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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升,情况怎样?”我携庞统、杨任等人登上东寨,向迎候的黄忠的询问道。四下里,都是打扫战场的军士。
一队队俘虏被军士押送下山,军中大夫正为一些重伤的双方士卒施治,阵亡将士的尸体则被分类……凡我军士兵的尸体皆由军中记事辨认并登记在册,再被运送下山准备火化。等战事结束后,这些阵亡将士的骨灰将被标上姓名后送回荆州和扬州,归还给他们的家人。曹军士兵的尸体则无法享受这种待遇,只能被堆积起来加以焚化。
“擒住了郭淮,伤了夏侯尚,可惜走了夏侯渊。杀伤、俘虏曹军大概有5000人,自己的伤亡也有近2000。”黄忠捋着花白的胡须,不无遗憾地说道,“开始攻山的时候伤亡太大,夏侯渊麾下精锐战力果然不一般。”
顿了顿,黄忠拍了拍身旁仍穿着曹军衣甲的凌统的脑袋,笑着说道:“要不是有公绩这小子混在曹军中点火作乱,能不能攻得上来,还是两说!将军,今日的大胜,你要给公绩记上一大功!”
“嘿嘿……”凌统有些不好意思地嘿笑几声,随即惊叹着说道:“将军,您是没看到啊,黄老将军的那手神射绝技,简直比宁叔还要厉害。”
我笑了笑,上前拍了拍凌统的肩膀。黄忠的神射绝技我岂止是知道。简直是如雷贯耳。在将星璀璨的汉末三国时代,并不乏箭术高超之人,但如果说最出神入化的神射手,就不得不提两个人……东莱太史慈,南阳黄忠!其余像赵云、甘宁、李通,也可称得上箭术通神,但比这两人却都要逊上半筹。不过,更让我感到有意思地。却是凌统和甘宁这对原来历史老冤家的关系。由于凌操没有死在甘宁之手。凌统自然就失去了与甘宁交恶的“机会”。跟随父亲加入锦帆水军后,凌统深深被甘宁高强的本领和豪迈的性情所折服,早将甘宁当成自己的偶像一般。更因甘宁与凌操平辈论交,凌统甚至还要叫称一声“宁叔”。
“嗬……!”杨任轻轻触模着营寨中的栅栏。感慨着说道,“没想到还有机会夺回米仓山……”
“不但要夺回米仓山。接下来还要夺回南郑,夺回整个汉中!”我转过头。笑对杨任说道。
“皇叔、张将军和诸位的大恩大德,师君大人与数十万汉中百姓莫齿难忘。请受任一拜!”杨任长身向我和黄忠等人深深施了一礼。
“伯建,等曹军被赶出汉中时,再称谢不迟!”我托起杨任,笑着说道,“即刻命人向绥定报捷。”
‘加派斥候打探曹军动向。”
“传令,大军休整半日,随后北上夺取南郑!”
整个米仓山之战,联军付出了4000余人地伤亡,但战果却也颇为辉煌。驻守东、西两寨地一万六千余曹军,泰山大人最后只完整地带出了5000多人,其余人非死即俘,也有不少人溃逃入深山之中,一时半刻恐怕难以归队了。夺取米仓山两寨后,通往南郑的障碍已被清除。接下来,只要能夺回作为汉中治所、也是中枢的南郑,继而再攻克阳平关,那侵入汉中曹军的退路将被彻底切断,汉中之战地大局也就将尘埃落定。我这边进展还算顺利,不知道其他几处战场情况如何?淮水,淮阴段,数百艘大小战船遮断河面,漫长的船队绵延数里有余。悬挂帅旗地一艘斗舰大船上,甘宁、蒋钦、丁奉,锦帆水军四大巨头除凌操身在荆州外,三人聚在一处商议军情。
“踏浪,不要担心家里的事。主公已经回到庐江,事情一定会解决地。君侯、诸葛军师和老甘我都没有怀疑你,你自己愁个什么劲呐!”见蒋钦情绪有些低落,甘宁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说道。身为原先孙家水军统领的蒋钦,也在这次的“反叛风波”
中受到了波及。
“老大说的不错!”丁奉附和着甘宁,“公奕大哥尽管放心,以主公的英明,绝不会让一个人蒙冤的。”
蒋钦勉强笑了笑,也不想老伏伴为自己担心,转化话题道:“还是商量正事吧!”
