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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枫大笑起来:“在老丈人眼皮底下,大哥难道真的有三头六臂,敢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吗?”
秋弈若有所思:“一号的身体怎么样?前一阵看他面色不好,都说给累着了。”
“对,我上次看一号在台上做报告的时候,体虚得很。你们回来这些天,人明显精神了不少。喂,大哥,照顾老丈人这项艰巨而神圣的使命,可就靠你了。”
骆骅看看那边的褚恒,手臂一扬,雪球被抛得远远。
周围重新又恢复了宁静。
褚恒伏在骆骅的身上,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对方的脸上画着圈。骆骅觉察到什么,睁开眼,抹去褚恒脸上的晶莹:“不过三四个月就可以再见面了,你也可以在放春假的时候飞回来,我会好好陪你一个星期,怎么样?”
褚恒吸吸鼻子:“想不到,我们也要品尝两地分居的滋味了。别担心我,我现在已经很坚强了。倒是你自己,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你集中精力,全力以赴。你以前做事,基本上都是单打独干,现在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一个新的环境,很多事情都要求你去通盘考虑,权衡利害。所以呀,你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呢。”
骆骅往褚恒的眉心吹了口气:“爸爸是不是也给你洗脑了,话都一样一样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但我也一样会好好想你的。有句话不是说,思念也是一种动力,对吧?就像。。。。。。就像。。。。。。”他一时说不下去。
“就像我爸爸一直在想着你爸爸那样。”褚恒将脸与对方的紧贴一起:“我没有我爸爸那样执著,我只会珍惜眼前。”
又是一阵风儿吹来,树杈上的雪簌簌地落下,无声地覆在两个人的身上。一只小松鼠从树洞里钻出来,抱起一个松果,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奇异的一幕。
☆、当局者迷
袁正步履轻松地从公寓里走出来,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疯狂欢愉中平复过来。对方越是表情无奈委屈,越让他欲火难捺,只想将那人的骨骼碾碎,血肉榨干。
“我们还是分手吧,今晚必须是最后一次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身下的人低吟着。
“行,听你的就是。”袁正腰间的动作却越发急重,对方从里到外,肉体到灵魂,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愿意再放手。
当年,心伤意冷之余,屈从于家庭的压力,他绝情地将对方抛弃,娶了大校的女儿,以为与这小小的IT监控员两个人今后的人生轨迹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不料想,对方居然与未来的“超重量级人物”是铁哥们,颇受各位高层人物的青睐,如今更与自己同堂共事。虽然他居正职,对方为副,但他深晓内中派系的利害关系,行事十分小心,双方也算相安无事。但终究各为其主,处事方式和利益原则不尽相同,时起冲突,工作中的分歧日益加重。他不得不采取软性策略,略施手段,就将对方再度弄上了床。
想分手?这一回他可不准备放弃那个人。即便对方结婚,他也自信绝对可以轻易地将其哄络住,这是他对上面的保证。
袁正得意洋洋地准备打开车门,就听身后两声汽车鸣笛。待看清了车牌号,他终于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车内的人。惊讶之余,他很快明白了些什么,吸了一口气,上了来人的车。
此人一直都是内部各方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英烈之后,军校将才,外派骨干,海归精英,回来不过两个月,却已经小有建树。虽然年纪极轻,却极知进退,为人稳重内敛,比现在的一号还要深藏不露。
“骆副处,回来适应得怎么样?”袁正一脸谦恭。
“就叫我小骆好了。还算适应吧,就是这里的节奏太快,人也太多,哪里都是人山人海。”
“刚回来的人都这么说。”袁正忽然想起了他的故人,心中恻然。
来人递过来一个小盒:“这个东西早就应该给你了,我原来想托人送回来,后来觉得,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小盒内是一个别致小巧的平安符,是他当年送给袁方的:“我以为再也看不见它了,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你和袁方一起长大的吧,他一定很崇拜你。从小到大,他好像都是在追循着你的脚印走,学校,志向,职业,不过人生理念跟你似乎不太相同。”
“这家伙又傻又执拗,总喜欢一些不现实的东西。”袁正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我们那时候都太傻太真太蠢。”
“那你现在呢?在玩实的还是在玩虚的?”对方嘴角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办公室里吵架,卧室里和好,还是适可而止吧,别玩出火来。袁处你
也算是个电脑天才,玲珑剔透,何必玩这种‘太傻太真太蠢’的游戏?今日我这人已经在这里,你跟他接近的目的也算到了,不如就此好合好散。要是实在耐不住寂寞,袁处身边也有大把机会,逗弄这个书呆子,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再跟常家结了怨,对你更是没什么好处。”
“比如说,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袁方。”袁正掏出个手机:“有人猜到骆副处会来找我算帐,所以很想跟您认识。可以吗?”
