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松侠础G熬诟苯棚堑穆柿煜乱还删⒌奶优埽静缓退环妗U培A带着千名骑兵和氐人接触了一下。砍杀一阵,也转头败走。窦茂亲手斩杀五名袁兵,乐的哈哈大笑:“汉军原来如此懦弱,我兄弟的仇可以报了。杀。”
令出如山,埋伏在西岸的氐人骑兵,超过窦茂,尾随张郃而来。张郃虽亲自断后,还是有袁兵掉队,氐人怨恨窦融之死,出手绝不留情,也不给投降免死的机会。上去就是一刀,端掉脑袋。张郃跑一阵,回头和手持大锤,紧紧追赶的窦茂打上一阵。窦茂见他兵马少,本来心存轻视,这一来,被撩拨的怒火狂涌。拼命地追下去。
看看山路将尽,张郃冷笑一声,回身再战。一刀消掉了窦茂的盔婴。窦茂差点丧命,气的翻白眼:“汉狗,看我生擒你回去。把你剥皮抽筋。”两柄大锤,互相撞击,以助声势。张郃看着他像个白痴。张郃转身再跑,右臂一拽缰绳,马儿顺着山道出口向北而去。窦茂追疯了,马儿撒欢,跟着出来。
突然,四面八方,战鼓擂响。凄厉的号角声,响彻夜空。
胡车儿从中路杀到,把氐人截成两段。于禁亲自带人从前面大路杀到,张郃也调转马头杀回来。窦茂一看傻了,在马上大叫中计:“汉人果然奸诈,太奸诈了。”气愤之下,不思逃跑,反而舞动铁锤过来迎战于禁。氐人前队和后队失去了联系,只听得呐喊声震动山越,惨叫声连绵不绝,却听不到窦茂的指挥命令。后队一时不知所措了。正在此时,山路壕沟中,又窜出几千步兵,悄无声息的幽灵般绕到氐人身后,爆发出一声喊杀。后队的氐人不知所措,好几个被吓得掉下马摔死。醒过神来后,也无心作战了,驱马四散奔逃。
于禁大战窦茂,发现他的武功比他死鬼弟弟窦融差得远了。二十个回合不到累的气喘如牛了。于禁趁着大刀把铁锤震偏的当口,刀柄回旋,猛地大力戳在窦茂胸口护心镜上。窦茂嗷的一声怪叫,心脏仿佛被震碎,扑的吐口鲜血,跌下马背。于禁身后的亲兵一拥而上。于禁大叫;“抓活的,抓活的——”几个亲兵的刀,已经快要落在窦茂粗粗短短的脖子上了,又猛地收回来。一顿拳打脚踢,打昏过去。绑了拖入后军。
于禁大声叫嚷:“你们的大王,已经被我抓住,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没人甩他。不是氐人不顾及大王的生命,而是听不懂汉人的语言。于禁也不会外语,没办法,只能稀里糊涂的打下去。直到最后一个氐人倒下去,战斗方才结束。虽然是伏击战,袁军的兵力还在氐人之上,可损失不小。氐人太顽强了,你给他剩下一口气,把四肢都砍断,他也会找机会在你的脚面上咬一口。咬住了就不撒嘴。
窦茂被人押到帅帐。于禁一看,他绝对是窦融的哥哥无疑。两人长得一个德行。窦茂这个酒坛,比弟弟还要大一号。个子只到于禁的肩膀,满脸横肉,一绺一绺的,撇嘴的时候,腮帮子上的肌肉不断地跳动着。下巴上的虬髯,根根独立,粗硬的像铁刷子。
于禁堂堂的大将军,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咳嗽了一声,露出笑容,过来给窦茂松绑:“大王,受委屈了,不要见怪,战场吗——”窦茂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干嚎,全身肥肉抖动,一口向于禁脖子咬来。于禁利索的躲开,笑道:“大王不想松绑?我们交个朋友吗?”窦融扯开嗓子咆哮道:“谁和你是朋友,死汉狗,你杀了我兄弟,本王和你势不两立。”于禁道:“大王只记挂着自己的兄弟,却不想想,你的子民。你还有几十万的手下要照顾,倘若死了他们依靠谁——大汉丞相袁熙,如今带甲百万,战将千员,是奉了皇帝圣旨,前往汉中讨伐逆贼张鲁的。大王,为何出来横插一杠子。拿氐人子民的鲜血,去为别人打江山。值得吗?张鲁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说出来,丞相可以加倍。”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六章崇山峻岭
氐人贫穷,生活困苦,汉朝强盛的时候,备受压迫剥削,没过过好日子。他们为了填饱肚子才给张鲁卖命的。窦茂不会拐弯抹角的谈条件,只是问:“张大人,给我们五万两白银,绢匹十车。你能给多少?”
