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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那藏身之处,如今搞出一场闪电战,上来就用迫击炮乱轰了一气。
两军就此开始厮杀,而段珀那一队童子军停留在后方安全地方,一时间也派不上用场,便就地做了隐蔽。
段珀无所事事的躺在山坡后的一处凹洞里,于那连绵炮火声中慢慢的吃着一根香蕉。张启明匍匐在他脚下,万分紧张的注视着四周;张启星弯着腰东跳西窜,不住的跑过来报告前方消息。段珀后来被他吵的烦了,就坐起身来,把香蕉皮扔到了他的脸上:“这有什么好叫的?爸爸当然会赢——”
话音未落,三人头上忽然响起了一声铺天盖地的爆炸,黑色浪涛从地面掀起,山坡在这巨响中瞬间就崩溃开来!张启星被那剧烈气流横行推出好几米去,落地之后他奋力起身一看,就见张启明和段珀所藏身的那一处凹洞,已经平了!
10斗争
张启星眼望前方情景,先是怔了一瞬,随即就那一颗心就像掉进了油锅中一般,几近疯狂的就扑上前去,一边徒手扒土一边嘶声大喊:“启明!老虎!”
刚拨开了两捧松土,他那身边忽然“唿”的抬起一个小脑袋,正是段珀。
张启星见他无事,心里略略平安了一点,转而又要去刨张启明,而段珀手足并用的从土堆中爬出来,一言不发的也跟着张启星伸手乱挖。此刻旁边的童子军们也围拢过来了,乱哄哄的想要帮忙,而张启星从土中摸到了张启明的一只手,起身之后竭尽全力的猛向外拽,把张启明生生的从土里拉扯了出来。
张启明那后脑勺被大土块砸了一下,此刻就懵里懵懂的坐在地上,一阵阵的直发傻。段珀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乱晃了一气,口中大声问道:“启明,你怎么了?”
张启明张嘴吐了一口泥土,而后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我……我……”他收回了湿漉漉的手掌,好像自己也是感觉莫名其妙:“我脑袋疼。”
众童子军这时一起看到了他那手上淋漓的鲜血,却是无人感到惊诧。张启星随手抓起一把干土敷到了张启明的伤处,而后推搡了他一把:“你带老虎少爷隐蔽好,当心再有炮弹轰过来!”
张启明这时候渐渐回过神了,拉起段珀就要往旁边林中奔跑,段珀被他拽了个趔趄,可同时还想着弯腰拖起张启明留在土中的那一支卡宾枪,然后才随他一同飞奔进了林内。张启星则是手端步枪,指挥着童子军就地埋伏,随时预备着打伏击。
张启明躲进了附近林中一处僻静地方,一边将目光穿过重重枝叶望向前方战场,一边蹲下来把段珀搂进了怀里——他是正在发育的半大孩子,而段珀还是个成长缓慢的小不点儿,所以如今两人在一起,张启明简直能把对方完全的遮掩覆盖住。
把下巴抵在段珀的头顶上,他一手按着地上的卡宾枪,口中轻声安慰道:“老虎少爷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段珀拼命的回过头去,发现张启明那后脑勺上的鲜血并没有被止住,已经是顺着脖子流到咽喉处了。挣扎着从对方怀里站起来,他转到后方弯下腰,张开双臂扑在了张启明的背上:“笨蛋,泥土都能砸破你的脑袋,还是我来保护你吧!”
张启明用手背抹了一下脖子上的鲜血,然后转身把段珀抓回来又搂回了胸前:“老虎少爷,这时候你可别闹。咱们在这儿的人少,现在可是危险!”
