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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去日本?”浓黑的长睫毛上下动了几下,她在被子下面抱住了自己的双手。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至少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坦然。
“苏桐,我们是夫妻,既然你嫁给我了,我们就要在一起。”大掌探进羽被里,握住她略带凉意的小手。
“对不起,我昨天晚上让你……”
“以后不要在向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空着的一只手拂开她的刘海,在她苍白的伤疤处来回摩挲。“你可以不开心,可以发火,可以骂人,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一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女子,不容她闪躲。
“唐太太也是人。”
最后这六个字说的极轻,生怕吓到了床上的人。
“鹤雍,这是新一季的财务报表,对了,‘安游’的安澜成来过了,想要和你谈收购案的事情,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唐氏总裁办里,大岛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起身去吧台倒了杯酒。
而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的人头也不抬的回到。“现在来谈收购案是不是太迟了?想当初我说有这个意愿时,他不是连眼都不抬一下么。怎么,网游业竞争太激烈,他站不住了才来找我?”
“呵呵,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大岛靠着吧台,晃着手中的酒。
“你说安澜成要是知道是唐氏出力搞垮他的,他还会不会跑得这么勤快?”唐鹤雍推开文件,靠进皮椅里。
“跑当然是会跑,不过目的么……可能就是来找晦气。”鹤雍做事一向狠辣,只要看中的,得不到就要毁了。
“那不如咱们假意和谈收购,再派人放风出去给他,怎么样?”生了个懒腰,唐鹤雍动动腿。
生活太无趣了,不找点乐子怎么行呢!
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已经得到的更加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
累了把心靠岸;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苦了才懂得满足,痛了才享受生活,伤了才明白坚强;总有起风的清晨,总有绚烂的黄昏,总有流星的夜晚;不管昨天、今天、明天,能豁然开朗就是美好的一天。。。。。。
而现在,苏桐要做的就是再去日本前,回家一趟。
晚餐的桌上,她一直给他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苏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在她第六次将白米饭送进小嘴里时,他开口。
“额,”放下银箸,黑曜石的眼转了几圈后就是不敢落在唐鹤雍脸上。局促的小手伸进四散的发里挠了挠,而放在桌上的右手却是捏起又松开。
什么事,这么难开口?唐鹤雍皱眉,心思缜密的猜到了某些原由。
“我、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唐鹤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筷子拿过一旁的红酒喝了一口。她始终不敢看他,连求他的时候也不敢看他,以至于给他造成了一种错觉,仿佛他是只吃人的豹子。
“好啊。”
“嗯?……”苏桐惊讶的看着他,那个她没听错吧,唐先生刚刚说好?
好笑的摇摇头,他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Jim,安排下飞机,明天飞N城,另外安排好回苏家的车。”
苏桐还沉浸在他的好字里,听到他说飞机的时候,脱口而出。
“我想要做车回家。”
她知道又是私人飞机,她不想一个人坐飞机,她受够了一个人的寂静,她想要坐在车里,听着那些凡间的絮语,证明自己还是活着的。
“不行。”
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唐鹤雍静静的开口。
自古以来,树大招风就是真理,唐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而她是唐家少奶奶,自然也是别人眼中的摇钱树。所以为了她的安全、为了杜绝一切可能存在的隐患,他不能答应。
垂下的长睫毛遮不住黑曜石眼里的失望,苏桐乖巧的点头。
“知道了,那我打个电话给我妈。”
唐鹤雍看着她挪开椅子,移到餐厅外的小阳台上,隔着半掩的玻璃门站在阳台窗前。
“喂,桐桐啊,你怎么到今天才打电话回来啊,之前你爸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妈,我换了个号码,忘记和你们说了,最近又忙,就忘记了。”其实她偷偷给苏浅打过电话,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怪父母的,所以始终无法安然的拨电话过去。
“你在那还好么?唐、唐家有没有对你不好?”苏母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
苏桐一听到这话,几乎落泪。
一个人只身在外,没有家人的温言软语,没有同学的切切关心,有的只是华丽的牢笼和没有声音的生活。
“没有,都很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桐桐,你别恨我和你爸。苏家是没办法啊。”
“妈,我不恨你们。”恨不能解决问题的,更何况那些是她的家人。
“那就好,桐桐……”
“妈,我明天要回来一趟。”苏桐出口截住母亲的话。
“怎么了?怎么要回来了?”苏母大惊,以为女儿在唐家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很快我要和唐先生去日本了,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终于说到重点,她的声音不免有些无力。
显然电话那端的人也是,久久都不说话,只听到细细的呜咽声。
“妈,你别哭。”
“桐桐,你一个人回来?”苏母平静后问道。
“恩。”
“唐先生不一起回来么?”
