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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东呜呜挣扎着,被他拖走。
出了酒吧的门,郑逸民才松开手。陈东东气喘吁吁地叫了一声小舅。
郑逸民脸色难看到极点,咬牙道:“你不知道我们分手了吗?”
陈东东缩着脖子,说:“不是刚和好了?”
郑逸民吼道:“谁告诉你的?!”
陈东东终于反应过来,嚅嗫道:“他还是不要你?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呀。”
郑逸民的耐心用尽了,挥手给了陈东东一巴掌,气急败坏地骂道:“不用你管!不准你去烦他!快给我滚!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陈东东被打得一趔趄,脸上登时浮出几道手指印。他一下呆在哪里,眼中冒出泪水,哇的一声哭着跑掉了。
郑逸民没功夫管他,速度掉头;回去灭火。
酒吧里,星星之火已呈燎原之势。
大水冲了龙王庙,黎殳和方锦年从一家亲重新变成陌生人,两人之间风云突起,狂风大作。
郑逸民怕他惹方锦年,快步插、进去,挡住黎殳的面前。
黎殳端着酒杯,晃动这冰块,冷眼看他,好像从来不认识他。
郑逸民厚着脸皮,笑道:“刚才认错人了……”
黎殳大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原来……原来他是你的旧情人,难怪会这样……”
郑逸民浑身不自在,这个时候必须挺住。
他顶着被方锦年打死的危险,先抱住黎殳的肩头,微笑着,用手指揉他的头发。
黎殳好容易平静下来,抹了一下脸,问他:“你跟我说的话,全是骗我的?”
郑逸民轻声哄道:“怎么会呢。”
话说完,他感到背后快被方锦年的目光烧通了。
黎殳挑起眉,说:“真的吗?那你现在过去打他一巴掌。”
郑逸民为难地笑道:“这不好吧?他好歹是你老板,也是我的对手,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
黎殳冷笑道:“他之前害你亏了不少钱,你不生气?”
郑逸民微笑起来:“那不过是沧海一粟,我养得起你。”
黎殳失笑:“你变得还真快。”
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存储卡,对郑逸民说:“这里他公司的高级机密,我怕他不让我毁合同,偷偷带出来了。你要不要?有这个,他苦心经营的事业就会破产,好不好?”
郑逸民大吃一惊,方锦年也变了颜色,皱起眉头。
气氛有些胶着,黎殳紧紧盯着郑逸民。
郑逸民依然挂着笑容,他随手接过那薄小的一片存储卡;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捏碎了薄薄的外壳,将它抛入酒杯:“宝贝,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我们还是喝酒吧。”
黎殳又笑了起来,指着郑逸民嘲讽道:“我骗你的!没想到你是个情圣,哈哈,我怎么没看出来。”
郑逸民的笑容僵在嘴角。
黎殳斜眼望着他,容色妩媚,说出的话却很不中听:“无情无义的骚货,我要把你阉掉。”
结束了这段关系,郑逸民大大松了口气,对他笑一下,松开袖口准备应战。
黎殳猛扑过去,痛殴他的脸,大骂道:“护这么紧干什么?他不是男人吗!我会吃了他?”
郑逸民忙挡住他的拳头,将狂怒的黎殳圈住。
不料,方锦年拿起一杯酒,递给黎殳说:“用这个泼他,他对芒果过敏。”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回头一看,鸡尾酒里有芒果。郑逸民的胃都开始痛了。
黎殳大为光火,差点冲破了天灵盖,对方锦年破口大骂:“贱人!喜欢他就直说!你装什么装!”
方锦年勃然大怒,要加入群殴。
郑逸民赶紧捉住黎殳的腰,把他往门外拖。
方锦年在后面大叫道:“黎殳你被开除了!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就送你吃牢饭!”
