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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暗暗奇怪起来。这柱石什么时候变地这么忸怩了?给人家看看伤口,又有什么要紧?碍着主公在场么?
风飘絮笑:“你到医帐去。主公都说让我帮你看一看了,你竟然连主公的话也驳回么?”这笑容倒也有几分狡猾,我看着,心神不由一漾。很奇怪的感觉。
柱石苦笑道:“你真一定要看么?”
主公看着他们俩,笑道:“雨萍是非常执拗的。你就依从了吧,不要有什么顾虑。”
柱石叹气道:“那我只好去医帐了。”转身走出去。我这时才惊觉自己停留时间太长了,这才急忙出去。
……还没有等到两个时辰,就听见了急促的击鼓声。就听见有士兵前来相请:“丞相请石将军前去参与军前会议!”有军情?我看了师兄弟们一眼,就迅疾起身离开。
我看见了柱石与风飘絮。他们站在主公的身边,一左一右。风飘絮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却不是小妹。或者是他的丫鬟吧。
柱石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而风飘絮,手指甲上还有一丝血迹。估计是刚才匆忙,没有洗涤干净。柱石到底还是让风飘絮给看外伤了。我笑了笑,柱石还给我一个无奈的笑容。众人已经分班立定,我自然是站在最下首。
“袁熙与高干已经前来,各自领兵三万到五万之间。”主公的声音沉着镇定,“我们的消息来得太迟了,竟然让他们完成了合军任务!现在,三处军马已经合成一处,就驻扎在离我们不足十里的地方。另外消息,袁尚也已经派人前来支援,具体人数不详细。就现在形势来看,黎阳……”
袁尚?我有些惊疑。为什么不是袁绍?袁绍死了吗?
“应该趁他们集结没有完全合军之前开展攻击。”说话的是那个姓贾的老头,很厉害的一个角色。柱石曾经警告我说,离他远一点。连风飘絮那样的角色都不敢亲近他呢。我自然是听从。
……
我现在的身份是许楮手下的一个偏将。这样的安排,似乎可以看出主公对我的器重,毕竟许将军做的事,都是以保护主公为中心。但是我还是从风飘絮冰冷的眼神里看出一点异样,或者——我直觉,这样的安排,是风飘絮的坚持。是他要将我安置在自己与夏侯柱石的眼皮底下?或许他认为,只有他的武艺才能够克制我。他对我的怀疑看起来是根深蒂固的了。也许,只有靠事实与时间说话了。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很说不过去,将我安置在主公的身边,如果我居心叵测的话,主公不是更不安全了么?
我竟然想不出风飘絮这样安排的用意了。或者,这根本不是风飘絮的提议?是我多心了?我心竟然非常烦乱,平静的心情,竟然被打乱了。
风飘絮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我。是的,尽管我眼睛没有看着他,但是也可以感觉到他那目光,冰冷的,充满怀疑。
我当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目光,转向远处。远处,敌人的大军正在列兵布阵。一员将领高高跨在马上,正大声吩咐着什么。
我看着我们这边的军队。一切都井然有序。这样的仗,简直不需要打。我微笑起来,心情也渐渐轻松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会立即面对这样的一场考验。
这时候,我听到了主公与夏侯柱石、风飘絮的对话。不要太惊奇,武艺高强的人,耳朵灵敏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柱石,你可能够将我设计的纸张一拳打碎?答案当然是不能够!但是,你可能够将那张纸撕破?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风飘絮似乎在说笑话,“其原因,就是撕纸的人,先找了一个口子。只要撕出一个口子,什么柔韧的纸张都不在话下!”
“你是说,要抓住事物的突破口?只要找到突破口,什么都可以解决?”夏侯柱石说话,声音有些迷惘。主公说话:“你是说,打仗也是如此?”
“而现在,那个家伙,就是袁家这张大纸的口子。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说话的是风飘絮,声音显然是很愉悦的,“那家伙居然这么麻痹大意,将一整个背心都暴露给我们!”
“你是说,要先将那家伙拿下?拿下那家伙,敌军不战自溃?”主公说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好,说得精到。雨萍,你倒像个老打仗的。”
“我去!”说话的是夏侯擎天,“给我一百精兵,一盏茶的工夫,我为主公整治下那个家伙!”
“你不能够去。”出言反对的是风飘絮,“你以为你是谁?后心那么重的伤势,居然说没有事情!再打架,裂开伤口,神仙也救不了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去!”顿了一顿,说道:“我去!”
“你根本不会骑马。”主公终于终止了两人的无谓的争吵,“两人都不能去。太冒险。”
“我会骑马。”风飘絮笑,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一个非常好胜的小孩,“只不过不会上马下马罢了。找一匹好一点的马,也用不着上马下马。”
说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风飘絮的用意!
他献了这个计策,其根本原因,还在我身上!
他要杀了我!而且,是借刀杀人!
如今形势,被风飘絮这么一分析,似乎只要杀了那个首脑,敌军就不战自溃。千军万马中行刺杀之策,平常的将领根本无法做到。但是,现在有三个人可以做到:我,夏侯柱石,风飘絮。风飘絮去刺杀是完全不可行的;而且风飘絮也大大夸大了柱石的伤势!他故意这么说话,就是要曹操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千军万马中去刺杀一个将领,这危险程度,远远大于等对方有准备时候再去单挑!风飘絮用这个来试验我对曹操的忠诚程度,或者,他想干脆借这件事情杀了我!
我打了一个寒噤!
这个人已经完全变了!