“恩!”甘宁看了看蒋钦,点头说道,“君侯大军和文长的岳马回师之事已是迫在眉睫,尤其是君侯大军,受这次风波的影响很大。但眼下,君侯和文长都被夏候淳和臧霸突然而起猛烈攻势拖在了下蔡和淮安,贸然直接后撤,损失一定不小。能否保证君侯和文长安然退过淮水,就看咱们的了。诸葛军师的意思是,让咱们在最短时间内寻找出战机,重创乃至聚歼毛介的水军,对徐州腹地形成威胁,以此吸引曹军的注意。”
“毛介那能叫‘水军’?叫他们水鱼都是抬举了,一群旱鸭罢了!”丁奉嘿笑着说道,“不过,那十来艘大楼船倒是好东西。老大,得想办法搞过来,咱们这么大的锦帆水军,居然连一艘楼船都没有,太没面子了!”
“那水上棺材要了做什么?”甘宁轻笑说道,“那东西,在内河根本用不上,扔到海上去,风浪稍大些就得整个翻。也就曹操这个没有打过水战的旱鸭子才看得上眼,换了我,送给我,我还得想想要不要。”(注:秦汉时期的楼船,虽然是水上的巨无霸,运输能力和战斗力也很强,但最致命的弱点就是禁不起风浪。历史上东吴大将董袭就是因乘坐的楼船,在洞庭湖遇上大风浪覆没而亡,当时东吴五艘楼船无一幸免。这还是在洞庭湖,如果在海上就更难想象了!)“锦帆,怎么干?”蒋钦看甘宁似乎已有了主张,直接询问道。
“我有个主意,咱们一起合计合计!”甘宁摊开地图,沿着海岸线一直上移,“毛介这厮船和人都比咱们多,而且他的船上都安了床弩,斗舰和楼船上甚至还有霹雳车。内河周旋的余地小,而且毛介这厮又谨慎的很,想火攻也很难成功,直接硬扛又不是个合算的买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引到海上去。现在正好是潮汛期,我昨晚到入海口看了看,就这几天海上会有大浪。只要能把到战场设在海上,不用咱们动手,海神爷就能把毛介那厮送去喂鱼。”
“是个好法子!”蒋钦略一思索,立即点头说道,“但要怎么引毛介上勾?”
“很简单!”甘宁指着海岸线上的一点,笑着说道,“这里是曹操在青州的造船坊,曹军水师里有七成的船是从那里造出来的,如果咱们把它端掉,你们说毛介会怎么办?”
“肯定像条疯狗一样地盯着咬着咱们不放!”丁奉嘿嘿说道。
“恩!”蒋钦也点了点头,同时丁奉的说法。
“老大,事不宜迟,那就动手吧!”丁奉兴奋地说道,“装了这么天的孙子,都快憋出病来了!”
“那好。咱们就这样……”甘宁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道。在刘备多管齐下的应对策略下,庐江及附近郡县的慌乱逐渐地安定了下来,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继亲自致函安慰江东几大宗族后,刘备又先后亲书十余封信函,命人急送予交州刺史张昭、庐陵太守顾雍等十余位受风波牵涉的州郡大吏,以安众人之心。同时,关于孙贲、孙皎被刺,贺景提兵夜“攻”庐江等一系列存有大量疑点事件的调查也在鲁肃的主持下仔细地进行中。
“……目前调查出的情况大致如此。”鲁肃向刘备禀报着最新的调查结果。
“恩!”刘备睁开微闭的双目,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辛苦子敬了。”
顿了顿,刘备换了个话题问道:“子敬,前线战局你怎么看?”
