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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许多空居高位却手中无权的大官还来得吃香。
并且,警卫厅的厅长就是他的舅舅,这样的身家,也得亏他们在闹改革的时候站对了队伍,所以一路下来,多多少少也都沾了改革党的光,翻身成了主人。
只是,这样的横行,却是别人敢怒不敢言的。俗语说,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无论是放在怎样的开明社会都是至理名言的。
所以,虽然看不过眼刘少爷这般的欺辱一个弱女子,却少有人上前去锄强扶弱。
许多人在改革的风潮中,把自己的血性和骨气这些多余的东西也一起革掉了。
巫岚瞅了那刘少爷一眼,还没等他俯身去扶起那个女子,已经有人比他先行了一步了。
那是一名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穿着齐整的淡蓝色长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的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手里还带着一副画架和许多的颜料。
他这么一动,那刘少爷少更是起劲了,骂道:“我说……这,这个小娼妇怎么有胆子拆你家少爷的台,原来是他娘…。。娘的后面还勾搭着姘头,啧啧,这样一个小白脸,你家少爷我……一个人就能揍死三……呃,三个……看少爷的醉拳……”
年青人似乎并不擅动手,见那刘少爷挥着拳头上来,也有几分慌乱,却依旧是把那名少女紧紧地护在身后,嘴里道:“这还有王法了吗?军警是做什么的?警卫厅是……”
话还没有说完,拳头就应经招呼到他头顶上了。
只是,那看上去势汹汹的一拳却硬生生的停在那里了。
也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头上被抵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冰冷的铁器接触额头的时候还是非常能醒酒的,特别的在那个人借酒装疯的情况下
那人的脸涨成猪肝色,色厉内荏道:“……我的父亲是警卫厅的主任,我的舅舅是警卫厅的厅长,你……你给我等着……”
凤逸翎倒少见的微笑起来,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微微阖上。他这人一般很少不笑,但是这份笑容里的意味就大可琢磨了。
至少,在这里的这份笑容就让人看得不住的心虚。似乎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握里,他就是那个主宰一切的人。
他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的,道:“嗯,厅长?”
刘少爷底气不足的咽了口口水,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在笑,但是他却直觉的害怕。仿佛这个人在下一瞬间就会变成怪物把他撕扯成碎片。
凤逸翎自十三岁以来就在战场上跟着他家里的家长厮混的煞气,已经七八年,自然不是他这样一个终日逍遥度日的富家子弟能够抗的。
“呼呼~~~~”终于,有一队警卫员吹着哨子赶到了。
凤逸翎手里的勃朗宁却在他手里转了一转,竟然奇迹般地消失在他的手里。当然,巫岚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看见凤逸翎把枪放回去了。
但是,这样流畅漂亮的手法也很让他高兴。看来,自己的弟子果然很是优秀的。
他又转过去头看着那名年轻人,试探的道:“知秋?”
那年轻人却显得很惊喜的笑了笑,道:“巫岚,许久没见,不曾想在这里碰见你。”
巫岚温和的笑了笑,把手里的油纸包晃了晃,问道:“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叶知秋摇头笑了笑,温和的看着巫岚道:“谈不上高就,只是在女子师范学院谋了个西方油画老师的差事。”
巫岚点点头,笑道:“我记得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你就格外的喜欢西方的绘画。后来你去了英国留洋,竟也在没想过会在这里遇上你。”
两人正欲交谈着,旁的员警就上前来打断了。
那看着像是个领头人物的一名警员上前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凤逸翎。
这样一位气势非凡又很吸引人的眼光的人物,想要忽略也是很困难的。
他见了凤逸翎,便立刻变了脸色,站好在原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凤局长。你有什么吩咐么?”
此言一出,那刘公子的脸色唰的白了,白的比纸还白。
凤逸翎的大名这阵子正在首都的上流社会像是泄洪一样的流传开了。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总会听到和这个人有关的消息。说的还多半是这个人如何的有权势,怎样的有背景,万般的不好惹。
此刻见了真神就在面前,哪里有不害怕的道理?
虽然不至于软倒在地上,却也是差不离了。
旁的几名员警见了,也不好当着凤逸翎的面就去扶他,虽然说刘少爷是他们定投上司的公子,但是这位凤军长更是大大的得罪不起。两头相较取其轻,便也顾不得刘少爷了。
凤逸翎看了巫岚一眼,发现他正和那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攀谈起来,细听之下才明白居然是旧识。
他转过头,轻松的笑一笑,道:“要我跟你们去备案吗?”
那些人都是有眼色的,立刻讪笑几句,道:“部长大人日理万机,忧心国民。这点小事,哪能烦您大驾呢?”
“今日确实不便。”凤逸翎看着巫岚一眼,转头道,“明日我会派副官去你们厅里备案。”
言语之下,是不肯轻易了事的了,那几个警员也是明白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位少爷。显得对凤逸翎完全的顺服。
他们见凤逸翎说了话,也就干干脆脆的收拾了烂摊子,领着刘少爷和那名女子就要往车上去。
旁的那名青年人皱起了眉头,又上前制止道:“你们抓了这个弱质女子去,怕不是还会受到迫害?”
