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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动手,依然抱拳答道:“秦兄但请放心养伤,外面自有咱们兄弟守护,决不致有人闯进来。”说着,用目向四下里看了看,又道:“但不知秦兄进得这等隐藏所在,可曾找到那达摩奇经了没有?”
林惠珠人极灵巧,见欧阳旬等前倨后恭,又探询达摩真经下落,只怕秦玉据实以告,他们便会遽下毒手,不等秦玉开口,忙抢着说道:“得到了又怎么样?没得到又怎么样?”
欧阳旬嘿嘿一笑,向前跨了一步,说:“咱们原是秦兄朋友,关切奇经,才有此一问,这位姑娘因何如此盛气凌人?”
林惠珠柳眉倒坚,长剑横胸,左手探囊又掏了一把金钱镖,叱道:“你们这种心怀奸诈的小人,还有脸称朋友两个字?姑娘叫你别再近一步,否则,莫怪要开罪你们这种好朋友了。”
欧阳旬阴恻恻一笑,用目向秦玉扫了一眼,道:“姑娘如此仇寇相视,但不知和秦兄是什么称呼?”
林惠珠脸上微微一红,幸好黑纱掩遮,不易看见,怒喝道:“你管不着。”
欧阳旬格格冷笑,欲要说几句刻薄活,又怕秦玉恼怒,话到喉边,忙咽了下去。
秦玉不知欧阳旬等对自已暗下毒手的事,见他们顶嘴,怕三句话说得不妥,发生什么误会,忙笑着道:“欧阳兄,你们来得再巧不过,秘图上载,奇经应在这天梯极顶的佛像百汇穴上,方才据这位林姑娘说,近日来已有若干高手相继来过,不知道奇经已被人家取走了没有,就烦二位上去看看,还在不在?”
这话一出,欧阳旬和杨林浑身一层,不约而同齐向后退了三步,仰头向绳梯上打量,但见这梯子飘飘荡荡,高逾数十百丈,顶上光彩黯淡,无法看得亲切,各人却在心里寻思:果然奇经尚在,那真是天外飞来的奇遇了,贪念顿时高涨。
林惠珠暗中着急,皆因秦玉这话一出口,更收不回来,如果欧阳旬等上去寻不到奇经,势必因绝望而对秦玉下手,那时候,却如何脱身才好?
她明知眼前这两个汉子在未得奇经确实下落之前,不致对秦玉施展辣手,但如确知得经无望,除了怒极出手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循了。
果然,欧阳旬等一听奇经就在绳梯顶上,贪心大动,欧阳旬低声向杨林吩咐道:“老二,你在下面替我小心戒备,待我上去瞧瞧。”
杨林担心怕自己一个人挡不住林惠珠,犹豫着说:“大哥我看……”
欧阳旬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将狼牙棒斜插腰际,附耳说:“不要紧,老三就在暗门口,如有变故,你尽速叫他下来帮忙,达摩奇经关连不小,愚兄势非冒险上去看看不可。”
说罢,旋身一个翻转,脚下垫劲,腾身拔起,挥臂早抓住那悬空下垂的绳梯,谨慎的一步步向上揉升……。
杨林双笔交叉护身,撤身站在天梯和暗门之间,准备必要时守护梯脚并招呼鲍充下来协助。
林惠珠粉颈微扬,见欧阳旬已经渐渐揉升到十余丈以上,她心机本极阴沉,偷眼看秦玉正闭目行功,不言不动,便暗忖道:他们总共四人,从暗门下来的却只有网个,另二人必然守候门外,以备不时接应,方才看他们鬼鬼祟祟,交头接耳,其中定有诡谋,倘再延迟,等他证实奇经确实已被人先得,要脱身就更不易了。
她心里暗下了突围的决心,但自己单身支剑,要护卫秦玉,就难以出困,要冲出佛像空腹,势必对秦玉难以兼顾,几经踌躇,委实难决,抬头看欧阳旬,已经升到二十余丈高,还正一步步向上爬动。
林惠珠知道机会越来越小,狠狠一挫银牙,常言道:打人不如先下手。暗将剑交左手,把左掌中金钱镖移握右掌,觑得杨林此时正仰头上望,纤掌一抬……。
就在她即将发镖暗算杨林之际,倏忽间,头顶上传下来一声尖锐的惊呼……。
这一声呼声,在石佛中空的四壁上反复震荡,分外听起来令人毛发悚然,下面三人连闭目养伤的秦玉在内,全都不约而同猛吃一惊,一齐仰面上望,当场将三人吓得各各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从石佛顶端,不知何时挂下来一头桌面大小的巨型蜘蛛,这蜘蛛尾后连着一条长不见头的长丝,悬空倒悬着身子,正舞动长腿,向半空中的欧阳旬攻击。
欧阳旬许是被这奇大无比的蜘蛛骇傻了,不知下退,却用左手牢牢抓住绳梯,右手挥舞着狼牙棒,和巨蜘蛛打成了一团。饶是欧阳旬一身武功不弱,但他固定了身子,怎及那蜘蛛忽上忽下,长腿又多,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显得危急万分。
“铁笔判官”杨林见盟兄受敌,顿时也忘了主意,双笔尽交左手,腾身也抓住绳梯,一面向上爬,一面放声大叫道:“大哥不要慌,我来帮你!”
