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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说她准备考经纪证去安诚应征,心眉点头说好:“松鼠鱼那工资高,那女的一个个花枝招展的都跟雀似的,你去了正好帮我煞煞她们威风。”
“帮你?”陈婉嘻嘻笑。
靠,说错话。
正好豆丁拽着哈士奇的尾巴冲进厨房,心眉背过脸:“豆丁,来和干妈嘴嘴。”
豆丁凌空飞吻,“干妈,臭豆腐。”
“不许再吃了,马上开饭。”陈婉虎着脸跟儿子说,又漫不经心地边炒菜边说:“心眉,贵西的豆腐干豆丁爱吃,可也太多了。早上宋老师也送来一份。你们就没合计好?”
我……心眉想撞墙。回来就撞见老爹,又赶了一晚上的计划书,她根本就没顾上和宋书愚说要来陈婉家。
陈婉观察她的表情后大怒:“你们两个一起去旅游?居然连我也瞒着?”
“那不是旅游啊……”
“是啊,很明显的是偷情。”秦昊进厨房,嘴角挂着抹奸笑。
“秦大耗子,女人说话男人少出声!”
“好,我不出声。”秦昊收起笑,很严肃地思考说:“屎壳郎?老宋?”
心眉要吐血。
“我要吐血了,我挂了你别救我,把我抬秦大耗子家门口就行。”
“小五说你刚才还兴奋得跟做传销似的,这会又怎么了?”
呜呜,叫她怎么说?秦大耗子本来已经忘记那茬了,结果一个电话把宋书愚叫来接她滚蛋,宋书愚一出现,死耗子又是那贼兮兮的表情。
“小五说你用照片哄得他老婆流眼泪,还想把她往贵西拐?”
“我要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秦大耗子认识的人不是多吗?把小婉拐上船,我就不信他能站岸边旁观。”
宋书愚微笑:“挺聪明。”
“那当然。”何心眉同学在事实面前从来不谦虚。“我和老董说过了,还没消息呢。”
“着急的也该是我才对。”
“老宋,”她摸摸他胳膊帮他顺毛:“才发现你很好,很高尚,很伟大。”
他瞥她一眼:“那把昨天晚上那句话重复一遍。”
昨天晚上?心眉回想,唰一下脸红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老宋,我——’下面呢?”
“我讨厌死你了!”
“我睡哪?”
她傻乎乎的样子,宋书愚不忍再逗下去。从停车开始这家伙就不停拿眼睛偷偷瞄他,小动物一样警惕着。“当初吼着要419,谁怕谁的人哪去了?光嘴上练练?”
她老实承认:“我向来是只敢嘴上练练的啊。”
话音还没落,他头已经低下来,“那我们继续练。”
每到这种时候就控制不住地发昏,唇舌相衔,咂吸含咬,没有止境。
“松鼠鱼,快、快没呼吸了。”
他低笑着拿嘴唇蹭蹭她的,“我给你渡气。”说着话又吻过来,用足了力气搂住她。
中间只有那一瞬间的清醒,她模模糊糊地想古人真是智慧啊,相濡以沫不就是相濡以唾沫?
“松鼠鱼。”
“嗯?”
“你、你顶着我了。”
他肩膀颤抖:“不关我的事,他有时候自己有意识。”
“……我们会结婚的是不是?”
“你愿意,明天就行。”
“那、那其实也没啥。我的意思是,先做了也没啥,是不是?”
他抬起头,眼珠特别黑特别闪亮,“你确定?”
她想想,然后郑重点头。
他缓缓展开笑,“生理期过了?”
她囧,“你打算把我的丑事记一辈子?”
他在她脸上轻嘬一口:“你的不开心和开心,都是我的开心。”
……混到这地步真悲催。
“我去买东西。你老实呆着不许逃跑。”
何心眉抱着靠垫打转,从女孩到女人,结束并开始的心情每个女性一生只有一次,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只知道自己几乎抵挡不住这样的冲击。
电话声响起时,她吓一跳,以为是门铃。
再响她接起,是个女声,声音圆润,上来就喊书愚。
心眉心突地一跳,不会吧,电视里的狗血情结又一次发生在她身上?被外面的女人追上家门?一脚踏两船?而且还是在她义无反顾准备在欲海湿身的时刻?
