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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老实实的跪着,刚才过度紧张下他整个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现在才觉得身上黏黏糊糊难受得很,就更别提早就饱受摧残的小狗腿儿和小菊|花了。
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啊。罗佑脸上还挂着泪痕,凄凄哀哀地想,先生,你可知道什么叫‘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么……
53。
罗佑跪得难受,罗晟看得更难受。
短暂的对峙后罗晟颓然发现在这个他亏欠良多的孩子面前自己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于是罗佑小狗在哆嗦着小身板儿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果断赢得了胜利。
“爸……”罗佑小狗感动得内牛满面。
“你也别高兴太早,同不同意怎么着我也得先见着人再说。”罗晟沉着脸喝道,“还不赶紧站起来!不知道冷热么!”
罗佑小狗一骨碌赶紧爬起来,中间腿一软差点没趴到地上去,好在爪子还算快,知道扶着点东西,才没摔个狗吃屎。
罗晟看得提心吊胆,当即就想把儿子抓过来好好关心关心,然而心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干脆眼一闭,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尼玛!这种此生无憾了的感觉啊!
罗佑小狗喜滋滋地看着他爹,发自肺腑地赞美道:“爸,你真好!又慈祥又开明,还特别英俊!”
罗晟脸上有点儿绷不住,哼了一声道:“这事儿我还得好好想想,你先别急着奉承我。”
“哪有!我这是大实话!”罗佑小狗举爪子,眯着小眼儿嘿嘿笑,“爸,那我先回去了,学校那边还有事儿嘿嘿嘿……”
“你就胡诌吧!”罗晟一脸恨铁不成钢,“赶紧找你的先生去是吧?”
“哎呀!”罗佑小狗不可思议道:“爸,没想到你还这么英明睿智!”
罗晟简直哭笑不得,摆摆手说,“要走快走!要不我反悔了啊。”
“好嘞!”罗佑小狗撒开蹄子就跑。
罗晟无语,突然想到一会儿可能有雨,赶紧出去喊道:“哎!带把伞!”
自家儿子的声音透过走廊远远传过来,“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罗晟:“……”
罗佑小狗咬着牙一口气跑下楼,身上的所有不适都被好心情挤到一边儿去了,他稍稍环顾了下四周,果然就见来时那辆车还在原处等着自己呢。
司机恭恭敬敬地开了车门,问道:“小少爷,咱们回家?”
“嗯。”罗佑小狗乖乖系好安全带,笑出两个小酒窝,“先生在家么?”
“老板去公司了。”
“喔……”小酒窝瞬间闪退,司机先生顿时赶脚有点儿蛋蛋的负罪感,安慰道:“老板应该是临时有事,很快就能回家的。”
什么事儿比他的终身大事还重要!阿玛都赐婚了!
罗佑小狗瘪嘴,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扒着司机的座椅兴冲冲道:“那我可以去公司么?”
那当然能啊您可是老板娘啊!
但是这种话又不能说出来,于是司机深沉道:“这个可以有。”
“谢谢您呀!”罗佑小狗摇摇尾巴,窝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去了。
居然对我用敬语!您什么的……司机先生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心里特别畅快!
我们老板娘真是单纯又善良!性价比不能更高!
罗佑一路迷迷瞪瞪,正打着盹儿呢,就听司机先生长叹一声,语气特别惆怅!
“唔……”小狗揉揉眼睛,刚想问问怎么了,眼角就瞥见车窗上一片一片的雨渍,窗外一串儿大长龙,整个高速都堵成停车场了。
“不是吧。”罗佑惊叹。
“还真是。”司机先生满脸苦逼,明明下了高速就到地方儿了啊!
“这……堵了多久了?”罗佑还记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俩小时了。”司机先生伸手遥遥一指,无奈道:“看见没,咱们大厦就在那儿呢,这不给人添堵么。”
擦!两个小时!消息都不热乎了!我这可是八百里加急!
罗佑小狗整整衣服,把帽子一带,干脆利落地下了车。
“小少爷?!”司机先生表情略凌乱。
“时间不等人啊。”罗佑小狗严肃道,“坚守阵地的任务就交给您了,我的一颗赤诚之心告诉我,前线需要我!”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司机先生看着前面的小身影越跑越远,突然赶脚失业风险提高了200个百分点!
罗佑一路跑得呼哧带喘,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竞走,再过过直接退化成了散步。
尼玛!容……容易么!
他抬头看看不远处那栋大厦,深深吸了口气,没成想这口气儿没缓过来,雨水倒是噼里啪啦拍了一脸,一下给他呛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菊|花走动之间摩擦得隐隐作痛,两条小狗腿儿也灌了铅似的沉重。
罗佑一边疯狂抹脸一边哈巴狗儿似的往前挪,心想看看,看看,人家报喜都是晴空万里,怎么到我这儿就成小到暴雨了呢,这不科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罗佑觉得自己就快被拍在公路上时,仰头一看,心心念念的大厦就已经在眼前了。
周围人一片西装革履,罗佑小狗看看自己湿哒哒的衣服,赶脚有点儿不好意思,蹭蹭蹭到前台边儿,小小声地问:“姐姐,我想找先……哦,金逸先生。”
“找总裁?”前台小姐瞪大了眼睛,把罗佑小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问道:“请问您有预约么?”
“啊?我……我没有。”罗佑小狗脑袋耷拉下来。
“那就不行了喔。”前台小姐从桌柜里拿出条毛巾递过去,“你先擦擦吧,别着凉了。”
这是!白跑一趟!的!节奏!么!