苏桐飞快的瞄了一眼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后垂下睫毛。
“他很忙,没有时间回去。”
“桐桐,你刚出嫁,新娘回门一个人不太好看,你看能不能叫上唐先生一起,哪怕就是送你回来就走。”
原来苏家的面子还是比她来得重要,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回家要看的是苏浅,不是苏家。
“妈,别让我为难行么。”
苏母嚅嗫了半天,才道。“那好吧,明天什么时候到家。”
“我也不知道,到了N城给你打电话。”苏桐飞快的掐掉电话,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当人能品味感情的时候得到的总是伤,遇到的事情总会让自己措手不及,当人有能力做些什么的时候,明明想着可以成功却还是会忘记,当人挣扎着逃出黑暗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又来灼伤了她的眼睛,于是又退回了黑暗。
当自己从沉默中醒过来的时候,当自己的存在不受关注的时候,就算知道自己很低调也还会伤心,于是更想隐藏自己。
在苏桐看来,人能活着就不容易了,那么多苦难那么多不高兴的事还有些伤痛的记忆,所以有些不必要的事就随风而过吧,人世间的情爱悲伤那么多,体会到的也不少,一一去伤感那也太不划算了。
她又一次是真的看清楚了这个世界,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了。一个人也已经足够了,未知的未知,她都无法触碰,缠绕在自己的周围,只因为自己对自己最了解。
所以,她不会因为妈妈的话而感到太难过。但是,自己坐车回家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小是,我很快要去日本了,所以明天回家一趟,你回去么?’
苏桐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发送完毕字样,在嘟的一声后拿起来查看。
‘好,那我明天请假回家。’
‘小是,其实,我是想和你一起坐车回家。’
那边沉寂了很久,又发来短信。
‘好的,那我马上上网订票。’
‘好。’
吁出一口气,她偷偷的对着镜子做了个胜利的姿势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她问
“我。”唐鹤雍答,没等她说进来就推开了门。
“前天晚上我有个印章丢在这边了。”
是那个墨玉雕的四方印章,苏桐赤脚跳下床将中午收好的印章拿出来送到他面前。
唐鹤雍拿着印章,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懒懒的靠在门边望着她。
“我、真的不能自己坐车回家么?”鼓足了勇气,她开口。
视线绕在她一双小脚上的唐鹤雍抬头,还是餐桌上的那两个字:
“不行。”
“哦,好的。”她不在坚持,听到床上手机传来新信息的嘟声。
“晚安,”唐鹤雍抄过她的腰,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吻了下她粉色的红唇,然后放开。
苏桐傻傻的看着他灵巧的舌肆意的舔过那张薄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一把火就从脚底一路烧到了头皮,烧的她火光满面,朝霞艳红。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夜,大家都在嗨皮么?么么亲们
☆、此生最美的风景
“少夫人,少夫人。”
豪华的加长车内,管家看着已经叫了两遍依然没反应的少夫人,心里有些疑惑,想什么这么出神?
“少夫人,”管家加大了音量。
“恩?”
对方回神,看着他。
“机场到了。”
如果少夫人像少爷一样,每次坐车就把隔间玻璃关闭,那今天他们是不是要等到她自己醒来?
“哦,好的。”
司机提着她的行李箱跟在后面,管家走在她前面,后面还有两个黑衣人不远不近的跟着。
想要逃开,似乎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少夫人,我们先去候机室等会。”
很好,私人飞机已经够让人发指了,现在面前的这个小型私人候机室,却突然让苏桐感到亲切。
“我一个人待会,把行李给我。”指了指行李箱,她将里间的门关上,苏是的电话恰到好处的打了过来。
“姐,中午十二点半的车,”
苏桐拿开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十点,而火车站里飞机场很近,走过去一个小时不到,只要现在能顺利逃出去,就万事具备,只欠上车了!
“好,你在车站等我,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想到半路偷跑这个主意,而且还是铁了心的要跑出去。
笑着摇摇头,苏桐啊苏桐,你还真的敢,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敢这么做,是不是太令我刮目相看了?
行李箱里装的都是她未嫁入唐家时穿的衣服,那些都是苏桐的标识。
夏奈尔当季最新款墨绿色双排扣大衣,市值多少不知,脱掉!
黑色高领羊绒衫听艾玛说是来自迪奥大师的精心设计,市值多少不知,也脱掉!
标志着LV的紧紧包裹着翘臀的黑底绿条纹短裙,还是脱掉!
最后那双能让普通人家生活很久的限量版及膝长靴,仍旧脱掉。
苏桐看着镜子里的人,柔顺的长发四散在嫩绿的短款羽绒上,磨白的渐变色牛仔裤下是一双棕色短靴,这才是苏桐应该有的样子。挑开那个唐家拎出来的包包和行李箱,抓过自己的背包将换洗衣物塞进去。最后拿过一顶白色的兔毛帽罩在头上,在镜子里比了个V。
“唐先生,这个价实在是,太低了。”
唐氏总部大楼会议室内,安澜成狐狸眼里都是牵强的笑。
“唐先生,‘安游’虽然存在着某些问题,但是实力还是在的。”坐在安澜成手边的高挑女子站起身,慢慢走到主座人的身侧,弯腰看他,眼里写着聪明人显而易见的某些东西。
“实力在不在,等我们接手后评估公司做了评估才能知晓。”大岛川秀冷眼望着那不断靠近主位人肩膀的女子。
凤目微扫过大岛川秀,然后望着神色西装始终不说话的人。一只纤长的小手攀上他银白的领带,又渐渐向上的趋势。
“唐先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