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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举也改变不了荆襄九郡的归属,曹操这样做又有何用处?”辅汉将军龚都不解地询问道。
“就眼前看。确实改变不了归属。但若从长远看,就不一样了……”徐庶笑了笑,解释说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曹操虽然屡次寇犯荆州,但其毕竟拥立天子,有大义名分。而刘先,虽然叛出荆州,但其居荆州十余载,与荆襄士族仍有千丝万缕之联系。这两方相勾联,当会蛊惑到一部荆襄士民。届时,若处理不当,甚至会动摇主公在荆州的根基,切切不可小视。”
“这么说,扬州岂不是也有些不妥了?”关平略显担忧地说道。
“扬州倒是无妨!”张懿笑着宽慰关平道,“扬州归于主公庶下已有两载,民心早定,曹操根本没有蛊惑搅扰的机会,即便他再任命一个扬州刺史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再者,扬州和荆州的情况还有些不同,南阳本属荆州,而且曾是荆州治部所在,刘先在南阳重建刺史部,尚算是‘名正言顺’。而扬州全境皆在主公掌控之下,曹操总不至于在扬州之外重建刺史部吧。”
“如果他真这样做了,那就是天大地笑话了!”孙乾呵呵笑道。
厅内随即响起了一阵哄笑,原本有些沉闷地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这一次议事,由于庞统在襄阳,诸葛亮也留在寿春(二哥扬州牧、前将军府的治所定在了寿春,身为前将军府长史的诸葛亮在二哥返回庐江期间,留在寿春主持大局。),此次议事唱重头戏的便是徐庶、鲁肃和张懿等人。
“此事确不可等闲以视,但计将安出?”大哥略一思索后,点了点头询问道。
“天子既已下诏改制,恐怕反对也是于事无补。闹个不好,反而有损主公声望,给曹操制造‘主公不尊天子’地口实。”鲁肃沉吟着说道,“为今之计,就是要在刺史的人选,以及荆州地人心上下工夫。”
淡笑了笑,鲁肃沉静自若地说道:“刘先虽被任为荆州刺史,但那是在改制之前,而且‘一州同时有一牧一刺史’,本身便是曹操刻意造成的一笔糊涂帐。改制之后,将军地荆州牧虽然不复存在,但天子也没有明诏天下改制后的荆州刺史仍是刘先……”
在场的不少人都被鲁肃的话给绕住了,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子敬的意思是……我们也装糊涂?”大哥眼中一亮,有些领会了鲁肃的意思。
“主公说的是!曹操装糊涂,在荆州搞出一牧一刺史,主公同样也可以装糊涂,让将军以荆州牧职,顺理成章地自行过渡为荆州刺史,而后上书天子,通告天下。”鲁肃点头说道。
“那刘先又当如何?”孙乾不明地问道。
鲁肃极为难得地露出一丝玩笑似的笑容,轻轻说道:“就当他作虚无吧!”
“妙,妙,妙!”徐庶呵呵大笑,连说三个“妙”字,“以‘糊涂’对‘糊涂’,造成将军转任荆州刺史的既成事实,那曹操也只能莫可奈何。有这刺史名分在,安定民心也就足够了,那刘先兴风作浪所成的危害便要小上许多。只要能拖得一、两年,待荆州民心彻底安定之后,便再也无需为这刘先操上半分心了。”
鲁肃和徐庶看的很准,刘先目前所以能对荆州造成危害,一是因为荆州归附日短,民心未安,二是在于刘先本人在荆州的人脉关系,再加上曹操假天子命授予其“荆州刺史”之职,让他有机会来混水模鱼。对付这厮,其实完全没有必要采取什么强硬手段,关键就在于一个“拖”字。拖的时间长了,民心安定了,自然就不会有士民会被他蛊惑;拖的时间长了,荆襄官员士族与刘先的关系自然也就淡了,那时谁还会听他煽动?真到那个时候,刘先、刘华这两颗失去作用的棋子,自然也就会被曹操所舍弃。 “主公于荆州百姓有大恩,民心可用啊!”张懿轻轻说道。
“恩……”大哥缓缓点头,已经有了主张。议事之后,大哥又将我、二哥、徐庶、鲁肃、张懿几人留了下来,继续商议应对措施的细节问题。
“若能安定好荆州,让那刘先留在南阳主事,倒也不是件坏事……”差不多将事情商定后,鲁肃突然笑着说道,“此人智谋有限,对主公,乃至将军更有刻骨之恨,若能利用的好,对主公日后北伐中原当可大有裨益。”
“呵呵……”我和徐庶一齐呵呵大笑起来,大哥和二哥也是捋须微笑。鲁肃先是微愕,随即恍然笑道:“原来将军当日放走刘先时,已有此意!”