她吸吸气,小心试探:“宋先生出去了,我是宋先生家保姆。请问您是哪位?宋先生回来我会转告。”
电话里的女生笑得很放肆:“书愚什么时候请了保姆,为什么我不知道?”
喵个米,很熟吗?心眉还没反击,对方又问宋书愚去了哪?
“你是哪位?松鼠鱼去了哪你报上名号我自然会说,半夜十点多打人家里电话还不说是谁,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对方笑得咯咯的,好不容易停下来,才说:“我是书愚妈妈。你是眉眉是不是?”
卖糕的!!!
松鼠鱼的娘亲大人!!!
那么年轻的声音根本不像!!!
“我、我是心眉,我、我……阿姨好,不是,不是,伯母好。”
“我几年前就听说你的名字了,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呛口小辣椒。”松鼠鱼他娘似乎很有兴致。
“哦,哦……”心眉鄙视自己:只会哦。“那个,松鼠鱼去买——买宵夜去了,一会就回来。伯母您等等。”
“没关系,和我家小子也没啥好聊的,我倒想和你聊聊,一直没机会。从书愚那里听得多了,很期待能早点见到你。”
悲催啊,松鼠鱼那家伙都跟她娘说了些什么?
第33章
“婚礼筹备得怎么样?我说提前两个月回去帮你们,书愚说不用我理会。那孩子,从小没人管,习惯大小事自己拿主意,我在他身上从没享受过当妈妈的乐趣和福利。”
“湖边的房子潮,我看时间紧的话先住着,等妈妈回去再帮你们另外张罗。需要什么东西提早列个单子出来,妈妈这边买好了一起带回去。再来亲家那边不知道有什么要求,济城的婚俗我出来久了给忘了,不行,得找人补补课才对。”
BLABLA……
未来婆婆说话不用换气?五体投地。终于逮住一秒钟机会心眉赶紧说:“伯母,因为我工作的原因婚礼估计要推迟两个月松鼠鱼可能还来不及和您说。”
未来婆婆一愣,接着叹气:“你们两个都不小了,感情纠葛了这许多年,再蹉跎下去……”
感情纠葛许多年?我们不才开始吗?
“眉眉,听妈妈话,今年快点把事办了。书愚再努力努力,年底有了,明年秋天就能生。秋天生孩子好,不冷不热的,好坐月子……”
心眉还在想什么有了,下一句就听见坐月子。她抽张纸巾擦汗,“伯母——”
“眉眉,书愚的脾气象歪脖子柳,别扭。做错了什么,你只管和妈妈说……”
宋书愚进门时,心眉肩膀上夹着电话,腿上抱着纸巾盒,见着他象灾区人民见了解放军,热泪盈眶:终于来了!
“你妈妈。”她指指电话对他做口型,然后又狂拭汗。
宋书愚笑笑,把手上袋子递给她,接过电话:“妈。”
“唔,算是有良心,还给我买零嘴。”心眉抱住薯片筒,嘴上咔嚓咔嚓,睨视着、想把眼前这位也咔嚓了:“你和你妈说了我什么坏话?”
宋书愚看起来很无辜:“说什么?能说什么?”
她呲牙:“信不信我一个庐山升龙霸活劈了你?”
他笑:“我比较喜欢真人对打。”
“松鼠鱼,干什么?要吃东西你再去买,别抢我的。”何心眉捍卫他才买回来的一包零食。
他脸贴近她只差一寸,缓缓又缓缓从袋子最底找到一盒东西,拿出来在她眼前晃晃:“真人对打,嗯?”
她看清楚后眼珠快掉出来,抽气说:“貌似、貌似有小盒装的。”
他不屑一顾:“不够用。”
她再抽:“你不是打算、打算一晚上用完吧?”
