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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遍,是谁的录音机在响?马上站起来!”见半天没有反应,老师再一次色厉内荏的喝到。佟勇和陈龙终于明白事情的原委,以最快的速度褪去了脸上的那层“表皮”。
前面已经说过,04年是手机刚刚开始普及的时候,用手机的人很少。而且有也多是单弦蓝屏的,像我用的那种和弦的还很少,当然像现在市场上的多功能手机就更是凤毛麟角,价格也更贵。
其实老师口中所说的“录音机”就是我桌子里面的手机,我忘记调震动了。
我思索着该不该站起来的问题,因为先前在刀郎只唱了一句“2002年的第一场雪”以后我就无情的按下了拒接键,我想着老师两次问话无果我或许还能赖过去,幸免于难。但是那该死的电话却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这次是赖不掉了,我抓起桌子里的电话站了起来。
“老师,这不是录音机,是我的手机。”
我那一声比刀郎的那歌声更加的突兀,更加的刺耳。短暂的沉静之后,教室里的人哄然笑开了。到现在我都没有明白那笑是因为我的大胆还是因为老师的错误判断,只记得在全班同学的哄笑声中,老师的脸蒙上了先前佟勇陈龙他们褪去的那种色彩。
“你,出去!”老师顶着一脸鲜红对我下达了驱逐令。
“老师,我——”我正想求求情,但是看到老师那张极具膨胀的脸,我闭嘴了,在同学们的凝视中走出了教室。
出教室以后,看了看电话居然是小鱼来的。这厮,早不来电话迟不来电话,非得等我没开震动的时候来,存心找我晦气呢?我在心里暗暗骂着。
在教室外面百无聊赖的逛了两圈,看看距离下课的时间还早,于是心里盘算着该打电话跟小鱼问问罪。
电话打过去,结果才知道那小子也正上着课,因为不想听老师讲课这才闪我的电话玩。小鱼不属于静的下来的那种人,他就该是河里流动着的水,要生生不息的流淌才不至于发霉、发臭。但是我不一样,我是湖泊里的水,纵使湖底有着万千泉眼在涌动,但湖面却始终是风平浪静。
那厮是躲在桌子底下接的电话。得知我被老师罚到了教室外面,他居然在电话那边兴奋开了。那种兴奋却又必须去压抑的情景我想象不出来,只知道电话那头小鱼传过来的声音跟生活片里伏在女人肚皮上的男人的那种闷哼有些像。
我跟小鱼整整通了半个小时的话。我只是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分钟内数落了他不该上课闪我的电话,然后剩下的时间全部被他占据了。他喋喋不休的在那边说着他的新生活。听得出来,上海的天空也不见得湛蓝,但是黄浦江的水却弥补了天空少蓝的缺陷。至少我确定小鱼在上海过的还不错。
后面他跟我说了柳丁和,他说他们聚了一次,之后便再没了下文。我正想问问为什么就只聚了一次,却听见下课的铃声响了。我赶紧收线,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教室门口。
老师走出教室,斜视着我,“到办公室来!”
那时候老师的办公室除了校长等几个上台面的“官”是独立的以外,其他的老师都是以年级为单位聚集在一个大办公室里。
那是我第一次到我们年级老师的办公室。我随着物理老师径直走到了办公室最深处。他的办公桌跟我们班主任比邻着。
杨老师那时正批改着作业,似乎是听到物理老师在桌上放东西的声音,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声,“回来了!”
“啊!”物理老师回答。
杨老师听出了物理老师声音里的怒意,当然那怒意是针对我的。不过杨老师不知道,他抬起头来似是正准备问问物理老师怎么了,但是却看见了我。
“吴璞,你怎么来了?有事?”
听到杨老师的话,我心里直嘀咕,我怎么来了?你以为我想来呀?
我努力的把眼睛睁的大一些,然后眼珠四散转着,嘴微微的有些嘟。不是我不想回答他的话,只是我知道如果我回答了便是抢物理老师的对白。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留给物理老师。
“你说如今这些学生都是怎么了?不好好念书,上课居然还听歌。这不是玩物丧志是什么?”物理老师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是聪明如斯的杨老师还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其实那些老师与时代的接轨也是有脱节的,至少那个物理老师在我纠正了发出声音的那个不是录音机以后,他居然还以为我是为了听歌才把电话弄响,还给我弄了个“玩物丧志”的评语。当时有点郁闷,本来是可以反驳一下的,但是却突然发现心弦竟然静下来了,没有了那种冲动。
“老杨,你说该怎么办呢?这算是无视课堂纪律吧,报政教处给记过吧。”
物理老师的怒气真的不小,居然提议给我记过。我心里直抱怨,不至于吧,就因为我的手机上课响了?不过后来知道了,其实很多老师在心里一开始就排列了两张名单,一红一黑,很不幸我的名字位列黑色名单之上。
那时候我很不明白,刚开学不久而已,但是为什么我的名字那么容易的就上了黑榜,难道是我的脸上写着什么?后来知道,那是因为我是601的住客。大凡601的住客都是黑榜单上挂着名的,当然不是全部,比如邱瑾就是一个例外。
那会听到物理老师的话,我心里很悲,很想再打电话过去骂骂小鱼。
不过最后物理老师却没能如愿以偿的给我一个记过,究其原因,当然还是我是601的住客。
第十六章 校园歌手比赛
第十六章校园歌手比赛
那一次以后,我学乖了,只要不是放假我的手机一律震动。虽然那时候已经充分的相信了属于601的优待,但是我毕竟不是多喜欢跟老师找麻烦的学生,那样老师不自在,自己也不见得好的到哪里去。
只要不是在我的兴趣爱好上强求于我,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属于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其实很多人在年少的时候都一样,一方面想要听取父母老师的话做个乖儿子好学生;另一方面又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偏偏幼稚的想要寻找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于是整日拼命的苦恼着。但是我不,遇到这样的选择,我首先会选择自己的兴趣爱好,然后再去考虑其他因素,只要我一直坚持着一个准则——不走错路。
仿佛你面前有一道岔路口,给你的要求是二选一,但是你却总怕会选错,于是站在岔路口往死了去郁闷:到底该选择哪一条路呢?其实如果你随便选择一条走过之后,你会发现其实两条路最后达到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沿途的风景各异,但是那又有什么呢?人生怎能没有遗憾?
