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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
地点是一个刚拆不久的楼盘,没想到居然有个地下室!
我推开了好些砖块,可算是看到了类似是门的东西。
这门关的不是很紧,我推了推,侧身挤了进去,进去之后就宽敞了,就是太黑了。
打开手电,马上就有人过来了,'你谁啊?'
'羽。'
他们真的很警惕,仔仔细细的问了个遍才领着我进去。
电筒照着前面的路,这里真的满是灰尘的味道。
南凌就在里面?那么云飞呢?既然是毒发……不会是一命呜呼已?
在有光照到的地方,我看到的只是残破的废物,越往里面越是静的可怕。
咔哒,再走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打开灯,我惊住了,那个是南凌?上次最起码可以跑,现在……
衣服被打得残破不堪,呈条带状稀稀落落的挂在他的身上,裂开的地方是一道道长长的血痕,已经结成了丑陋的痂,我知道刑法很可怕,现在我才知道峰然画在我背上的是真的嫁祸而没有带着惩罚,因为真正的惩罚后果,现在已经摆在我的面前,现在那个不知道是否还有最后一口气的人,就双手被束在一起的掉在半空。
生锈的锁链随时都会掉下来,可下面只有铺着灰尘的水泥板,他正处于昏迷之中,这样吊下来更本就不是解脱,我还注意到,他的脚掌有着与他的肤色全然不符的褐黄色小手指那么粗的东西,两只脚掌加起来最起码有七八个那种颜色的点。
那是,和铁锈一样的颜色。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专门把人留到现在给你杀。'几个人全无人性的抱怨起来,我这才看见他们的样子,一个高,一个瘦,高的很黑,但绝不是余陨程的那种健康的黝黑,而是一种接近病态的死黑,瘦的眼睛都凹下去了,有点扭曲的鼻梁显得很突兀。
'喂!看我们干什么!要不是萧爷要求,谁要和你这个小崽子玩扮家家酒。'
'抱歉。'我拿出qiang来,又看向他们:'大,大哥,其实,我没杀过人的,就是胆子有点小,呵呵,这个人模样太可怕了,不会已经死了吧。'
'没杀过人?没杀过人你来【鸦】干什么!'
'就是……偷偷东西,警察抓得紧了,我没亲没故,没有钱,所以……'
'哼!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谁都是这样干过来的,就你金贵,快杀!就一抢的事!!'
'是,是,我,我就是紧张,有一点……'我看着上面,发现他似乎动了动,'大哥,'
'又干什么!'
'来,来根烟好么?'
'磨叽什么!!'高个子恼了,狠狠踢了我一下,'做事做事!!'
我颤抖的举起qiang,瞄准了南凌的头……上方的链子。
'喂!你小子瞄准哪里!!'一直没有说话的瘦子突然喝了一声,我已经扣下了扳机,子弹打断摇摇欲坠的生锈铁链,南凌掉了下了,高个子离我最近,边掏手qiang便把我撞一边,但这还是没有打扰我打爆了电灯。视线顿时一暗,我正好被撞到南凌即将落到的地方,然后我被狠狠的压倒。
但我们没有时间由于,南凌已经清醒,但手脚还很不方便,我们打着滚躲着漫天飞舞的子弹,感觉只要滚动的再慢一点,就会被打的千疮百孔,我的腰部很不幸的偶遇一qiang,腥味传来,我不敢放慢速度。
天旋地转中我发现他们打开了电筒,毫不犹豫的我朝那里开了一qiang,应该是中了的。
他们堵在门口,天大的地势优势,我们简直就是被瓮中捉鳖。所以,没有详细计划的行动就是自投罗网。
脑海中疯狂的旋转着下一步的行动,门口却传来两声惨叫,背景的灯光中那一高一瘦倒下了,我静静地观看走过来的人。
'小椰。'那个人的声音比那天早晨的更加冰冷,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的传来,在弥漫着浓浓的血气的房间里格外阴森,'小莜来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可我听不出来笑中的愉悦感。
'为,为什么你在这里,不应该好好,和他在一起吗?'这个时候我不敢靠近他,本能让我感到比那一高一瘦更可怕的危机,南凌的情况似乎稍稍好了些,他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我知道他是在警醒我对面的人。
'是啊,我该好好和他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他突然自言自语起来;脑袋状若不经的斜了一下,目光凝滞着,似乎在思考。
我靠着墙缓缓地离开他灯光的直射。
'但是他突然就发疯了!!昏迷了!!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你知道那个场景多可怕吗!!你知道么!!他嘶喊着叫我滚!他口中叫着你的名字!!我就在他身边,他却只叫着你的名字!!你对他做了什么!说!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说啊!!'
宫宇兰疯了一样叫喊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生生的抓下了一大把,然后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我,空洞的目光浮现出了疯狂,他丢下电筒冲过来。
我惊到了,未来得及消化他的话,我一直以为没办法在站起来的南凌居然一个飞跃蹬了起来,不只这样,还顺带把我拉起来。
我为无能的我感到愧疚。愧疚化为力量,我们顺利冲出了房间,然后我下意识的关上了门,南凌也顿了顿,推了一个重物挡在门上。里面顿时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然后qiang声大作。
没有任何暗号和言语,我和南凌跑得飞快,我记得路,一路行走无碍。即将到外面了,那扇不够紧密的门透来了四边的光。我知道,光那边是是余陵奕。光的颜色,和那日雨中的车灯是一样的。
我默默地落后到南凌身后。
举qiang对着他的背影,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来。
砰!子弹烧过他的耳边。
'我是来杀你的!'我用qiang对着他。
他愣了愣,'什么?'
