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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的战火仿佛是渐渐熄灭了,然而暗地里的斗争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起来。双方的抗衡越发激烈,肃毒组织感到艰难,段提沙这边也有些吃力了。
在这年的六月份,段提沙回到了帕加村。
帕加村已经被毁于战火——当然,段提沙一直不曾对这村庄进行过建设,所以也谈不上损失,至多是要士兵重新盖房安身罢了。
披荆斩棘的开辟出一条道路走上山去,他那被外界媒体夸张为“盖世豪华”的庄园隐蔽在雨林深处、峭壁之下,即便从空中俯瞰也难以觉察到它的存在。能够保住这样一座美丽舒适的家园,这让段提沙很觉得意。
阔别半年之后,段提沙走入庄园大门,就见里面还是老样子,只是草坪过于葱茏了一些,其余也并无太大变化。卫兵们牵着大狼狗四处巡视检查,而他带着段珀缓缓走向庄园深处,最后就停在了父子往日起居所在的三层小楼前。
段提沙一手拉住段珀的手,一手向楼顶一挥:“老虎,看,飞机!”
段珀抬起头,果然看到一架体积颇大的直升飞机正静静停在楼顶。一个高鼻深目的白种男人站在天台边缘,居高临下看到段提沙后,低头行了个随随便便的军礼。
段提沙回应似的一点头,然后告诉段珀道:“那是飞行员,会在我们这里停留到今年十月。”
段珀对飞行员没有兴趣。甩开段提沙的手跑到楼侧,他抓住那镶嵌在外墙上的钢筋梯子,伶伶俐俐的就爬上了三楼天台。
直升飞机是很好的,里面总能坐上六七个人。段珀欢天喜地的内外查看了一番,最后沿着钢梯向下回到地面,蹦蹦跳跳的扑到了段提沙身上:“爸爸,这个多少钱?”
段提沙的舌头在嘴里打了个转儿,随即又咽了一口唾沫:“一百四十万……”
段珀抱着他的身体,同时仰头盯住了他的眼睛:“一百四十万?”
段提沙笑起来,拖着长音吐出一个英文单词:“do——llars。”
段珀也是笑,一边笑一边皱起眉头:“爸爸,没有这样贵的,你被人骗啦!”
段提沙也知道自己是受了军火贩子的敲诈,可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处说理去。很羞愧的弯腰低下头,他极力要把面孔埋进了段珀胸前,又哼哼的发出撒娇声音。段珀用薄薄手掌拍打着他这人猿泰山一般魁伟的父亲:“好啦,好啦,反正我们买得起。”
可是段提沙依旧哼哼不止。
这回段珀抬手抚摸了段提沙那短短的鬓发——这一阵子段提沙无心打理形象,两鬓显出一片斑白,瞧着实在是刺目极了。
段提沙忽然发作了这样一种“撒娇癖”,对着段珀纠缠不休。段珀先还哄他,后来渐渐失了耐性,暴躁起来。一把推开段提沙,他转身要跑;段提沙立刻追上问道:“老虎,你要干什么去?”
段珀头也不回的大声答道:“我去找岩温。”
段提沙锲而不舍的跟随询问:“老虎,你是爱上他了吗?”
段珀面向前方一撇嘴:“怎么可能?他黑的好像一块炭!”
段提沙看他越走越快,已经要小跑,就抢着嚷了一句道:“如果你一定要爱上什么人的话,那就去爱岩温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好像一片奥利奥夹心饼干一样!”
段珀这次停下了脚步,回头去看段提沙:“什么奥利奥?”
