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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习惯不好,因为这回那个鬼占满了迷蒙的视线,说真的,要是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我还是可以玩命抗争的。
'紫椰,醒了,还痛么?'
'……'不痛,才怪。
'不痛就眨眼。'
我拼命地将眼眶放大。
'……'他坐在旁边,'能说话么?'
我清清嗓子:'能。'
'还记得我么?'他的眼神既哀伤又幽怨,看得我心里发虚。
'……'他是在责怪我第一眼没有认出他么?呜呜,天理何在,你这鬼样子出现在我刚刚睁眼的时候,我能不被吓到么?
'不记得了吗?'他摇头冷笑,像极了爱情不顺,生活拮据,债台高筑,一时间万念俱灰的悲剧主角。
我们的悲剧主角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即便是胡子拉碴,影帝也将颓唐消极的神情演绎的尽致淋漓,我差点就拍手叫好了,他就猛地转过身,黑瞳迸发出和昨天第一眼一样的光来。
'……'呃……病,病患有受保护权么?
'忘了我也会让你记起来!'他嘿嘿嘿的笑着,迈着优雅的猫步爬上来,压过来,但这绝对不是一只猫,只能算猫科的某种巨型种族。
'黎紫椰!'门那边突然有人叫我。
得救了!
'嗯?'看过去,正是余陨程。
余陨程环着胸,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红氤来了。'
'在哪里!!'我努力地盯着他的身后,反正尽量不把视线放在余陵奕身上就对了。
'我骗你的。'门那边的人慢悠悠的继续。
'余,陨,程!!'我想揍他!!
'黎,紫,椰。'就在耳边的声音悠悠荡荡的传来,然后在我面前爆发:'你没失忆!!'
'……'失,忆?那是什么离奇而又梦幻的东西?
'为什么我问你你不回答!'
'失忆?我?'我又添加了全新的认知,那就是我失忆了。
'你等一下。'他揉揉眉心,似乎想冷静下来,我顺手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口喝完,我又倒了一杯,他接过去,再次一秒见底。我只好再倒了一杯。
'我不渴,我需要冷静。'他拿着水杯想放到一边。
'我渴,我要喝。'我眼睁睁的盯着那杯水,直到它又回到我面前,'慢点喝。'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所有事情逐渐有了思路。
在我昏迷的一个星期里,南凌依旧处于沉睡状态,本身就流血过多加上我的那几qiang导致他原先就被折腾得很惨的身体又平白的多了很多的皮外伤,可怜的皮肤显得格外狰狞,更令人担心的是,他自从那天倒下之后,到目前为止尚未苏醒。
关在仓库里面的宫宇兰不见踪影,准确来说当时奕搜查到那里时,门已经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些刑具,两具尸体,和无数的弹痕。娱乐新闻在那一次轰轰烈烈的曝光之后,余韵未消,就接着传出红氤染指毒品的绯闻,声势之浩大,唯恐天下不乱。
红氤到底有没有染指毒品这件事我是说不准的,新闻报道警方在有计划的进行逮捕贩毒头目的时候检测到了一个与红氤十分相像的人与之接头。红氤坚决否认,警方除了那张不算清楚的照片,却也找不出别的证据,红氤现在应该被层层保护着,警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想来一定也布置了不少人手,那么,红氤那边一定不敢再放开动作。
只是,好死不死的怎么又是照片呢?怎么又是脸呢?
'现在就算你逃出去,也到处是满世界找你的人。'余陵奕换了一身衣服,立即清爽了许多,只是眉间多了些疲惫,'有很多事情说不通,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比如,那个接头的人是我?'我冷笑,那次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我觉得我已经无法用自己的思维和他交流,包含我自己太多的主观思想,完全走着自以为是的步调,这才导致上次的冲突,而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天真,余陵奕是余陵奕,他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我理解不了。
他突然沉默了,我觉得我真是完全摸不透他,看吧,咱两就是没话好说。
'警方录下的那个接头的时间,你还在抢救室。'
'呵,那真是遗憾。'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眸中的怒火袭来,熊熊燃烧,又渐渐在喘息中凝滞成一丝难以察觉的困倦,'在那个废墟里的人都死了,南凌依旧昏迷,你们的人一个也没抓到。'
'真可惜,你们的努力又要白费了。'我一根根的扒着他的手指,将我的衣服解脱出来,'其实,你们留着我也没用,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哈哈。'
我知道他看着我,但我不想再和他对视,他的眼神太犀利,让我总觉得自己再和他坦诚相待,坦诚?可能么?谎言一旦开始,就不可能轻松的结束。
他是真正的甩门而去,仿佛这并不是医院而是他家那扇可有可无的门。
……
医院?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次环顾周遭的环境。
没有窗,只有一扇门是通到外面,那么,这里是哪里?临时的储物间?不,这里的设备很齐全,很多用具都是钉在墙上的,比如床对面的大屏幕和床边嵌在墙里的收音机,还有,固定电话。
电话装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我把锁撬开,拿起电话,试着拨通我的办公室,可惜剥了很多个电话都是枉然,不止拨不通,连提示小姐的对不起都没听到,电话那边静静地,我终于明白这真的是变相的囚禁了。
电话里传来电流的声音,随后就是一个清晰地女声:'隔离箱的钱你会付的吧。'
是指这个透明箱子么?'有期限么?'
