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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火!”李通一声断喝之下,点燃的火把和干草迅速被守城士兵丢出城外。立时之间,城外燃起一片火海,仿佛在烧烤着城墙。
“弓箭手,朝城上密集齐射,压制住敌军!”太史慈怒吼着指挥麾下弓箭手展开疯狂射击,同时自己手上的强弓也丝毫不做停歇地射杀城上一个个敌兵。
“临阵退缩者,杀无赦!”韩当挥刀斩杀两名意欲退却的士兵后,夺过一面大盾,亲自沿着一架尚未烧着地云梯迅速地向城头攀爬上去。不多时,韩当便技巧性地躲过无数流矢擂石,登上了城头。
“韩郎将已经登城!众将士,随我一起攻上去!”眼尖的徐盛立时狂吼起来,激励着麾下士兵奋勇登城。
“杂鱼,给老子滚开!”登上城头之后,韩当意气风发地挥刀斩杀一个又一个敌兵,策应着身后士兵的登城。
“哼~!”一声轻哼从右侧传来,随即便是一股凌厉的刀风径直袭向韩当的腰部。
“铛!”促不急防之下,韩当后撤两步,挺刀相迎,对方刀上传来的大力让他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李通!”韩当恶狠狠地看着袭击自己之人,厉喝一声说道,“只要宰了你,庐江就归我们了!”话音未落,韩当手中短刀便以雷霆之势劈向对方。
“大言不惭!”李通冷冷地回了一句,毫不示弱地挥刀迎上对方……
“哈哈哈……破城就在此时!”眼见不断有江东兵跟随在韩当身后登上城头、并与守卒展开殊死搏杀,孙翊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嘟~~嘟~~!”低沉的牛角战号声突然从北方响起,雄浑悠长的声音回荡在天际间。随即便是一阵隐隐的轰隆声迅速地朝江东军后阵接近过来。
“什么声音?”战阵经验并不丰富的孙翊愕然地转头北望,初时尚是一片迷茫,但很快,一种异样的惊悸之色浮现在了孙翊的面上。
北面约1000步开外,黑压压的一支骑军排成整齐的队列,疾速奔驰在一马平川的开阔地上。一眼望去,直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席卷而来。
转眼之间,这支骑军已驰近了约400步,孙翊甚至已经可以看清对方的旗号——在骑军最前列,一面顺着西北风招展开来的墨绿色战旗之上,只写着一个字——一个斗大的“风”字。
眼见越来越多的江东兵登上城头,而自己又被韩当缠住,李通正自心焦不已——就战力而言,悍勇的江东精锐士卒绝对要胜过庐江守卒许多。一旦被相当数量的江东兵登上城楼,胜负之局就难以预料了。但就在此时,突然在北面响起的牛角号声给了李通希望。
“铛!”奋力一刀劈退韩当后,李通乘机举目北望。
“风骑军!”看清情况后,李通既惊又喜地低呼一声——援军,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了!
“众将士,援军已到,随我将敌军赶下城去!”李通高举长刀,激昂兴奋地狂吼起来,“杀!”
“杀!”城上原本陷入苦战的刘备军士卒,听的援军赶到的消息,尽皆信心大增,随着李通一齐暴喝起来。
第三卷 虎臣良牧定江东 第七十三章
(修正一个错误,上一章中风骑军出现的方位应该是东面。孙翊的北面是庐江城,风骑军根本不可能从那个方位出现)
深知救兵如救火的道理,林豹率领风骑兵自从合肥出发之后,除却必要的进食和休息,便几乎未敢做多少停留。当然,为了保证在到达庐江后,仍能留有余力投入战斗,风骑军也并未以全速行进。在经“实际”(休整的时间除外)上超过8个时辰的行军后,林豹一行终于在第二日的黄昏时分赶到了庐江城郊。等待前方先行探路的斥候回报了庐江城军情战况后,林豹果断地决定——绕过有敌军佯攻、暂时却无危险的庐江东门,直扑正遭敌军猛攻的南门。
“锥形,目标敌后阵,冲锋!”林豹一手提缰,一手高举长枪,纵声对身侧的号角兵狂吼道。
“嘟~嘟~!”在一阵节奏奇特的号角声响过后,1000名奔驰中的风骑兵迅速转换着阵型。片刻之后,最利骑兵冲锋的锥形之阵已然设成,一眼望去,便直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巨锥”迅速地扑向守备已极其薄弱的孙翊军后阵,最锋利的锥头处正是林豹。
尽管从未见识过骑兵冲锋的威力,但那如轰雷般的马蹄声,仿佛让地面也微微地颤动了起来,前所未见的骇人气势令孙翊大惊失色。疾驰的骑兵群裹胁着飞扬的尘土,在视线中不断变的清晰起来,在如血的残阳映照下,敌骑手中的细长战刀竟似反射出血色的光芒。
“敌袭~敌袭!!”孙翊极尽骇然地狂喊道,“快鸣金,让攻城的士卒撤回来!”
