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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他翻了个身,一分钟后他又翻了个身,然后他俯趴、他仰卧——怎么着都是不对劲。〃
最后他转过去把段珀搂进怀里。将嘴唇贴在对方的额头上,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后背大腿,一句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老虎,夜里撒尿的时候叫醒爸爸,爸爸抱你出去。”
段珀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闷声闷气的答道:“噢。”
段提沙长出了一口气——这回对劲了,他可以睡觉了。
54血肉相融
时光易逝,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泰北山区进入了雨季,然而雨水并没能阻挡段珀每天早出晚归——新的工厂已经全速开动起来,在段家军所控制的制毒事业中,他算是个统筹全局的人物。何建国依旧是跟着他,身份类似于副官或者秘书,工作清闲,待遇不坏。
这天中午,因为所有人都瞧出了天色不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故而就劝段珀早些离开,以免届时在路上赶上大雨。段珀自己想了想,感觉今天的确是没什么紧急事务可做了,而且肚皮上的刀疤十分痒痛,就听取人言,乘车返回了村内。
他照例在村口放走了何建国,然后却是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司机把吉普车开去了总司令部。
在总司令部,他找到了段提沙——段提沙正在研究自己那城堡的图纸,忽见他来了,就笑模笑样的唤了一声:“老虎?”
段珀察言观色,见段提沙是喜气洋洋的模样,自己不禁也随着快乐起来。绕到对方身后张开双臂,他一把抱住了父亲:“爸爸,要下大雨了,我们回家吧!”
段提沙很灵活的向后拱了一屁股:“臭老虎,是不是肚皮疼,要我给你揉一揉啊?”
段珀转而去按住段提沙的肩膀,猴子似的借力直蹿到了父亲身上:“爸爸,回家吧!”
段提沙反手托住儿子的屁股大腿,稳稳当当的背起了段珀:“好,回家!”然后他侧过脸去,斜着眼睛对段珀一笑:“其实爸爸也正打算下午派人去叫你回来呢。”
段珀立刻很感兴味的发问:“找我干什么啊?”
段提沙转向前方,迈开步伐走去门口,同时又用很活泼的声音笑道:“不告诉你!”
段提沙背着段珀出了房门,而等候已久的副官就“唰”的一声撑开雨伞,伸长手臂遮到了将军父子头上。段珀的体重对于段提沙来讲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所以他一路步伐矫健,抄近路就直接走回了家中。
段珀有些疲倦,以为回家后就可以直接休息了,没想到进门之时,他忽然发现军医正独自站在房内。而段提沙弯腰把他放下后,就对着军医一点头:“开始吧。”
段珀莫名其妙的靠近过来:“爸爸,你生病了?”
段提沙微笑着把嘴唇凑上他的耳朵,低声耳语了片刻。段珀凝神倾听着,脸上渐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等到段提沙说完抬头之后,他几近惶恐的摇头后退了一步:“这会伤害你的身体——为什么要这样?我不!”
段提沙伸手攥住段珀的胳膊,轻而易举的就把儿子拉扯到了床边。段珀扭动挣扎做出反抗,急赤白脸的大声吼道:“爸爸,你不要命啦?!那可是血啊!”
段提沙不由分说的把他拦腰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双手按住了儿子的肩膀,他低下头一字一句的清楚说道:“老虎,要听话!”
这时他的神情就偏于阴沉严厉了。段珀嗅到危险气息,果然是急刹住了自己的大嗓门。而段提沙抓紧时间抻过儿子的手臂放在床沿,军医则是把药箱拎过来放到枕畔,开始准备器具。
段珀显然是很紧张,目光扫过军医那张刻板面孔,他心慌意乱的仰起脸望向父亲。段提沙站在床头,此刻就低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伸手覆住了他的眼睛。
肘部静脉处传来了轻微刺痛,他紧闭双眼忍受着血液流失带来的怪异感受。在经过了无比漫长的七分钟后,段提沙忽然抬起手来,语气轻快的笑道:“好了。”
段珀苍白着脸坐起来,自己用棉球堵住了肘部那个小小针孔——他知道并没有“好了”,这还只是开始。
他的血,紫红色的沉甸甸一袋,被军医拿出去随便倒进草地里去了。随后军医回到床前,从段提沙的体内抽出了同量鲜血。
感受着针头再一次穿透皮肤刺入静脉,段珀失去了喊叫的力量,闭上眼睛轻声问道:“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呢?我的血有问题?”
段提沙眼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流入儿子的血管中,心中感到了无比的愉悦。
“老虎,你不喜欢爸爸的血吗?”他柔声问道。
随即他当着军医的面俯下身去,在段珀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爸爸爱你,和你血肉相融,这不好吗?”
段珀和段提沙亲密无间的生活了二十年,此刻却也感到了这话的疯狂。不过“爸爸爱你”这四个字还是很带有诱惑性的,于是他安心的点了点头:“好。”
凝神望着段珀那恬静的面容,段提沙恒久的微笑了。
“我讨厌你体内那肮脏陌生的血液……”他在心里暗暗的想道:“你需要我的净化。”
在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输血过后,军医收拾好器具,拎着药箱告辞了。
段提沙失去了四百毫升鲜血,然而神采奕奕,精神毫不萎靡。相形之下,躺在床上的段珀面色苍白,倒是显出了虚弱相。
段提沙站在床边弯下腰,饶有兴味的盯着段珀审视。
“那个小婊 子到底是勾搭上了谁?竟然能生出这么好的孩子来……”他越看段珀越觉得美丽:“我的部下中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吗?”