那些警员肯给凤逸翎面子,但是并不见得也愿意给这个穿着虽然干净但朴素甚至显得几分寒酸的年轻人面子。
并且他们很有眼力的看出来,凤逸翎对于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
当下就恼火了,他们刚才盘问了几句,就知道是这个人惹出来的乱子,不由得手下更是没轻没重,直接就用手铐给拷上了。
若不是这个人,他们至于要抓自己上司的儿子么?哪怕这只是表面上的功夫,也很是让人恼火的。那个女人,他们本来就是怀着给少爷赔罪的心思带上车的。
一旦回了警卫厅,他们自己的地盘,那还怕什么凤逸翎?就算凤逸翎是个正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新星,但是在首都里每天都会出现那么多的优秀人才,最后能够留下的也不过寥寥几个。
此刻的凤逸翎,虽然是身居高位,但是能不能留下来,那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们还是坚定的选择了去抱他们自己老大的大腿。
巫岚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他沉默的看了一眼一脸正义的叶知秋,然后回头对凤逸翎使了个眼色。
片刻后,凤逸翎的示意之下那几个人也就把叶知秋放开了,只是还是不客气的教训了几句他们妨害办公,才押着人上车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远来是客
凤逸翎心底自然是无所谓的,但面上还是温和的笑了笑,道:“没事吧?”
“哼,官僚,太不公平了。”叶知秋脸上的表情很不平的等着凤逸翎。
凤逸翎根本就没拿正眼瞧他,只是看着巫岚,问道:“我送你回去?”
巫岚见凤逸翎还是好脾气的样子,也微笑道:“好的。知秋你住在哪里?以后我有机会去拜访你。”
叶知秋又看看巫岚,倒是脸色缓和了些,道:“你自来就好,可不要带了在政府里头的大官来,我招待不起。”
字句带刺。
凤逸翎刷的回头,却又是极其高傲冷漠的一瞥,道:“谁告诉你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公平是只有强者的特权。若是所你自己够强,就不会口口声声所谓的公平了。”
这个道理是凤逸翎自己悟出来的,其间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他也知道,这番言谈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能够接受,但奇异的是巫岚没有反对他。
见叶知秋愤愤的又要开口,凤逸翎嗤笑一声打断他,道:“比如现在,你没有权利,那么你最好安静下来。不要说什么人格的权利,自尊的权利。那都是空扯淡。”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叶知秋气的冷哼了一口气,对巫岚说道:“巫岚,许久不见你,竟不知道你也交上了这样地位尊贵的朋友。不过道不相同,再说半句也嫌多。以后我去找你吧。”
巫岚点点头,也没有多做挽留,就目送着叶知秋离开了。
凤逸翎倒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就很快的把巫岚送回家了。
凤逸翎的司机开着汽车在巫岚家门口等着,正好接了凤逸翎,就离开了。
青石板的街道拐角处,亮着一盏路灯。昏黄的灯光下,聚集了无数的嗡嗡叫着的小飞虫子和蚊子。
这处并不在闹市区,一到了晚上也不是非常热闹,甚至显得有几分诡秘的安静。
一个高瘦的黑影突兀的出现在灯火下。
那是下午在咖啡厅里的少年。
少年的眉眼依旧精致如画,只是面上却是冰冷的少有表情。他身后跟着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也是无声无息的宛如魂灵一般。
他们在灯下站了片刻,终于,那个显得有些木讷的男子率先开口,看着少年问道:“语儿,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西语抬眼瞟了那个男子一眼,伸手指着巫宅的大门,道:“那里,有你父亲的家人。你回去吧。”
平静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
男子霎时就楞住了,过了好半响才怯怯的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拉着少年的衣角:“语儿,你不要我了吗?”
西语沉静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犹豫,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黑漆漆的夜幕看不到一丝星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了。
在这个人还没有失忆之前,自己一直都习惯低着头的。联想起那之前的生活,少年的脸色为之变得坚毅起来。他一把推开男子的手,转身就要走。
男子见了,立刻就慌乱了。他立刻伸手把少年的腰紧紧地搂住,甚至在少年难以呼吸的时候也不肯松开半分。俊逸的脸上也满是害怕被抛弃的恐惧和无助。
“语儿,语儿。你别不要我。”男子的声线里竟然还染上了一丝颤抖,低沉的嗓音夹着几分哭腔,瞬间就软化了少年似乎蒙上了一层坚冰的心。
西语看着男子环在自己腰间不肯放开的手,轻叹一声。想要转身却被身后的人误以为想要挣脱而变本加厉的抱住了。
“看来你是走不了了。留下来吧。”一个温和宛如玉石的声音突然的传进耳朵里。正在斗争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旁边。
巫岚不知道何时起,已经双手环抱在胸前,略带着清冷的看着门前的两个人。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然后才转头望着那名男子,片刻后唇角微扬起来,道:“你应该是我们巫家的人,是我大伯父家里的吗?”
他感觉到这个人有巫家的血脉,只是血统并不纯正。在他的印象里,只有早年间和一名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私奔了的大伯父可能会有这样一位儿子。
看着其穿着打扮,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整洁,但却都不是当下时兴的式样,看得出在两三年前还是很流行的款式。想来他们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这么晚了,请先进来说话吧。”跟在巫岚身后的半夏提着一盏宫灯,身上披着一件银色带茜红花纹纱夹袄。
西语见男子不肯放开他,只好拍拍他的手,道:“巫辰,我不走,我们先进去吧。”巫辰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