“铛铛铛……”鸣金声急促起响起,但很快便又被疾驰而至的骑军发出的怒吼声完全地掩盖住了。
在“锥头”林豹的引领下,开始全速冲锋地风骑军径直朝悬挂帅旗的孙翊所在处猛扑过去。至不足百步时。1000风骑兵一齐将手中战刀高高扬起做劈砍状,随即不约而同地跟随林豹暴喝出声——“杀!”。
庐江南城楼上,因援军出现而备受鼓舞的刘备军士卒,爆发出惊人的战力,在李通的率领下,不断地将登城的江东兵击杀或是重新赶下城墙。
“撤,撤,撤回本阵!”原本似已破城在望。但突然出现的敌军骑兵却无情地将韩当的美梦破灭。城头守卒奇迹般展现出地惊人斗志,弥补了与江东兵战力上的差距,城上的局势被迅速扭转。但更为要命的是——敌军骑兵的攻击目标居然不是自己的攻城军队,而是留守在后阵的孙翊。一旦主帅孙翊有失,韩当也不敢想象孙权震怒之下会如何处置自己。攻敌必救,指挥骑兵的敌将这一招,正中江东军的命门。
尚未登城的太史慈一见情形不对,早已率一部士兵疾速回援孙翊。但人力怎抵马力,太史慈领军回退了还不到百步时,呼啸而至地敌骑业已冲进仅有数百名士兵驻守地江东军后阵之中。
“杀!”如巨浪席卷一般。暴喝连连的风骑军迅速将数百名江东兵淹没。骑军纷飞的战刀迅速带起一抹抹地鲜血。人头、各式各样的残肢不时地飞起、落下。有些闪躲不及的江东兵被飞驰的战马迎面撞上,甚至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留守护卫孙翊的江东兵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这些只在南方征战的士兵。从来未有过与大队骑军作战的经验。只看见风骑军冲锋时的震撼场面,不少人就已惊得呆住了,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忘了想起。少数反应较快地士兵虽有心抗击,但却缺乏有效杀伤骑军的武器,更加缺乏对抗骑军的经验。结果往往是反抗的越顽强,被屠杀的越快。
疾驰的风骑军从孙翊军后阵“碾”了一遍过后,数百名江东兵能够站立之人已不足三分之一,残余的士兵死命地护卫着孙翊朝回援的太史慈部靠近过去。已经杀红眼的风骑军在林豹地喝令下,迅速转过队列,再次朝残存的敌兵冲锋过去。
“跟他娘的拼了!”经历初时的惊骇慌乱后。身为孙家儿郎的骄傲让孙翊很快摆脱了畏惧。双眼迅速充满了狂热的战意,孙翊咆哮着扔掉手中的帅旗,提起马侧的大刀,便要向前迎击敌骑军。
“将军,不行啊!”由韩当专门挑选出、负责护卫孙翊的亲兵队长倒是要比孙翊本人冷静的多。情知孙翊一旦上前迎击,结果必然是十死无生,亲兵队长奋力拉住马缰,随即指挥另外几名亲兵拉的拉、推的推,强带着孙翊向北面撤下。
“杀!”转瞬之间。纵声狂吼的风骑军再度杀回,如狼入羊群一般,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猎物。锋利的战刀肆意地劈砍挑杀着,留守后阵的江东兵人数极速地减少。不多时,除却护卫孙翊亡命奔逃的十数名士兵外,其余的江东士兵已被尽数斩杀,但快速回援的太史慈也已接近到孙翊不到百步远。
迅速地判断了一下形势后,林豹放弃了对孙翊的追击,随即率军向南面空虚的江东军大营掩杀过去。
“你们给我护卫好孙将军,我领人去回援大营!”率领近两千名士兵与孙翊接上头后,太史慈未做任何迟疑,在留下数百名士兵后,即刻领军朝大营方向狂奔而去——江东军的大部粮草辎重都在南大营中,一旦被敌军烧毁,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