段珀听了这话,就伸手端起了那只卡宾枪。手指头勾在扳机上,他虽然没有什么开枪的力气,可已经是时刻准备着射击了。
然而直到段家军在前方大胜为止,此地都一直太平无事,也再没有炮弹凌空而至。张启明把卡宾枪斜挎到后背上,然后拉着段珀的一只手,把他往外领出了林子。张启星这时也也带着部下见了天日,看到张启明那伤处还是不住的流血,他就很心疼的叹了一声,又蹲下来抓起一把土,很小心的糊在了兄弟的后脑勺上。
段珀并不让旁人向段提沙讲述自己今天的历险记,而他把身上那土打扫了一番,自己对此事也是一字不提。
他怕他父亲会因为这个担心自己,不能安心在前线打仗。不过段提沙已然打完了这场仗,马上就要班师回他的大本营去了。
当晚,段提沙从殿后士兵口中得知童子军队伍附近曾经飞来过一枚炮弹,就赶紧把段珀叫过来询问了一番。
段珀答复的很是轻描淡写:“哦,有啊,掉下来炸出一个坑。”
段提沙浑身上下的摸了摸自己这脏儿子:“佛爷保佑,你怕不怕?”
段珀听闻此言,表现的像一只很倨傲的泥猴:“我又不是胆小鬼,我才不怕!”
在段提沙关爱儿子的同时,张家兄弟正在营地上吃晚饭。
现在这张启星总算是遂了心愿,成了这童子军中的大头目。伸长双腿靠着一块石头坐下了,他懒洋洋的从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手中接过铁皮饭盒——饭盒里装的是米饭,米饭中又浇了肉汤,几大块肉很醒目的摆在上面。徒手抓起米饭和肉塞进嘴里,他一边咀嚼一边环顾四周,虎视眈眈的盯着周遭同伴们。
当初他们兄弟在童子军营里没少吃苦头,现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忽然,他遇上了一簇敢于直视自己的目光——那是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生的十分结实,出了名的拳头厉害,而且绝非是浪得虚名,因为就在一年之前,他们兄弟在偶然一次落单之时,尝过那对拳头的滋味。
他们兄弟都成了老虎少爷的近侍了,这少年还敢动手,可见他的嚣张。
张启星把最后一口米饭划进嘴里咽下,而后把油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扭头给张启明递了个眼神儿,他倒是一个字都没说。
张启明和他心意相通,当即领会了,可是并不赞同,低低的咕哝道:“启星,别惹事了!”
张启星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随即把一根短棒往他手里一塞。张启明本来正害着头疼,这时见兄弟不听劝,又怕他单枪匹马的出手要吃亏,只得握住短棒,不甚情愿的站了起来。
张启星此刻已然起身抬脚,三步两步的就走到了那少年面前。用手中短棒一敲对方的脑袋,他居高临下的出言问道:“你他妈的看什么?”
那少年也做了准备,此刻反手就抓住了那根短棒,不由分说的想要将其夺过来。不想那张启明不声不响的踱过来,这时候猛然出手,一棒子就敲到了他的额角上。而张启星趁此机会,抡起短棒就向那少年劈头盖脸的招呼了下去。
那少年猝不及防,挨了两下狠的,又心知不能在众人面前落败丢脸,便一挺身站了起来,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半长不短的雪亮钢刀。
三人从此斗做一团,张家兄弟畏惧钢刀,那少年也没打算真要人命,故而双方都打的很有保留,斗争也就格外持久;后来那张启星急了,开始猛下狠手,而那少年见势不妙,也紧跟着加强了攻势。末了张启星一个招架不住被对方按在了地上,张启明眼看着那少年要一刀戳向自家兄弟的眼睛了,就拼尽全力攥住了对方那只握刀的右手,不肯让它落下;张启星趁此机会翻身逃出,一木棒就狠砸在了那少年的右臂上。
只听“啪嚓”一声响,木棒应声而断,同时那少年惨呼一声,却是右臂骨头被生生打折了。张启星失了武器,抓住那少年的衣领将人拖起来抵在附近一颗老树上,而张启明就配合良好的挥起短棒,接二连三的狂击对方那头脸肋下——他看着不言不语的,其实下手更快,不带感情的猛打,一气儿就把那少年给打了个骨断筋折。
张启星恨这少年,眼看着这人是不行了,就松手由他委顿倒下,又回身捡起那把钢刀,当众活活割下了少年的脑袋——此时那少年还没有死,被斩首的时候还能发出一丝两气的哀嚎。
扯着头发抡了几圈,张启星将人头远远的抛进路旁密林中,又对着旁边的娃娃士兵一挥手。两个瘦小枯干的孩子就很识相的跑上来,把那无头尸首拖进林中抛弃,喂野兽去了。
张家兄弟除去了一个眼中钉,很觉愉快。转身刚想要走回原位去休息,不想已经有人鸠占鹊巢——是段珀来了。
段珀坐在张启星所依靠过的那块大石头上,手里托着一张芭蕉叶,叶子里面盛放着切成小块的菠萝。两根手指钳了一块菠萝,他正在一边观战一边津津有味的咀嚼。
张家兄弟结伴走到了段珀面前,张启明扔下手中短棒,出言问道:“老虎少爷,今晚你是和将军睡,还是和我们睡?”
