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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的女子。
犹记得;她曾有幸见过唐夫人一面。那时,她正好在做电梯保洁;满意的看着被擦拭的闪亮的电梯;她朝镜中的自己点点头;按开电梯的门;谁想到电梯门一开;大老板就已经站在了门外。
不仅仅是大老板,还有大岛先生和一群人。可是最抓人视线的,是那个被大老板打横抱在怀里的女子。极长的头发,在老板的臂弯里倾泻而下,像一片小瀑布,那双黑曜石般的墨黑眸瞳望见了电梯里的她,随即,轻暖的笑容在女子唇边扯开,刹那便刻在心中。
“在想什么呢,都出神了!”甲某用胳膊捅了捅同事乙,将她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乙笑而不答,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那个唐家少东的妻子,在整栋唐氏大楼里,还真的只见过一次。
……
“很棒啊,今天的发布会,你们看到了么,那些业内的专家们在看到模特身上佩戴的那些珠宝时的眼神,都震精了!”
刚从发布会上解救下来的几人都如释重负般的歪倒在唐鹤雍办公室的小套房内。
中村看了一眼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沙发上,还念念有词的木之本,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小鬼,去倒点酒来!”
此话一出,众人点头附和声此起彼伏,木之本大眼一瞪,浓眉倒竖。
“凭什么小爷要给你们倒酒,你们累我不累么?还有,中村,你丫的不要叫我小鬼,我有名有姓!”
本来就是小鬼头一个!中村又踢了他一脚,乐见木之本炸毛。
可惜小鬼头真的是累了,动也不动的装死,中村无奈,只好自己起身走去储酒的吧台,将几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一字摆开,开瓶、醒酒、入杯一气呵成。大手一伸,他竟然一只手将五杯红酒端至沙发前的茶几上。
木之本伸手便要够,却被一旁的大岛拍开,怪叫一声后捧着自己的小心肝在所有人拿完后才端走剩下的那杯。
一群魂淡!木之本腹诽。
“今天,最大的功臣应该是你!谢谢”唐鹤雍冲着小路易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扯开的银灰色领带,暗紫的衬衫也被解开了两颗纽扣,映衬着那丝笑容,竟生生衍生出一种妖艳的味道。
小路易也冲他举杯,耸耸肩表示不在乎后,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何必这么客气。”成功的设计师,需要一个最好的平台和最完美的合伙人。“只是很可惜,没有看到苏桐亲自带上那款‘洛臻’。”
那是他为她量身设计的一套珠宝,他本以为今天下午最出彩的人会是那个给他无限灵感的缪斯女神。可谁想到,她却没有来。直到最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直亲自呆在身边的‘洛臻’交给中村隐玉,让他交给今天的主秀带上。
那个主秀,根本不及他的缪斯女神万分之一,真是白白糟蹋了他的‘洛臻’。
唐鹤雍漂亮的桃花眼在他说道那个女子的名字时,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暗淡。他终究是没舍得让她过来,只在发布会召开前的最后一秒,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桐桐,下午早点回家,我有事和你说。”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不了发布会呢?唐鹤雍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后心中难免遗憾,可转念想到好在还有一件事,是她可以陪着他一起完成的,原本低沉的心渐渐回升。
“何先生,你就在这里停吧。”
不大的声音,从车后座传来,苏桐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物,拿过一旁的背包。
何毕真没有停车,而是从后视镜里看向他的师兄——秦文。这一举动,不免让苏桐心中不快。要下车的是她,他为什么要去看秦文?难道她下个车,还要得到秦文的首肯才能下去么?可笑!
“我说了,何先生,停车!”她小脸蓦地冷了下来。
何毕真仍旧往里开着,直到后视镜中的某人点头,他才猛地踩住刹车。
苏桐原本就喊着要下车,自然安全带早已经解开了,何毕真这一猛地急刹车,巨大的冲力差点将她甩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去,要不是右手边的男人即使揽住了她的腰的话。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苏桐冷冷的看着驾驶座的人,而那个人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和她有的一拼。
“桐桐,等一下。”秦文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心中不免好笑,可望向何毕真的眼角,还是暗含着不赞同。
“怎么了?”苏桐疑惑。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对话,秦文忆起那日她去机场接他的场景。也是送到这里,她便要求下车,然后她说,那个牢笼里,有她爱的人。
爱的人?真是讽刺!
“明天,能不能和我出去走走。”
苏桐柳眉微蹙,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无奈,秦文却赶在她的拒绝出口前开口。
“我没来过日本,只是想要逛逛,可是我也不熟悉这里。”
“可是……”她虽然来日本有些时日,可是,她也不熟啊。她整日不是在家发呆,就是昏睡,哪里提得起兴致去逛什么大和国土。
见她仍旧面有难色,秦文伸手拉住提背包带子的手掌,不出所料的冰凉如寒铁。
“桐桐,我想去,看看樱花。”
一话落,面前的女子瞳孔微睁,看他的眼里都是怔愣。
……
“秦文,樱花什么时候开?”
