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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墙墙,我觉得我好像菊花不保了?”老断一扫之前的牛逼劲儿转而紧张地看着我。
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拖走了,留下一声惨叫在屋里绕梁而久久不绝。
“亲爱的,你怎么了?”露琪亚焦急地问。
我想了想,回答她:“菊花之间的事情,你懂得。”
话刚说完,她的头像就黑了。
继她的头像黑了之后老断的脸也黑了。
“怎么办?我老婆说她不打了。”老断脸黑眼迷离地半倚着宿舍的木门。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决定很突然,“刚刚不还好好的?”
“这个……”他有点吞吞吐吐。
“说吧。”我扔了鼠标看着他。
“她说她不知道原来那个战士就是你。”老断不敢直视我。
“是我又怎么样?”我说,“你老婆真的就那么讨厌我?”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老子又没强|奸过她,至于这么苦大仇深么?
“女人的心思,我也闹不懂……”老断的声音越来越沉。
我有点不耐烦:“那行,我不打了,你们去综合喊个近战顶我吧。”
MB这回我够兄弟了吧?
“不是,她已经跟她妈逛街去了……”老断说,“我的意思是再找个治疗顶她……”
我暗喜,老断这回算是上路子,没做得太绝。
“……然后……”老断又开始支支吾吾了。
我一拍桌子:“赶紧放!”
“峦飞说他来。”老断这句话果然放得很干脆。
“哦,来就来吧。”我表现得出奇的冷静,事实上我对峦飞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总体上说是厌恶的,但隐隐约约又好像欠他什么,这种感觉很操蛋,用文艺点的说法就是——人家很纠结。
“让他好好奶。”我想了想说。
因为峦飞的加入,老断改变了作战策略:“墙墙,你还打防战,峦飞你刷他,我打元素,王高玩打惩戒骑……”
“好像有点不妥吧……”虽然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妥,但我还是疑惑道。
“听哥的没错……”老断旁若无人地说,“日强你闷对方治疗,剩下的墙墙一波拉,峦飞一定要奶住,墙你自己记得开大招……”
我疑惑的看了看屏幕,确定我们好像不是在打五人本?
“你个傻逼会不会指挥?”日强很不满,我感到很欣慰,这说明咱们队伍里还是有人懂PVP的。
没想到他接着说道:“应该让王高玩洗防骑,2个T拉的稳……”
我已经预感到我们要被别人一遍一遍轮的未来了。
接着听见YY里一声轻微地叹息,低沉,沙哑,充满磁性:“……还是我来指挥吧。”
我周身一颤菊花一紧,这语调太熟悉了,但这声音又太陌生了。
“我指挥的话……墙你没意见吧?”那个声音颇为不安地又问道。
我一怔,迅速回了句:“爱谁谁,反正老子也不指望能拿肩膀。”
实际上除了我和王高玩以外,剩下的三个人都有过带团指挥的经验,老断是把公会重新组起来以后才开始指挥的,日强是G团爱好者,他开的“菊痒难耐”牌G团在全服范围内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品牌影响力,而峦飞就更不用说了,当了三年多的会长,从血色到太阳井,每个BOSS的菊花都接受过他强有力的暴击。
“我想问一句。”王高玩虚弱地声音飘了进来,“你们三个傻逼有谁指挥过JJC么?”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醒来发现真蛋疼。
就连峦飞也沉默了。
这个下午,在王高玩的处|女指挥下,我们连负18场,不断刷新等级下限。
“你他妈能不能行?”日强怒了,“叫你洗防骑你不听,被人砍的满地找菊花?”
这一切来的太梦幻,我都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各种刀光剑影下,雏菊早已不再,最后我带着1280的个人等级,默默地按了ALT+F4。
“老断,我觉得这个游戏好像不太适合我。”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呢?”
老断斜了我一眼:“伤口感染了?从菊花感染到心脏了?”
唉,跟这么低俗的人根本没法儿沟通,我将视线转回到屏幕上,发现峦飞在YY里密了我一句话。
“晚上政治辅导班,一起去?”
我想了想回道:“滚你丫的。”
老断好像跟日强又组了支22队伍,这会儿正开心的享受轮|奸时光。
“一起去吧。”他忙里偷闲看了一眼我的屏幕,“你俩处好了,我老婆也能对你态度好点。”
“你老婆喜不喜欢我关我P事?”我反问道,“难道真共产共妻了?”
老断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电死了蹲在他后面准备放旋风斩的武器战。
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呢?人家又纠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要求让峦飞同志出场
13
13、放弃与坚持 。。。
这个政治辅导班挺有意思,像以前那种走穴的马戏团,几个全国有名据说很牛逼的某某大学的知名教授,框框框一顿唠,钱就从你的口袋流进他的口袋了。
靠嘴吃饭的人牛逼啊,我一直这么觉得,德纲也是立波也是,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
“我知道了。”坐我左边的男人突然扔了手里的笔对我说,“我当时应该先弄死他……”
我吓了一跳,一直听人说考研路上走黄泉不回头,难道这么快就有道友要升仙了?。
等等,这声音为什么淫|荡得直逼我心扉?
