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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将我的罪名坐地更实了。
大批士兵涌入。外面传来主公的声音:“人有没有逃跑?”
风飘絮高声答话:“没有,因为风飘絮没有上当。”
当地一声,我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落在地上。
(这一章,我自己也对风飘絮厌恶起来!不过初逢巨变,人的性格难免被扭曲,风飘絮性格大变正是生活真实的需要。所以,请大家原谅!我在风飘絮身边安排了很多孩子,孩子的纯真会慢慢淡化他的仇恨!请您耐心等一下,等这一卷结束,我就要完成风飘絮的改造工程了!不满意,用砖头砸!)
第十七章 面质
'风飘絮的回忆'
戴着新铸的镣铐,两个姓刘的才放心命人将我带上堂去。我不由浮起一个得意的微笑。
风飘絮就是风飘絮。即使是个残废,也没有人敢于小觑。关羽站在哪里,眼帘低垂。我想起我们两个的第一次面质,那时他却不是这副样子。
得意。我竭力按捺住心中的得意感。今天我只要措辞得当,那么这荆州就将天翻地覆。刘备,你将再无安身之处。刘表,有刘备这头恶狼在你身边,你今后的日子,将如坐针毡了吧?
其实措辞也不怎么为难。七分真,三分假,足以让关羽无从分辨。我昂着头迎上二刘的目光,就像一个大胜而归的将军。
距离那两个家伙很近啊……我心中不无遗憾地想。如果手中有趁手的武器在我手里……手上悄悄使劲,担架上的竹子已经被我捏断了两截,悄悄收在袖子里。
不过不到万一,我不会使用这两段竹子。因为我突然发现,如果能够用语言来打赢这一场战斗的话,那么将比用武力打赢更加让人感觉兴奋。
兴奋。我已经感觉到兴奋了。我会打赢这一仗。如果能够将荆州城闹个天翻地覆,不是比射瞎某一个人的眼睛更加有趣?如果能够让刘备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逃出荆州,不是比杀了他更加让他痛苦?
报仇,有的时候并不需要武器。
“关将军,如果你感觉到无法交代的话,我代你说了吧。其实也用不着不好意思,做也做了,还怕说不成?”我微微冷笑着说话,一如我过去说话的神态,“昨日夜半,你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想来放我走。是也不是?”
关羽点头。这是事实,也用不着分辩。
“你想放我走,我却不愿意跟你走。于是你告诉我说:你是想报答黄河渡口不杀之恩。我说: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我死也不会跟你走。于是你动了刀,将我的镣铐劈开了。守卫听到了声响,被你尽数诛杀,是也不是?”
关羽没有分辩。他是懒得分辩了。再说,这样说话,与事实基本没有大的出入,他也无从分辩。“我见你杀了那么多守卫,才知道你大约是真心想放我走。于是我就问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有一个条件,就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许再来刺杀你的主公,是也不是?”我将“你的主公”四个字咬地极重。我看见,刘表已经变了脸色。
“后来我们谈起价钱来。你将我送到汝南边境,到边境后我再给你一册武学,实现你天下无双的梦想。你却说,你主公需要兵学与工学。我说,要给你主公书?他完全可以从刘表手里拿到。难道你主公与刘表不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吗?你主公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手段来实现这种目的?所以,我没有答应你的条件,因为……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对刘表很不满,但是我也没有必要成为刘备手中杀人的利器。”我听见了关羽呼喝的声音,却依旧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完了话;眼睛里自然偷觑着关羽的动静。见关羽已经忍不住捏起拳头挥来,我忍不住微笑:“又想灭口吗?”没有闪避。事实上,我也无从闪避。
脸颊上浮起老大一块乌青;我听见刘表重重哼了一声;而刘备,已经厉声叫了起来:“云长!”
关羽垂手而立。我不由又浮起一阵得意……得意中,却也有一丝淡淡的歉疚。不过,事情本身就是他自己惹来的;不管他当初来放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要有面对刘表的心理准备。再说,我也不相信一个人会真心来帮助自己的仇敌逃跑。他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云长,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你会半夜跑去牢房!我记得,我却不曾给你这样的任务!”刘备的口气已经非常严厉。也难怪,他也急着要给刘表一个解释!这个地盘上,刘表才是老大!
“我……”关羽抬起眼睛,终于开口:“我要放了他。我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头狼!如果我早知道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去放了他!”
“放了他!”刘备拍案而起,“我们有我们的计划,你并非不知情!而且我们也没有打算要他性命,说什么放了他?难道你与他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因为……我知道这个人很骄傲,他绝对不是真心答应主公的条件!我知道他很危险;他是在等待机会与主公来一个两败俱伤!”
“是啊,这倒是个理由。不过你既然已经意识到我很危险,那么为什么不去提醒你的主公多加提防?或者干脆先杀了我?却要采用私放的方式来破坏你主公的大事?”我微笑,“关云长忠义之名,天下皆知。你说要将我送到汝南去,莫不是想还曹操一个人情?”我摇头:“关云长,这可不好。你既然已经离开了曹操,就不能再挂念那里的优厚待遇。再说,曹操对你虽然好,但是你帮他杀了颜良,早已还足了人情,何必多此一举?你对你的主公,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言说?”我现在的任务,就是火上加油。
“即使你要还人情,那也可以向我们求情。”说话的是刘表,“你为什么没有向我们做任何禀报就私自行事?”刘表已经信了我的话:这关羽或者是生了异心,想要逃归曹操处,所以会这样行动。不过我不需要这样的目标。我的目标,是要让刘表的疑心集中到刘备身上。
“求情纵放自己的仇敌,我如何向主公开口?”关羽说话,声音枯涩,“不说主公不会答应,即便答应也会怀疑我的用心。”
“或许你已经向主公开口了,而你的主公也已经默许。目的很简单,为了得到更好的书,得到风飘絮真心诚意送上的书。”我笑,“皇叔手里有钥匙么?皇叔总是将钥匙随便放置吧?否则关羽怎么这么容易就得到钥匙?”皇叔手里有钥匙,这句话我是瞎蒙的。如果刘备手里没有钥匙,那么我这话就是白说;如果刘备手里有钥匙,这话足以让刘备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刘备已经完全明白了我的用心:“你!”