鲁肃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以眼下的情况下,兖、徐战场最迫切的问题,已不是继续与敌纠缠,而是如何保证大军安然回师。尤其是君侯的大军,受此次风波影响太大。曹操这次的计划非常庞大。不可能单是扬州受其设计,在荆州内部,他可能也有什么安排,荆州的战局也需要非常谨慎。而一旦荆州出现问题,将军在汉中的处境就很困难了。从安全角度考虑,如果将军现在能撤回襄阳才是最为保险的。”
刘备未置可否,沉吟许久后,缓缓说道:“子敬,你先退下吧。对了,叫仲司过来,我有点事跟他商量!”
“是!”
第四卷 潜龙出渊震九州 第九十章
张懿举步走入内厅,眼睛先将厅中打量了一番。整个内厅里,除刘备外,别无他人。上前几步,张懿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拜见主公!”
正在阅览文书的刘备抬起头,见是张懿,轻放下手中简书,微笑着说道:“是仲司啊,过来坐下!”
厅内放置了多张木椅,这种新奇的座具是由黄月英所主持的器械坊新近制成的。起先人们还很不习惯,但时间稍长后,才发觉坐在此物上确实要比以往席地而坐的方式舒适的多。(注:三国时期确实没有椅子)“谢主公!”张懿自己寻了一个较为靠近刘备的椅子坐了下来,随即询问道:“主公唤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刘备笑笑说道,“只是此前一直过于忙碌,今日终于稍有宽闲,想跟仲司叙叙话!”
“扬州之事是因懿处理不当而起,连累主公如此费心,皆懿之罪也!”张懿面现惶恐之色,连忙起身请罪道,“还请主公降罪!”
“仲司,适才我也说了,只是找你叙叙话,并无问责之意。”刘备摆摆手,淡笑说道,“快快坐下!”
“谢主公!”张懿感激地行礼说道。
“自高祖斩白蛇而建基业起,我大汉历经二十四朝,期间虽有王莽篡权、外戚内宦干政乱朝、匈奴鲜卑异族袭扰等种种磨难,但汉家江山绵延至今也已有了四百余年。”刘备流露出一丝缅怀的表情,感叹地说道,“不过,到了今时今日。大汉的容光似乎已成过眼云烟。而今天子虽在,但却权柄毫无,内外之事皆决于……曹操一人。”
说到这里,刘备苦笑着摇了摇头:“昔日陈吴起事于大泽乡之时,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何其豪迈。而这天下社稷,其实早先也不姓刘。也不称汉。若非高祖有天纵之才,又恰逢秦末之乱,可能我刘氏至今也就是沛县一豪族而已。”
张懿不清楚刘备说这些话有什么意图,也不擅自插嘴。只是静静聆听。
“夏延四百年,为殷商所代:商延五百年。为姬周所代;周延八百年,为秦所代;秦因暴政。三代亡于我大汉。而今我大汉也绵延了四百余年,或许也到了被他朝所代的时候……”
听了这话,即便是张懿镇定无比,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刘备这番话,简直可称得上是叛逆大罪,更何况他还是汉室的宗亲。不过,幸好这里只有刘备和张懿,言不入第三人之耳。
“但,饶是知道如此,我身为高祖之后,亦不能如其他人一般,坐视汉室衰微。自黄巾之乱起,我与云长、翼德奔走四方,寄人篱下,数次数落,最困难时刀斧已经架脖,只待一声令下,便是人头落地。”刘备摇了摇头,叹气说道,“那段日子,虽然艰苦无比,但我九死不悔。为汉室再兴,为重现武帝时之辉煌,纵然让刘备粉身碎骨,也是再所不惜。到如今,总算熬出了头。我领有荆、扬、交三州,治下沃野万里,百姓五百余万,大军二十余万,更有云长、翼德二弟,与元直、孔明、士元、公佑、仲司、子敬你们这些英才相助。纵然曹操强悍如鬼神,我也有那份胆量与豪气,与他斗上一斗,争上一争。不怕仲司笑话,大汉能否再兴,最后一丝希望恐怕就是落在我身上。若我败亡,能与曹操抗衡者再无第二。到那时,曹操恐怕就要再行新莽(王莽篡汉)之事了。”
“以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