“噢~~!”将最后一名江东兵赶下城墙后,城头的守卒发自内心地欢呼起来。在极度困难的情形下,这些战场上的新手尽管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但最终还是完成了逆转,成功地击退了强大的敌人。
欢呼的人群中,并不包括李通。李通顾不上欢庆胜利,一面大声命令士兵抓紧时间进行休整、以期应付江东军接下来可能的攻击,一面举目眺望起业已冲进敌营的风骑军来。
“好一个林子冲,颇得轻骑作战的精髓!”对林豹先袭孙翊、再突敌营,却始终没有直接对敌攻城军展开攻击的举动,李通不但没有产生任何恼怒。反而由衷地感到欣慰——林豹部风骑军只有千骑左右,若是直接对江东军攻城部队展开攻击,或许也能协助城上守军将敌军赶下城楼,但其自身必然也会造成很大损失。一旦风骑军损失过大,便再无法继续对江东军保持强大的牵制力了,这样反而不利守城。但如现在这般,林豹先后两次地攻敌必救,一则可以消耗敌军实力。二则亦可以使敌军疲于奔命。同时还会造成敌人很大的心理压力,正是一举多得的良策!李通原本对林豹了解并不是很多,但只看今次一战,便从内心中欣赏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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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盏茶的工夫后,无奈的江东军完全撤出攻城领域,退回了军营。江东军今日的攻城战以虎头开始,却以蛇尾而结束,曾一度看到夺城的希望,但最终却只落得损兵折将的惨淡下场。但不幸中地大幸,由于太史慈赶回大营比较及时。使敌骑军只来得及毁坏一部分的粮草辎重。大营也没有遭到太大破坏。
是夜,酉时左右,天空中流云遮月。阵阵西北秋风吹拂而过,凭添几分凉意。
略显狼藉的江东军南大营中,燃起了一个个火堆,一群群士兵围在火堆旁,或在取暖进食,亦或是因疲劳而直接昏昏睡去。
“呃~!”不时有受伤士兵的哀号声在营中响起,凄惨的声音让其余士卒的心也不由得悸动起来。原本这些身经百战的江东精锐士卒,对战场上的生死伤亡早已看得平淡了,但在今日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幕,却不禁让他们心中生出无数寒意——那支疾若旋风、悍如狼群的骑军。竟在不到盏茶地时间内将孙将军地后阵连根拔起,300余名留守压阵的兄弟,最终只有不到10人安然脱出,连孙将军本人也险些蒙难。待到攻城大军退回后阵之时,只能看到近300具血尚未干的尸体,重伤者寥察无几。不少阵亡士卒根本不是被刀刃所杀,而是被奔腾地战马践踏而死,整个脸面都被踏的血肉模糊。而敌军骑兵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零,千余名骑兵呼啸而来。最终又全身而退。
在江东之地,马匹本就稀少,通常也只有军中都尉级人物才有资格配备战马,成建制的骑兵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江东军士兵从未见识过如此数量的骑军,当然也就从未有过与骑军交锋的经验。见识过厉害、却又不明所以的事物,总是会让人感到心惊胆寒。
孙翊帅帐之中
“没想到,刘备的援军来的这么快。而且……居然还是骑军……”韩当用缠着布条的左臂摸了摸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