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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一听谁?二公子?这个二世祖小白脸就是二公子。刚才的事情他都看到了,心想这可是拍马屁的好时机。立刻向我拱手,说道;“公子放心,这两人胆大包天,敢冒犯公子,我保管让他们以后,吃不到这里的一粒米。”
我心想,这韩珩怎么忽然对我改观了,是不是因为不计较周仓打我的事情,让他对我刮目相看,要是那样太好了,又是个一举三得。我对韩珩道;“算了韩大人本公子不和他计较。”我对来福道;“你去把周仓叫过来。”
周仓这功夫又搞了一碗粥,一边吸溜吸溜的喝着,一边迈着大步走过来,瞥着我道;“干嘛,你小子还想挨揍。”
嗨,我心里不禁有气,这家伙,浑然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这头脑也太简单了,是不是已经得过小儿麻痹呀。文丑大怒,对我道;“公子,此人太过无礼,不如杀之,以震军威。”
周仓突然抬起头来,嘿嘿傻笑道;“你们杀不了我,你们打不过我。”我苦笑道;“算了玉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文丑一愣。
我对周仓道;“好不好吃?”周仓咧着嘴道;“这有啥好吃的,不好吃。”我冷笑道;“吃得饱吗?”周仓干脆蹲在地上,仰起头往嘴里倒,一边含含糊糊道;“老子,才吃了十五万,就不给吃了,吃饱个屁,咋这小气。”碗里的粥喝完了,他也不理我,又拿着碗奔灶台。我急忙叫住他道;“周仓,假如本公子给你一个每天都能吃饱还有酒喝的差事,你干不干?”
“干——”周仓立即转过头来,大声道;“小白脸,你可不许哄我,你真能让我吃饱。”我一挥手,对文丑和鲜于辅贾诩道;“走,我们进去,鲜于叔父,你带上这两个活宝,给他们弄一顿酒菜。”鲜于辅差点气昏,二公子是不是要感谢这狗熊,没把他打死。
幽州因为地理和气候的原因,在大汉朝一直是属于不太发达地区,加上这段时间匈奴的军士活动比较猖獗,人民生活都很困苦,就连鲜于辅这个太守,也并不富裕。周仓和裴元绍两个就像是从生下来没吃过一顿饱饭的样子,桌子上刚摆上冷荤的下酒菜,热菜还没有上来,两人就胡吃海塞的把鲜于辅的餐桌扫荡了一遍,把个渔阳太守心疼的够呛,一个劲的在桌子底下搓手。裴元绍一粒粒的把油炸花生米送到嘴里,顺手撕下一条烧鸡腿大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嚷;“吃啊——你们也吃——别客气——快吃,真的别客气。”周仓生怕裴元绍把另外一只鸡腿也吃了,忙站起来把另外一条大腿也撕下来。并顺手把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一只猪肘子拿在手中,左右开弓,一边大嚼,一边嘟囔道;“哎,太守大人,你这里有没有五加皮,俺们哥两,做黄巾军的时候,最喜欢喝五加皮了。”
裴元绍刚端起一杯酒准备敬大家,吓得一下子把酒杯放下来,在桌子底下踹了周仓一脚,骂道;“放屁,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谁说我们做过黄巾——贼,信口开河。”周仓火了,把啃了一半的鸡腿,让在桌子上,瞪眼道;“你踢我干什么,我们本来就是黄巾军吗?你是不是忘了。”
文丑和鲜于辅刘和贾诩对视一眼,心想原来这两个是黄巾余孽。周仓见裴元绍似乎真的想不起来了,好心提醒他道;“老大,你是不是真的忘了,俺可以给你提个醒,你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在青州被曹操个老匹夫打败了,就干脆落草在附近当了山贼,后来北方闹饥荒,地里连一颗粮食也没有,当山贼的截住的都是些叫花子,要不就是快要饿死的穷人,不但一点油水没有,有时候还要拿出粮食来救济他们。你说不行,这赔本的买卖咱不能干了,在这样下去这几百号弟兄就都要饿死了,就让大家散伙各奔东西,我们两个就来了幽州,老大,你怎么能忘了呢。”
