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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太太,抱歉。”
沈如馨暴跳如雷,撕碎了一直伪装着的面具,毫无淑女风范的朝电话里的人吼道“那还不赶快去找,找不到人你们就别回来了。”
“夫人,喝杯茶,消消火,小少爷肯定是跑到同学家诉苦去了。”孙叔端上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劝慰道。
沈如馨看见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把茶杯扫在地上,冷笑“如果不是你那个大少爷,城城怎么会负气跑出去?现在你倒是过来装好人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呢。”
孙叔盯着滚落到脚边的茶杯,雪白的毛绒地毯渗进一片,那些毛也软趴趴的伏着,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捡起杯子,默默的躲到了厨房。母子俩的争吵他并是不是没有听见,可是他一个外人能说些什么,老爷又不在家,连个规劝的人也都没有。
寒杞律进门的时候看见客厅里只有沈如馨一人,茶几上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渗水,心下诧异。故意敲了敲门。
“你回来了。”沈如馨挤出一个微笑勉强的问候,眼尖的瞄到他的手上绑了一圈白色的绷带,惊呼着围上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严不严重?要不要叫医生?”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他头疼,摆了摆手“不用。”
这时,孙叔也跑了出来围着他一脸关心“还是叫个医生看看吧。”说完就把电话拨出去。
寒杞律其实挺喜欢孙叔的这种强势,有种家人的关心,放柔了脸色,淡淡道“不用了,已经看过了。”
沈如馨想要看一下他的手,被他避过,脸色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
寒杞律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最后还是孙叔开口“那我就不打了,大半夜的打扰人家也不好,明天再看也可以。”
微微颔首,越过他们,直接上楼。
“老爷,洗澡不要弄湿了伤口。”
“我去帮他。”沈如馨笑着,跟在了他的身后。
孙叔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着奇怪的感觉,随后摇了摇头,拿着抹布麻利地收拾起了茶几上的狼藉。夫妻俩的事让他们夫妻俩自己去解决。
沈如馨进去的时候寒杞律正在解着领带,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沉默的让她解着领带。左边刚好是一个衣柜上面拥有着一张大大的试衣镜,镜中的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任谁都要说一句般配。
“杞律。”沈如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肩颈。
突如其来的拥抱令他有些不适,伸手刚要推开她,直到脖子里传来一阵冰冷,像是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僵在半空中的手,渐渐的环在她的腰间。沈如馨是个要强的人,嫁给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她掉过眼泪,他们夫妻十七年,一眨眼孩子也已经那么大了。
沈如馨窝在他怀里无声苦笑,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她,却是在这么软弱的时候,祈求他的怜爱。沈如馨,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么卑鄙了。“杞律,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她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寒杞律浑身一僵,揭下她,躲开她质问的眼神,进了浴室,落了锁。
那声音就像是一个播放键,站在一旁的沈如馨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跌坐在地。连骗骗她也不可以吗?寒杞律,你何其狠心。眼泪大颗大颗的坠落在地,形成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本以为他是不会爱人,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他们会一辈子这样过一辈子,即使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可以维系。
就算是玩玩也好,她一直守在他身边,守着寒太太的位置,他一定是会回来的。女人的直觉是一件恐怖的事,就算她再怎么不相信,寒杞律终是有了别人,他在外面的时候也比在家里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顾宠宠生日的借口和外面的女人私会。
她不敢去查寒杞律的行踪,怕真是心里想的那样,只能忍着,自欺欺人他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可是,这一切都被寒嘉城揭穿了,原来她所做的都不过只是一场闹剧。
心不由己。
站在梳洗台前,心下苦笑,他从来都不想欺骗她,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见到沈如馨就像是面对着自己的错误。他不敢也不想面对她,心里愧疚,才会任由她拥抱。
【杞律,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握紧了拳头,撕裂了伤口,血液在白色的绷带上渲染,像极了雪地中绽放的梅花,美丽妖冶,却也寒冷刺骨。
沈如馨,当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后,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不是你负我,就是我负你,这种过家家似的婚姻,本来就脆弱得不堪一击,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早已岌岌可危了。
商业联姻,以利益为前提的婚姻,除去利益以外,还剩下什么?
不要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沈家就是他的踏板。当年的屈辱他一定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牙根紧咬,面容有丝微微的扭曲。拆下染血的绷带,随手扔进垃圾桶,全神贯注的搓洗着沾满鲜血的手,一浸到没有加热过的冷水里,冰冷的感觉一寸一寸的侵袭了经脉,很快就让整只手都僵硬得失去了感觉。
动了动手指,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血还在流淌,很快就染红了整个水面,头晕眩着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无力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隐隐约约的听到嘈杂的敲门声,孙叔开门的声
☆、50第四十九章
顾宠宠握着手上的电话,一下子失去了言语。寒杞律进医院了?手上的伤看着并不是很重啊?究竟是怎么回事?无意识的点着手机屏幕;苦苦的思索着;昨天……
对了;季末。
心下一动,便拨出了电话。
“喂,季姐姐,我是顾宠宠。”
“宠宠?你找我有事?”