我笑:“皇叔不必气急败坏。清者自清,云长如果还有一丝忠义之心,他就该把其中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关羽说他想来放我走,可这话连我也不相信,更何况别人?”
关羽怒视着我:“你……不怀好意!你……竟然……”
我悠悠然笑:“我自然不怀好意。不过我今日之话,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是也不是?”
关羽长叹一声,突然侧转身体,抢过身边侍卫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我苦笑道:“风飘絮,你赢了。主公请相信我,我想放了风飘絮,并无私情私心在内。前因后果,请主公自己到故乡访问,我今日却是万万不能言说的。”说完,众人惊呼声中,刀就向脖子抹去。
在他抢刀的时候,我已经在暗自戒备;见他抹脖子,便欲阻止。因为他说这话,是想用性命洗清刘备的嫌疑,我自然不能如他所愿。但是这样必将显露自己手中的武器与武艺,接下来的刺杀就无法进行,又有些迟疑。
但是见了他抹脖子的动作,我却完全放心了。原因很简单,他那动作,慢得连蜗牛冲上去也可以阻止,根本用不着我动手。他在演戏,那么我就看戏吧。果然,张飞已经冲上去阻止了他;刘备也扑上前去,哭泣道:“云长何苦如此?”
关羽扔下了手中的刀,道:“求主公将我处死罢;其中原委,委实不能够述说!”
刘备道:“云长奈何出此下策!天下之事,难道有比死更为难的?你为何宁可一死,也不愿意说出要放纵他逃跑的真相?”
两个大男人已经哭成一团;见此情景,我不由微微冷笑。刘备果然是说哭就哭的种,可没有想到关羽这方面的本事也不弱。如果被师父看见,估计会欢喜莫名吧——师父曾教导我伪装表演的本事,但是我学得并不过关。这两个人在这一方面绝对是高手。
关羽道:“主公见谅,实在不可说!”
张飞却终于不耐烦起来,跺脚道:“不可说,不可说!现在这样的形势,还有什么要藏着掖着!就是老婆偷汉的事情也说了,有什么不可说!”
关羽睁大了眼睛:“翼德原来你知道?”
张飞恼道:“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说什么不可说!你不说,如何洗清主公的嫌疑?你要死,可以,不过主公的嫌疑不洗清,你如何安心就死?”
这莽汉这几句话爽快。我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准备好好看一场表演。那关羽想必要说了吧,不知会编造出怎样的话来?
关羽叹息道:“主公,我就说了。这事情要从中平三年说起。时主公因剿灭黄巾有功,做了高塘令。中平三年十二月,我奉命回到涿郡,欲接取李夫人同享富贵。到了涿郡之时,却见到了……”声音迟滞,没有说下去。
张飞不耐烦:“说下去,说下去!见到了什么?”
关羽看了刘备一眼,将头低了下去,终于继续说话:“我彻夜不歇赶路,到达时候恰好是半夜。因为敲门不便,附近又没有旅店,我就下马解鞍,在门口附近树下暂且歇息,想等天亮之后再求见夫人。没有想到,我正合眼假寐的时候,却听见开门的声音,有妇女与男子说话。那男子大步离去,而那妇女转身关门。我当时正迷糊着,也没有仔细思考;那关门的声音却终于将我一震,我完全清醒:我想起来了,那妇女不是别人,正是李夫人!”
这话音一落,四周都是一片寂静。刘表带着研究的神色看着刘备;刘备神色尴尬,既而带着狐疑的神色看着关羽;张飞照旧还是一脸乌黑(据说历史上的张飞是小白脸,但是我就按照老罗的说法了,懒得考证),看不出脸色;四周诸人,则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有刘表的手下,看起来是与刘备不睦的,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场子中间的三个人。
没有想到关羽竟然说出主公戴绿帽的故事。倒当真不怕丢丑。我冷眼看着关羽,他又要说我的身世了吧?不知我今天会得到一个怎样的身世?
“次日一早,我就敲门求见夫人。夫人见说是主公相请,却神色迟疑,言语支吾。我实在不耐烦,正在这时候,却看见里面房间里跑出一个小孩,步履蹒跚,叫着‘姆妈’,跌撞着冲向夫人。夫人急忙抱起,极其怜爱。我联系起昨天夜晚的事情,疑窦顿起,厉声问夫人:‘夫人,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夫人也大怒,说道:‘你与谁说话?’我大怒,说道:‘夫人,昨天夜里送走的是什么人?’夫人冷笑道:‘你主子派你来窥视我么?那便是情夫了,你又怎么着?’夫人如此不知廉耻,我更是大怒。于是下手追杀夫人。夫人逃窜出家门,但是到底还是被我所杀。”
四周一片静悄悄。虽然有人还是幸灾乐祸的神色,但是关羽说话的神态到底也将他们打动了。没有人接口。我微微冷笑。无论关羽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