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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受太大的损失,要智取此城。
果然,第二天夜里,负责瓮听的军士便来汇报,说是听到挖掘的声音,我们不由哈哈大笑,此城近临黄河,他挖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地道积水的。果然时间不久就没了消息。再之后魏军开始弄一个又一个的计策,假作李严人马来诈城,利用精锐小队进行偷袭,积土成高坡来进攻射击,在上风头点燃烟火来熏季汉将士好使他们攻城可以轻松些。还好,此时的廖立完全适应了这种战斗的情况,别说,他的大脑就是比我快,眼睛一眨,好几条计策就出来了。这样,我们坚持了七八天。
我的心忽然悬了起来。这天夜里,我怎么也睡不觉,由于整天考虑战局,脑袋有些痛。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非常重要,我却抓不住他,是什么呢?
我索性站起来,在院子里乱转。天空睛明,北斗的星光闪动。快到五月中旬了吧,先生这几日应该快回到长安了。他远在益州,朔方之乱后,我立即把消息送给他,嘱他速速回归。但长安与成都千里之遥,关山阻碍,他若行得快,五月中旬可到长安,若行得慢,只怕要拖到五月底。不过,他倒不用来北疆,因为这几天,曹丕就要死了,曹丕一死,司马懿肯定退兵。先生的归来和曹丕的死倒是我最大的保障。
我行着走着,又想起司马懿这几日的样子,不似是攻城,反而象是在骚扰我们。我若是他,若攻则强攻,若不攻则休整军队,打造攻城器械,这样天天示威样闹上一小会儿,虽然花样繁多,但哪里有什么效果?平白来增加我们的士气,打消魏军的积极性么?
司马懿也是高手,怎么会做这等无用之事?
我忽然间一声大叫:“不好!”我豁然明白自己一直在担心着什么,司马懿为什么不强攻?眼下城外的天棚之下,营帐之中,当真是司马懿的全部人马么?他日日的骚扰,难道只是在向我展示他的智力高绝?司马懿每日以小股兵力以各种花样来骚扰我们,让我们焦头烂额每天思考该怎么来对付他的新花样,自然不会有其他的惊疑,比如,他营中之兵是否皆在——若是他引兵进伏击李严呢?
围城打援!
这四个宇一定子跳入脑海之中,刹那间,我竟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司马懿围城打援怎么办?若是我让廖立送的那只信鸽中途被射落,而李严等人得知我被困的消息,拼命赶来,一时之间,季汉军马人心浮动,士气大减,司马懿令曹肇在后追击,李严被迫分兵两路,后军阻击,前军加快速度冲向箕陵,而司马懿早就在险要处设下伏兵,一时间箭发如雨,火光冲天,李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种想象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大声叫道:“快请廖大人过来议事!”
连喝了两杯浓茶,我心还是静不下来。若是当真出现这种情况,我还能不能守住箕陵?就算曹丕死了,司马懿会不会拼死一战,拿下我再回军。先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现在也不过才到长安,他如何能救得了我?若是他途中遇上大雨,道路难行,他会不会误在半路上,根本还没有回到长安?
这样一想,几乎处处都是难题,没有了话路。
我不由苦笑,自己比司马懿看来还差得多啊,难道这天下,能与司马懿相比的只有先生一人不成,我们这许多人,居然都抵不得他?
廖立前来,听说此事,也自是吃了一惊,想了一想,却道:“陛下所虑极是,不过依臣看,却不会有那样可怕。”说着,说出一番道理来。
第二部 第八十八章 世上没有神
廖立道:“陛下所言极是,司马懿这几日情形怪异,说不定真的在谋划此事。此人用兵,有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确可畏可怖。我军与他交手几个回合,竟处处被动。不过,司马懿相比季汉,却有着几大缺限,其一,他之兵马不及我季汉精兵;其二他手下能人虽多,但平均水平却不及我季汉,其军伍之中,诛一将刚全军皆乱,我们有大量中下层写官在,如臂使指,指挥如意,就算遇到风险,也可抵御;其三,他眼下没有援军,而我军尚有匈奴可以支援。何况,我季汉李严,魏延两位将军亦是非比等闲,他们久经战阵,经验颇丰,不至于轻易中计。而且,若是他们当真已经乱了,决定快马返回,只怕早就与司马懿打起来了。而到现在没有消息,以臣看不是被司马懿聚歼了,而是他们收到了陛下的提示,在有条不紊的返回。从另一个侧面看,护匈奴中郎将李昴,解忧公主关凤就在左近,他们回来远比李严快得多,可是他们眼下也没有归来,只怕他们见魏军势力,以他们一军无法解围,所以去联络李严等人去了。此三部汇合,正是一个乱局,司马懿若当真与曹肇前后包围攻击我军,李昴却也可以在司马懿背后下手,勉强可维持不胜不负之局。”
他所说的,倒也有道理,李严毕竟也被孔明推许过才智不下于陆逊的,就算没接到我的传书,应该也不会轻易被司马懿包了饺子。我想了想:“那我们探察一下司马懿是在还是不在。”
“陛下。您是想乘机冲出包围,回到河西么?”