段珀扫视了周遭童子军,大声答道:“爸爸累了,我不吵他,和你们睡。”
娃娃士兵们一起低着头,再也无人敢轻易放出目光。
张启星觉察到了段珀这话的用意,心中不禁颇为自得,暗想我是老虎少爷的人,凭你们再怎样厉害,难道还能厉害过将军的儿子吗?
段珀把手中那块菠萝放进嘴里——他嘴小,菠萝也切的细致。伸手再拿起一块,他送到了张启明的嘴边:“启明,你还疼不疼了?”
张启明吃下了那块菠萝,又摇头笑道:“没事了,血都干了。”
段珀又捏起一块菠萝递向张启星,张启星张嘴接住了,却是又格外吮了一下段珀手指上的甘甜汁水。段珀以为他是嘴馋,就把手中的芭蕉叶向他送去:“我吃够了,都给你。”
张启星不客气的接过来,三口两口就把那点菠萝残余全部吃光了。
当晚,张启星抱着枪仰卧在一处小帐篷里,张启明因为头上有伤,所以就侧身枕在了兄弟的大腿上。而段珀不愿和对着张启星的脚或者屁股睡觉,只好舍弃张启明,爬到了张启星身边,枕了对方的一条手臂。
11变化
段提沙带兵回到山中,段珀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他现在年纪还小,所以他的平静是真平静,心里面毫无烦恼,单是吃饭睡觉游戏,另外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一上学。
他并不讨厌读书,反之还觉着挺有意思;张启明则根本就是热爱学习,只有张启星很不耐烦,宁愿全天候的留在山中,专心致志的整治他手下那些娃娃小兵。
在这个九月的傍晚,冯参谋长叼着一根印度雪茄,军装打扮着坐在一处小桌面大的树桩上。段珀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用一只白白的光脚丫去踩冯参谋长那穿着人字拖鞋的赤脚。
前方争斗着段提沙和张家兄弟——在每天的晚饭后,段提沙总会饶有兴味的和那越长越大的张家兄弟摔一场跤。张家兄弟如今很是结实强壮了,二人一扑而上时,一般的成年男子是无论如何都招架不住的。段提沙偶然发现了这两兄弟的本事,就起了兴趣,愿意把这二人当成会动的玩偶娃娃,供自己在饭后捶打消遣。
段提沙今年三十多岁,正值壮年,体魄强健如野兽一般。举起张启星远远扔到几米开外,他随即弯腰把张启明从自己腿上扒下来,一脚也蹬出去了。
张家兄弟一翻身爬起来,并不服气,愈挫愈勇的继续向将军冲锋。段提沙嘻嘻哈哈的,像是在捕捉猫狗一样,不时的就把张家兄弟接连着拎起来丢出去。段珀和冯参谋长在一旁静静观看,先是一言不发,后来冯参谋长忽然想起自己那裤兜里还装着糖,就伸手将其尽数掏出来,揣进了段珀上衣的小口袋里;顺带着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