他认真考虑着……
“松鼠鱼,我看就这样算了吧。你是干将,我可不是莫邪。”薯片不要了,拖鞋不要了,她连滚带爬下了沙发,“江湖险恶,我们来日再聚,今天时候不早了。”
屁股上挨了一记,背后那位阴森森地笑:“洗澡去。”
“关灯。”洗手间门口露出半个脑袋。
卧房里暗下来。
“窗帘拉上了?怎么我还是能看见你?”
“有月亮啊大姐,你想伸手不见五指?那我们从洗手间开始?”
“不要。松鼠鱼,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他眯起眼,白乎乎一团慢慢走出来,往床边一步步挪脚。
“不许偷看。”
难怪磨蹭了那么久,头发吹干了。身上裹着毛巾,光着一对脚丫子。
“嗯,没看。”他老实阖上眼,但是听觉嗅觉每个毛孔无一不在感应她身上的温暖。
童年时外公常年在泡在研究所,看护他的保姆克扣伙食费,他长期营养不良。每次路过A大食堂,看见叔叔阿姨们饭盒里新鲜出笼的包子就流口水,偶尔会有熟悉的阿姨递给他一个,那种寒天里捧在手上,热腾腾香喷喷从鼻子里窜进心底去的感受成年后不再有。可是,奇迹般的,在她身上发现。
“开始了?”她在床沿上坐下来,声音打颤。
他没做声,摸摸她脸蛋,吻上去。一分分往下移,在她唇边厮磨。她轻微地颤抖:“松鼠鱼……”
“嗯。”他含住她的声音,唇下柔嫩,象她身上的每一寸。
他解开裹住她的毛巾时,她双手掩着自己胸口,“别看,我、不太好看。”
“不好看?胡说。”她丰腴,肉长得匀称,“象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
半明半暗中,能看见他眼中的赞叹之光。心眉低下头看自己,有点郁闷地说:“我、我倒是觉得象双安全气囊。”
他笑:“拜托你少说点逗乐的话,别破坏气氛。”
心眉傻乎乎还在点头,下一秒便被推倒了。
“别、别摸那里。”她扭麻花:“好痒,松鼠鱼,好痒。”
他从她腰上抽回手,“那摸哪?这儿?”
随着他手掌换位置,她猛吸一口气:“松鼠鱼,好紧、张。”
“嗯,很紧很紧。”他期待实践,可只能慢慢来,“闭上眼睛细细感觉。”
声音低低沉沉的,在她耳边环绕不去,心眉闭上眼,准备体会这一刻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受。
不行,他指尖划到哪里,她那一处就绷得实实的。“松鼠鱼,和我说话。随便什么都好。”
“你的眼睛象天上的星星……”
“来来去去就这几句?有点创意行不行?”
“……那再来。”他狠狠亲她一口,“小屁孩,怎么就这么磨人呢?”
双手搂着他脖子,她压根不敢往下看,□裸地贴着他,象是贴着个大熔炉,下一秒她就会被化成钢水。“说说喜欢我什么。”
“喜欢……”
“不许再说星星了。”
“好。喜欢……喜欢你感情纯粹的心。对身边每个爱你的人都会拿百倍的爱回报。”他继续和她小嘴纠缠,含糊不清地说:“很难得很珍贵。”
……心眉心弦颤动:我有那么好?
“第一次看你发飙是在东大南门,几个女孩吵架,你上去给人一大耳刮子。我当时还摇头,心想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野蛮,后来才知道是宁小雅被人欺负。再后来,小五那对吵架,你也是,象护小鸡的母鸡,头发竖起来二话不说就扑上去。”他嘴角分明还挂着笑,但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喜欢上你的性格,和这个……”他低头吻上她胸口:“一样广阔的心,能庇护全世界的心。”
她拢住他头发,眼中湿湿的,“我有那么好?”
“心眉,你比我说的还要好。”他撑起两只手臂,双目凝视她:“我时常会想,把女人的母性和女孩的纯真综合一体的人只有你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