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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吧,我对什么姑娘啊,姐儿啊,妹儿啊的,兴致没那么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穆绍勋意识到问题了。
“你……”
“我吧,我其实,想要个漂亮小哥……”
“你?!”
简直要杀人了,简直要边骂街边杀人了!怎么他穆绍勋周围都是这路人?!最开始是早就听说西山口冯瘸子对女的没兴致,然后是他弟弟,那不让人省心的弟弟整天男扮女装满世界招摇!紧跟着是他大哥!那不争气的大哥!竟然就那么让冯瘸子拐跑了!还跑得那么心安理得!!他山上弟兄也有好这口儿的,可弟兄毕竟是弟兄,娶上媳妇儿之前难免欲火中烧就做点儿腌臜事儿。可老天偏偏又塞了个欧阳晗给他!这货竟然也是那条道儿上的!!!有完没完?!!
“我也是没辙啊……那事儿吧,它就好像吃荤破戒,一旦尝着了……是,漂亮小妞儿是秀色可餐,可说实话有时候还真就比不上……”
“行了。”生冷的打断了那个一脸无辜在辩解的家伙后面的话,穆绍勋恼火之中翻身躺倒,“等你下次去口外,记着到我山上,送你一个也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jj在抽,显示总是上传失败,但后台看有文字,各位多等等,抽过去应该就好了。
那一夜,欧阳晗睡得挺踏实,但穆绍勋没有。
天生的狼性让他在陌生环境里本能的保持着警觉,整个晚上,他也就睡了一半儿的时间,旁边的人有半点动静,他就会醒来,甚至远处巷子里的狗叫,飘渺不能确定的人语声都可以让他马上睁开眼。
而就是在这翻来覆去中,他得以总是有时间看看旁边的人。
睡了个天昏地暗的家伙果然是在自己的床铺上,透着一股子安稳,极其细小的鼾声在睡姿不佳时就会略微发出,快凌晨时候还把一只脚猛抬起来架在了窗台上,薄薄的尘灰蹭在脚跟,被月色照得有几分怪异烂俗的朦胧。
不过,睡脸倒是比平时看着顺眼多了,没了痞气,没了市侩气,没了欠揍的表情,那张嘴也不再随时吐露不着调的言辞,嗯……真的好多了。
只是,这货喜欢“那种”事儿,受不了。
怎么都那么奇怪呢,遵循天地伦常不好吗?到了岁数,娶妻生子,不好吗?这是他一个落草为寇的终归多少有点艳羡的,普通人的特权吧。当然了,自在东山仙,他活得逍遥且潇洒,就算杀人越货在大众眼里看来根本和逍遥潇洒无关,但对他来说,这种嗜血的日子也颇不错,世道这么乱,做个匪,自成一国,反而快哉。谁还管它这种快哉是不是病态。
然后,话说回来,男人,和男人,到底好在哪里……
即便现在他穆绍勋还没有看得上的女人,还没有让他一眼见了就有种要掳上山用刀架在脖子上逼着拜天地入洞房然后就双双自在东山仙的女人,可,也总不至于就坦然接受男人和男人吧……
男人跟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他想不透。
江湖道义他能成就,人情世故他能参透,血雨腥风他能坦然,手足连心他能坚守,可唯独“那种”事儿的个中道理,他看不出在哪儿。
所幸,他不是个死较真的人,虽说眼看着自己大哥成了西山口的压……寨……夫……人……还是让他不爽到咬断了后槽牙。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欧阳晗滚起来的时候,穆绍勋已经穿好衣服收好刀枪了。
似乎昨晚那些尴尬都不曾存在过,一个警,带着一个匪,离开了家门,直奔江一凡的住所。
欧阳晗先进了院门,应该是去和江一凡解释事情缘故了,不多时,那个一身笔挺西装,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就大步走了出来。
“穆当家的。”看到穆绍勋,江一凡赶快上前施礼,“请进请进,事情紧迫,请屋内详谈。”
“江先生。”也客客气气回了个礼,穆绍勋跟着那人走进了堂屋。
关了门,将穆绍勋让到了上座,江一凡坐在下垂手位置,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欧阳晗之后开口。
“当家的,这次的事儿,我想这么处理您看行不行。”
“请讲。”
“您处置了一个叛徒,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厅长不知道个中原委,我想还是先把他瞒住。这案子我可以从中作梗,给当做江湖仇杀定了性,随便编排个假名字登记在册,然后死尸送到城外乱葬岗掩埋,偌大的北京城,每天那么多人南来北往,无名无姓就死在某处的,也不在少数,这个您不必担心。只是……总督府那儿,不是很好解决,早晚会被发觉少了一个探子,说不定个把月,说不定一半年,要么就是有新的探子去往口外,要么……就会有大规模的剿匪。我这么说您别往心里去,我江一凡也是匪出身,披着幕僚的皮,心思,可都在口外呢。”
一席话说完,江一凡面带恭谦看着穆绍勋,说实话,没有和独穆狼打过交道,他心里也犯怵,那么个脾气暴戾说翻脸就翻脸的狠角色,真能听进去他的话?