'为了维护秩序,希望你在今天十二点前将款数打到“漆馆”的户头上。'
'可以分期么?'这东西看上去很贵的样子。
'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工作以及努力认真工作的积极性,请一次性缴费。'
'好,我知道了,祝你们工作愉快。'
挂了电话,我将那盒子拿起来,由于电话是在盒子里面的,我觉得这些应该是配套使用的东西,于是很好心的拔了电话线,下床,开门,有人拦住我,'你不能出……'
'那就交给你了。'我把盒子放在那人手上,关门,上床。
事已至此,就只能慢慢的盘算着未来了,只是,这个月即将结束,也不知这条尚且苟活的命还能支持我走到哪一步。奕,我已经不可能会告诉你真相了,至少在我心脏依旧跳动的时间里,面对你,我只能戴着伪面。
☆、第四十八章 旧主现身
铁锈的腥味弥漫着,他的视线逐渐清明起来,依旧是这个黑暗的空间,和上次睁开眼时一样的环境,没有审问的人,没有施刑的人,总的来说,在这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地方,更本就没有人来。
他张了张嘴,唇又干又涩,抿了抿还可以嗅到明显的腥味,直觉告诉他,他已经这样不吃不喝很多天了,在这样下去,别说回去救南凌,连他自己最后能不能活下去都不清楚。他早该料到萧峰然给他留了这一手了,这是什么毒,什么时候下的毒,他完全不知道。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况啊!
他很想骂人,可精力和身体条件明显不允许他这么做。
饿死?那可真是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又可以折磨人内心的死法。
自杀?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么自己拼死拼活的熬过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强烈的为救命恩人报仇的心逐渐淡去,最后的最后,那个别扭的人偶然出现的微笑就像钉子户那样倔强的不搬走,就这样顽强的留了下来。
决定放他出去并不是一时的兴起,就像冥冥中注定了一般,他的出现本身就具备着将他带入深渊的能力,一时间他觉得紫椰的话不无道理。
事情既已成过去,何必抱着过去不放。
哗啦——
门的方向传来铁锁落地的声音,随后是重重的砸门声,门渐渐扭曲,然后光线呈T字形射过来,最后一声,门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
咔哒。
人影拿着长qiang,边走近边上膛,皮鞋踏在地面上,传来的脚步声格外压抑,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强光下,那高挑的身线和强壮的体魄带着令人窒息的强悍气场,qiang口对准了自己,他连挣扎反抗的能力都没来得及出现就听到了qiang声。
没有消声器,声音回荡在黑色的空间里,他觉得整个心脏都随着那个声音震响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咣当!!
身上的锁链一下子松了,他整个人倒在地上,静默的时间让他回神。他看见那个人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那种可以在一瞬间爆发出的野性,那种可以收回一切疯狂唯留下眸中冰冷傲然的气势。
过去多少年了,
那时的自己才刚刚进入这边的世界。
那时的黑手dang哪一个不是手染腥血。
那时的【鸦】令人闻风丧胆,那时的【鹰】时刻要防。
怎么可能忘记,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两个人,那些血淋淋的战场。
那是一种平衡的制约,直到其中一人失踪。黎庭的失踪让他们怕了,怕失去雄赳赳气昂昂的日子,怕在哪个时间里【鹰】的人突然进攻,让失去领主的他们抱头鼠窜,于是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将那些威胁他们生命的人铲除。
只是,毫无战术的盲目进攻注定会失败。
于是,老大尚在时的赫赫战果让他们留恋不已,他们开始怪罪于夺取他们首领的罪魁祸首,当黎紫椰对此无动于衷而黎红氤则暗地组织他们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为什么很久都销声匿迹的人为什么出现了?
'余,影!!!——'他鼓足了力气,狠狠地向那个方向咆哮。
宣泄积淀在心中几年的怨气和愤怒,他扶着墙站起来,一步步向那边走去。
'喂!全身是伤就别乱动。'冲到门边,余影就站在自己面前,而肩膀却被身边的一个人扶住了,中年男子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缓缓回头。
'老…大……'不解和迷惑充斥着眼前的现实,脑海中自动调出了那张录像带,里面触目惊心的内容让他一度疯狂得要斩杀了余影。他的唇抖了抖,'你没死?'
这回到黎庭愣了愣,然后惊恐的看向余影,指着自己:'我死了?'
余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两人的视线在云飞达不到的境界里以高频率交流了一番,然后云飞看到,他最最尊敬的老大在一眨眼的时间里……脸……脸红了!!
现在是什么况?几年前应该死的人诈尸了,诈尸的人听到自己原来诈尸了的时候脸红了。
……
他的思维有点混乱。
吃饱喝足,并在余影大人亲自动手的包扎服务下活过来时,云飞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就在他问为什么老大突然不见的时候,余影言简意赅的告诉他:'我把他抱走了。'
'……'这是个多么轻松地诱拐事件,'为什么不和我们打声招呼?'诱拐犯也会告诉去哪里缴费吧。
'说了,'余影环起手,翘起二郎腿。
'我们不知道!'
'黎紫椰知道。'
'……紫,紫椰?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们!'问完之后,云飞突然觉得明白了些什么,自顾自的回答下去:'因为……'
'丢人。'黎庭大咧咧的盘坐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嚼着兰花豆:'那孩子和林风舞一样的脾气。'
林风舞就是红氤和紫椰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