'那么,拜拜。'我偏一下手,一qiang打在他肩上,浓重的腥味出来了,感觉比我腰上缓缓流出的血还要强烈的味道溅在我身上。
'你!……干什……么'
砰砰砰!
左手、大腿、脚踝……
'唔——混蛋!'他知道我是认真的了,激烈的反抗起来,可是他没有qiang,于是重重一拳砸过来,我的脑袋生生的疼。
疼得发懵,我躺在冰凉的地上,昏暗的眼中晃过余陵奕的身影,以及想象中他失望的眼神。
'起来!'南凌居然把我架起来了,一瘸一瘸的向出口走。
喂喂,他这是在干什么?
'放我下来!'我都说我是要杀你的人了,你跑啊,丢下我跑啊!你被我打那么多qiang了还要背我走!你找虐啊!怎么跟余陵奕一副德行!
我用力推开他,然后我听到门口那边有声音,很多灯光一齐下来,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来这里的路上我走走停停,已经确认他们跟在我身后了。
南凌被我刚才那一推已经晕过去,我把他拎起来。
'你们无路可逃了【鸦】!把我们的人交出来,我们就放过你们。'
灯光远远照过来,很明亮,很刺眼。
'谁在那里?'
'别过来,人在我手上。'我举qiang对准南凌,南凌软趴趴的全身靠着我,我觉得快被他压趴下了,'离我远点,不然一qiang崩了他。'
不知怎地,那段刚才跑过来的路很长很长,慢慢的,就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黑夜被四面射来的灯光点亮,可我却看不到光明。
脚拖着沉重的铅一般,我走到他的面前,抬头和他对视。
还是那张脸,如鹰般狭长且具有魄力的丹凤眼紧锁视线凝聚的地方,站在那里,慵懒而强悍的气势霸道的展现着,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压力。
'你们后退。'有点略带机械性的命令连我自己都觉得没底气,甚至有点虚软得可笑。
他挥挥手,围着一群的人缓缓散退开来。
他经常对我笑,虽然都是不怀好意的,但却可以从每一个微笑中寻到他的温柔,现在他不笑了,冷冷的看着我
,但这都在我的余光之中,刚才的对视后,我发现我不敢再看他,我有点动摇,但现在的我绝对不能有动摇。
或许,他只是看着我手上的人,看着南凌身上流下的血。
我明明,还有很多事想做。
可是,峰然的那一针告诉我,想做一件事可没那么简单,因为代价是很大的。
腰受着重力已经酸痛不已,我的手在酸楚中松了松,很多人一起上来,有人从我后面打开了我手中的qiang,我踉跄了一下,南凌就被人抢走了,我的手很快被掰在我身后,骨头脆脆的响了好大一声,腰间因为这个大动作瞬间涌出很多的血来。
眼前晕晕乎乎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可就是在这种时候,我的其他感官就像打了激素一样敏感,以至于听到
了身后有小小的什么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开了手qiang的闸,只要轻轻一扣,就会置人于死地。
我不知道那把qiang在瞄准哪里,也不知道我一时间哪来的力气,甩开那些人就扑到了奕身上。
砰——
那一声响彻夜空,清清楚楚的传进我的耳中。
哈哈,我猜得真准。
咦?奕这是在抱着我?可是好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会在哭吗?
呵呵,怎么会呢?
要是他为我哭了,我可真是赚大了。
这样想着,我发现好像伤口没那么痛了,耳朵嗡嗡的响,什么也听不见,
就是有点冷,浓浓的一股腥味,
无法呼吸,
连一点一点的感觉也在消失,
这,就是死亡吗?
意外的,我并不害怕。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微笑,奕嫌我面瘫,嫌我冷漠,嫌我没有红氤温柔……
我果然很幸福,死之前还可以待在他怀里,
这家伙,虽然是误会,可在他脑海中还是有着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的认知,他认为是我害了他很多弟兄的【鸦】的人,是试图盗取他公司数据的人,可是他却还是把我留在他身边,他说喜欢的人是红氤,却从来没有做出任何要追求她的举动。
死期将至,我发现自己明白了很多,也许,奕还是有那么一点爱我的。
☆、第四十四章 幽兰盛典 大学之遇
'嘿!你知道么,又有新人要来咱班哦。'
'新人?靠,又是新人,是不是知道黎女神在我们班才这样的啊!!'
'嘘!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八卦一号看了一眼角落的女孩。
角落的女孩默默地戴上耳机。
八卦一二号:'……'
'聊什么?又有新鲜事?'班上唯一能与黎女神媲美的男神之位自然而然落到了笑容款款并拥有一双湛蓝眼眸的俊朗男生身上,如此明显的混血血统与阳光灿烂的性格简直奏是女生中的宠儿。
'听说又要来新人了!!'八卦一号不愧为一号,根本停不下来。
'哦?'
'哎,但愿不会再像她那样有抑郁症的了。'
'呃……她在。'
'放心,我看见她戴耳机了。'
'可是……她的那个耳机……被我弄坏了一边。'宫宇兰很歉疚。
'……'
记忆是需要人点醒的,就像现在的宫宇兰,他记起了昨天答应帮那个叫萧紫的女孩买新的耳机。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
看着窗外的人突然回神,看着他递来的东西:'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