黎殳打不到方锦年,只好在郑逸民手上咬了一排牙印子,又踹了他两脚,愤然离去。
郑逸民喘了口气,回到酒吧,看到方锦年站在门口不远处,眼窝深处藏着一簇凌乱的火焰,像一朵滴血的玫瑰。
郑逸民觉得这火焰像炭一样热,又像刀锋一样锐利,把他烧得要死,也把方锦年自己割伤了。
方锦年看着郑逸民,面如金纸,嘴唇颤抖,好像得了失语症。
郑逸民连忙跑过去,像车夫一样把方锦年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又找了个垫子,让他靠住。郑逸民不敢抱他,只好用手臂虚虚地拢着他,帮他叫了一杯酒。
方锦年步伐不稳地坐下,喝了加冰了水,艰难地吸了两口气,沙哑地问:“你跟他睡了?”
“呃……”郑逸民头痛欲裂,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声带割了。
方锦年目光如火,拍桌发作:“有没有睡?快说!”
郑逸民汗如浆出,都快要给他跪下了,一时头脑发晕,顾不得造次,点了点头。
方锦年身上的气势一下就熄灭了,闭上眼,无力地仰在沙发上。失去了火焰的保护,他一下子显得苍白得可怜。
方锦年的五官俊秀中带着冷峻,是个天生的少爷,最适合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但在伤心欲绝的表情映衬下却显得面相单薄,一颦起眉,就好像有无数痛苦。
郑逸民顿时心如刀割,忘记了他们已经分手,他早就不归方锦年管辖的事实,捧起他的手,用嘴唇轻轻婆娑。
方锦年感觉到手心的暖意,微微抬起眼皮,问:“你为什么和他上床?”
因为你把他派来,要收拾我啊。
郑逸民哑巴吃黄连,不敢吐苦水指出问题所在,就自己咽下去,继续蹭他的手。
方锦年手指修长,抽起人来力道十足,此时绵软虚弱,柔若无骨。他指尖发白,手腕子上卡着一块镶钻的手表,下面藏着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郑逸民又触动了心思,将他的手指含住,一根一根细心舔过,最后把嘴唇贴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吮吸,低声说:“我没想和他在一起。我很久没和其他人在一起了,你知道的。”
方锦年的手指头很敏感,他抽了一口气,面上泛出点血色,生气地把手往回抽:“我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鬼混!”
郑逸民无奈地松开他,低落地说:“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就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了。”
方锦年听了,脸上的血色又褪了下去,变成铁青色。他果断地拿起杯子,连冰带酒泼了郑逸民一脸,厉声叱道:“别找借口!”
方锦年刷地一声站起来,丢下郑逸民,愤愤离开了酒吧。
7、第 7 章
混着冰块的酒液;顺着郑逸民的下巴滴下来。
郑逸民看着方锦年远去的背影,苦笑。
店里的酒保久经沙场,早就发现这是分手现场,躲得远远的。现下获胜的选手纷纷离场,可以打扫战场了。
酒保跑过来扫地,递给郑逸民一条毛巾,又免费送了他一杯酒,以示安慰。
郑逸民拿到手里,尝了一下,皱起眉头。
看来他的样子一定惨到极点。因为酒保给了他一杯百利甜,这是女人喝的甜酒。
郑逸民萧瑟地想,我已经混得那么差,需要喝女人的酒来安慰自己吗?
他仰头一饮而尽,赶紧跑到洗手间,用热水擦洗干净,恢复清爽,又是一副人模人样。
对这种闹剧,郑逸民本是很有经验的,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他走出洗手间,想起了陈年旧事。
想当年,他摘下方锦年这朵高岭之花,趾高气昂地带着情人,到本市最有情调的酒吧炫耀,好死不死碰到旧情人乔治。
乔治也是个傲慢的美男子,家底殷实,会弹钢琴,颇有才华。乔治见到郑逸民牵着方锦年,像土著藩王从大唐迎亲后摆驾回宫一样,拽得不可一世,当时就气得像转世活佛一样,差点重新投胎。
郑逸民本想装一装温柔儒雅,可惜他椅子还没坐稳,乔治已经跳出来,坐到方锦年对面,开始冷嘲热讽。
方锦年本来就很高傲,立刻摆出脸色,冷硬得很。
乔治见他恃宠行凶,也生气了,对着方锦年从A字头骂到M字头。
方锦年这辈子也没听过那么多脏话,顿时脸色煞白,血槽一下就空了。
乔治正要顺着M字头继续骂。郑逸民揪住乔治的领子,将他推开,叫他滚远点!
