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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铮一句话都不想讲,脑子里一团浆糊。
身上的酸软不同於过往所有的经历,不是在军中训练後的浑身脱力,不是发烧後全身无力,去浴室里检查了身体,虽然癫狂,却并无损伤。
只是,在那个地方竟然充满了同性的体液,他两颊发热,用足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忍住没出去揍死那个混蛋。
因为,自己是沈浸在内,享受的吧。
可是,一时真的有点接受不来,大概需要适应。
适应?离铮被自己的念头吓到,自己难道已经准备将这种关系持续下去?
完全没有未来的一段关系。离铮突然生出些怅惘。
「不许後悔。」那个家夥的双臂从後面搂住他的腰。还用种无辜的带了幽怨的语气在他耳边咕哝。
离铮刚生出的怅惘被一冲而散,他失笑:「你上了我还是我上了你啊?」
「谁上谁下无所谓的事,反正你是爽到的,不许後悔,不许生气。」
离铮叹气,却不想和他争辩什麽上下的问题,虽然第一次是接受的那方,确实也说明不了什麽,如果他坚持,那家夥并没法强迫他。
两个人一时无语,彼此都在呼吸著有著对方气息的空气,静谧中似乎还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是几秒锺,还是几分锺,或是更长时间──
「能多久?」离铮轻轻问了句,似乎是自问又或是问琴沁。
琴沁心里一颤。这段关系能多久,他明白离铮的问句。
一世。
这两个字几乎立刻到了嘴边。可他却踌躇了,对於一个政客,一个掌握整个北顺军政命脉的豪门第五世,什麽关系会是一辈子的?
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婚姻只是利益相关,子女是家族政治生命的延续,这些理念深深铭刻在他的身体脑海。就算是他的那位母亲大人,外间盛传她守了一辈子的爱情,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其实呢?
但也就是在他踌躇的那一瞬间,虽然他并没刻意去思考,但那些自幼被灌输的理念却受到了最大的挑战。
「离铮。」他叫了他一声,声音有些暗哑。你是我的。
离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对视的同时,四唇相接,几乎是饥渴地吻在一起。唇舌交媾。
气息混乱起来,便将那些东西都丢掉一边吧。有时候,做回动物是很美妙的事。
好久,琴沁摸著离铮的耳垂、唇,眼眯眯地,心情好得很,离铮拿开他的手:「我要去片场。」
「能吃得消吗?」眼睛往他下身看。
离铮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喂!」琴沁痛得龇牙咧嘴。
迅速理好衣服,离铮略一沈吟:「玄州台和警局的事情有结果吗?」
琴沁一手揉著肚子,眼里厉光一闪而过,将政客的迂回刺探扔开,直接说:「袭击手段和鹰钳分队很相似。」
「他们都已经死了。」离铮默默看他,没什麽表情。
「既然你能生还,其它人活下来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离铮想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如果真的是令徽……这个恒石林军政府的死忠分子,他的执拗顽固程度离铮记忆犹新。如果他还活著,做出那些事情也不足为奇。只是为什麽选择那两个地方……
琴沁并没忽略离铮眉间稍纵即逝的竖纹,在电视台刁难离铮的李嘉浩、泼他红漆的中年男子短时间内先後被重伤、击毙绝非巧合。
离铮思忖了片刻,直视琴沁:「我不会提供任何信息。」斩钉截铁。
无论如何,那些都是同生共死的同袍,就像身上的血肉一般难以割舍。
琴沁眸色一暗──果然,那些暴力分子在铮铮心中的位置重得很,那些人也将他视为自己人,不然怎麽会替他进行这麽血腥直接的报复。
「如果,他们要来杀我呢?」琴沁靠过去,看著他,轻声问。其实并不想为难他的离铮,可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离铮看著眼前狐狸一般的美男子,彼此之间就在之前不久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他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眼角、头顶。
「你有那麽好杀吗?我不会出卖他们,并不表示我赞同他们。」
琴沁显然不满,轻哼了声,那样子活似委屈捻酸的小孩子,离铮心头一热,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我不会让他们动你的,我会保护你!」语声稳定自然,流露出一股精英军人特有的强大自信。
琴资政虽然不满情人将自己当成女人、弱者一般,口气中充满了保护意味,可嘴角却禁不住往外扯,心里千朵万朵的桃花都绽开来。
只嘴里却还嘟哝著:「我堂堂玄州资政要你保护吗?听到枪炮声都要晕过去的家夥!」
离铮不理他,心情却出乎意料好起来。
两人轻靠在一起,琴沁看他脸上放柔,眼睫下垂,那股风情搅得他心上那层软毛又蹭蹭蹭长起来:「那些人不关我们事。谁都别管。」只要你和我一起,管他世上万千人。
离铮轻笑:「你以为我们活在童话里?」他心情好,却并没失了理智,反而淡淡地说,「世上并没不透风的墙,总有天会爆出去。」
到那日,又当如何……
如果那些昔日同袍真的在进行恐怖活动,还以自己这个前鹰钳队员作为恐怖袭击的理由,那麽他离铮和玄州资政之间就更多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怎麽看怎麽无望。
琴沁明白他的意思,却看他眉眼间平淡无波,似是毫不在意,心里突然生出恐惧,又多了恼怒,这家夥根本不对两人的将来抱有任何希冀,感情浓烈的此刻已然做好了日後分开的全然准备。
其实他自己也并没做长期一世的打算,可看对方这样,琴沁却格外焦灼愤怒,他狠狠抱过他,狠狠亲他,恨不得将人嵌到自己身体里,确定自己的所有权。
「早知道一直埋在你里面。」
离铮被亲得两腿发软,更听他说这个,两颊都漾了红色,猛地推开他:「你准备著,下次脱光了等著我上你!」
琴沁暧昧地笑了笑,眼里闪过不知名的诡异情绪:「我说过,如果你恢复到原来的身材,我可以考虑。」
离铮下楼时,夏燕和卿九也已经起床,卿九看到他,眸中异光频现,鼻子皱起来,没看他怎麽动作竟似在空中瞬间移动一般从沙发处扑到离铮身前。
「离铮,你──」世界级大美人竟然给琴沁那厮吃掉了!
