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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没有人居住过一样。
用火折子点亮屋里的烛台,严凌枫静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屋子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打扫,却又出乎他意料的简单,几乎没什么多余家具,只是很简单配置……
放眼过去,满是冰冷而沉重的黑。
静静站了一会,严凌枫走到了涯的书房前,里面如大堂一般冰冷而简单,称得上温暖的是那张黑檀木的躺椅,厚厚的皮草看起来柔软而舒适,旁边还摆放着一本用软皮装订的古老书籍。
轻轻翻开,严凌枫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上面的字,应该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文字,有些内容还被涯用细毛笔工整的写了一些批注,放着竹叶做成的书签。
这种认真而严谨的习惯让严凌枫有些意外,眼神也复杂了几分。
手指细细的抚摸着手里的书,严凌枫的眼角,却看到矮桌旁摆放的烟杆,这让他眼里的意外加深了几分。
他从不知道,那个人,竟然也会抽烟。
可他明明讨厌烟味……
一边思索着,严凌枫缓缓打开了那张桌子的抽屉,却看到了一个他熟悉而陌生的东西。
一个破损却干净的祈福球……
刹那间,心情竟复杂得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稳……
他甚至认出,眼前的祈福球,是他让城水悦丢掉的那一个……
“……”
将巴掌大小的祈福球拿在手心里,男子感觉到胸口阵阵的发闷,甚至有些窒息……
那个人,当时……
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这颗球,再捡回来的?
正当紫眸男子站着发呆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这让男人当场一僵,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急切的冲到了门外。
可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顺着严凌枫的视线看去,只见一身灰色长袍的侍从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清冷的月光从窗户射到他的脸上,异样的冷漠
“涯还没回来么?”严凌枫皱了皱眉,语气低了下来。
“……”侍从看着严凌枫,不知怎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转身离去了
“……”严凌枫脸色有些铁青,却不知怎么的,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直到这一刻,他都还没有意识到……
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灰发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
* * * * *
与此同时,夜空的另一边,很远的另一边……
已经安静下来的灰发男人仍旧独自坐在山洞里,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毫无一丝气息,也毫无一丝感情。
如一只精致而破损的人偶,冷漠而慑人。
就好像之前的泪,已经葬送了他所有的感情,只剩下一副冰冷的躯壳。
这时,洞口处忽然传来轻微而急促的声响,随即,男人低垂的视野里,看到了一双满是泥巴跟刮痕的,黑色皮质长靴。
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头带暗金面具的狼狈男子,正背对着月光僵硬的站在他面前,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呼吸凌乱而急促。
即便逆着月光,男人也能清楚的看到,对方那一张因为长时间的急速运动,而略微惨白的脸颊。
一时间,冰冷而潮湿的山洞,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而后,金发男子似乎从男人身上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原本急促的呼吸,竟在瞬间滞停了下来,好半天,都无法恢复……
只是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知不觉中,云,遮住了月,山洞陷入了一片黑暗……
待片刻后月光再度倾洒时……
头戴暗金面具的男子,已经,重重的跪在了灰发男人的面前。
下一刻,他那双有力而颤抖的双手,已经将对方紧紧的,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对不起……”
“………”
“我来晚了……”
…………………………
“……”对于墨溪断失控的情绪,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面无表情,过了一会,才听他淡淡的道:“墨溪断,我要洗澡……”
明明在一般的情况下听起来很轻松,甚至是有些随性的话,
却让人的心脏忍不住的抽搐起来,疼得厉害。
* * * * * *
因为她最爱的墨哥哥前两天就突然丢下帮里的事务匆匆出去了,还一直都没有回来。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清楚,事情一定跟那个灰月魔有关。因为每次只要一遇到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她素来冷静的墨哥哥便会变得很不正常。
就好像他的世界,只为男人转动一样,令她很不舒服。
“唐小姐,阁主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往大门的方向走来。”正在这时,一身白衣的侍女匆匆走进来朝她汇报。
下一秒,唐零已经跑出了房门,朝大堂跑去。
可待她赶到大堂的时候,侍卫却告诉她,阁主已经去了天池,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灰发的男人。
“……”唐零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自己的心情,脸色发青的她僵着站了好一会,才勉强捧住了手里那精心熬了好久的汤。
那是她担心墨溪断出门不记得吃东西而特地炖了好久的,亲自炖的。
接着,她不死心的再度朝天池跑去。
这次接待她的是两个面色冷漠的侍卫,连话都没说,只是对她出示了一块令牌,上面就一个字。
‘禁’
意是,现在无论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得进入进入天池打扰。
违者,死。
“……”一种无法诉说的委屈顿时红了唐零的双眼。想不到她自己这两天来连觉也不睡,一直等墨溪断回来的结果竟是连面都见不到。
天池里
热气弥漫的水雾里,隐约可见两个修长的身影。
此刻,墨溪断正半跪在池边,尽量小心的在不扯到伤口的前提下,为坐在平台上的灰发男人褪去身上染血的衣服。
男人很安静,甚至懒得动,只是慵懒的斜靠在平台上的玉雕旁,任墨溪断细心服侍着。
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外袍,连脚裸都是光的,上面满是被山石划破的伤口,血肉模糊。
而那件唯一的外袍,虽然长到足以将他的身体全部遮掩,可略微撩开下摆的时候,那光裸而修长的大腿却轻易可见,上面还清晰烙印着不同程度的咬痕…
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待将男人的腰带解开,衣袍褪到腰下时,墨溪断已经被眼前的画面惊得两眼阵阵发黑。
男人白皙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咬痕跟凌虐的痕迹,尤其是胸前以及大腿内侧的地方,甚至被咬到渗出了鲜血……
他甚至,能从他的身上,清楚的闻到不同男性的气息……
而承受了这一切的男人,此刻,却只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墨溪断闭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却还是无法控制愤怒的浑身颤抖,半响后,才勉强抓住男人的手臂,嘶哑的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有谁?”