段提沙有些惊奇:“你没吃过吗?一种黑色的饼干,里面夹着白色的奶油——”
段珀听到这里,当即莫名其妙的一摆手,然后继续大步走开了。而段提沙话没说完就失去了听众,忽然感到有些失落。
岩温不过是他手中的一只小黑蚂蚁,段提沙宁愿让儿子在自己的掌控下和小蚂蚁胡闹,也不想让他在外面的广阔天地中自己去寻找伴侣——不能让段珀太自由了,他要爱情就给他爱情,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塞给他一个女人来传宗接代,这就够了。
段提沙能力有限,无法单凭自身去满足儿子所有欲望,所以要亲自动手,一勺一勺的,一口一口的把这儿子喂饱。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把他喂饱了,人也就老实了。
段珀的确是去寻找了岩温,不过不是为了游戏玩耍,他是要带着岩温去干一件正经大事。
他新近收到消息,说是彼得杨这些时日行动异常。他早就知道彼得杨不是一位诚心诚意的合作伙伴,只是当初大家互相敷衍,为了利益才共同建造了加工厂;如今若是彼得杨受到了禁毒组织的压力,难保不会临阵倒戈,把那加工厂出卖给政府军警。一旦加工厂被曝光,那段提沙再想顶着缅甸难民的大帽子装可怜,可就难了!
近来天气暴热,岩温变成了野人模样。光着膀子蹲在大树下,他违背段珀训导,又忘记穿鞋了。
于是段珀就用鞋底使劲去碾他的脚趾头,痛得他原地乱蹦,噢噢直叫。
两分钟后,段珀踩够了,岩温也叫完了,两人相对着站在一片荫凉下,段珀低头望着对方的胸口说道:“准备一下,挑二十个人,明天跟我出门去。”
岩温点头答应,又问:“去干什么?”
段珀抬起手,用手指摸弄岩温左胸的那一处小小疤痕——皮肉早就长合了,肌肤和乳晕几乎黑成了一体,不过毕竟是少了那么个小东西,所以摸上去一片平滑,颇为异样。
“搬迁工厂。”他漫不经心的答道。
岩温并不在乎被他触碰伤疤,开口问道:“二十个人,够吗?”
段珀仰头望天想了想:“够了,把机器和产品装箱藏到附近仓库里就好,人多反倒惹眼。”
岩温再次点头:“嗯,好!”然后他把段珀的手从自己胸前拉开,忽然转移了话题:“参谋长,那两个小孩怎么办?真的要养下去吗?”
段珀对于小孩子并无兴趣,所以听到这话就挠了挠短头发:“哦……先养着吧。”
岩温又问:“要不要找个女人照顾他们?女人都会养孩子。”随即他犹豫了一下,向段珀讲述了小娘们儿这些天的不幸遭遇。
原来小娘们儿被张家两个小兄弟缠的丢了半条命,从早到晚没有半刻能够安宁,累的快要吃不下饭;后来好容易得到了一名助手,本以为能够略略轻松下来,哪晓得那助手是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过来之后正经活计没干多少,时时刻刻就只想着去撩小娘们儿。如此过了不过一两天,他就把小娘们儿按在地上强行干了。
小娘们儿屁股疼痛,气的呜呜嚎哭,又没有力量去反抗复仇。他提着裤子跑来向岩温告状,然而岩温懒洋洋的,根本就无心去管;小娘们儿失望的抹着眼泪回到住处,结果一进门,又被那个坏小子给捉住强 奸了一通。及至到了傍晚时分,小娘们儿用米粉蛋黄填饱了婴儿肚皮,刚要抓紧时间休息片刻——可是坏小子又来了!〃
坏小子对于小娘们儿,至少是每日一奸,搞的小娘们儿到处乱逃,不敢回房。两个婴儿在床上又拉又尿,饿的大哭;坏小子一见这情形,也跟着溜了。
岩温平日是不管这些事,但两个孩子若是真的死了,他也要担责任。所以思前想后了一番,他决定还是找个真正的大娘们儿过来,正正经经的喂养那一对难缠的双胞胎。
段珀懒得去管那一对孩子,于是岩温在征得他的同意之后,立刻就派人去找来了一名农妇。小娘们儿逃离苦差,欢欢喜喜的扛枪回归了军队;而坏小子因为表现太差,所以被岩温用鞭子抽打了一通。
段珀在自家那庄园中过了一夜,翌日凌晨时分,他和岩温带了二十多名便衣青年,掩人耳目的乘车离开了帕加村。
他起床的时候闹出许多响动,惊醒了段提沙。待他离去之后,段提沙还想继续补眠,可是窗外飞来一只品种不明的大鸟,吱吱喳喳鸣叫不停。段提沙用毯子蒙住头脸,又把脑袋拱进了枕头下面,可依旧是不能隔绝大鸟的声音。最后他忍无可忍了,闭着眼睛大吼一声:“帕塔!”