“正如子敬所说!”我笑着点头道,“只是没料到,曹孟德居然动了如此大的手笔,简直有些失去控制了。若非元直、仲司、子敬合献奇谋,倒是不好处理这事。”
建安十年正月十四日,陆逊传书庐江,禀报交州最新情况。由于士燮业已投降,交州的军力也几被陆逊扫荡一空,再没有哪一郡还有实力对抗陆逊大军。时至正月初三时,交州七郡皆在陆逊布告通牒的喝令下,宣告归顺。陆逊随即派遣小部士卒分赴各郡张榜安民。但主力大军仍屯驻于番禺,保持对各郡的强大压力。同时,陆逊以代州牧身份,对那些先期归顺的交州士族厚加封赏,同时又延请出一些避居交州的士人(为躲避战乱,曾有不少士人逃到交州,其中就包括名士许靖等人),出任州郡大吏,以消除士家对交州的影响。就在一切向良性方向发展时,日南郡(今越南平治省)的土著占族领袖阮福桂(阮福是姓,后演变成越南的阮氏大姓)杀害象林县令田疋,并迅速连接各县占族土豪,起兵占据了日南半郡。随后阮福桂以婆罗门教为国教,自为君主,建国名“占婆”。(历史上确有其事,越南就是在东汉末年从中国版图上分离出去的)阮福桂甚至还派遣使者知会陆逊,称愿与大汉国以顺化为界,划界而治。并称,若大汉国能提供中原的先进农具和兵器,占婆国愿称臣献贡。听阮福桂的使者说明意图后,陆逊二话不说,命军士将其推出斩首。有归降的交州官吏劝阻陆逊,称“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陆逊淡淡回道“彼乃谋叛大汉之赋,必诛杀以正民心”。在陆逊眼中,所谓“占婆国使者”不过是一个叛贼而已。随即,陆逊一面飞鸽急向庐江传书禀报此事,一面亲自起草讨贼文书,通告交州全境。与此同时,屯驻郁林的文聘接陆逊之令,火速南下剿灭日南叛乱。吕蒙也率部万人自番禺出发,援应文聘。
第四卷 潜龙出渊震九州 第七十八章(下)
正月十七日,我和赵云动身返回荆州。根据细作的回报,天子的改制诏书已经传递到豫、兖、青、徐诸州,预计也要不了多久就会送达荆、扬两州。扬州这里自然没有什么大碍,若不出意外,二哥将会顺理成章地由扬州牧转任扬州刺史。但荆州情况就不同了,为破解曹操的阴谋,必须打一个时间差,要在诏书刚一到达荆州的时候,我便立即上书天子,并通告天下—我,荆州牧张飞,“奉天子之诏”正式转任荆州刺史。在这里,赌的就是曹操使者不会直接削夺我的荆州牧职,并在我的面前当众宣布由另一个人取我而代之成为荆州刺史。改制之后,各州州牧转任州刺史是想当然的事。任他曹操如何大胆,也不敢同时换掉九个州的州牧(大汉十三州一部中,有九个州的主官称州牧,其中有5个州来自曹操自己辖下)。而这,就是我的名分所在。由于是轻骑赶路,第三天正午我和赵云便抵达了襄阳。若非前几日下了一场雪,积雪融化造成道路泥泞,甚至还能够快上半天。不出意科,庞统、蒯越他们也已对改制一事有所讨论。当然由于此事非常关键,若被有心人士所知,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庞统和剿越商议之后,决定暂时将消息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同时为防止曹方细作潜入散布“谣言”,庞统借口曹军增兵南阳,意欲威胁荆州,调动兵马将边境封锁了起来。襄阳议事厅“此计甚妙!”听我将徐庶、鲁肃等人拟定的对策详细道出后,庞统轻一击掌。呵呵笑道,“管教曹操吃个哑巴亏!”
