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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侯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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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后面可能就会开始乱了。》_《
上卷 第十章 风声雨声读书声

五月时节,杭州城•;武府“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阵朗朗读书声,划破天际,回荡在这花香四溢的广大庭院间。

此时,正在邻间翻看账目的武禹襄也不仅从账本是移开目光,微微颔首,为这总算懂些事故的小弟表以赞许。相较之下,就连窗外散落的濛濛雨丝,也变成了美好、舒心的景致。

谁人又知,世间这厢欢喜那厢愁。可怜武韹祺今世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孔老夫子的谆谆教导,这可算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蓦然间一阵秋风来,吹起书页,沙啦、沙啦,再度勾起他伤心往事。

十数年来的快活日子,仿若毁于一夕。仅剩孤人空对月,何其苦也。思及此,不觉伤心落泪。谁人道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又怎知,未到伤心处?苦也,悲也。

唉,空自悲,能怨谁?还不是该怪自己太不小心,好死不死的在三哥回家之时找人家麻烦,这下可好,害死人了。

常言道:怨有头,债有主。他凭什么要带人受过,而且,那件事本来就不该是他的错。他可算是冤到家了。又道声:苦啊!武韹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得抬起头来。

等等!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自哀自怨?话说回来,还不都是他三哥害惨他的?他,他可全都是为了帮他啊!三哥到好,不仅将他自由自在的生活扼杀在萌芽状态,而且……而且……呜……妹妹们呀……

让他见不到那群娇羞动人的小亲亲也就罢了,又何必用勾魂动魄的眼神将她们一一勾去?害自己一人悲呼哀哉的落在此无人院落,每日里对着本死了上千年的孔老二的遗作。

呜,他的美人儿们啊……要是,再过它个把月,他恐怕会饥不择食到后街卖菜的那位四十来岁的大娘也捉来“吃”了。

说到美人儿,武韹祺本已干枯的泪腺又不仅翻涌而上。人常说:红颜祸水,婊子无情。本来成天见了他武爷长、武爷短的亲妹妹们,现下全部都对着他三哥投怀送抱中。尤其是小七,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高超的狐媚手段,居然可以令他那向来不喜婚嫁的三哥乖乖与她成亲,不出两个月时间,已摇身一变成了他三嫂。

老天不公。

女人!!!呜呜呜~~~~~~~~~

无声大吼三声:他要女人~~~~~

“子曰:学而不思则妄……”

倾听着由武韹祺清脆悦耳的嗓音颂读出的《论语》,武禹襄真是安心极了。正在此时,有家丁进来回报:“给三少爷请安。”

“什么事?”武禹襄双目依旧没有离开账目,只是嘴上淡淡问了句。

那家丁毕恭毕敬的回秉道:“白公子带来一位没见过的少爷,现正在前厅候见。”

天宇?他怎么来了?偏偏又是在这时候。将账目置于桌上,武禹襄不觉皱下眉头。[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三少爷……”

“啊……请至中厅,奉茶伺候。”武禹襄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吩咐他下去打理,自己则打算动手整理好书桌上的账本后才离开。

谁料想,还没等他步出门去,耳边又传来了不远处书房内武韹祺那令人……“震惊”万分的读书声。

“学而不思~~~~~~~女人~~~则妄~~~~~~~~~~思而不学~~~~~~~女人~~~~~~~则~~~~~~~~”直听得武禹襄脸色发白,额上青筋不断冒起。一条、两条、三条……如果不是定力好,恐怕下一秒就会抄起桌子顺着窗棱扔进去,打醒这个欲求不满的小色鬼。

他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天天离不开女人,正可谓是,宁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女。让他连过了两个月禁欲生活,真好比杀了他那般痛苦,也许……杀了他,他会比较快乐一点儿。

思及些处,武禹襄的脚已在不知不觉中踱至窗边古架,手,也对着上面所挂的青锋剑做着拿与不拿的困难抉择。

对!要是杀了这侮辱圣贤的小混蛋,或许就可以让自己耳根清静一些,后半生也会过得比较愉快。但是……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还是不妥。不杀吧……总觉得……

正在这举棋不定的份上,武韹祺又不知死活的蹦出一句:“亲亲,小美,嗯,你好甜喔~~~~~~~来,萍儿,让哥哥我摸一下~~~~~~~啊啊啊~~~~~~~爽死我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都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若不剁了这小淫贼,他武禹襄世不为人。再不多想半分,猛得拨出长剑,怒气冲冲向书房冲了过去。

而我们的武韹祺则好梦正浓,丝毫不知危险节节逼近。

危及生命的危险。

盛怒之下,武禹襄右手持剑,快步奔至书房门前,也故不得什么公子风范,飞起一脚踹向书房房门,刹时间,可怜那无辜房门三摇二晃后,终不堪重负倒地阵亡了。

似乎房门之死并未平熄武禹襄的怒火,行至桌前,望着熟睡中的小武冷声道:“小弟,你莫要怪哥哥我。”说着双手握剑,举过头顶,嘴里喃喃道:“愿你来生,能投到个好人家,永别了!”

说罢,手起剑落,转瞬间武韹祺就要人头落地。事情,会不会有峰廻路转的变化呢?

“酒色财气,人生一大乐事也!你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呢?”