对方接过电话,听了一会,车内的空气也顿时变得森冷凝固。
袁正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晃晃那个小盒子:“谢谢,谢谢你把它带回来,袁方也会谢谢你的。”
“你准备怎么样?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只不过,你清楚它的后果。”骆骅面色凝重。
秋弈眼神呆滞:“前途毁了就算了,反正那份差事,我也有些厌倦了,我就是怕伤了常冲。”他润润眼睛:“真羡慕你还有苗枫,感情线都这么简单直接,能够从一而终。”
“摔倒之后,能够重新爬起,人反而会更坚强,更懂得珍惜。你不是说过,虫子是你的绿洲吗?只要你确定了目标,那就坚持到底,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你千万别羡慕我,我和褚恒面临的干扰更多,我有时候真怕自己顶不住。”
秋弈揽揽骆骅的肩头:“与大哥相比,小弟这种事真是不值一提,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大哥,不要泄气,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更何况,你身后还有褚恒和一号首长呢,还用担心什么?一号马上就出访回来了,大哥,你这第一姑爷可别忘了替第一夫人去好好接风洗尘呀。”
骆骅心思沉重,他看看秋弈:“你们都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后悔这样叫我。”戴上帽子,就头也不会走了出去。
☆、致命的诱惑
“爸爸刚出访回来,你一定要回去看看,这可是婆婆和妈妈讲的。”褚恒电话里“委婉地”下了命令。婆婆和妈妈,还真是够婆婆妈妈的。
当骆骅来到白杨林的时候,已经夜深。林叔从走廊探出头向他招手:“奉命探查军情的吧,可真是个好姑爷。居然还有备而来,你炖的吗?”他尝了一口:“这就是那著名的煲汤啊,果然百闻不如一尝,听首长念叨好久了。”
骆骅看看时间:“今天不会熬得太晚吧?”
“我刚才也担心呢,不过还好你来了,又有了这姑爷汤,应该就不会了。每年的今日,首长都有些。。。。。。”老林的目光意味深长。
一号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却有些心往别处。忽然他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什么,一抬头,立刻眉头舒展。
“这就是那个——‘勾魂汤’?”看骆骅盛送上一碗,一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瞧您这名字起的?好像它很邪恶似的。”
“我觉得再贴切不过了,小恒的魂当初不就是因为你的这碗汤给勾跑的吗?”一号迫不及待尝了一口,抿抿嘴品了品:“果然很有味道,很有营养,也很有诚意。小恒的确很有能耐,能从一碗汤里品出一个人来。”
骆骅开口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一号看出了他的心思:“你父亲呀,就会煮面条,回回都是炸酱面,他说这个简单又省时。”
骆骅拍手笑起来:“我妈也这么讲过。她说和我爸第一次见面时,我爸点的就是炸酱面,还说那店里没有他做得好吃。”
“这倒是真的,谁也没有你爸爸做的好吃。可如果顿顿都是炸酱面,整天的大蒜和黄酱味,也让人吃不消。我只好亲自上阵,改改口味。不过谁又能料到,我现在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眼看一号眼神黯淡,骆骅连忙将一勺汤送进对方嘴里:“要是您不嫌弃,我改天也做一碗,凭着我的这份诚意,应该不会太倒了您的胃口。”
一号眼眸泛起一层水波:“我知道你行的,不过你不会把你父亲当年做过的都来一遍吧?”
“只要能让您高兴,我随时可以效劳。”
“比如说,能再多喂我这老头子两口吗?我刚下飞机,累得很,时差也没倒好,应该可以来个特殊照顾的吧。”
“Like father like son。”骆骅嘴角带着笑,盯住对方优美跳动的唇线。
“海归生活怎么样?一开始应该有点不习惯这里的快节奏吧?一个多月没看见你,人好像也胖了点。”
“整天都是坐着开会,当然让人发胖,还给搞得晕头脑胀。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会?很多人还都照着稿子发言,与其这样,还不如来个群发呢。”
“慢慢来
吧,你以后的路还长呢。你这孩子,这么多的牢骚,让我猜一下,一定是想小恒了吧?你怪他这次春假没有回来陪你,倒带着两个妈妈在那边游山玩水,是不是?小恒这样孝顺,你应该觉得幸运才对。倒是我这留守老人,整夜独守空房,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那才最可怜呢。我要告诉小恒,让他给我作主。”
骆骅笑着把勺一撂:“得,您还是自个吃吧。说我爱发牢骚,您这没完没了的矫情,又算怎么回事?”
一号不慌不忙优雅地喝了一口,又舀起一勺递到骆骅唇边:“怎么样,想让我来疼你吗?”骆骅不假思索张口就吞了下去。
“还真是很久没有尝过这样的美味了。好吧,我收回先前的话,你也是个孝顺孩子。”
“您还真是好骗,一锅汤就把您给收买了。”
“Like father like son,所以说你这是勾魂汤嘛。你这孩子的本事还蛮大,秋弈那事被你解决了,也收服了袁正,他可是海军部那边的。”一号一个好奇的眼光。
“您是想听总结汇报呢,还是想听小道八卦?”
一号微微一笑:“这个袁正是袁方的远方堂兄,两个人关系曾经很密切,袁方的被害对他刺激很大。你这次,九成九又是以情动人,连拉带打,把人给诓住了,对吧?”
骆骅抬脚往桌上一坐:“这不早就在您的计划之内嘛,我不过是个替您跑腿的。”
“说起来,那个袁方也算是小恒的救命恩人,小恒一直觉得亏欠了他,我的本意是哪天请这个袁正过来叙一叙,或许能让小恒感觉好一些。”
骆骅低头看着脚尖:“我知道您是心疼小恒,但是袁方和小恒的关系,外面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让袁正察觉了,他们那边弄不好会借题发挥,到时候,您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号眯起眼睛看了骆骅几秒钟:“你很在意小恒和那个人的过去吗?他们俩顶多也就初级阶段,你居然也会醋?”
“怀旧这玩意是会传染的,我是怕,如果小恒也跟您这样,整天带着份遗憾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