周仓手里的猪肘子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对他是不是当过黄巾军不感兴趣,他这一手,铁手钢牙可真的让人叹为观止。文丑瞪着眼睛问道;“周——周仓,你烫不烫?”周仓根本都听不懂文丑再说什么,茫然道;“吃的时候,有点烫,吃下去就不烫了。”文丑只有苦笑。
我道;“周仓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周仓摇头,他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拿着猪肘子,没法往外伸。生怕这两样美食被裴元绍趁机抢跑了。他快速的把鸡腿吃完,伸出一只油腻的左手道;“干啥,这有啥好看的。”
周仓伸出手的一刹那,在座的人除了他本人和裴元绍外,全都惊呆了。周仓的左手手心和手背上一样长了一层细密的黑毛,不过比手背上的毛短,颜色也浅的多。【民间传说。周仓这个人物本来虚构】怪不得他拿着滚烫的猪肘子却浑然不觉。
裴元绍这时看大家对他曾做过黄巾的历史并不在意,也不担心了,一股劲的说;“这不算啥,他的两只脚也都这样,跑动起来,快的要命,而且走难走的路,也不会磨出水泡。不知道累。”
周仓的猪肘子就在他说话的当口被吃的只剩下骨头渣子,要不是他的眼睛又瞄上了刚端上来的桂鱼,估计连骨头渣子也剩不下。周仓伸手去抓桂鱼,被我一把将盘子挪到自己跟前,笑道;“你答应我的事情怎么样。”周仓看着桂鱼直咽唾沫,呆呆的道;“啥事?”我脸色一变,怒道;“不是说好了,给你们找个差事以后就跟着我吗?”周仓勾着手指道;“那事好说,只要你天天让俺吃饱了,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啥。你——你先把那鱼,端过来。”裴元绍自己已经把一盘子牛肉吃光了,差点连盘子都嚼碎了咽下去,噎的他直翻白眼,打着咯道;“公——公子,俺兄弟以后就跟着你干了,你只要不让俺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咋都行。”
刘和一直坐在那里没吭声,此刻突然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假如公子让你打你的兄弟你干不干?”裴元绍不假思索的说;“那个兄弟?”
我心想关羽当年让周仓为他提刀,我不如就让他为我提枪好了。笑了笑道;“我不让你打你的兄弟,这样,本公子让你做个都尉,跟我一起去打匈奴。周仓也做都尉,不过要留在我的身边,给我提枪,行不行?”
兄弟二人,只要能吃饱了,不伤天害理,就像他们自己说的咋都行,一个劲的点头表示答应。
就像郭嘉说的,田畴一直都在观望。田畴这个人中等个子、身材匀称,口齿伶俐,喜欢和人抬杠。头脑却特别冷静,尤其知识见闻广博,喜欢研究一些古代的地理和历史。郭嘉到了辽西之后,和他软磨硬泡拉关系攀交情,师哥前师哥后的叫了一整天,才算是把他说服了,同意借道给冀州兵。郭嘉不满足,借完了道,又借兵,非要田畴支援他三千精兵不可,把田畴气的七窍生烟,可是又拉不下脸来跟他这个师弟跺脚,只是坐在那里不理他。田畴有自己的打算,现在袁曹战事还不明朗,还不是他表明态度的时候。他觉得郭嘉也许不会乘机算计他,夺他的地盘,可是如果他又借兵又借道的,无疑就是告诉天下人,他田畴已经投靠袁绍了,那不就表示他要和曹操势不两立,万一,袁绍要是败了,该怎么办。
郭嘉看他半天不说话,早猜到了他的心思,冷笑着说;“早听人说,辽西太守田畴是个冷面神,不管你是多么亲近的人,只要是求到他的门口来,一律挡驾,管你是兄弟哩同窗哩,还是表兄、妹夫哩,没交情好讲。早先有人说这话,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是挺那个的,算了,既然田太守信不过咱,我也就不厚着脸皮在这里干耗了,走了。”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田畴是什么人,号称巧舌如簧,这些年辽西也好京城也罢,从来没让人在嘴皮子上沾过便宜,一拍桌子;“等等,奉孝,你回来,你的话咋像是三伏天的毒日头,让人喘不过气来,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了,甭说兵不借给你,就是道也不借了。”