于禁大喜:“双倍奉上。”窦茂的眼睛亮了,杀弟之仇,也抛到九霄云外了:“当真?”于禁道:“另外,给你们十万斛粮食。不过你要替我招降阴平的氐人。”窦茂笑了一下,又沉下脸:“你们汉人最狡猾,最没有信用了,我是信不过的。上次张鲁说给我十个美人,结果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给吗?”
于禁道:“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除非你和我结为兄弟,兄弟是不会欺骗兄弟的。”
“好、好,于禁愿意和大王结为异性兄弟。”
于禁军中没有十万两银子,命张锴带着自己的书信,跟丞相去取。十天,前锋军一刻不停地推进到阴平。阴平也是氐人控制的区域。这里驻扎氐兵三五万。由窦茂的大将昆都驻守。窦茂到了城下也不去劝降,而是吩咐于禁就地扎营。于禁知道他的心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张锴四天快马赶回,说大队人马已经过了武都。十万两银子已经带来,只是没有布帛绢匹,丞相的意思,用千两黄金做补偿。
于禁佯怒:“那怎么行,说好了是二十车绢匹,怎么没有,黄金不要——”窦茂眼都直了,像被开水烫了一下,直直的从席子上蹦起来,跳到帐外,看到几辆大车上银光闪动,金光错落,金山银山,扯着嗓子冲着手下大将喊道:“去,快去,让昆都开城投降,谁让他把城门关起来的,吃多了是不是,一会儿老子就收拾他。”回过头笑嘻嘻对于禁道:“黄金也是可以的——”
于禁心说,你个狗日的,见钱眼开呀。
于禁张郃兵不血刃的拿下阴平,顺便的收服了数万氐兵。于禁想带着去当炮灰,张郃想了想说:“氐人见钱眼开,反复无常,不能视为心腹。今天你给他十万两,他听你的,万一那一天张鲁给他二十万两,他来个窝里反,岂不糟糕。”
于禁道;“不如把窦茂留在军中,作为人质。”张郃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最好分兵驻守。”于禁和窦茂商量,想要留下一部分士兵,驻守阴平。窦茂正看着榻上的一堆堆金银留着馋诞直着眼傻笑呢!他娘的,从张鲁身上从没有得到过这么多好处。
于禁说明了来意,窦茂也不知听没听见,便连声答应:“你我是兄弟,你替我拿主意可以了,我们情意深,本王信得过你。”于禁心想,你还是和银子的情意比较深一点。张郃于是在阴平留一万兵驻守。却将昆都的两万兵马调出阴平。
窦茂看在银子的份上,主动要求随军攻打阳平关,这倒是省了不少口舌。其实窦茂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还得立功,争取多弄点银子。
过了阴平,路途变的平坦,急行军七日后赶到阳平关外最后一道屏障——略阳。略阳城池方圆不过十里,却正好挡住必经之路,想要绕过去都不行。守城的是张鲁大将别部司马稽颡。张鲁将主力大军全部调走对付刘璋了,留给稽颡的人马不过五千。说起来,守卫这样的一座小城,五千人马足够了。可是袁军先锋部队七八万,把城池围的水泄不通,稽颡心中立即打鼓,恐怕是守不住啊!他忧心忡忡的回家跟老婆商量。爱妻听罢,二话没有,一个耳光闪过去;“没用的东西,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的着想。袁丞相,乃是奉了圣旨讨贼。张鲁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要帮助张鲁就是和朝廷作对,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到那时,我们一家也要跟着受连累。”稽颡跺跺脚道:“夫人教训的是,我要做大汉朝的忠臣,绝不和张鲁反贼同流合污。”说的慷慨激昂像个爱国志士,其实是被袁军如虹的气势吓破了胆,不敢交战而已。
稽颡在围城的第四天就无条件投降了,连给张鲁报个信求援都没有。张鲁只知道袁军过了阴平,正在和刘璋和谈,希望能赶回去拒敌。刘璋说什么也不愿意,上来脾气了,固执的要死。任你说破大天也不行,哥们,今儿就是要办你!!