谁会想到,就在武禹襄打算手起剑落亲手送小弟去极乐世界之时,持剑的右手突然被一把不知从何地伸过来的折扇挡住了。

“你是?”原本想要发火的武禹襄突破见来人并非自己熟识之人,也就尽量压下怒气,平心静气的问了句。

那人微微颔首一笑,仿佛怕吵醒熟睡的武韹祺般,以仅为两人可听到的声音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请武兄随小弟移至他处。”再度深深望他一眼,旋身出了房门,大踏步向外院步去。

武禹襄虽心下奇怪,却也不便多说什么。看一眼仍未被吵醒的小武,摇摇头,无奈地冲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咱们先不说武禹襄随那持扇少年前往中厅之事,回过头来再瞧一瞧小武少爷的院落。真是静悄悄、惨凄凄、无比荒凉哦。除却门口看守院落的六旬老家人外,哪还再见得半分人影?玉瓦琼楼,金壁翠柱,居然不比贫苦人家日子过得快乐,让人不免为他掬上一把同情泪。

如此空洞的地方到底会不会让人觉得恐怖呢?

不过,要说起胆大胆小来,到还真有些敢在老虎头上拨须的人。您瞧,这不就来了。

日头开始西斜的时候,忽见得一条“猪”影悄悄潜入院落。为什么是“猪影”呢?因为这个人长得实在太胖了,简直跟后街卖菜的三婆家养来过节用的猪有得比。但见那头猪,呃,不对,是这个人,步履轻巧,熟门熟路的样子,莫非他当真不是贼?话又说回来,哪个贼那么笨,不要命的敢在武家下手呀!

他很快飞身落下墙头,识途老马般挠过看门老者的厢房,潜向武韹祺所在的书房,技巧地推开后窗,翻身落下。见里边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武韹祺,也不觉微微皱起眉头,轻悄行到桌旁,推了推他,口中唤道:“武爷,武爷起来了……”

连推两下后,武韹祺才有了些反应,梦呓般道出这么一句,“嗯……李平……滚一边儿去……”

那偷入者一听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心头甚是一喜,暗道:“爷儿,你能醒过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留在此处,可比冥王殿还危险哩!”谁知,武韹祺仅是翻了个身,脑袋一歪,找个比较舒服的方位继续陪周公下棋去了。想必他当真是过于劳累,这回才叫“听闻阵阵鼾声起,但见高楼不见人。”

这下可好,任由李平大呼小叫,左推右揉,他是半点儿反应没有,甚至比方才睡得更熟。无技可施之下,突然发现武韹祺手臂下压着一张习字纸,抽出一瞧,也不觉有些诈舌,但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两个字……女人。

长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李平是何等机灵过人,又怎会猜不透他们武爷的心思?眼珠一转,俯下身子凑到武韹祺耳边悄然道:“武爷,您要小的去迎春楼找得姑娘,小的已经带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您看要不要……”说到此处,故意顿掉尾语,直起身子等着看武韹祺的反应。为了增加气愤,还从袖袋中摸出平日里用以解闷的铁球来“叮铛叮铛”把玩着。

“嗯……好……啊?!不行!”梦中闻得此言的武韹祺不知为何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叫一声,欺身逼向李平近前,抬手就是几耳光,打得他那张肥胖的脸整个红肿起来。边打还边吼:“小爷我这几年白教你们了,难道连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吗?招子被人挖了,还是没带脑子来?没看到我三哥在么?是不是活腻了?”

李平见他双眼迷茫,才知他大梦初醒,神智未清。为免他再度沉入梦乡,也顾不得脸颊疼痛,摇晃着他的双臂,急叫道:“武爷,醒醒,快醒醒,别再睡了。”他这一晃到好,手中原本握着的铁球瞬时成直线取向垂直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武韹祺右脚脚趾上,痛得他“哇”得一声大叫起来。俯着被砸痛的脚形象全无的在屋中跳来跳去,李平也不觉为他鞠上一把同情泪。但同时,心中也为此深感庆幸——呼!还好还好!幸亏三少爷将武爷关紧闭,不然,明早晨报上一定又刊满了让人哭笑不得地小道儿消息,丢脸丢到东瀛去了。

谁料想这一砸到也巧了,本是迷迷茫茫地武韹祺反而清醒过来,斜眼瞟了瞟李平,诧异道:“李平?你小子怎么会在这儿?”还没等他回话,便自顾自地走回书桌边,坐在椅上,头也不回地劝慰道:“你还是快些走吧,要是再被三哥抓住,就不只是赏几个耳光那么简单罗!”

李平暗暗翻了个白眼,咕哝道:“脸还不是被你打的?又不是三爷。人家可是个文人,才不像你举手就打抬脚就踢哩。”

“你刚刚说什么?”似乎由于才醒来的关系,武韹祺总觉得耳力不如从前,连个话都听不清楚。

“这……这……”李平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心里有鬼的他一边用袖口擦着额角渗出的汗水,一边说着没打底稿的谎言:“小的是看爷读的认真,想听听您到底在读什么?嘿嘿!”希望能蒙混过关。

武韹祺手托着茶杯,淡淡问了句:“你想听?”李平没奈何,话都说出去了,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也好。”喝干了一盏茶,干咳几声后,但见武韹祺学堂先生般摇晃着脑袋,朗声读道:

西京乱无象,豺虎方冉患。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出门无所见,白肙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和,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悟彼《下泉》下,喟然伤心肝。

李平自思:他读的乃是王粲所做的《七哀诗》,像他这般轻浮之人当真懂得其中之意么?便问道:“武爷,此诗何解?”

武韹祺回头瞧他一眼,见他做出一副不懈表情,心知李平瞧不起自己,暗骂声“奴才,狗眼看人低”。续而合上书本,一本正经道:“这头两句讲得是那场造成空前破坏的汉末战乱,至使诗人自己离开长安,到荆州去避难。三、四句则说,与王粲同在长安的亲戚朋友,他们的处境与诗人相同。始出门即见白骨。即指在描写战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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