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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逸翎还没有来得及回他一个温和的微笑,前面的镜月就一脸嫌弃的接口道:“快点吧,我也饿了。”
巫岚:“……”
凤逸翎:“滚。”
然后就看见镜月一脸轻松的蹲在椅子上,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凤逸翎就郁闷的发现自己居然又不能开口说话了。
镜月掏掏耳洞,笑眯眯地趴在司机的旁边睡下去了。
凤逸翎既想发火又不得不忍住,自己打不过这个据说已经死了并且被封印了好几千年的先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便阴沉的脸,任由巫岚好笑的看着他并且伸出手给他揉按太阳穴。
司机在气压极低的车里差点就内流满面,这里面的人哪一个都不是他敢开罪的。便只得假装没看见这些人那种堪比天神的手段,目不斜视的专心开车。
不多时,总算是在午饭前赶到了宁安市。
不过,凤司令并没有派人在这里带兵驻守,只是留下了凤逸翎的大哥凤逸辰在宁安市等着他。
凤逸辰比凤逸翎年长五岁,但是却沉稳的像是凤逸翎的长辈。
他穿着一身笔挺合身的西装,身边也带了十来个背着大枪的护卫兵。身边还站着一名模样端庄,穿着华贵的蓝色旗袍挽着整齐的发髻的年轻女子。
两人在城门口外等着凤逸翎的车队。
车队在城门口外缓缓地停下来。
“大哥。”凤逸翎一下车就拖着巫岚往那边走去。
他虽然自幼就在军队里厮混,到那时与自家两位兄长的感情却并不淡薄,相反还比一般人家的兄弟来得更加的深厚。
这大概也算得上是凤司令心头上的一件得意事了。
因为见惯了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凤逸翎三兄弟的和睦团结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
凤逸辰也微笑起来,他这人长得自然是英俊的,但是眯着眼睛一笑的感觉,却像是正在算计着什么的狐狸一样。
这位在首都的内阁里担任重要议员的凤家大少爷还有一个别名:笑面狐。基本上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就没有机会逃脱他的手掌心。因此他年纪轻轻就担任要职却无人敢提出非议。
凤逸辰看了看凤逸翎,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许久不见,雪飞你可是大有长进了。”他的眼神从旁边的巫岚和凤逸翎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扫过,最后落在地上个子小小的镜月的脸上,脸色却依旧一丝未变。
“哥,这是你的弟媳,巫岚。巫岚,这是咱哥。”凤逸翎温和的笑着拍拍巫岚的脸,顺便拂开他脸颊旁边的乱发。
“那这小孩儿是?”凤逸辰看了一眼只有他膝盖高一点点的漂亮孩子。眉目间似乎也与凤逸翎有那么点相像,不由得他不想到别处去了。
凤逸翎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又捏了捏巫岚的手腕,道:“我捡的。这不是我儿子。我家巫岚还没有呢!”
这话一出口,就招来巫岚一个冷冷的目光,他便自动的闭上嘴了。
“真牛。”不远处,兰蒂斯看着凤逸翎大胆的举动,忍不住咂舌。然后回头看着叶知秋,认真道:“叶,什么时候你也跟我回去见见我的哥哥吧?”
他的兄长伊斯,血族的密会的会长,一手掌控整个西方黑暗势力的王者,当然,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弟弟。
如果哥哥知道自己的情况会怎么样呢?
大概……试着幻想了一下伊斯的反应,他似乎就看到了自己哥哥那双冰冷的血红色眼眸,瞬间就打了个寒战,然后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没事儿干嘛要自己吓唬自己啊?
凤逸辰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这么毫不忌讳的就把真相说出来,不过倒也和他一贯做事只求目标不计较过程的性子符合。
气氛微微有些凝滞。
“雪飞啊,嫂子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子好饭菜,正等着你们呢!先回去吧,回去再说。”凤逸翎的大嫂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凤逸辰便也就着自己媳妇的话茬接口道:“嗯,回去吧。你嫂子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呢。”
凤逸翎便当着凤逸辰的面拉着巫岚上车入城。
凤逸辰跟在后面上了自己的座驾,忍不住拽了拽拳头,骂道:“这小王八蛋!”
他的妻子在旁边安慰她丈夫道:“怎么了?虽然巫岚是个男子,但是……”
凤逸辰截断他妻子的话,恨恨的道:“这小混蛋这是指着让我去给他当说客呢!他肯定是直到我明天就要回汉口,家里头爸爸还在等着我这边的消息呢!这他妈的是叫我去给他顶着呢!”
他的妻子一听,便也只有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这三兄弟虽然最小的凤逸翎也年纪过了二十,但是面对着一家之长凤司令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火爆脾气还是必须得躲着走。
就算凤家老大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爸爸了,见到发火的凤司令也还是安静的像是一个听话的小朋友一样。
前些年凤家老二凤逸仙死活要去国外拓展商线,就被老爷子一顿猛抽。最后若不是凤老夫人听得了消息,拄着拐棍就把凤司令撵出家门去了,还不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最后凤逸仙开辟了海上的一条黄金商线,基本上掌控了全国百分之二十的粮油布匹的供给,兼着暗中的军火贸易更是暴利行业,才使凤司令没有生出撵他出家门的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山贼
一片狼藉以后的战场。
凤逸翎说到底也没有下狠手,所以这里并非大战后的一片狼藉。
只是两千多人在地上挣扎的样子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冷敬独自站在一块高大凸起的岩石上面,眼神阴冷的看着宁安城的方向。他漠然的扫了一眼地上哀号不止的土匪,对其中一个人道:“还不快点叫这群废物滚回去?”