可是,眼下我已经无法选择。既然无法选择,我还不如采取主动。我回转身去,却正发现主公的目光,已经集中在我身上。我大踏步走上前去:“景天请战!”
主公的目光里有几分惊喜,也有几分迟疑:“这样做非常危险!”
我轻松一笑:“景天武人,哪一日不过刀头舐血的生活?主公请予我一百善射骑兵,景天请一盏茶时间内为主公斩将夺旗!”
眼角的余光看见,风飘絮的眼神里有几分震动,有几分动容。他到底没有预料我会如此主动吧。为了他这一个眼神,即使再大的危险也值得了,我想。却有些莫名其妙,为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
一声呼喝,一百精骑,呼啸而出。
马,是最好的马,人,是最骁勇的人。弓,是最强硬的弓,箭,是最坚实的箭。
风驰电掣,不过一转眼工夫,我已经到了敌人的面前;敌人大声呼喝,却已经来不及!
那个敌将,距离我不过二十丈!
足够了!一百骑兵突然扇形铺开,暴露出居中的我;我掂弓拉弦,箭如闪电而去!
敌将应声落马。敌人的箭矢蜂拥而至。我一声呼喝,骑兵自觉地组合成了锥形的阵势,不退反进,直插向敌军的前锋!而我,自然就是那个锥锋!
左右挡格,箭纷纷落地。但是箭石无数,手臂力量却是有限。我到底还是挨了两箭,却也没有时间拔出。现在我们要胜过敌人,要靠抓紧时间!所谓迅雷不及掩耳,说的,就是现在!
因为主将落马,敌人已经发生了骚乱;而我们的骁勇更叫他们始料未及,所以当我们如锥子一般插入敌阵的时候,尽管遇到了不少反抗,但是整个战阵,却被我们扰乱了!我们的进程,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所向披靡!
四周响起雷鸣般的马蹄声。箭石如雨。主公已经下令大军进击!
敌人已经溃败。当我杀到另外一个将领跟前时候,那个将领见周围护卫纷纷倒地,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拔马转身就跑!
看他逃跑,我并不追击。追击胆小鬼不是我的强项。自有我身边的士兵拉弦射去,正中他臂膀,他落马,周围又有士兵救起他,仓皇逃去。
逃跑是会传染的。那个将领的逃跑带动了一群士兵的逃跑。我收拢士兵,清点人数,还有八十人,都带了伤。不过令人兴奋的是,敌人的旗帜已经被我们的一个骑兵卷拿在手里!摆成圆形阵势,我告诉他们:斩将夺旗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的功劳已经够了,歇息一下!
我看见周围士兵那崇拜的眼光。
我知道我成功了。今日的表现,我的形象已经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我拥有了一支不会背叛自己的力量。这个力量,应该可以与风飘絮抗衡了吧——到底,他手里,没有士兵。主公只是用他做谋士,而且是没有任何身份的谋士。
见我们大军像砍瓜切菜似的冲向敌军,胜局已完全摆定,我手一挥,回师,缴令。主公笑吟吟接了上来,接过我献上的旗帜,道:“今日当为仲德庆功!”
我看见了风飘絮的眼神。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敬佩,但是似乎还有一丝疑虑。我一笑。我敢保证,我赢了。
风飘絮接过丫鬟递给他的小刀,声音很轻柔:“你的胳膊耽搁时间太长了,我们先给你包扎一下。”
(下午四点半之前会更新,明天不更新!继续去医院接受洗耳教育!——为什么不说了洗脑,因为医生的话已经让我很难相信——周一再更新!老时间,八点之前!)
第十一章 婚事
'石小妹的回忆'
姐姐用最轻柔的手法替我检查了所有的伤口:“恢复得不错,看起来那夏侯柱石是没有亏待了你。他自己的伤口比你的要多得多。”
说到夏侯哥哥,我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伤势,真不要紧吧?听说你今日说,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再裂开就很麻烦?”
姐姐微笑:“我是夸大了他的伤势。那石景天他们是一流的刺客,一流刺客身上准备的,当然是一流伤药。放心,他的命硬地很,死不了。夸大他的伤势,主要的目的还是束缚一下那家伙,免得精力充沛到处乱窜。另外他今日竟然为了一个石景天与我们顶牛,我不整治他一下,怎么说得过去?哼哼,喜新厌旧。”
姐姐说话的样子,活像一个妒妇。我也不禁好笑,说道:“姐姐,今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总觉得,你对石景天防备太过了。我与他一路同行过来,我知道他这个人,这次是铁了心要跟随曹公了。别的事情,咱们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吧。”
姐姐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居然说,石景天不可疑?过去的事情,可以不计较?”
我看着姐姐。她与我的确不同——如果不是因为石景天的一句话,也许她不会落入那个陷阱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什么事情都抱着非常怀疑的态度。我点头,说道:“姐姐,小妹以为,石景天到底不是事情的主谋。过去的他不过是别人的工具而已。我们没有必要为一个工具生气。我们要找的,是工具的主人。”
“我们是没有必要为一个工具生气。”姐姐叹气,说道,“你说的很在理。但是,小妹,你以为,不抓住这个工具,我们有多少把握找到那指使工具做事的主人?姐姐已经很疲劳了,真的。”
我抬头看姐姐。姐姐的额角,已经出现了一根细细的白发。她才二十三岁啊。我低低地说话:“姐姐既然已经投奔了曹公,就必须以曹公大业为重。曹公已经答应的事情,姐姐,你不能够再纠缠不休了。”
姐姐叹了口气,扶着床站了起来:“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总有一个直觉,他投靠主公的理由,没有我们所见的那么简单,真的。刺客