿子的,不过你爸反对,说‘你们大院里认的干亲还少吗’,让我少来这些虚的。”
对方的手这样暖意融融,骆骅不由紧紧攥住:“我很愿意听您讲我爸爸的事,我会觉得离他很近很近。”
一号轻轻拍拍骆骅的脸:“恐怕有一天,你会嫌我太罗嗦呢。我要警告你,下次不要再擅自行动,不管是去墨西哥还是迈阿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绝对不许它再发生,否则我会先把你铐起来,再去收拾你的上司高部长。瞧瞧你这眼神,我就知道,开始嫌我了吧?”
老林微笑地目送骆骅走远,走进屋来,便听屋内的人低声骂着:“那个老家伙,越来越嚣张,前两年差点害死小恒,现在居然利用那件事来挑唆小骅,还让。。。。。。让孩子来勾引我,我一定会叫他死得好看。”
老林凛然:“我已经开始布置了。”
已经夜深,秋弈盘腿坐在沙发上,停下敲键,揉揉眼睛。他看看蜷在身旁、怀抱个枕头酣睡的常冲,不禁哑然失笑。回想自己能有这般甜睡的时光,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
这么大个人,睡觉居然还吮着指头。秋弈将常冲的胖手指扒拉开,那胖头咂吧咂吧嘴,一把攥住秋弈的手,一张口便将两根指头含进嘴里。麻酥酥的感觉从指尖直往秋弈的心尖里钻,他挣扎了一番干脆放弃,电脑往旁边一扔,也一头倒了下来,用鼻尖与对方圆滚滚的鼻头轻轻相蹭。
这胖小子一定累坏了。
当初一句玩笑,傻少爷竟当了真。当在办公楼里看见个穿着清洁部制服的熟悉背影时,秋弈惊讶得
半天说不出话。
“秋哥可真忙,我都干了快两个星期了,才终于见到你。我可是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让我爸把我弄进来的。”
“你。。。。。。不会是真的对我们部有兴趣吧?”秋弈明知故问。
“我就是想看看你,想让你胖点。”憨憨的笑容将秋弈冰寂许久的心一下子消融瓦解,再度泛起涟漪。
此时,对方如雷的鼾声在秋弈听来,如同美妙的乐声,让他陶醉,他甚至觉得似乎听到了回声。他打量了一下这间略显空旷的大屋,在现在都市里,这样的院落都已经成了古董,里面的一切也的确很陈旧,就连电脑设备也都是许多年以前的古董。
秋弈脑海忽然一闪,说不定,这里会有骆骅要找的东西。他像哄小孩一样,好不容易将手指从常冲嘴里收回,就开始忙碌起来。折腾了许久,眼前一亮。。。。。。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样吓人?”常冲的声音蓦地从身后想起:“这是什么照片?骆。。。。。。哎,这不是骆大哥爸爸的名字吗?你不用拦我,我早就醒了,只想看你干什么。”
“这东西看了就看了,你不要去乱说。”秋弈低语着。
“不行,骆伯伯死得这样不明不白,我一定要去告诉恒哥和北北。”
“你要是跟他们说了,我就。。。。。。不理你了。”秋弈故意绷着脸。
常冲想了想,头一梗:“大丈夫,不能重色轻友。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苗枫叹了口气,趴□,附在那瘫软在垫子上不停哼哼的美人耳边:“宝贝儿,还疼吗?还想再玩吗?”
尤北浑身早就跟散了架一样,他拼命忍住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咬牙切齿:“还真摔啊?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果然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心肝肺的家伙。”从小到大,他就是老师眼里的宠儿,一直顺风顺水,从来不知道挫折为何物。如今,看着面前的这张冷面,尤北真恨不得把对方扯碎,吞到肚子里去。
“你这家伙呢,鸡蛋做的吧?也太不禁摔打了,果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宝贝。”把这帮少爷公子摔个青紫,是苗枫早就想做的事,可是今日,他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苗枫吻住尤北眼睫下隐藏的几滴晶莹:“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练摔跤也确实太委屈你这少爷身子了。早就警告过你,我的世界没那么好过的。”
尤北吐出一口粗气:“说的好像你自己是什么苦命小子一样,你刚入学的时候,不也是个少爷吗?你第一学期的成绩如何,我心里有数。”
“所以,你就觉得自己也能挺过来,是不是?”苗枫吻吻对方白嫩嫩地雪肌上的道道新伤旧痕:“有些不是说能忍就忍得下来的,尤其是你累死累活,折腾个
半死,最后发现原来是被人设局摆了一道,那种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我心甘情愿,我想我这身子骨,禁得起你折腾。”尤北递给对方一个媚惑的眼神:“你刚才答应的,先苦后甜,现在该奖赏一下我了吧?”
苗枫哈哈大笑:“我看你还是先去接电话吧,你那手机响了老半天了。”
这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常冲的那个大嗓门。
“要不要告诉恒哥?骆大哥万一发现了怎么办?”常冲急得满头大汗。
“骆大哥可能会带着恒哥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从此过着平凡而温馨的二人鸳鸯世界。”尤北一脸神往。
“才不会呢,恒哥怎么可能会不要我们大家,不要褚伯和褚姨嘛。”常冲求救式地望向苗枫和秋弈。
两位大哥对视一眼:“虫子不要急,我估计骆骅已经知道了,至于恒哥,我看也瞒不了他多久,你们俩不妨现在就去跟他直说。反正,褚恒就算知道真相,也肯定不会放手的。”
“是啊,冲冲,你恒哥是个很敏感的人,说不定他也早感觉到什么了。”
看着那俩个宝贝忐忑不安远去的背影,秋弈低声说:“这事有古怪,赵老头子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而老爷子事后居然也不深究,只是暗中把那几个知情人除掉,有蹊跷,绝对有蹊跷。”
“不错,骆云峰毕竟是缉毒大队长,这样下黑手。。。。。。看来,这件事,未必如此简单。”
☆、道高一尺
人有旦夕祸福。
中秋节长假即将开始,各地的机场车站开始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午夜时分,一个神色惊惶、满头大汗的旅客冲进国际机场警局的玻璃门,磕磕巴巴地用粤语和英语报失。
一部手提电脑而已,在这样一个繁忙的国际门户丢失这么个东西,真是不值一提。尽管警员面色平和好言劝慰一番,可在场的人都心中有数,那玩意是不可能找回来的。
报警人面无血色地走到外面,手指哆嗦地拨通了电话。
三十分钟之后,千里之外的大院内,赵主接到了杨秘书的报告,说J。J小姐的经纪助理在香港机场被人窃走了个笔记本。赵主正想破口大骂说为那么丁点事把老子半夜三更闹醒,杨秘书赶紧说,那电脑硬盘里有一些照片,是。。。。。。您和J小姐度假时……
赵主立刻觉得一股冷气顺着后脊梁骨往上钻,他恶声恶气的咒骂了几句,很快冷静下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给我盯紧点,不要也给老子弄出来个什么门。”
其实,发生这种类似“意外”,大院里的人倒并不那么着急,只要监控紧些,各地媒体一般都会“配合”,在外流出去之前就已全部被搞定,根本到不了民间,除非。。。。。。落到对手那里,那才是最大的麻烦。赵主便是如此想,他希望这些不过是些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