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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日强,示意他不要说,他会意地点点头:“不小心磕的。”
老断竟然也就相信了,他拆开一包烟扔了根给我:“精神精神。”
我没理他,打开电脑上了游戏,惊悚地发现我们的竞技场等级勇创新低降到了1200,心痛之余,我果断退出了这个战队,然后把这帮傻逼全屏蔽了。
这时我那法师号突然密我。
墙头马上悄悄地对你说:不会有结果的。
我回复他:那你总得先给我个开始啊。
墙头马上悄悄地对你说:不想知道我是谁?
我说:不用想,我知道你是我孙子。
然后我便将他拖进了屏蔽列表。
是谁?我想我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老断和日强不知道又上哪屋浪去了,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公会频道里会长跟副会长两个傻逼扯淡。
【龙战】:会长。
【草莓】:啊?
【龙战】:我|操|你
【草莓】:哦
【草莓】:我的菊花向你敞开
【龙战】:= = 你都能敞开了啊
【龙战】:怎么做到的
【草莓】:你用舌头舔舔
【草莓】:就知道了
【龙战】:我记得我用雨伞 那个什么一按
【龙战】:匡仓~
【龙战】:就撑开了
看到这个拟声词,当时我就遐想连篇,仿佛看见两个八尺壮汉手牵着手在背背山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就在我看到兴头上的时候九城警告我,卡里没时间了,半个小时后掐我线,当时我就急了,一个电话打给老断,结果熟悉的东|京|热铃声就在我边上响起了,我感慨道,这孙子没带电话就出去浪了,真是没羞没臊啊。
我刚按了挂断,陌生的号码进来了。
“哪位?”
“我?”
“我是谁?”
“露琪亚。”
“哦。”我换了只胳膊拿手机,“我警告你啊,别乱打电话,我可不想脑袋再开花。”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有点晕。
“我有话想跟你说。”
“跟你爸说去!”我扔了电话。
老断这孙子,我阴郁地想,欠我这么大个人情,看来只能以身偿债了吧。
扔完电话,我便冲去王高玩屋里,想问问他还有没有点卡,结果他屋里只有陈高玩一个,正满脸便秘地叼着烟写程序,要不是看到那一行行熟悉而又陌生的代码,光看他敲键盘的架势,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他堕落了,开始玩劲舞团了。
“王高玩呢?”我问他。
“不知道,刚跟老断他们出去了,他还叫我别告诉你。”他紧张地看着我,“我没说错话吧?”
“没有。”我安慰他,“你写什么黄段子呢?”
“毕业设计啊。”他无奈地伸了个腰,“我打算搞个洲际导弹拦截加自毁系统。”
我佩服地问他:“这么高端?用什么写的,C#还是?”
“记事本啊。”他轻松地说。
我突然觉得我们系真是人才辈出。
“你毕设做啥?”他一脸不屑地问我,好像觉得我除了能写一个DOS下运行的贪官招聘系统就啥也写不出似的。
我想了想觉得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于是回答道:“基于ARM9的高压GIS智能化间隔控制及保护装置中的MODBUS通信协议的上行收发串行口测试程序。”
牛逼本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吹它的段数高了,就真牛逼了。
陈高玩仰慕地看着我说:“墙高玩,听说你做仰卧起坐把脑袋磕了,是不是突然开窍了?”
这一晚老断没回来,王高玩也是,日强电话也打不通,露琪亚打了我八十来个电话,是我第二天早上发现的,因为当时脑袋太晕,我又嘴贱尝了一根老断的红梅,没到十点半就昏在床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东|京|热都口了
16
16、远渡重洋 。。。
早上醒的时候,大概是十二点半,我看了看闹钟觉得这么早起来太堕落了,于是又睡了一会儿。
两点半的时候我起了,不是我想起,是我睡不着了。
桌上有一个空饭盒,还有一张便条。
第一行的字体大概是怀素狂草,这么写的:“墙墙,给你带饭了,记得吃。——你爸”
第二行可能是方正喵呜体:“墙墙,有点饿,吃你半盒。——我才是你爸”
第三行乍一看以为不是汉字,像新疆文,反复对焦的话才能看懂,我觉得可能是加了人工手动三维技术?:“楼上+1,我也吃你半盒。——PS:楼主烧饼,你们到底谁是他爸?”
第四行勉强算个楷体:“墙,上法师号,账号密码还是原来的,密保在你抽屉里。——你三叔”
我拉开抽屉,果然有张密保卡,并且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那个号是峦飞给我恢复的,连同他的号一起。
号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那个卡拉赞刚毕业的法师号,如今竟然左黑书右日灸,背包里还有一把大洪流,红通通的阳炎法袍晃瞎了我的狗眼,这是要过春节了吗?
这时峦飞密我。
乱飞飞:你的号太阳井已经毕业了。
我:都哪来的?
乱飞飞:老断帮你从G团买的。
我:他出去卖身了?哪来的钱?昨天我还看他抽红梅呢。
乱飞飞:我也不知道。
我:哦,那可能我爸知道。
乱飞飞:你哪个爸?