“恩!”蒯越先是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忘提醒道,“但曹操向来狡诈,也需当谨慎以对。”
“蒯公说的是!”我轻点头说道,“预计这几日天使就会赶到荆州,必须抓紧时间做好一切应对准备。此计的关键,就在于时间之差。若不出所料。天子诏书传达至荆州之后一、两日内。刘先那厮必然要兴风作浪一番,一定要抢在他的前头。”
“蒯公,士元,季常。准备事宜就劳你们多多费心了!”
我认真地对蒯越、庞统、马良三人交代道。
军放心,下官职责所在!”三人齐声应道。
“将军。交州的情况如何了?”荆州这边地事务商议完毕后,庞统不忘询问一下交州的情况。由于某些原因。包括交州诸郡归附、以及随后的日南叛乱等最新的情况还没来得及传递到荆州这边来。
“原本大事已定,后来又出点问题……”我将交州的情况说明一下后,转头跟刘磐开玩笑道,“公权,仲业在交州建立功业不小。等平叛战打完后,他的职位说不定都能赶上你了!”
刘磐性格直爽豪迈,又与文聘关系极好,对我的玩笑并无丝毫在意,反而大笑说道:“能得到主公和将军赏识,是仲业的运气。交州这一帮乌合之众,怎么会是我军地对手。这样好地立功机会,这小子如果还抓不住,我也饶不了他!”
“平定占族叛乱,仅靠攻杀恐怕还不够。若陆逊将军一味杀戮,一者有损主公名声,二来必会使汉占两族矛盾激化,到那时除非将其灭族,否则交州恐怕难息战乱。以我之见,还是攻心为上,”蒯越轻捋长髯,沉吟说道。
“蒯公放心,陆伯言不是个莽撞的人。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谨慎细心。”庞统笑着宽慰道。
就在我返回襄阳的第三日,屯驻边境的军士快马急报,有许昌来地天子使者——少府刘馥一行十数人要求进入荆州。得到我的肯定回复后,百多名军牟“护卫”着刘馥一行来到襄阳。
“……”当着荆州群臣,刘馥宣读了改制诏书,随后上前几步,将黄绫圣旨递向跪在最前列地我,“右将军,请领受圣旨!”
这家伙对我的称谓绝对有问题。无论如何,我“目前”还是荆州地主官,他不称我“州牧”或是“刺史”,只称我“右将军”,摆明是不准备承认我有转任荆州刺史的资格。
“臣领旨!”我伸双手接过圣旨接下,随即躬身行了一礼。厅内一众荆州文武官员齐呼“万岁”,随着我躬身施了一礼。
“右将军请起,诸公也请起!”刘馥急忙探手请我扶起,淡笑招呼道。
刘馥四十岁上下,身材颀长,样貌消瘦,别有一番儒雅的气质。在原先的历史中,他本来应当担任扬州刺史一职,但在这个变化了的时空,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演义中,这人就是在赤壁之战前曹操吟赋时,触曹操霉头而被刺死的那位)“当年在许都时,馥曾有幸拜领右将军虎威。多年不见,右将军威名日盛,愈发教人景仰了!”带着和煦的笑容,刘馥状似亲昵地对我说道。
“刘少府客气了!”我对他倒是没有一点印象。原先的“张飞”在许昌时恐怕也不会留意这么一个人,而“我”更是从来没见过他。
“异度公,别来无恙啊!”刘馥忽作惊喜之色,上前几步迎上了蒯越。蒯越与刘馥当年曾同在洛阳为官,算是旧识。
“元颖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