段珀意识到了父亲那目光灼灼的注视,就不甚自在的一撅嘴,又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段提沙的头脑继续运转着:“会是谁呢?应该不是小兵们,他们没有胆量去碰我的女人;汉人军官们?那帮家伙向来挑三拣四,怎会看得上一个小婊 子?再说小婊 子是被关在房里的,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外人……这NND,难道小婊 子是被老天爷给操了?!”
段提沙直着目光绞尽脑汁,无论如何想不出任何端倪来。最后他脱下鞋子爬上床去,和段珀面对面的侧卧了。
相视片刻后,他忽然把脑袋探到了段珀眼前,又很滑稽的撅起嘴巴,同时发出了粘腻的鼻音:“嗯……”
段珀会意的张开了嘴,有气无力的也做出了回应:“啊……”
然后段提沙就像一只长嘴蜂子似的凑上去,攫住了段珀那花蕊一般粉红尖细的小舌头。
段珀知道父亲喜欢这样的亲热方式,所以抬手搂住段提沙的脖子,极力把舌尖伸给对方。而段提沙轻缓持久的撩拨舔吮着,有滋有味,好像儿子是个糖人。
炎热的时光日复一日的消逝而去,在这年的九月份,军医又来了。
段珀很反感的做出了抵抗,可是在段提沙的威胁和劝哄之下,他最后还是被强行按在了床上。针头刺入血管,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被抽出身体,然后当做肥料泼洒在了窗外的一簇花草丛中。
他在一种莫名的恐慌中颤抖了身体,开始大喊大叫着想要挣扎下床。所以段提沙在抽血完毕后就合身压向了他——这的确是个最好不过的招数,因为段珀总不能把他刚刚失血的父亲推下去。
段提沙的鲜血被慢慢注入他的血管中,可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元气增加。在段提沙的压迫下难耐的扭曲了身体,他于一种莫名的刺激中嘶吼起来。声音穿透薄薄板壁,他变成了房中一只小小困兽。而段提沙用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肌肉来感受着儿子的不安躁动,就觉得眼下这一切非常有趣、非常成功、非常胜利!
于是他怪声怪气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嘿……”
笑过一气后他低下头,用嘴唇堵住了段珀那震耳欲聋的嚎叫。
段珀真是厌烦死了这种类似换血的行为——可是面对着刚刚流失了四百毫升鲜血的父亲,他又能怎么样?
他在头晕目眩的不适中无力起床,只好闭着眼睛大声抱怨,又把两只赤脚在席子上乱踢乱蹭。段提沙坐在床尾,像逗弄小动物一样,用手指轮番去搔儿子的脚掌。段珀痒的大笑不止,慌里慌张的就伸直双腿,把两只脚紧紧蹬在了段提沙的胸膛上。
十二月份,段提沙那位于丛山深处的城堡庄园竣工了。
庄园四周皆是人迹罕至的峭壁雨林,通往外界的道路上机关重重、关卡林立。段提沙为了节省出入交通的时间,甚至派人出去和几位手眼通天的军火商进行接洽,想要购置一架直升飞机回来。
庄园内部是极尽所能修饰装点了,不但房屋美轮美奂,而且附有花园和游泳池,以及水净化系统和发电设备。段珀还有点儿小孩子心性,兴高采烈的喜迁了新居——然而就在当晚,军医拎着医药箱子又来了。
这回他表现出了坚决的反对,并且试图在辽阔庄园内四处逃窜。不过段提沙亲自出马,打猎似的把他扛了回去。
段提沙事先特制了一张钢制骨架的躺椅,四周套置着粗厚皮带。把段珀放在躺椅上摁住了,他让军医过来抽出皮带,捆绑固定了段珀的手脚腰身。段珀在翻滚中带着躺椅一起倒扣过去,随即又被段提沙连人带椅子一起扳了过来。
这回他的鲜血被倒进了抽水马桶里。
他仰卧在躺椅上叫骂的声嘶力竭,一会儿声称要搬进工厂去住,再也不见父亲;一会儿又发誓要宰了军医,谁来求情也没有用。而军医作为段提沙的死忠部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实施他那一套行动。
段提沙则是笑吟吟的蹲在一旁,不时的用手掌去擦拭儿子额头的热汗。
段珀仿佛是被这种炮制给折磨的濒临崩溃了。
在接受过输血之后,他停止了呼号咆哮,身体在束缚中瑟瑟发抖,牙关在撞击中格格直响。段提沙解开皮带抱起了他,也不觉沉重,像摆弄小孩子一样托着他满楼里散步。
“小老虎呀小老虎……”他用甜蜜的语气含笑说道:“你怎么害怕了?爸爸给你鲜血,你不因为这个更爱爸爸了吗?”
段珀苍白着脸色仰过头去,一只手臂乱绵绵的垂下去,随着段提沙的步伐摇来荡去。断断续续的吸足了一口气,他从喉咙深处吼出了粗糙嘶哑的声音:“爸爸,滚!!”
段珀在这庄园内度过了梦魇般的第一夜。
第二天清晨,他气冲冲的带着卫士跑下山去、直奔工厂。而这天当晚,他在何建国的小屋里对付了一夜。
第三天下午,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念段提沙,怒气也已经发散的差不多,就又回到山中,找爸爸去了。
55出逃
何建国从吉普车上跳下来,沿着林中小道一路疾行,连跑带跳的赶向了工厂。
还未靠近工厂大门,他就听得房屋里面传来一阵惊恐喧哗,随即大门开了,段珀一脚将个士兵打扮的黑瘦男人踹了出来。
迈步跨出门槛,段珀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那瘫在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一枪爆头。
何建国吓了一跳。
等卫兵把那尸首拖走之后,他才心惊胆战的走上去小声问道:“怎、怎么啦?”
段珀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什么,这混蛋偷白块。”
何建国这才放下心来。后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