“……”被抓住手臂的男人微微歪着头,懒懒的看向墨溪断,随后,嘴角缓慢的勾起,慢慢的道:“这种事情,有所谓么?”
沉默了下,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加深了几分,凑近墨溪断,一字一句的道:
“你,不也做过么?”
“…………”
——————————
预告下:
涯跟严凌枫其实很快就要见面的……
场面会比较火药味的说……
再,至于两个人以后会不会做,我只提示一句:涯,打不过严凌枫。
至于BOSS,暂时不放,以涯现在的状态,BOSS的脾气,会把其他的攻都要杀光的……
看到墨溪断有些发白的脸色,涯笑了笑,懒懒的将身体往后一靠,过了一会,才淡淡的道:“何况,这种事,也没人在意。”
很平淡的一句话,甚至连语调的起伏也没有,可墨溪断却能深深感觉到,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渗着鲜血。
可就这么仅仅几个字,他已经听出了很多,也猜到了很多。
包括涯现在跟严凌枫的关系……
他都几乎可以猜得到……
这明明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可是男人目前的状态,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涯……”
墨溪断低头苦涩的笑了笑,而后,单膝跪上平台凑近男人,凝视着他道:
“有人在意,只是你从没有注意到而已。”
“……”涯没说话,只是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并不意外男人冰冷的态度,墨溪断只是又笑了笑,而后,伸手温柔的将男人抱到了水里,开始为他清洗身子。
身子突然被抱起让涯不自觉有些僵硬,可随即还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对方清洗的动作虽然有些生涩,显然没侍候过任何人,但洗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力道跟动作都刚刚好,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而稳稳抚住他腰部的手也很规矩,加上又有水的浮力支撑着,涯反而有种在云中的感觉,整个人也在那类似于按摩的动作下,越发的困倦起来。
像只慵懒而冷漠的波斯猫,双瞳渐渐眯起,任对方温柔的侍候着。
因为水里放了药粉的关系,他的伤口并没有因此而发炎。到是面色被热气蒸得红润了几分,连双唇也透出一份柔软的水色,微微开启着。
直至在水中被抱到墨溪断的大腿上坐着,轻柔的拉开双腿,才突然皱着眉清醒过来,连嘴唇都是白的……
毕竟,他才经历过噩梦般的一夜,即便是觉得不在乎,身体却还是本能的感到恐惧……
第26章 粘皮糖
“涯……”墨溪断停下了欲将手指探入涯体内的动作,而后,抬眼看着男人,暗哑的道:“我只是清洗而已,不会做其他的。”
语毕,也并没有马上动作,只是用一双清澈的金瞳安静的看着男人,耐心而镇定。
“……”涯静静的与墨溪断对视了片刻后,便默许的垂了眼睛。他自己手指毕竟也受了伤,所以不方便弄。
“放松……”一手扶住男人紧韧的腰,墨溪断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小心的滑入男人的尾椎末端,然后,停了一下,待男人略为放松后,才缓缓的将手指伸入……
“呜……”可再怎么小心,再怎么温柔碰触,被撕伤的地方,还是疼得涯忍不住皱了眉,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好……”低声的哄着,墨溪断修长的手指又探进了几分,内壁湿热而紧致的触感以及涯低低的喘息,让他的脸色略变了变。停了好一会,才勉强继续引导着池水清洗着……
接下来,水雾中的两人异常沉默而安静,只有涯隐忍的喘息声不时从水雾中溢出。
“唔……别碰那里……”体内被伸进三根手指的涯忽然有些受不了低呤出声,以至于垂落在身上的银色发丝都禁不住的微微颤抖。
“可是,里面还有好多……”男子的声音有些为难,且沙哑得惊人。
“动作快点……你属猪么……啊……”声音中的懊恼程度上升了几个点,尾音却是颤抖的。
“你怎么知道……”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