“嗯……”顾宠宠有些吱唔;明明在心底告诫自己不会在去搭理寒杞律了。可是;他那天捧着手一脸无助的样子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海,或许是愧疚吧,下意识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听说寒总住院了。”
“哎——你知道了。”季末有些诧异;顾宠宠不在z市了没想到消息还真是灵通啊;忽略了顾宠宠对寒杞律的称呼。“寒总失血过多昏倒了,不过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心里还在感叹,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失血过多?怎么会失血过多?”
听着电话里那急切的声音,季末不得不安抚他“宠宠,没事的,寒总他很快就会痊愈。你别担心了,不要着急啊。”寒总的伤好像是从京都带回来的,会不会是父子俩又打架了。上次他们争执的时候,寒总他还请了几天假,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能让一个工作狂放下工作,这人必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那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季末吞吞吐吐有些忐忑,“宠宠啊,你爸爸他其实对你挺好的。”
“?”他当然知道他爸爸对他好,不过她想说的是什么。“季姐姐,我不明白?”
“你有空就多关心关心寒总,他也不容易。”别人的家务事不好干涉,提点两句并不为过。“寒总他还在昏迷。”
0。0“那他……?”有生命危险吗?想了想还是改了口“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宠宠,你不来看他吗?”
顾宠宠抓紧了手机,手背上迸出一条青筋,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呵呵……不用了。季姐姐,帮我照顾好他。如果,可能的话……有时间我会去看他。”
挂上电话,顾宠宠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枕头里,寒杞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是要我内疚,恭喜你,你成功了。头上一重,感觉有人在抚摸他,慢慢的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顾一鸣把他连人带被抱到怀里,抵着他的发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疼?”
顾宠宠浑身一僵,忘在脑后的事情,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熏红了两边的耳朵。根本就不是那种事,又气又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他干的好事,不然他不会像残废一样瘫在床上,什么地方都不能去,这样想着对他的仇恨值又上升了一点。
顾一鸣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溺宠道“还在生气。”
头一偏,落到唇上的吻便落在了脸颊上,别以为爷是个好糊弄的人,明明已经求饶了还不放过他。禽兽!!!伸手推开他的脸,使劲的擦了擦。
弯了弯嘴角,见到顾宠宠生龙活虎的样子,心放下了大半,说到底还是他引诱了顾宠宠。虽说他不像凌轻浅那样反骨,可是犟起来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给你上药。”说着便拿出放在床头柜上的软膏。
这句话绝对是把顾宠宠遮羞布给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给人观赏,还把他的自尊给踩在脚地上,狠狠的碾了又碾。铁青着脸,白色的小瓷牙深深的嵌进了红色的朱唇里,丝丝的朱红顺着唇角滑落在被子上,染红了一小块。“滚。”
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又沉又闷,还带着说不出来的郁气。顾一鸣诧异,顾宠宠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种话,赶紧低头,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就快打120了。“宠宠,快松口。”捏着他的下巴,又怕伤着他。转念一想这孩子从小就缺乏安全感,自尊心又比别人强,小时候和古家的小子打架,被老爷子训了一顿以后就再也没有打输过。看来他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那根敏感而又多疑的自卑的神经,头一下子疼了起来,温柔的吻去他唇上溢出的血液,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安慰他。
顾宠宠松了口,深深的埋进他的怀中。
“爸爸带你去洗澡。”打横抱起他,进了卫生间。
“你出去。”顾宠宠坐在浴缸里,冷冷地说。他们注定是没有结果,还不如就这样断了,对大家都好。他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对象,顾一鸣不该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嗯。”点点头不敢在刺激他。“宠宠……”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帮他扣上了门扉。一道门,阻隔了两个世界。
一听到他走远的声音,顾宠宠仰躺着沉入水底,水光在他的上面浮动。十分钟以后,他突然冒出水面,趴在边沿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顾一鸣在厨房熬了些小米粥,舀了一碗小米粥放在桌子上,坐在位子上,算手交叠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顾宠宠所在的卧室。苦肉计吗?你还真是不死心吶。
好不容易从浴室里爬出来,顾宠宠见顾一鸣不在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拿着手里的毛巾,随手擦了两下,就丢到了一边。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似乎连头也疼了起来,烦躁的扒了扒湿漉漉的头发,维持着别扭的姿势走出了房间。
“过来,你现在只能喝粥,喝吧,我已经放凉了。”说着把手边的小米粥推到他的面前。
“爸爸。”顾宠宠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下面的话。
“嗯?”
“你结婚吧。”
这话说得小声,低不可闻,顾一鸣却听得清清楚楚,犹如一道闪电劈到了他的头上。他以为他们自从有了这层关系,这话不会从顾宠宠的口中说出来,没想到他高估了他的自以为是。
“爸爸。”顾宠宠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
“这是你的希望。”你真的愿意我和别人结婚。顾一鸣对上的他的眸子,眼里充满了认真。心底却是翻江倒海,连思绪都有些停顿,如果他反驳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