但那细梯悬空挂着,本已没有支撑,摇曳不止,再被杨林奋力向上爬升,更把欧阳旬扯得摇来摇去,连身子也无法稳定,好几次险些送向蜘蛛口边,欧阳旬大急,叫道:“不行,你别上来,快叫老四来用银弹打它!”
杨林本已揉升了七八丈,听了这话,想想不错,果然松手落地,扭头向暗门便跑……。
林惠珠芳心一动,忖道:“这不是天赐良机么?”当下探玉臂把秦玉从地上揽起来,负在背上,站起来也向暗门抢欺过去。
秦玉问道:“小珠,咱们要到哪里去?”
林惠珠奔走如故,冷冷回答道:“哪里去都好,难不成等在这里等死?”
说着,已经奔到暗门出口边,这暗门设在石佛右腿姆趾趾甲盖上,大佛坐的姿势两脚底板向上,所以这门口乃横斜略向下方,沿十余级石阶可达。
哪知杨林匆匆由暗门钻出去,随手却将门盖反合,“蓬”地一声响,光影顿暗,林惠珠负着秦玉赶到,已经无法出门,这门盖系以石块制成虽不太重,但此的林惠珠一手扶持背上的秦玉,却无法再运劲推门。
林惠珠低声咒骂了两声,将身上束腰的丝带解下来,倚着石壁将秦玉结结实实捆在自己背上,准备暗门再开时,立可冲出。
秦玉几次运气疗伤,均被外物干扰中断,是以伤势非但未见好转,似乎竟比先前还重,林惠珠将他略一折腾,没再听见他出声,扭头看时,他已经昏了过去。
她忙将香肩晃了晃,回头问:“喂!你怎么啦?”
问了两声,秦玉并无回语,林惠珠要想伸手去探探他鼻息,手才抬起来,暗门已突然打开,人影闪晃间,杨林领着鲍克和项成都冲了进来。
林惠珠忙向阴暗壁角一贴,杨林三人急匆匆由身前数尺掠过,跃下石级,去助欧阳旬。
“银弹子”项成的铁胎弓且已撤在手上,弹丸也紧扣待发。
他们一心担记欧阳旬安危,进门后均抬头向上,林惠珠趁此时机,晃身就窜出了暗门……。如果她就这样抽身脱逃,救走秦玉也还罢了,偏偏林惠珠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人已跃到门口,却回转身抖手发镖,分向杨林三人背心射去……。
镖挟劲风,加上暗门口光线闪耀,“铁笔判官”等立时警觉,急反身抡动兵器,“当当当”连响,各把身后来镖击落,林惠珠冷哼一声,拔步便跑。
杨林等齐声怒喝,回身又追出暗门来,望见林惠珠负着秦玉,急急越过石佛腿部,向莲台下飞跑,“银弹子”项成怒极,开弓发弹,遥射过来。
林惠珠只顾奔走,又被飞瀑声响遮掩了听觉,被这一弹打中秦玉后背,她尚未发觉,只急急向佛像下跃落狂奔,待落到谷底,再扭头看时,杨林和鲍充各提兵刃,随后追来……。
她也不再回头,背着秦玉向谷外飞逃,直到越出谷口,又一口气奔了三五里,暗想现在大约不会被追上了,这才将秦玉放在一棵大树边。
经过一阵急奔,林惠珠人本娇小,又背着秦玉,真累得浑身香汗淋淋,放下秦玉后,连检视他是醒是昏的精力也没有,便也靠在另一颗树干上,频频喘息不已。
约莫过了顿饭之久,她喘息稍定,却见秦玉依然紧闭双目,连动也没有动一下,这才陡的激起她的骇异,探手向秦玉鼻间按一按,我的天,鼻息微弱得就如死去一样,林惠珠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放倒,伸手在他胸前一阵缓缓推拿。
又过了半盏热茶光景,秦玉的呼吸似已略重,脸色也慢慢转红,林惠珠方要加劲再替他多推拿一遍,突听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在左近不远处说道:“这位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尽自推拿,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啦!”