郭嘉心想,这恐怕由不得你了。郭嘉了解田畴,这人基本上属于一个犟驴,你越是软玉温香的求他,他越是不买账,对付这号人,就待出奇制胜,抽冷子将它一军,打他的软肋。田畴的软肋,就是最怕被人说他不够忠义。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自己经常在喝醉的时候,口无遮拦的标榜自己是刺杀赵襄子的‘豫让’吗。郭嘉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早就胸有成竹,有了全盘的计划对付他。
郭嘉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推开门就向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悻悻的道;“跟你这号无父无君无亲无友的人,就没什么好说的。”嘿,田畴心里这个别扭,这不是毁我吗?这话要是让他郭嘉在一大堆同窗好友面前这么一宣扬,我这些年苦心维护的忠义形象岂非要毁于一旦。
“来人,拦住他,没有我的话,今天郭奉孝甭想出这道门。”田畴气急败坏的道。外面立即过来两个卫兵,和颜悦色的把郭嘉劝回来。
郭嘉一脸的愤怒,冷笑着道;“你不是我郭嘉早先认识的那个田畴,当了几天太守,就变成这副德行,翻脸无情,我告诉你田畴,我的两千精兵,现在城外,一个时辰内,我不出城,张绣和朱灵可就要举兵攻城了。”田畴心想郭嘉可真不是东西,弄得象是我要杀他似的,话还没说,就先冤枉人。田畴苦笑道;“这是什么话,你把田某当成何人,在你郭嘉心目中田畴为人就如此卑劣,难道我还想害你性命不成?”
郭嘉心里笑,嘴上叹气;“现今曹兵势大,幽州纷乱,一些巧言吝啬、投机取巧卖友求荣之徒,说不定就会用我郭嘉的人头去向曹贼请赏邀功呢。”
田畴心想完了,这郭嘉根本就不讲理,再说下去,指不定还有多么难听的话呢。曹**不想得罪,袁绍更是得罪不起,借兵就借兵吧,好在是去打乌桓,不是打曹操,万一以后出了事,我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他可不知道,郭嘉已经把圈套做好了等着他往里钻,这三千兵借出去,田畴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行吧,你要借兵就借兵吧,不过你还别忙谢我,不白给你,我有条件,奉孝,咱可说好了,你给我弄个乌桓娘们回来,要漂亮的。”
郭嘉扶着门口的铜鼎,努力的告诫自己千万别晕倒,苦笑道;“这些年不见,这毛病你也不改改。亏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这样吧,你再给五千精兵,我帮你弄个乌桓王妃行不?”
田畴连连摇头;“八千精兵换一个乌桓美人,奉孝你寻我开心吧,你还是快走吧,我去给你拨派兵马,都是步兵,我可告诉你。”
“不行,那还不如不要,反而成了累赘,要骑兵。”
“我可真是那你没办法,咱可说好了,如果这次你立了大功,最起码,给我弄个列侯,关内侯我都不稀罕。” 郭嘉心想,我自己现在连一点爵位都没有,凭什么给你弄个列侯,想得倒美。田畴看他不吭声,只顾低头阴笑,一连声问;“你到底给不给。”郭嘉苦笑道;“你容我试试吧。”心想,这列侯的名分,要是给了你,你可就真的姓袁了。田畴没想到这一层呢,他只是怕自己吃了亏。
第三卷幽州战云
第十一章西凉劲旅
第十一章西凉劲旅
辽西人的性子野,人也长的结实,在塞外苦寒的地方呆的久了,身上多少会沾染一点胡人习气,做人、做事、作战都挺霸道的。郭嘉挺喜欢这种军队,带兵打仗,这种军队,让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