卿九形容不出此刻心境,觉得可惜,又觉得还不错,毕竟是辉亚大陆排名第一和第二的美人配在一起,也算说得过去。
可是──那姓琴的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样的美人他就蛮干一通哦,虽然普通人是看不出究竟,但他可是调教大家卿敏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端详。
离铮见卿九直盯盯看著自己欲哭无泪、欲言又止,难免有些不自在,下楼前又仔细查看过,并没什麽破绽才下来的……
「小铮铮,给你,怎麽用都有详细说明。」卿九身上掏摸出个小盒子递给离铮。
离铮还没接,被刚下楼的琴沁劈手抢过,护食一般挡在离铮前面。
两人怒目而视,卿九仰著脖子:「你横什麽横,你暴殄天物,牛嚼牡丹,你……哼!」
这话出来,离铮脸颊热起来,心想这人是怎麽看出来,难道古斯刑检六处连这些都能甄别……
琴沁是知道卿九身负异能的,难不成这家夥偷听或偷看,更是怒火难抑,扬著手里的小盒子:「你看到什麽了?这又是什麽玩意儿!」
离铮从後面就给他一下子,夺过小盒子,也不理他,径自下楼。
厅里的夏燕根本未受影响,悠闲看著报,这时轻放下手中茶盏,向已经恢复平静表情的离铮微微笑了笑:「内子是性事方面的大师,他有时不通事务,但做出来的东西世罕有匹。」
离铮一向洒脱,见对方坦荡荡,也自一笑,将东西收好,点头感谢。
夏燕眸色闪过,这个天王巨星可不简单,他经过调查对内情知悉甚详,如今琴沁又和他……看来姨母琴惠芬妮女士有得头痛了。
「你管好你的老婆!」琴沁也过来,咬著牙看向夏燕。
「他当然顾我管我,周到万分,你以为都像你这样?」卿九伶牙俐齿。
……
离铮可听不下去,夺门而去,身後琴沁急喊:「铮铮──」
自玄州台、警局的暴力袭击後,後续事件并没发生,玄州的人们像忘记过往所有不幸一般迅速将这些抛到脑後。
这期间《庆皇》顺利关机,主演姬鹏已成演艺圈最受瞩目的新人,当然他也还是琴资政的伴当。
不过业界的有心人也多少看出了些端倪,却不约而同保持缄默。
没人提亦天的往事,离铮的日子出乎意料地平静,但他却在短短一周内接到了无数剧本,有主角也有配角,角色的性格职业五花八门,从帝皇、刺客到戏子,从飞行员、保险经纪人到精神病患者应有尽有。
离铮心喜,他热爱表演,但以往限制於亦天的宣传形象,很多剧本不会找他,就算找了他也不能接,这时百无禁忌,只凭自己心愿,倒是痛快得很。
不过,离桐还同过去一样仔细看所有的剧本,还含蓄地表达了意见:「阿铮,你重新开始,多少也要注意形象的,军人可不能演,精神病也算了罢……」
离铮本就没打算演,便答应了。他这时多数时间会在琴沁那里过夜,并没跟母亲明说,但离桐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似乎几次想劝说,却终是没开口。
离铮心里并不好受,这是他一生首次违逆母亲。但他并不後悔,既然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既然动了心动了情,既然老天还让他能安眠,没道理不重新来过。
未来的事,未来再操心吧!
可琴沁对这样的生活还不够满意,离铮可还没跟他同居,并不能时时瞧见他。不过,眼见著他脸色一日日好起来,心里不无得意。
他对离铮接下去的角色没什麽别的要求,只要能天天回宁城就行。
「索性投资一家娱乐公司。」他某夜餍足後说道。
「与民夺利,这也是琴家的一贯传统?娱乐业也没那麽简单。」离铮微喘,脸色晕红,容色魅人,口气却淡淡的,似乎还横了琴资政一眼。
「娱乐业当然不简单,可这世上有比政界更龌龊黑暗复杂的地方吗?区区一个娱乐公司……」琴沁偷啄著离铮的耳垂,「还不是手到擒来。」
离铮确实不能否认,短短数年就将混乱不堪的玄州稳定下来的琴资政绝对有资格说这个话。可是听他口气张扬嚣张,就是暗地不爽。
他不吭声,转身睡觉。
「喂,怎麽又背对著我!」琴沁焦躁,「不就是想你顺心自在,想拍什麽就拍什麽,想在哪儿拍就在哪儿拍……」
对方还是不理他。
琴沁摸摸鼻子,这些时日离铮睡眠好,虽说还是太瘦,却比之前好了些,那臀部的弧度,腰线,背上脊骨处的凹陷一直延伸到那处……不由地,呼吸又粗起来:「我们再来──」
「砰!」可怜琴资政被一脚踹到地板上。
最後,离铮却并没选那些奇奇怪怪的角色,反而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爱情片《茗香》,改编自巫国的传说。
据传远古时大陆持续干旱,粮食颗粒无收,巫族少女茗香自愿献祭天神以求天降甘霖。她的爱人林谷是部落第一勇士,族长为防他阻碍施计将他囚禁。
献祭後,豪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