那个人也阴郁极了,看着冷敬,半晌后方咬牙道:“这里还是我的地盘,你要拿我们当枪使也就罢了。之前你并没有告诉我是来打凤逸翎的埋伏!”
这个人是这群土匪的匪首,有一手摆弄火药的好手段,便得了道上的人送的一个外号叫震天雷。
他虽然是这一代的土匪,但并不是丝毫没有见识的土匪,做事也很懂得分寸,四面讨好且八方不得罪,因此在这片地方胡混了好几年,也没见有哪个地方军还是中央军过来剿匪。
倒不是这里油水不厚,而是这着实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西北地区的关键枢纽宁安市都离这里不过只有二十多里路。
但是在半个多月之前,这个叫冷敬的男子却找上门,声称他可以帮助震天雷稳定住这一片地盘,当然是要有代价的。
但是,他看了看满地的伤员,满嘴都是苦涩。
哪里想得到,他们会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若是知道冷敬要对付的居然是凤逸翎这个大煞星,他怎么可能把自己两千多号人全部赔进去?
凤逸翎十一二岁就往战场上混,十五岁在与山东军阀的混战中凭自己一千来号人硬拼掉对方一个师团的主力得了盛名,后来又在推翻旧的清政府的战斗里频传佳音,更是凤家军里不可多得的一员骁将,也是凤司令最为得力的一个儿子。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去了首都,接任了军务部长一职,将近一年都在这一带销声匿迹,当然这并不代表这个煞星的威慑力会降低。
相反的因为谣言的传播,凤逸翎的本事更是被夸大了十倍百倍,简直就是当年的义和团那些个个身怀绝技的战士们的化身。
原本震天雷也只是把这些谣言当做笑话听,听见冷敬的这些要求更是差点就叫人把他撵下山去,谁知道这个冷敬居然真的就像是有通天的手段,那一下一下的把式唬得山上的众兄弟一愣一愣的。
人心到底是抵不过钱权的贪心,更何况是他们这一群山匪?
便忙不迭的就操了家伙下山准备打埋伏,却不知道对方居然能够直接用手捏爆炸弹,这一幕给予震天雷的震惊倒像在还让他生生的寒了胆子。
这种非人的力量比起冷敬,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来。
看着冷敬在后头又急又气却连个头都不敢露出来的样子,震天雷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这人拿来当枪使试水来了。
心里的怨气虽然也有,但是到底不敢和冷敬翻了脸,否则自己也不会好过就是了。但是这一腔邪火不发泄却又憋屈的慌。
冷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就是一个鞭腿抽中震天雷的腰。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响声过后,震天雷狂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你们也该换一个大当家了。”冷敬恢复了一脸的漠然,跃下巨石,随意的指了指那个二当家,道,“嗯,就你来吧。你做得来么?”
那二当家先是一阵恐惧,接着又是一阵狂喜,猛地点头道:“做得来做得来,冷爷爷你放心,我自然是做得来的。”
“王虎,你他妈的不是人。大哥被人打死了你还敢认贼当爷爷!我他妈和你们拼了!”旁边的三当家见了,瞬间红了眼,拔出手里的枪就对着冷敬开了一枪。
冷敬头也不回的冷笑了一声,轻描淡写的举起手指,指尖赫然捏着一枚铜弹头。
他微微一甩手腕,那颗子弹便沿着原来的轨迹丢回去,正中三当家的眉心。
那二当家见冷敬面不改色的当场干掉两位当家,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不提。
这王虎却并不与这群山匪的另外两个当家亲厚,他是半道出家。
因为他在前清也算是博得了一个秀才的功名,但在清亡了以后便难以自给,家里送走了一位老娘又还没有娶妻,生活颇是艰难。
后来无意间就与那大当家相结识,自忖虽然肚子里有点墨水,但是在这乱世却是填不饱肚子的。
也就挺干脆的舍了所谓的文人风骨,落草为寇了。算起来,这大当家还算是对他有几分知遇之恩,不过在性命当头,倒是什么样顾不得了。
冷敬拍了拍自己的手,不耐烦的看着地上的二当家王虎,道:“说起来,我最厌恶你这种人,可以毫无理由的背叛自己的兄弟。不过,我又最需要你这种人,才能让我顺利的办事。”
王虎听懂他的话里有什么意思,面子上虽然不好看还是只得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叠声应和道:“是是是。”
冷敬便从这处拥有了无上的优越感,总算是出了一口方才被巫岚吓唬的几乎不敢动弹的恶气。
忽然,从战壕的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漂亮的西式束腰繁复礼裙的金发少女抱着一柄巨大的骑士剑往这边过来。
安琪儿在冷敬的面前停下脚步,道:“主人叫你去一趟。”
她虽然说的是英文,但是冷敬却也能够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上猜个大概,心里就是一惊,便一改方才的表情,道:“辛苦安琪儿小姐了,我现在就过去。”
也不再理会那个二当家,跟着安琪儿身后就往后走去。
“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朱利安着一袭干净的紫色宗教审判所的圣十字骑士装,脚下擦得铮亮的小牛皮靴上一层不染。
他看着被自己一脚踹翻在地上的冷敬,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道:“冷,以后不许擅自作主张了。懂么?”
冷敬没有得到他的命令就开炮的行为着实让朱利安十分的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