张鲁亲自给刘璋写信,说的言辞恳切,把自己骂的一无是处禽兽不如。刘璋看了两行,嘴角上翘,微微冷笑:“早干嘛去了,此刻想起来求我,可恶。”将信扔在地上拂袖而去。把张鲁使者晾在一边。
张鲁没法子只要让苏固坚守阳平关,派杨任、昌奇立即赶回南郑整顿兵马。又命杨松送书信给挨千刀的丞相袁熙。质问其无故兴兵。
我一见杨松吓了一跳,这人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我以为奸臣长的都是獐头鼠目、眼神飘忽、笑容阴冷呢。杨松却刚好相反。五大三粗,浓眉大眼,面孔黝黑、薄嘴唇,尖鼻梁。挺忠厚老实像武将多过像谋士。总之无法把眼前这个昂藏的人物和奸佞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丞相,下官杨松叩见。”看人不能看外表,杨松一开口就露怯了。一副谄媚惑主的无耻德行。眼神中充满了狗儿巴结主人摇尾巴时候的神态。
“扬大人,快请起。”我连忙扶起来。杨松不但市侩,而且精通官场璇玑,最擅长的就是阿谀奉承、兼拍马屁、陷害忠良、数钱这些事情。见我对他如此客气,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要发财了。
“扬大人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我端起茶杯向左首的杨松敬茶。杨松正了正帽樱,微笑道:“只为送信。是汉宁太守张将军给丞相的信件。”我挥手:“张鲁已经被贬为庶民,不是太守了。”杨松道:“对,对,对,听说丞相领了太守职位,恭喜恭喜。”我殷勤劝茶,笑道:“本相那里有时间做什么太守,本相的意思,是要从汉中本地大臣中选一位德才兼备的能为人民造福的好官来担任。”杨松喉头咕咕作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心中冷笑:“若说,汉中人才,其实凋零,本相的心目中也就只有一个——哈哈,就是扬大人你。杨大人为官口碑极好,为人又是足智多谋。将来除去反贼,太守之位,非大人莫属啊。”
杨松的茶杯哐的一声放在矮几上,扶着矮几站起来,低着头走上前,以跪拜祖宗的虔诚,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多谢丞相提拔,杨松一定铭记丞相恩德,我家会供奉丞相的长生牌位。丞相与天地同在——”这马屁拍的真是别具一格。杨松真是不一般。
我拍了两下手。帅帐外突然进来三个捧着托盘的士兵。跪在地上,托盘高举过头。我笑着过去揭开托盘上的红布。里面现出宝石玛瑙翠玉等珍奇稀罕玩意。还有马蹄金梅花金。全都价值不菲。
“杨大人,这些东西还请笑纳,是本相的一点心意,主要是奖赏大人,这些年来在汉中为国家尽忠用的。”
“尽忠,松一定尽忠,丞相放心。只是丞相,这么重的赏赐,松怎么好意思接受。”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珠一直向金银瞟,眼神中的光又是贪婪又是欣喜。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请大人帮我除掉一个人。”我平静的道。
杨松抬头道:“只要是能力所及,义不容辞。”我阴笑了几声,一字字道:“张——辽——”
杨松从中军帐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娘的,张鲁给我的信还没送呢。他从怀里拿出信想要转回去。想了想,伸出两手一使劲撕成碎片,扔在秋风中。反正袁熙是一定要除掉他的,送不送信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