“嗯……”罗佑小狗眼睛水汪汪,“谢谢姐姐。”
擦!前台小姐顿时赶脚有点儿受不鸟!她深深看了罗佑一眼,然后一下拿起了电话!
“喂,袁先生,有位客人说是找总裁有急事,但是没有预约。”
“哦,他说他叫……”
前台小姐看过来。
罗佑小狗迅速比口型。
“……叫罗佑。”
“好,我知道了,我叫人领他上去。”
前台小姐挂了电话,笑眯眯道:“行了!我叫人带你上去!”
“姐姐,你太好了!”罗佑小狗小脸儿红扑扑。
妈蛋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
前台小姐目送罗佑上楼,赶脚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善事,特别心满意足!
罗佑一路被人领到22楼,刚一出电梯,身边人就指示道:“前面左转就是总裁办公室。您自己可以么?”
“啊,可以可以。”罗佑看着人家急急切切地又进了电梯,心想先生平时得多不人|道啊,搞得大家连他办公室都不敢靠近……
下意识地整了整头发,罗佑小狗一步一个湿脚印地往里走,脑子里先生惊喜的表情晃呀晃,忽然就赶脚这一天的累都值得了。
他慢吞吞地挪到门前,刚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说:“他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沈若宜也不是吃素的!”
罗佑一惊,抬眼透过玻璃窗看进去,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女人,她背对着门口,手里握着电话,似乎是在翻找什么,语气焦躁而败坏。
沈若宜……
罗佑闭了闭眼,扶在门把上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而后突然一个用力,完完全全地把门推开了!
54。
沈若宜在听到推门声的那一刻心脏几乎停跳,她迅速把手里关掉扔进包里,又匆匆把桌上散乱的文件纸夹都整了整,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资料,边发问边姿态优雅地转过身,“开完会了?我正想问问你,这品牌入驻是怎么回……是你?!”
“怎么?”罗佑一挑眉,“沈小姐认识我?”
沈若宜没想到罗佑竟然是这种反应,当即冷笑道:“我当然认识你,你千辛万苦爬上我未婚夫的床,把他哄得整天到晚围着你团团转,里子面子都不要了。你这么厉害,我又怎么能不认识你呢。”
这话里的轻视实在显而易见,然而罗佑却像是没听出来一般,优哉游哉地从沈若宜身边穿过去,自己倒了杯热茶捂着手,然后径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了。
他这一连串动作娴熟无比,就仿佛是已经做了成百上千次一样,丝毫没有扭捏的成分在里面。
沈若宜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难看。
她是知道的,金逸一向见不得别人随意进出他办公室,除了几个追随他多年的心腹,就连自己每次来都得规规矩矩做足了样子,而如今却让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在这儿为所欲为,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了!
她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罗佑不紧不慢地说:“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第一,我爬上先生的床,可远远用不着千辛万苦这几个字,先生一向宠着我,在床事上也几乎都是听我的,您这词偏差也太大了点儿。”
“你!”沈若宜脸上颜色青红交加,瞪着罗佑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怎么敢……”
“嘘,先听我说。”罗佑葱白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脸色微微透着些红晕,坐姿非常端正而从容,如果不是衣服裤子都被雨淋了个湿透,他乍一看上去就像个娇生惯养、姿态优雅的贵族小公子。
“第二,先生也没有成天到晚的围着我转,至少他现在就不在这里,是不是?”罗佑抬眼笑意盈盈地看了眼沈若宜,状似苦恼地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又说:“可惜了,如果先生在的话,我也就不用自己泡茶喝了。”
沈若宜简直气得发抖,一丝一毫的大家风范也顾不得了,指着罗佑鼻子骂道:“没教养的东西!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我没教养?”罗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笑了起来,半晌他垂下头,轻轻柔柔地说道:“我是没教养,就是不知道沈小姐一个大家闺秀,暗地里安插了那么多人在我身边伺机而动,算不算得上有教养呢。”
沈若宜闻言一愣,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金逸突然打压她的原因,声音顿时尖利起来:“你既然敢做亏心事,就不要怕遭报应!我派人盯着你又怎么样呢,你以为像林昭那样的蠢货还有几个?!我就是杀了你,也是你应得的!”
罗佑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直直看向沈若宜,紧接着“喀嚓”一声把杯子摔得粉碎!
茶水飞溅,甚至落了两人一身!
罗佑眼里的恨意太明显,沈若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用力攥了攥拳头,才勉强压下心里那丝恐慌。
如果她这时能仔细看一看罗佑,就能发现罗佑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插进了口袋里,然后在一个微不可闻的提示音响起之后,又迅速把手伸了出来。
“那么,沈小姐。”罗佑一步步走近,直到与沈若宜完全处在一个面对面的距离上,才问道:“烧了我朋友所有画作的人,也是你吧。”
沈若宜这时已经镇定下来,她一把推开罗佑,笑道:“错了,确切的说,是我的受雇人才对。”
罗佑表情一下子变了。
沈若宜心情不可抑制的好起来,“怎么,你朋友还好么?你大可以告诉他是我找人烧的,好让他明白明白到底是谁把他害成这样,嗯?”
罗佑仿佛是难以接受,唇色异常苍白,他摇着头,声音几乎是哽咽的,“那些画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了……”
“哦?是么?”沈若宜微微笑了笑,说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我作为这届美术大赛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