“三月啊,怎么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温润如玉的连声音的如暖玉一般丝滑。
“听说W大的樱花很美。”靠在他背上的少女,一边的转着手中的铅笔,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硬生生将一支铅笔转出了眼花缭乱。
秦文微笑,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后背女子身侧摊开的那本高校杂志,面向他的那一页,一簇簇粉色的樱花缵在枝头树丫上,远远地看着像是一片片粉红的云,极美。
“想去看么?”他问她。
“恩。”空着的手飞快的翻着杂志,贪婪的看着书中的美景。
“那好,那我们一起考去W大,我陪你日日看樱花。”
“噗,樱花怎么能日日看呢。花无百日红的。”
“桐桐,你可以再迟钝点的。”
“……”某人默。
“桐桐,”他喊她,声音清朗温润。“我是说,犹喜生同时,日日与卿好!”
日日与卿好!日日与卿好!
黑曜石眼眸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曾经少年如风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不决,一声声的说着:日日与卿好。
“哥?”
刚放好自行车走进敖碧居的唐吹衣竟然在客厅瞧见了自家哥哥!惊讶的喊了一声后低头去看腕表,这个点,她家老哥竟然已经回巢了,啧啧!
临窗而立的某男回头,看着唐吹衣和她脚下的雪地靴。
“我嫂子呢?”左右张望没见到人,唐吹衣好奇的问道。
唐鹤雍挑眉看了一眼唐吹衣,又回头去看窗外,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向他问起苏桐的行踪。他看起来像知道她在哪样子么?还是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应该知道?
很可惜,他们的理所应当到他这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哥!”
唐吹衣见他不答话,又喊了一声,脱了靴子盘脚坐在沙发上,伸手抓了一块美人酥扔进嘴里咀嚼着,漂亮的桃花眼闪呀闪呀闪,到处乱看。
“吹衣,我和你说过的,去英国的事,你考虑好了么?”
几乎是唐鹤雍话出口的下一秒,沙发上的人原本乱转的眼倏地寂静下来,神采再无。
“我,”她唇角嗫嚅了半天,却始终未能成句。
唐鹤雍在她身侧坐下,长腿一伸,舒适的靠在沙发上,半晌不语。
“哥,我、我不想去。”
仍旧是这样的回答,这些年来,他每一次提及出国时,她都是这个回答。可是,既然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又何必要披荆斩棘的走的头破血流呢?
有些人,时日再长也无法相爱,不是你不好,只是没有缘分罢了。
“吹衣,就今年吧,这学期的课程结束后,你直接向英国那边递交申请书。”唐鹤雍闭着眼,没有去看妹妹的表情。
“我说了,我不想去英国。”
唐吹衣坐直了身子,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龇牙咧嘴。
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唐鹤雍睁眼看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男的冷清,眸色微冷;女的怨愤,像是遭到抛弃的小兽。
“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和她纠结,说完站起身就要上楼,却被唐吹衣拉住。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可以么?我不想离开你和妈妈,也不想离开嫂子。”她漂亮的眉毛打结,眼角闪亮。
“吹衣,有些东西当断则断,离开,或许会有更好的生活。等有那么一天,你足够优秀勇敢,你能坚定的从他面前走过,且带着一份从容时,再回来吧。”
从容?面对川秀哥哥么?
他纵有千般不是,万般辜负,可他毕竟是我爱的人,要从容面对,何其难?
“哥哥,如果嫂子要离开去英国,你会答应么?”她望着自己的哥哥,一字一顿。却不想,最终,一语成谶。
☆、他们是两情相悦
“我和桐桐不一样,我们是;”唐鹤雍回头看着沙发上的人;眸光一寒,“我们是两情相悦。”话有些狠;但是为了他唯一的妹妹能有新生活;他唱回红脸也无妨。
突来的灰败之色席卷了唐吹衣的眼眸,也让唐鹤雍心中微微泛疼。
是啊;人家是两情相悦;而她,只是异常遥遥无期的单相思。其实哥哥说的未尝不对;他从来都是疼她在心底的。可是……
总以为我们很爱某个人;会一生一世爱下去;直到沧海变色;海枯石烂。当所有人都告诉我们;不要执迷,他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好,但是我们,宁可相信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童话,也不愿相信身边的人所说的话。
“哥哥,我不想放弃,至少现在还不想。你不要送我走,好吗?我只是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后,即便我和川秀哥哥最终也没能走到一起,至少在我回忆起这段时光时,我不会后悔、遗憾什么。”
唐鹤雍看着她眼角的忧伤,心中再也不能强装冷静。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过将大岛绑过来,直接逼迫他娶了唐吹衣。可是,他又深刻的明白,强扭的瓜不甜。那样不仅仅是不尊重大岛,更是葬送了唐吹衣这一生的幸福。
思及此,再反观他和苏桐,若如最终两人都没有相爱,就如同她来时一般相敬如冰,那也不会有今日的美满。
幸好,他爱她,幸好,她也愿意爱他。
“吹衣,不要这么任性,有的东西该放手的时候,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放手。”
任性,她因为长久以来的爱恋,任性的纠缠着大岛川秀,暗中干掉了他身边一切的莺莺袅袅;因为舍不得放手,至始至终的不顾脸皮的跟在他左右;因为心中始终不曾湮灭的期望,她用向日葵的传说迷惑自己。可是这些,这所有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任性,而任性这东西……
“哥哥,越来越任性,是因为爱得太深。”
唐吹衣的一句话,震得唐鹤雍心底发疼,一阵疼过一阵。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坐在沙发上,拉着他的一只手,泪如雨下。
大岛川秀是她的太阳,在她曾经暗无天日的年华里,给她带来欢乐,让她学会宽恕。她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