眼下有三条路,一是冲出包围。回到河西的沙南,这无疑是最安全地一条路,廖立也希望我走这条路;二是向东冲击,破开包围,以禁军的力量冲击司马懿的后路,直接投入战斗,这条路地确的可能成功,而且只要成功,就会给司马懿带来致命的打击。让他无法在北疆立足,但是,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且下,这条路也太危险了,若是司马懿已经击败了李严等人,我再放弃城池。劳师远袭,正是自己送入老虎口中,若是放在以前我没有称帝的时候,我或许会赌上这一把,但是现在。我若当真这样,只怕廖立敢命令黑塞把我绑起来送回长安去,我的安危,重于一切;当然还有第三条路,就是哪里也不去,留在这里等消息,把希望寄托在李严等人的身上,相信他们不会有事……
“廖大人,朕打算留守在这里。”看着廖立的吃惊的面容,我把心中的打算合盘托出。“这样地话,由于最后一次联系告知李严腾在这里,所以他们的一切行动方案都是根据这个来制定的,朕不离开,不会打毛他们的部署。而且,朕不过黄河。黄河之东的季汉军兵就会放下心来,不会有任何的慌忙乱。若朕先走了,只怕会影响军心。”
廖立急了:“陛下,若是李严当真败了,陛下可就危险了。”
“危险,逃过黄河就不危险么?黄河之西,没有季汉地精兵。若把人马丢在黄河之东,朕就是季汉的罪人。越是危险的时候朕越是不能轻动!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是,可是……”
“廖大人是不是想要护朕周全?那朕正好有个想法,要廖大人来实施。廖大人可还记得我在朔方慕了数万新兵?”
朔方之变,灵儿以身相护,救下十万汉民。我到朔方时,曾对刘木儿交待,让他在汉民中选择精壮的加入军队,练兵,以备日后巩固北方四郡。此事我曾告知廖立,他自然知道。
“陛下难道想用这新兵做战?”这些新兵只怕连队列都走不齐,武器装备也不足,若要出战,简直是笑话,难怪廖立吃惊。
“当然不是,朕想让廖大人扮一回稻草人,吓一下司马懿这只鸟。”
廖立抬头望我,听我的下文。
“渭南一战,曹魏大败,时隔不几年,想来司马懿还记忆犹新,若是他知道先生引兵前来北疆,他会怎么做?”
“若是当真有数万兵马,而且丞相归来,不,就还是眼下这些人马,有丞相指挥……陛下,臣这话放肆……也不惧司马懿。可是,丞相眼下还未归来,北疆只怕力不能及。”
“是。丞相没有归来,但是司马懿不知道他地行程,朕想让你假做丞相,打着丞相的旗号,引这几万新兵前来沙南,吓一吓司马懿,把他吓走就成。当然,若用不上也没有关系,定襄初煊,由于战乱,地广人稀,只要司马懿一离开,定襄便入我手,这些人正可移居定襄,亦兵亦牧,代守边郡。”
廖立终于释然:“陛下好精的打算,吓走司马懿,就手解决了朔方城人太多的问题,利国利民。臣实不及陛下深谋远略,想不到月前陛下就埋下了一支奇兵。”
我严肃起来:“廖大人,这支奇兵,是朕最后的力量,也是无可奈何时才能用的一支力量。他们不能当真用于征战。若当真河东之势已不可为,我全要靠你来解围,扮丞相扮得象不象,能不能吓走司马懿,全在廖大人了。”
廖立向我深施一礼:“陛下下,臣就算是身被万刃,也誓要完成陛下的嘱托。”
我点点头,与他共同商议,探察司马懿是否引军离开和廖立的破围将同时进行,我将再次引全军——,以试探魏军虚实。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试出司马懿的兵力情况。若是司马懿不在,他们肯定会拼命地来阻止的逃走。我会全力不从心拼上一拼,若他们实力足以对抗我,我就把他们吃掉。再去攻打司马懿的后队,若是他们能阻止我,那廖立就乘机离开。若是还如前次那样直接会遍曹营从将,司马懿方力皆在,那我和廖立就还老老实实在城中待着,等季汉援军前来就是了,只要李鹏严魏延两军没有损伤,我眼下是不怕耗下去地。
我唤来普法,他此时伤早已养好。如果确定廖立离开,他将亲自带一支三百人的白耳精兵护送,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普法对我说。就算没有任何牵制,他也有信心破开魏军地营帐,带廖大人出去。
最后我问廖立:“大人晕血地症状如何了?”
廖立道:“这七八天天天看血,习惯了。”
我大笑……
司马懿,你的算盘是怎样的?让我来试一试。站在城头之下,我望着城下的魏营。又看看城中整装待发的杨任的北军和李氏兄弟带领的白耳精兵,亲自擂响了进攻的战鼓。
东门开放,汉军将士如同开闸洪水一般涌了出去,魏军填平地护城河给了我们极大的方便。他们直接面对曹魏的营垒,飞出的钩锁将拒马拉倒。汉军冒着猛列的箭雨冲入魏营。
“敌袭!敌袭!”魏军惊叫着,有些溻乱了。司马懿小看我了,他没想到我会灾样拼命的攻击,所以他必定要付出代价。
就在魏军与季汉军马接战地刹那,我就发现了,魏军在城门处安排的防守力量虽然,锋面却极窄,果然魏军城外兵力不足。猜想证实了,我心竟然是一阵激动。无论李严那里如何,我这里肯定可以打一个胜仗了。
没有人是神。司马懿怎么样?就算先生还有败在郝昭手里的时候!一个神话破灭的刹那,我竟然不是兴奋,而是有些失望。或许,我有一种英雄情结吧,而我一直以来,总把自己看做只能遥遥眺望他们的普通人……其实。他们也不过就是普通人吧。
季汉主马在经历最初的僵持之后,白耳精兵和北军就像张开双翼的鹰隼急不可持地扑向草丛中的猎物,他们在我的指挥下,避开魏军正面的阻击,从两侧冲入了大部分空空荡荡的魏营,在密集的战鼓声中展开了屠杀。杨任冒着箭雨攻在最前面,长枪挥动有如电光,李氏兄弟有哪下山的小虎。凶悍的攻势使敌兵纷纷丢下武器掉头逃走。我在城头用旌旗指挥着他们对适敌纵深向心突击,没过多一会儿,李氏兄弟和杨任又在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