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俏羧站翱觥2还热簧僦髡嫘南嘌沓也黄矢怪毖裕毫苟荩妇交穑诵牟晃龋崖移等裕竟刂兄兀颂煜轮耄耸币嘁鸭赋煽粘牵慰鲎怨诺毓闳顺浦髁埂8娲耸保懿僖阉溃煜抡鸲淖诱唬扌奈鞴恕2芫渲冢挥腥祝
一曰力分:其军屯扬州约八万,荆州约八万,徐、豫二州各三万,以抗东吴,难以调动;其军屯幽州二万,并州一万,以备匈奴鲜卑;青州、兖州、冀州常备军二万,雍、凉二州,其众不过三万,且分屯万里,各守其城,至各城之间,还剩几何?
二曰心浮:曹操一死,军心思动,朝中更数言,把所有将领更易为青州之人,人心思变,战力大减;
三曰内乱:操军最可虑者,是为中军,其众不下十万,向由操亲掌,当年我曾与之战,实在军容齐整,等闲难抗,然,中军军权俱在夏侯惇与曹彰二人之手,夏候病重,曹彰争位,曹丕纵能夺其权,一时片刻,亦不敢将其投入战阵之中。
以此三弊,实天赐之机。古人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少主!”他终不是心机深沉之人,谈了许久,虽强自镇定,情绪还是渐渐激昂起来,“少主若给马超一旅之师,马超愿以人头为保,数月之间,为汉中王和少主荡平雍凉!”
我心中听得震撼,经过数年来闲置,马超已非向日那一勇匹夫。幸好我打算用他出山,否则这样一个人才在几年之内,终日愁苦,郁郁而终,岂非是天大的罪过。但我却不能表达出来,只微微笑了笑,然后亲手倒了一杯茶,送到马超面前,并不答话。
马超等了片刻,见我表情,不由大是失落,自失的一笑,已然愁锁两眉:“唉,马超失言了,汉中王岂能用超。不过,便不以马超统军,也请少主令马超随军,大丈夫不能血溅沙场,生有何欢。”
我道:“叔叔莫急,若果然起兵雍凉,自有用叔叔之处,但数年来益州连番征战,已成疲敝之势,荆州新败,人心不稳,此时出兵,实为不利啊。”欲予先取,我先调一调他的胃口再说。
马超叹口气,站起身向外走。
我道:“叔叔哪里去?”
马超道:“回武都睡大觉去。”
我笑了:“武都之榻,未知较姑臧如何?”姑臧,正是凉州治所所在。
马超遽然回首,身上银色鱼鳞甲随着转身,发出清越的响声:“当真!当真要取凉州?”
“叔叔若大年纪,竟还是心急如是。出兵之事,朝堂正议。未曾决断,然正诚如叔父所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小侄愿起兵北伐,也愿给叔叔一旅之师,但是……”说到此处,我又不复言,只看着马超。
马超面色连变数乱,突然间急步上前,竟然扑倒跪倒在地上:“少主,马超数年来,无日不盼举兵北伐,重返故园,可怜我一家满门二百余口,死于曹贼之手;我爱妻幼子,就在我眼前一一被尹奉、赵昂砍下人头,从城上丢下。血海深仇如不可报,马超生不如死!”
想不到马超竟会对报仇一事执着如此,我想着,心下感叹间却也宽慰,他能为此事拜伏于地,看来此前我的一些疑虑可以打消,以报仇一事为引,我完全可以掌控马超的。马超适才所说之仇,其实是两桩,其一是他父亲马腾、弟弟马铁、马休入许都时,被曹操诛杀之事;其二则是在雍州翼城,因马超杀凉州刺吏韦康满门,参军杨阜借曹军破马超,杀马超妻子十余口之事。
“叔父请起。”这次我并没有伸手相扶。
“少主,只要许我兵取凉州,马超纵然万死,也报少主大恩!”马超情绪激荡。
“叔父,曹魏,国贼也,害了故征西将军及马氏满门,此仇我愿帮叔叔来报。然而凉州之仇,我却希望叔叔能放下。”
“什么!”
“叔叔想过没有,你在凉州,威名广播,无人能抗,为何区区一个冀城,便使叔叔一败图地?这不仅仅是夏侯渊出兵,更是叔叔杀戳太过,民心不安之故。只为凉州刺史韦康降迟,你杀其满门四十余口,历城一战,你不仅杀了姜叙、尹奉、赵昂满门,更将合城百姓尽皆屠戳。此等事,岂是英雄所为?你是英雄,但杀平民,害无辜,岂配得上英雄二字?”
我的声音渐次严厉,其实这些事我本打算以探讨的口吻和他说的,但现在我已不想控制自己的感情,索性敞开心胸,把心中所想全说出来:“你在心中怪父亲不重用你,但你的所为,恰是他所最恨。昔日董贼兵洗洛阳,李郭二贼兵洗长安,曹贼兵洗徐州,天怒人怨,令人发指。你之所为,又与他们何异?你只知自家仇深似海,但普天之下,谁无父母?谁无妻儿?大军一动,虽然无法不伤平民,但为上将者,当体上天好生之德,岂可任意杀戳?叔父只思报仇,不计其余,军心民心,如何能安?万千黎庶,如何能服?若此番出兵,叔叔放不下此仇,以为一日兵权在手,予杀予夺,予取予求,到时天人共弃,就算我能容你,父亲能容你么?便是父亲容你,这普天之下,万众生民,千夫所指,如何能让你安度余生?故伏波将军之令名,故征西将军之威望,一旦扫地,叔父何颜见其于地下?九州之内,更有何处能许你寄身?”