所以不需要担心选错路,要相信世界上本没有绝对错误的道路,所谓的错误的道路其实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就像鲁迅说的“地上本没有路,但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一样,世界上本没有错误的路,只是因为在跋涉的途中你起了贪念,有了太多的欲望,于是那条路才会变得暗淡无光。
我没有刻意的去回避属于601的一切,因为那以后的生活表明,就算你想要回避,但是601那三个数字还是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同样,“另眼相看”也还是会时常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上课时,就算你说话、睡觉、甚至是稍稍迟到、早退一下,老师也只是会拿余光瞟你一眼,这就算是交代了。作业对于别的学生那是必须,但是对于我们却是选择题,两个答案:做、不做。而且正确率永远是百分百。
这直接导致了一个现状,班里除了邱瑾以外就只剩下一种人和我们交往。邱瑾和我们交往是因为她不在意我们的影响,当然也是有别的原因的,只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而与我们交往的另一种人就是那种生在了普通之家对学习不感兴趣但是却渴望富贵的人。
对此,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我自己心中有一个准则就好了,我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佟勇和陈龙却像是乐得这种现状一样,整日带着那帮小子在整个校园里翻腾。当然他们的翻腾也是少不了肖聪敏和李光明的。
只要不是上课时间,这四个人永远都在整个校园里飘着,像四只已死多时但是又找不到投胎之路的鬼魂。郑可仍旧是晚自习以后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火箭班”的猛烈炮火中挣扎出来,起初两天他还会给我们讲讲“火箭班”里的生活。但是两天以后,他回来只会抱怨一下那里的惨无人道,然后迅猛的抽完两支烟之后往床上一躺。烟缸里的烟头都还在忽闪忽闪的冒着火星的时候,他的呼噜声却已经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而我那时候已经通过高校长的关系觅得了学校音乐班的一个练功房的钥匙。课余时间我基本上都泡在练功房里,唱歌、练琴、跳舞、打拳,我没有荒废这些以忤逆我的父母为条件而坚持下来的爱好。虽然那时候我并不确定我能够在那条路上走出多远,但是确实是对它们充满了热切的渴盼。我记得在教室里、操场上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的距离永远都是五毫米,但是在面对那些的时候,我的眼珠竟有着喷薄而出的欲望。
当然,在练功房里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邱瑾。那时候她说她从小都有学舞蹈的愿望,但是一直没能实现,她说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老师。对于此,我不置可否,因为老家的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却也不至于小到连一个好的舞蹈老师都找不到,更何况她父亲还是一个医院的院长,小县城没有难道不能去市里,市里没有难道不能去更大的地方?但是我却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起初我还很无措,因为我会的只是街舞,其他的都一窍不通。但幸好不管是学什么舞蹈,起初练习的基本功都是相同的。不管是练习街舞、民族舞还是芭蕾又或者是其他的舞种,起初的基本功大抵都是一样的,压腿、压肩、把杆、踢后腿、劈腿、下腰等等。但无疑的是这些都将是一个艰苦的过程,特别是对于一个已经进入十六岁的女孩子来说,身体发育基本上已经到一定程度,再要打开身体的柔韧度,那种痛楚比起七八岁的孩子更甚一些。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我想要邱瑾知难而退,因为我隐隐的感觉到她的话里可信度并不是那么的高。
但是邱瑾却再一次让我把眼睛的睁大程度提升了一个台阶,她居然成功的坚持了两个礼拜。基本功的练习有一个适应过程,起初训练的痛苦那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如果能够成功的坚持一个阶段,那么接下来的痛苦便会大大的减轻。当然减轻只是相对于自身的承受能力而言的,训练的强度并不会减小,只是因为渐渐的习惯了那样的强度而已。就像久不锻炼的人,突然的跑到球场上打一场篮球,回来以后一定会觉得腰酸背痛。但是如果你每天坚持去打一场的话,那么一两个礼拜之后你便会发现打完球之后你只会气喘一会,疼痛的感觉再也不会找到。
邱瑾的坚持让我多了一些欣然,或许是我的感觉错了,她是真的在心里一直坚持着那样的梦吧。
我当然是不可能教她练习街舞的,于是便找了一套民族舞的碟片,每天让她对着电视自学。偶尔我会教她一些locking的舞步。那个女孩子的表现的确是和她的自信是成正比的,不只限于学习,在舞蹈上也是一样。理论上,学习舞蹈,如果一直对着荧屏学习,那也只能做到“依葫芦画瓢”。少了老师的指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