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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恒皱着眉:“你不是说不许直播吗?”
“那是电视台,而且只限教堂里面,可网络就难说了。”
“我只想要个小规模的。”褚恒有些不满地看着对面梳妆镜里的自己。
“我的哥,这人数我已经cut了一大半,晚宴更是少了四分之三,跟你父母当年的
盛典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褚恒的眉间瞬时掠过一抹阴影:“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做给人看,里面的甘苦,他们自己最清楚。我的婚礼,我只要一份平凡温馨,能获得真心祝福。”
“我的哥,我觉得我们应该知足了。你,我,还有虫子,都算很幸运了。那大院里头,有多少能像咱们仨这样。而且,褚伯已经很伟大了,他能给的,他都给了。无论做父亲,丈夫,还是大家长,他都尽职了,最重要的,”尤北压低声音:“褚伯那样潇洒出众,这二十年来却没有丝毫绯闻,太难得了。改天,我一定要跟阿姨讨教,我也好如法炮制,管牢那个家伙。”
褚恒一笑:“刚才还要我知足呢。我不担心苗大哥,我倒更担心你,你这怜花惜玉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我听说,你自己的婚客名单上,就有不少你的‘旧情’呢?怎么,故意想考验考验你家苗哥哥?”
尤北连忙摇头:“没有的事,那份名单我已经精挑细选很多了。你说的对,两个人应该相存信任,就像你和褚大哥。”
褚恒的黑眸忽然失去了光彩:“是啊,彼此信任。你刚才讲的对,上天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应该知足了。”
“别,我的哥,这泪流得太早了,脸会花的。”尤北有些心慌:“其实,我才想哭呢,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北北的了。”
一旁的棕发碧眼帅哥看着眼前抱在一起哭的两个人,跟旁边的助手挤挤眼,笑了起来。
下午1:00
骆骅坐在教堂的侧间,闭目养神,直到被风火火闯进的常冲惊动:“辛苦你了,虫子。褚恒到了吗?”
“嘿嘿,着急上啦?等着瞧吧,今天恒哥打扮得那个美呀,我真担心半路会被人抢走呢。”常冲擦擦头上的汗:“谁会想到恒哥也会有今日。我跟北北当年和大院里那帮哥们打赌,恒哥的另一半绝对是他真心真意爱上的人。其实那会我俩心虚得要命,能够让恒哥动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自从遇见大哥,恒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真的要感谢天上的神灵保佑,让我和北北也赚了一大笔,当然,更要多谢大哥了。来,给你一份。”
骆骅看着常冲递过来的一沓子支票,吹了声口哨:“还真是一帮少爷。你恒哥知道这事吗?你们俩居然敢拿他的感情做赌注?”
常冲眨眨眼:“应该听说过一点点,这样吧,大哥,我这份都给你,好了,就你知我知,不要声张了。”
骆骅忍着笑:“你就没有接着再跟他们赌,看恒哥这段婚姻能持续多久?”
常冲断然摇摇头:“褚家的人从来都是自始至终,一心一意,不离不弃,负责到底,坚贞不屈。”
骆骅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圣像。
常冲忽然面孔一板:“骆哥,这些话应该是褚伯跟你讲,不过我看褚伯太斯文,拉不下脸,还是我说好了。今天开始,恒哥就交给你了,你必须要好好对待他,做个好丈夫,不许惹他伤心,否则,我。。。。。。。我就再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爱情了。”常冲鼻子开始胡噜胡噜起来。
骆骅“噗嗤”笑出了口:“好,我今生今世只爱褚公子,可以了吧?”
“不行,态度要理直气壮,声音要振聋发聩,像我这样:‘我这辈子只爱秋—大……哥!’”
“嘘,小点声,叫我干什么?”秋弈慌慌张张推开门,一脸莫名。
下午2:00
教堂的休息室内,褚恒有些焦躁不安,来回踱着步。尤北从外面走进来,满眼放光:“苗哥太帅气了,噢,我是说骆大哥太帅气了,未来国父的风采藏都藏不住。喂,你的手怎么冰凉?”
褚恒根本似听非听:“人全齐了吗?为什么都要来?一共要多长时间?”
常冲一旁也插话:“我要是突然想上厕所,怎么办?”
尤北瞪了常冲一眼,对褚恒安抚着:“我的哥,昨天不都彩排过了吗?深呼吸,深呼吸。”
“我要是一不留神,说了个‘No’,该怎么办?”
“一个形式而已,放松。你都已经准备好与他共度一生,眼前这小小的过场,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号首长挂着一脸笑走进来:“你看,你妈妈的情绪比你还要紧张激动,让她回到当年。”
褚恒迎视着父亲复杂的眼神:“爸爸,谢谢你让我遇到骆大哥。我知道我这一生都很幸运,这都要谢谢你。”
“为人父母,是不需要儿女言谢的。你的幸福,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一号亲亲儿子的面颊。
下午2:30
音乐响起,面前的大门打开,可爱的花童往里走,尤北和常冲吃吃偷笑着随后跟上。褚恒挽住母亲的手臂,亲亲妈妈的额头,做了个深呼吸,一同走了进去。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走道尽头的骆骅,身体忽然觉得好像飞飘起来,两个人的视线一下子相连一处,再也分不开。
傍晚6:00
长长的圆石堆成的堤坝下,潮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激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鸟儿展开雪白的羽翼,迎着夕阳在碧波上旋舞。
微风轻起,落叶缤纷,一枚小巧鲜红的嫩叶飘进秋弈的酒杯。他用指尖轻轻挑出来,望着远处人群簇拥下正忙着拍照的一对新人,呷了一口香槟,嘴角难掩喜悦。便觉身后有人走近。
“秋弈,你们这一届可真是人才济济呀。”能让小老板记住手下人的名字而不是代号,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你这几个月的表现很令人瞩目,获得不少首脑的赏识。正
巧,总部刚设立了个新部门,都是些年轻人,我觉得那个副手的人选最适合你不过了。”小老板一招手,一个眉清目朗的人向这里走过来:“你肯定认识袁正吧?以后你二人就可以共事了。考虑一下吧?为了现在,也为了以后,机会难得呀!”