林惠珠大惊抬头,赫然见“洛阳四义”并肩站在丈许之外,个个面含狞笑,八只眼齐都注视着自己。
欧阳旬见秦玉伤重,胆子壮了不小,冷笑着又说:“姑娘好狠的心?起在下被毒蜘蛛纠缠,连招呼也不打,便这样一走了之吗?”
林惠珠心知今天不能善罢,“霍”地跃起,拔剑横身,挡在秦玉前面,答道:“你们要怎么样?亏得姓秦的还拿你们当好朋友看待,不想你们三番数次,仗着人多蹑踪追击,必欲得他才甘心,你们还算不算是人?”
“铁笔判官”杨林嘿嘿笑道:“姑娘但知责人,不知责已,趁危抽身也罢了,为什么还要给咱们一把金钱镖?”
“银弹子”项成道:“咱们别跟她多费口舌,要干就早些下手,反正奇经也没有了,别叫那姓秦的醒转来,又碍手碍脚。”
林惠珠娇喝道:“呸,你们还算好汉英雄?四个人对付咱们一个受伤的,一个女人,纵叫你们得手去,今后也永蒙羞辱,有种咱们另约一个时间地点,一个对一个比划比划。”
欧阳旬格格大笑,道:“你少在爷们面前来这一套,任你激将、求告,咱们洛阳四义准是同上同退,就算作是千军万马,咱们也是四人。”说着,回身向杨林等一歪头,道:“上!
别跟她多费口舌!”
杨林等共应一声,各挺兵刃,跃身欺了上来。
林惠珠长剑舞起一片耀眼光芒,后退一步,护住秦玉,口里叱道:“四个打一个,你们洛阳四义还要不要脸?”
“双头蝎子”鲍充为人最是直统直,被林惠珠一阵骂,脸上不禁泛红,当先一收虎尾鞭,撤身跃退几步,向欧阳旬道:“大哥,咱们真犯不上四个人对付他一个娘儿们,随便叫哪一个上去,难道还愁制不了她?”
欧阳旬略一沉吟,狞笑道:“好吧!就由你一个人出手对付这臭娘儿们,但你得注意,立刻将她逼离姓秦的,咱们对她无所谓,主要得把姓秦的解决了再说,否则,你我兄弟永无安枕的日子。”
鲍充应了,喝叫杨林和项成俱各退下,自己提着虎尾鞭大步上前,向林惠珠道:“这一下你没有话说了吧?咱鲍大爷一个人收拾你,决不仗着人多。”
林惠珠芳心暗喜,却冷冷答道:“不错,一对一很是公平,但你们仍然想对受伤的下手,我要护着他当然打不过你,这也不能算。”
鲍充喝道:“依你要怎么样?”
林惠珠冷冷一笑,说:“依我,咱们一对一动手,旁边任何人不能出手,如果你能赢得了我手中宝剑,那时我既已死,也不管你们怎样对待姓秦的了,否则,你们可不能一面和我动手,一面却又对姓秦的下手!”
鲍充心中实暗敬秦玉武功,闻言忙抢着答道:“可以,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欧阳旬旁边听鲍充已经一口应承,摇摇头,道:“老三,你就当不得娘儿们几句迷汤,好吧,你既已应允就请早些下手,先放倒她吧!”
鲍充脸上又是一红,笑道:“不信咱姓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