“可不是咋地!”坐我右边的男人突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的保护给早了!不过对方那小德太虎了,架不住啊!”
草,这熟悉的东北腔舍王高玩还能其谁?
“注意素质!不要影响别人上课!”日强那张令人生畏的面孔很自然地越过我的肩膀,伸进了我的视线以内,然后他像突然发现我一样大惊失色道,“墙墙,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擦?我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说些啥。
“墙墙,政治辅导班是一个高雅的地方。”日强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你不该来破坏群众队伍的纯洁性。”
我果断起身然后把唯一携带的随身物品——一只自动铅笔夹在耳朵后面,然后老师在上面喊,这位同学你要去哪?你既然交了钱,我要对你负责啊!
怎么最近经常有人争先恐后的要对我负责?我想了想,好像没去捐过精啊?
我觉得很尴尬,只好说我去厕所,光速回来。
走廊尽头,我看见峦飞正趴在窗口抽烟,他穿了条很英伦的裤子,两条腿笔直修长,板鞋上面露出一小段脚踝,装逼的感觉很强烈。
我假装没看见他,打算再上一层寻找吸烟宝地,结果他却适时地转过身来,掏出一包中南海扔给我。
最近校超点八中南海断货断的厉害,我觉得我还是不应该浪费这样一个上天赐给我的福利。
“谢了。”我抽出一根点上。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他突然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让我很被动。
“放心吧,我会忍住不把烟头烫你脸上的。”我也认真的回答他。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这实在太尴尬了,因为一方面我想揍他一顿,但是另一方面,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那一面人性告诉我,打一个给烟你的人,不太道德。
就在我被迫拔高到道德继而备受折磨的时候,他开口问道:“墙,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我想了想,回答他:“有啊,揍你。”
这话说完以后我们又沉默了,因为一方面我抽了他的烟暂时不能揍他心里堵得慌,另一方面估计他觉得我的回答总是这样单一而没有建设性让他很难继续。
“你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吗?”最后他撂给我这句话。
我思考了很久,是啊,一转眼大学快毕业了,当年踌躇满志踏进学校大门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好像模糊得有些离谱了。
我果然像他们说的一样,明明是个傻逼,却总是以为自己很牛逼吗?
晚上回去的时候,老断,王高玩还有日强三个人像嗑药咳多了一样在前面嗨。
“我觉得共产主义是人类最崇高的社会理想!”老断喊道。
“我认为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它是简单运动形式的基础,更是复杂运动形势的基础!”王高玩快乐地吼道。
“你们这帮傻逼,说的都不对,我的意见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应当适当的保护资本主义!”日强整个人都荡漾了。
草,我觉得我疲软了。
“墙,我们有一个消息要宣布。”日强突然毫无预兆地把我夹在他胳膊底下,“我们决定陪你考研!”
我艰难地掰开他,然后平静地说:“我也有个消息要宣布。”
他们停下来看着我,一刹那时间都凝固了,老断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小心啊,万一说的不好,咱们就把你给轮|奸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打算考研了。”
这话说出口,我觉得整个人都超脱了。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气氛急转直下,冷场像液氮充满在我们的周围。
说实话,我感激他们的好意,但注定一次又一次的辜负,只因为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不能像个赌徒一样,一遍一遍地把自己的青春和精力押在不知输赢的明天上面。
我淡定地看着他们,等着谁先开口骂我一顿。我总是这样自私,而他们总是这样包容我,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作为兄弟,他们绝对是够了,而我,什么都不是。
像军训的时候老断为了把神射手的称号让给我,打靶的时候不惜朝教官的方向瞄准;像大二期末考的时候王高玩在我桌上抄了一整面的小抄为了让我及格,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监考老师临时决定换位置;而日强为了不让我在整个公会垫底,常年挥着两把菜刀却惊人地保持DPS500以下……
我觉得兄弟如手足,让我能够七手八脚地裸奔在这人生中的三年半。
但这次,我觉得他们不会原谅我了。
因为我分明看见老断的眼神又犀利地迷茫起来,他缓缓地朝我抬起了手。
我决定拔高思想高度到耶稣老人家的程度上,因此缓缓地送出了自己的右脸,就算是扇我一巴掌,能扇醒倒也好。
谁知老断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说:“墙墙,你想开了就好,我们一直觉得你可能会硕士没考上就先成烈士了……”
“是啊……”我第一次觉得他挺有道理的。
“还愣着干嘛?”日强愉快地搭上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