但是事情没有结束,方锦年火冒三丈,顾不得家世教养,捋起袖子就去揍乔治。
乔治正愁他不肯起来应战,马上拔拳相向。
方锦年训练有素,没吃什么亏。但是从小到大,他没什么机会和人实战扭打,一不小心被乔治用直拳擦破了嘴角,破了点皮。
郑逸民大惊失色,果断出手相助,去揍乔治。
这种不分是非的护短行为,惊倒了酒吧里的所有人。
大家都知道,郑逸民游戏人间,享乐至上,才不管什么节操不节操。他魅力大、姘头多,谁有手段谁就能勾到他。
郑逸民就像个绣球,大家都可以抢,他自己哪个都不帮。
可是这次,明明是方锦年先动手,他还占着上风,郑逸民居然去帮他!
这行为严重坏了情场规矩。裁判下场跑去踢球,还体罚球员!
乔治气得吐血,立刻化身为狂战士,爬起来,气海聚满能量,热血热肠热像那红日光,用拳头猛击负心郎,势必捣碎这张无耻的俊脸。
郑逸民豁出一张脸去,跟他打得天昏地暗,最后将乔治击倒,踩过他的身体,护着方锦年走了。
乔治的不幸遭遇被看客们当做八卦头条,挂在博客上,口耳相传,还有人用手机拍下他负伤倒地的惨状。
这条爆炸性消息震晕了好些人。
郑逸民的粉丝、姘头,还有很多很多等待成为他姘头的人,统统都怒了,燃起的妒火足够招来119。曾经的胯、下之臣集体造反,哪怕被他操得像棉花一样柔软的小妖精,也敢翻身跳起来,一蹦三丈高,对方锦年大骂“我操”。
从这以后,只要他带方锦年出门约会,就要警惕周围会不会冒出个把故知旧交,拿着信物和滚过的床单,跳出来骂战打架。
方锦年虽说师承名门正派,武艺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打不过那么多。
为了不让他们纠缠方锦年,郑逸民抢先出手,跟每一个旧爱都要打一架,再骂一场,才算了事。
郑逸民的嘴唇与手指都被爱神维纳斯吻过,加持威力,有焚心似火的特殊属性。中了他唇枪舌剑与黯然销魂掌的人全部丢盔弃甲,一路哭号着“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退败三千里。
一时之间,郑逸民的武斗水平节节攀升,在圈中打出风头,打出水平。
他骂仗的姿态也趋于圆熟。那段日子,坊间闲人都知道,“多情郑少”变身“负心冷郎”,见人就是一句口头禅“老子要你管!”,随后就是“闭嘴”、“滚蛋”、“去你妈的”。
郑逸民的鼎鼎花名不是盖的,方锦年的手机上充满了各种恶毒的诅咒,出门不能走小巷,冷不防有人拿臭鸡蛋丢他。
方锦年一下就从豪门公子变成暗地里人人咒骂的极品狐狸精。
方锦年接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嘴硬不说,经常气得手脚冰凉。
为了不让恋人被抢走,他定了很多规矩,要郑逸民时刻呆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他做不了好人,不让郑逸民出门应酬,也不愿他跟别人调笑。饶是如此,不时还冒出来情敌前来挑战,为郑逸民的战俘名单又增光彩。
方锦年对郑逸民的占有欲很强,除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