可让他意外的是,很快,穆绍勋就笑了出来。
“江先生,您想得太多了。”眯起眼,狼一样的男人指了指心口,“西山冯临川敢拿性命信您,我自然不会说您心思偏了斜了。总督府要对口外下手,事儿不大,那是不可能。可好在总督府有什么动静,您这儿不可能不知道,真要是有朝一日确定了消息,还是得劳烦江先生尽快告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点着头,江一凡心里踏实了不少。
独穆狼也是讲道理的,那就好……人都如此,只要道理讲得通,事儿就办得到。
“那,这样吧。”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晗,江一凡开始布置安排,“欧阳,你先带着穆当家的去后头换一身巡警的衣裳,然后跟着我的车走。”
“哎,好嘞。”赶紧点头应着,欧阳晗带着穆绍勋去了江一凡家的后宅。
角落的小屋里,摆着一些杂物,欧阳晗直接上前,打开了一个衣箱,翻开上层的旧衣裳,底下是几套半新的警服。
“来,当家的,换吧。”撤出一套给对方,又撤出一套给自己,欧阳晗速战速决,马上开始换衣服。
“你不穿自己的?”边解开扣子,穆绍勋问。
“自己的在家呢,穿着出来太显眼,咱俩都便装路上好走。”
“嗯。”
“怎么样,合适么?”
“催什么!”有点火大,穆绍勋把脱下来的上衣扔到一旁,然后开始脱裤子。
啊哈……
就说你是两条长腿怎么看都像是很好吃吧!
小腿,主要是小腿,形状太漂亮了,满满当当全是雄性味道十足的线条,当然了,隔着衬裤都能看到的“某处”的轮廓似乎也很说明问题。
这个匪首,竟然有如此好身材!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说,估计只有天桥的练家子能与之相比了。是,他个子不算太高大,比不上冯老大那种下山虎的气魄,可毕竟穆绍勋是狼,狼王要的不是尊者威严,而是随时喷涌而出的杀机。
所谓抬头虎,低头狼,大约正是如此。冯临川那种人,是从不低头的,他高高在上,垂着眼,俯视着你。而穆绍勋这种人,则是在低着头抬起眼射出戾气的时候最吓人,最有威慑力。
就比如现在。
“没事儿,没事儿~”发现已经被那头狼皱眉怒目,欧阳晗赶紧扭脸看别处。
好险……估计再看下去,狼就要扑过来把他撕巴了。
穆绍勋尽快换好了衣裳,边扣上警服的扣子边暗暗嘲讽着刚才看到的半…裸的欧阳晗,瘦,没肥肉,可也没啥肌肉,这路货色当警…察,那嫌犯得弱到何等地步他才能不费力抓住?哼……可笑……
“要说,穆当家的,你穿警服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嘿~~”可笑的家伙来了劲,“你可真比绝大多数街面儿上的巡警都精神体面~”
“是如今的警都太废物。”冷笑了一声,穆绍勋不知该被那吹捧弄得略略飘然,还是该不爽对方竟然把他和废物作对比。
那天,换好衣服的两人,是跟着江一凡的车离开的,车子一路通行,很快就出了城。
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小树林,穆绍勋重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将警服还给欧阳晗。
那个不知为何脸上竟有几许落寞的家伙开了口。
“当家的,咱就此拜别了啊。”
“嗯,这次有劳阁下了。”
“不敢不敢,也是应当应分的。”摆了摆手,欧阳晗笑了笑,“有什么风声,我会马上赶过去告知,当家的你尽管放心。”
“好。”
“那,他日相见,咱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总觉得所处的气氛哪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穆绍勋冲着面前的家伙和为保不测仍旧坐在车里的江一凡拱了拱手,然后一皱眉,一转身,迈开步子,扬长而去。
☆、第十章
从告别,到重遇,欧阳晗和穆绍勋经历了一段差不多有半个月的分离。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这期间他俩都没闲着,一个回东山后,开始加固寨子的防备,另一个留在北京,使出了满身力气,把风言风语在城里散开了。
头一个帮忙传闲话的,就是欧阳曦。
“听说火车站外头的客店死人了?”
“可不嘛。”
“怎么死的?听说特惨?”
“是特惨,我亲眼所见,那人给捆得跟粽子似的,嘴也给堵上了,然后一刀!割喉!”看着自己大哥紧张的表情,欧阳晗来了劲头,连说带比划,“满屋子的血啊……吓死谁。听说是江湖仇杀,世仇。”
“哦……看来这仇是够深的了,但凡要不是杀父夺妻,也不至于这么下狠手啊。”
“那是那是,反正杀人的是解恨了。”
“那,这杀人的还没逮着?”
“早就跑没影儿了,警察厅一大早就布防,各个城门都把严了,还是没逮住,江先生还说呢,估计啊,要不就是这凶犯武艺高强,翻城墙跑了,要不,干脆就还在城里呢!”
“啊?!”
“真的,要不怎么能逮不着呢,是吧,哥你想想,这种可能相当大,大半夜的,把仇人杀了,自己跑了,跑回家,换身衣裳洗个澡,第二天还是照常过日子,谁知道哪个昨儿晚上刚犯过命案呐。”
“那要这么一说,还根本没法儿查了,谁家没刀啊……”
“就说是呢!”
如此这般,天上地下一通胡侃,欧阳曦信了,还成了传播流言的帮凶。这个爱聊天儿的大哥,用最短时间内把流言传给了周围的街坊邻居,而那个一样爱聊天儿的大嫂,那虽说身形魁梧但婆娘本性不变的刘美丽小姐,也用最短时间把风声吹到了自己娘家。
结果自然不用说,一传十,十传百,欧阳晗这边为源头的“江湖仇杀案”,结合江一凡那头“不经意”放出来的种种“讯息”,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北京城里散布开来,并且颇有些越传越邪乎的势头。
流言满天飞,老百姓一边享受着传闲话的快感,一边担忧着自己邻居是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凶犯,就这么传着,散着,不知不觉间,等到流言基本被说腻了,也正好过去了大约半个月。
而就在此时,江一凡的耳朵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