马超伏在地上,全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在地上。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快意,眼前之人是天下为之震动的“锦马超”啊!但我占领的道义和权力上的最高点,他就只能俯首认罪。
骂完了,我缓了下口气:“叔叔,你在阿斗心中,一直是个英雄。你无论见识还是才华,无不强阿斗百倍,汉室复兴,叔叔肩着万均重担,我真得不希望叔叔被杀戳迷了双眼,被仇恨塞了心智,以此误了国家大事,所以阿斗剖腹直言,施苦口之药,叔叔莫怪。此次若出兵凉州,阿斗尚有几个不情之请,不知叔叔能否答允?”
马超颤声道:“马超一生胡涂,至此才明白自己败在何处。少主有什么话只管吩咐,马超无不从命。”
“其一,过历城,要亲自致祭,为死去的亡灵招魂。你能应么?”
“能!”
“其二,公开文告,此次出兵不涉私仇,纵有弥天之恨,如若归降,亦不追究!你能应么?”
“这……杨阜、姜叙、尹奉、赵昂四恶贼呢?”
“只要投降,一样不许追究!”
“不行!我不同意,这四贼害我妻儿,我岂能容得!”马超跳起来,他的身边忽然间风声大作,那是他的杀气喷涌而出,看来这血仇在他心中埋得久了,是说什么也不能放开的。
“我准许你在战场上诛杀他们。但他们只要投降,就不可伤害!否则,我绝不让你领兵!”我寸步不让。
马超看着我,眼中渐渐涌动泪光,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痛苦:“我应了!”
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赵正走过来:“少主,那四贼与马超有不共戴天之仇,绝不可能投降马超,为何少主一定要马将军答应这个条件呢?”
我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转身入厅去了。
猛虎出笼,必上枷锁,不折了他的锐气,又如何能让他乖乖听话呢?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三十五章 隐忧
安抚好马超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处于忙乱的部署中。这战前的忙乱里,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想了又想,从军务想到政务,从父亲想到刘升之,每一个环节都细细思索,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一定是哪个地方有疏露的,我没想到,那只是我笨的缘故。我对自己的直觉还是相信的。
于是我问诸葛乔,在他眼中,露洞又太多了,此次北伐,从时机到准备,从用兵到屯粮,简直是无一是处。我很是生气,于是想小的不行,我去找老的好了。
我决定在出征之前,与孔明做一番深谈。
在我心中,就算我与诸葛乔等人商量的再细,孔明的作用也是无可替代的。但是很奇怪的,守着这们一位才兼天下的人,我却极少向他细细请教。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每当见到他,就从心中感到一种胆怯。父亲现在并没有让我侍他如父,也没有说要我事事听从于他,所以现在他还是一个臣子,而我则是名正言顺的少主。但是我与他之间,巨大的智力差距,让我有一种全身赤裸裸的感觉。在很多时候,君主并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过于聪明,因为那会让他们感到自己不再是众人的中心,有伤他们的尊严。我倒不是这个原因,少见孔明,多半倒是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水平,不配与他交谈,我希望自己可以提升些,再提升些,能够让他感到我不是差劲得不得了。
孔明无论工作多忙,永远是从容淡定的样子,这实在是我永生学不来的,只要事情一多,我就会发急,脸上的汗水就会象小河一样淌下来。在后堂等着孔明的时候,他正在给手下交待一些细务。远远隔着花厅,看孔明手挥羽扇娓娓道来的样子,心里安静了好多。风轻轻的吹着,后堂里有栀子花和书墨混合的清香。案上放着一张益州详图,上面用笔勾勾描描,写满图示。我走上前细看,发现此图比我那张要详尽百倍,不但山川、地理、兵马驻屯、官员安置、人风民俗,甚至哪里出良铜精铁、何处有佳木秀竹、何处出井盐、哪里有井火(天燃气)都一一注明。案旁放着一柄解手长刀,那是孔明先生亲自指挥西曹掾蒲元打造出来的,共计三百口,削铁如泥,此次将全部用于虎步营中。此刀打造方法极为保密,据说蒲元在汉中熔金造器,但由于汉水纯弱,不任淬火,他就派人去川中取涪水来淬火,最后才打制出来。其实我知道,事实并没那么简单,涪水如何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用来炼铁的火是井火,这种远远超过普通火焰的高温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益州真是个好地方,有铁、有盐、有蜀锦、甚至还有井火,这就是帝王之资啊。难怪高祖可以在此兴兵,一统天下。虽然取得益州时间不算太长,但在父亲和孔明的治理下,益州的巨大能量已初被发掘出来的。
在刘焉、刘璋统治时期,一直利用的是宽容的政策,虽然对民业民生有些促进,却也纵容了一些豪门大户,产生了很多欺压良善的现象。父亲来益州时,曾想把这些大户在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诸将,但受到了四叔赵云的劝阻。他说:“骠骑将军霍去病曾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现在国贼不仅在长城之外,更在朝堂之中,曹孟德虎视四野,益荆二州危机四伏,哪能在这时候就享受安乐呢?要安乐,也要等到天下安定,诸将各返桑梓,归耕本土,才可以提及此事啊。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归还,令安居复业,然后可役调,才能让万民欢心,共同拥待”。父亲答应了他的话,尽量维持了益州的原状。但是个别大户,父亲还是采取了很多措施来治理,甚至他任用法正为蜀郡太守,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来打击报复一些不听话、不识实务的大姓。同时,他和孔明把盐、铁和蜀锦等行业全部收规官营,并制定各项严格的法律,加强了对益州的管理力度。在孔明答法正书里面说道:法律要因时而制,该宽则宽,该严则严。此前刘璋父子统治时,昏庸懦弱,法纪不明,地方势力专权放任,致使一片混乱。此时就必须制定严法,以打击豪强,制裁放纵。作为法令制定来说,我对孔明先生是极为敬佩的,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