副官长是个早睡早起的人,平日就守在这庄园中,此刻偏巧从走廊经过,正好就听到了段提沙这一声怒吼。推开房门走进来,他在床前弯下腰问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段提沙伸手从床褥下面摸出一把手枪,气冲冲的拍到了枕畔:“外面吵死了,毙了它!”
副官长跟着段提沙久了,心有灵犀,此刻拿起枪走过去打开窗子,扬手对着树上就扣动了扳机!
随即,他的惨叫伴随着爆炸声一起响了起来。
一小块铁片隔着毯子崩到段提沙的头上,力道十足。段提沙吓的猛然坐起,就见副官长瘫坐在地上,左手抓着右手腕子狂号不已;手枪已是炸膛了,右手的手掌更是被炸掉了一半,手指头散落在地上,那鲜血涌泉一般的淌了一袖口。
段提沙当即抬腿下床,走去副官长身边查看了他的伤情,同时心中极度的喜悦庆幸,知道自己这是逃过了一劫!
副官长疼的要死要活,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眼泪。段提沙看他站不起来,索性就连拖带拽的把他拦腰抱起,然后转身走到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
军医为副官长包扎了伤口,可大概是天热的缘故,到了下午,副官长那余下的半只手掌就开始发炎化脓了。段提沙一直对这位副官长很青睐,所以此刻就派人用汽车把副官长送去清莱,到那正经医院中接受治疗。
手枪是绝不会无缘无故自己炸膛的,必定是其中出了问题。段提沙不缺乏军火,尤其是不会给自己使用劣质子弹——除非是有人暗地里做了手脚,想要害他!
想取他段提沙性命的人向来很多,比如现在,张启星和国际肃毒组织就一定正对他恨的咬牙切齿。段提沙不能确定对方的来头,在把亲信军官们叫过来秘密嘱咐过后,他随便挑出一名卫士推出去枪毙,只说这人意图谋害将军。
替罪羊死后,段提沙不动声色,开始要搞内部清洗了。
92暗战
在这天上午九点钟左右,段珀等人抵达了位于清迈市郊的工厂。
工厂的位置很偏僻,坐落在荒林野地深处,四周都有流动岗哨来回巡逻保卫。段珀等人在外围山路上停下吉普车,全副武装后徒步向林内走去。
段珀等人出现的很突兀,让工厂管理人十分惊讶。而段珀也无心向他多说,眼看着厂房内此刻并没有开工,他就先对部下一挥手,随即告诉管理人道:“这地方不安全,要搬走。”
管理人当然是不敢发表意见,答应一声后便走去帮助岩温等人拆卸机器,又指挥工人把已经生产出来的海洛因砖成块的码进箱中。段珀一手按在腰间的手枪皮套上,站在一边忧心忡忡的监督旁观。
岩温等人干活很利落,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机器设备也都装入了大木箱中。手持铁锤铁钉把木箱牢牢钉死,他们共同合作,将其一件件的抬上了工厂后方的大卡车。一切都安置妥当后,岩温走过来询问段珀道:“参谋长,厂房里的炸药也要一起带走吗?”
段珀听到这话,倒是踌躇了一下:“炸药……”
没等他说完,忽然有两名便衣哨兵飞跑过来,口中发出了低而急切的声音:“参谋长,警察来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立刻都是一惊。段珀当即问道:“来了多少人?”
哨兵跑的满头大汗,一边抬手比划一边气喘吁吁的答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