“很高兴能再次与秋老弟合作。”袁正紧紧握住秋弈的手。
晚上9:00
常冲一屁股坐到秋弈旁边:“可把我饿坏了,从早上到现在,我还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秋弈将几盘准备好的拼菜拉到常冲面前:“都是你的,我都已经去皮、去骨、去籽了,慢慢吃。”一边给常冲脖子下系好餐巾。
“还是秋秋最疼我了。我刚才的发言怎么样?”
“网上已经传开了,大家都说虫子真性情,重情义。尤其是公子感动得扑上去抱着你啃了半天,绝对是今晚最给力的一幕,仅次于教堂里两位新人那倾情一吻。”秋弈喜滋滋地用纸巾擦擦常冲的嘴角。
“你这家伙就这么先歇着了,让我一人在那里忙活!”尤北也跑过来瘫软坐下:“苗哥,你怎么就不学学秋哥,也给人家准备点吃的嘛?”
“哎,我跟秋哥打过招呼了,准备的是双份,对吧?”苗枫一边剔牙一边冲秋弈使个眼色。
尤北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不顾斯文地大口吃了起来:“这虫子居然把老子的风头都抢跑了,你要是‘真’,我难道是‘假’的不成?”
“北北,怎么会呢?你在教堂里的演讲才最感人呢,不信你问秋哥,我坐在下面都哭了。”
“虫子说的那都是肺腑之言,自然流露,你嘛,全是从《圣经》里面东拼西凑来的,自然就稍稍差点劲了。不过,我最爱的那句就是:爱是恒久忍耐,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苗枫抱住尤北温柔备至。
秋弈咳嗽一声:“你们俩把大伙当透明怎么着,是想抢骆哥和恒哥的风头,还是干脆提前办事?”
尤北好不容易挣脱苗枫的拥吻,满面通红,喘了口气:“今晚奇了,好多客人都不在名单上,可一个个来头不小,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到了这里,放下礼包礼金,又不吃东西,就忙着扎堆聊天,这都什么意思?”
苗枫微微一笑:“人材招聘洽谈嘛,应该是首长请来的。想知道为什么?你林叔会告诉你的。”
老林笑容满面走过来:“北北呀,舞会就要开始了,你都怎么安排的?”
“先是新人跳第一场,然后是恒哥和褚姨,褚伯和骆姨,骆哥和褚姨。。。。。。”尤北扒拉着指头一口气说完。
老林对着尤北耳语了几句,便与众人致意离开。尤北提拉起常冲:“走吧,你最爱的切蛋糕就要开始了。”
见那二人离去,苗枫会心
一笑:“一号摆明要骆哥今晚正式登场了,那帮不速之客全都是军方的。”
“现在正是权力交迭的时候,需要大量新鲜血液补充。‘人材招聘’?什么都躲不过你这法眼,看见小老板找我了?”
“听说部里和军队合设了个新机构,找你肯定是为了这事。那个人是袁正吧?冤家路窄啊,小心别旧情复燃。别瞪眼,看你刚才对虫子那么关怀入微,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晚上10:00
褚恒跳得浑身是汗,一口喝干骆骅递过来的果汁:“这都是我今晚第六套衣服了,这个北北,哪来的这么多花样?还什么中式,西式,古装,现代装。我真都给折腾得快要散架了。”
骆骅双眼都是怜惜:“不过你还真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那么风采翩翩,顾盼生辉,很有味道。”最后那一句,他故意诱人地舔了舔唇,眸光熠熠。
褚恒偷偷看看四周:“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
“你不怕我真的把你弄得散了架?长辈们可都在这里呢,还是再忍两个钟头吧。等我请你爸爸跳完最后一场舞之后,他们就要退场了。我看那些女孩子都排队等着你呢,或者请苗枫、秋弈他们跳一个吧,你眼睛可一直往那边瞅。”
“我是饿的嘛。北北和虫子不停开小差往那边去偷食吃,我在这里却饥肠辘辘,刚才切的那个巨型蛋糕也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褚恒接过妈妈和婆婆递过来的菜肉和汤汁吃着喝着。
便听见舒缓的音乐响起,骆骅起身走到一号面前,恭恭敬敬地一施礼,两个人便走到了舞池中央。全场立刻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那两个身影上。先是一号带着骆骅在池中盘旋,然后谈笑间,一个转身,便是骆骅带着一号起舞,一切都是那么不露声色,一切都是如此心照不宣。
“我觉得那首舞曲好像没有尽头一样。”骆骅事后吁了口气。
“我也这么觉得。”褚恒深深倚在骆骅的怀里。
夜里11:30
动感十足的舞曲震天动地。
“各位,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尤北的声音好像也在颤抖:“请所有未婚的兄弟姐妹,噢,年满十八岁以上的兄弟姐妹们聚过来,我们的新人就要抛花球了!由于它是人生重要大事,爱情价更高,我们因此可以暂时放下君子风度,勇于向前。哎,虫子,你不行,叫秋哥来还差不多。秋哥说什么,太早?对,虫子听话,站到后边去吧。恒哥,准备,可别乱抛啊!”
☆、洞房花烛夜
眼前一片漆黑。
头有点晕,一部分是因为被灌了太多的酒。那些将军们都太热情,个个海量,幸亏他早在军校里练出了酒性,又年纪轻,这一个晚上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