我:吃我饭的那个。
乱飞飞:吃你左半盒的爸还是右半盒的爸?
我:左吧。
乱飞飞:哦,那是日强。
我:他们都跟你在一起吗?
乱飞飞:在,你有什么要跟他们说的吗?
我:你告诉他们。
我:我日他们大爷。
然后我就下线了,下线之前才注意到号停的地方——无尽之海边上。
突然想起一首歌里这么唱——望眼欲穿穿不过无尽海,远方小镇雾茫茫丧钟响。
果然晚上老断就打电话邀请我远渡重洋,进军台服。
“台服开WLK了,全球同步傻逼九城又没戏了!”
我想了想确实是,虽然跑到人家那里去,有那么点蝗虫的感觉——“我们带着一颗真心去投诚,台湾同胞会接受的!”要说王高玩的觉悟就是比一般高玩更高。
当我们在日强网吧里开好机的时候,感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我们选了一个叫世界之树的伺服器,建了账号冲了月卡,怀着上辈子没吃饱,这辈子可劲吃的精神,按下了确定键,然后果断跳出来的对话框让几乎高|潮的我们立刻到达了早|泄的境界。
“伺服器已满,佇列位置:2904……”
“草,怎么还要排队!”日强在吧台对着广播喇叭吼。
“你不懂。”王高玩教育他,“人多说明这个服务器开放时间长,成型度高,相对而言社会发展成熟,制度完善,风气也好。”
日强觉得这牛逼吹的挺有层次,于是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断接了一句:“我怎么没这感觉?要说咱们国家人也不少。”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
继沉默之后,我们决定去一个人少点的伺服器,最后选定了日落沼泽。
老断建了个女兽人术士取名娇花一朵朵,日强弄了个女亡灵盗贼,取名大佬请用力,王高玩还玩女血精灵圣骑士,叫干涉速度灭,最后我看了一眼峦飞的屏幕,他建了个牛头人战士,名叫老公我还要。
当时我就崩溃了,因为我已经可以预见没有公会愿意收留我们的将来了,你想啊,哪个团长愿意指挥的时候这么喊:“大佬请用力输出,老公我还要你坦住,娇花一朵朵别OT,干涉速度灭你——草!谁干涉了?还没灭呢!”
我这样担忧的时候,峦飞迅速打消了我的疑虑,因为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组了一个公会,并且找了十个小号签名了。
王高玩第一次离开国服,感到很兴奋,于是在综合频道里喊:“对面的朋友,你们好吗?!”
立刻有人回应他。
“傻逼!”
“傻逼!”
“还是傻逼!”
“怎么回事?”王高玩疑惑地看着我,“他们很排外吗?”
后来我们上NGA一调查,才知道那个服务器里几乎全是国服玩家,日强恍然大悟地看着奥格瑞玛里一堆堆的尸体说:“难怪刷屏摆尸体骗点卡什么都有。”
老断感慨道:“真有种回家的感觉,熟悉。”
不过虽然大陆玩家多,也还是有本土玩家的,比如在银月废墟做任务的时候有个LR密我:“请教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喊信春哥,ROLL100呢,那是什么意思来的啊?”
我想了想回答他:“这是一种神秘的来自于东方古国的宗教信仰,春哥立于诸神之颠,只要你心诚,他便将赐予你永生之力。”
过了很久,当我在一个台服论坛上看到有人开贴讨论信春哥问题,下面有这样一个回复的时候,不得不感慨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我请教过大陆的朋友,他说那是这是一种神秘的来自于东方古国的宗教信仰,春哥立于诸神之颠,只要我们心诚,他便将赐予我们永生之力。”——
那时候我鼠标一抖,心里有些没着没落地,对着镜子看看,眼底的细纹又多爬出一根。
有些人有些事,只不过一刹那便转瞬即逝,可就是这样的每个刹那,组成了我们全部的岁月。
不过这是后话了。
峦飞建的公会的名字叫“小熊猫锤死小能猫”,我觉得峦飞这人脑子不太好,总是起这种意味不明的东西,比如我们以前那个公会叫“老爷别这样夫人会看见的”。
我加入了公会之后发现自己的级别最低,于是很不满地问峦飞为什么,他说:“因为你的名字一看就是非主流,盗号最喜欢盗的就是你们非主流,我不能给你公会权限。”
我这才发现自己忘记转繁体了,于是显示出来的名字就跟非主流火星文一样。
“还有的救吗?”我问他。
“删号吧。”他诚恳地说。
我泪流满面。
于是我重新建了个号,这时候峦飞已经十级了,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他:“昨晚你和老断他们在一起?”
他点头:“在。”
“你们干什么去了?”
“快到年底了,我们想模仿一|本道,来个年度大|乱|交。”
我皱眉:“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粗俗了?”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他盯着屏幕,手上动作很麻利,“难道不是?”
“是你大爷。”我说,“到底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